Chap9 蓝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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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曳时趁着这个周末回了一趟蓝岸,蓝岸下午五点之前是不营业的,祝曳时特地挑在上午,是为了避免在营业时段过来沾一身烟酒气味,他怕魏照钺不喜欢。 他从后门坐员工电梯直接去了陈同在五楼的休息间,门敲三下,里面一阵窸窣过后,有些羊毛卷的男生给他开了门。陈同还没睡醒,祝曳时进去之后自己拽了一把折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这间屋子不大,格局类似带独卫和小阳台的学生宿舍,但因为陈同在上一年已经正式升为领班,所以原本的架子床被撤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陈同的单人床、一套桌椅和一架简易衣柜。陈同是外地人,这间屋子和他卡面上的五位数存款,是他在这座城市的全部。 祝曳时坐了一会儿,陈同把头蒙在被子里,边打哈欠边抻懒腰,不一会儿祝曳时起身走过去,坐在床尾,陈同往他腰上踹了一脚。 “就走了呗?”陈同仰头看着天花板,看吊顶上那些深浅不一的花纹,“亏着还知道回来看我一眼。” 祝曳时向后倒下去,躺在陈同腿上,“可不是么,可舍不得你了。” ——“滚蛋,别给我酸死。你趁早吃香的和辣的去,免得我老得进包厢捞你。” “陈同,”祝曳时翻了个身,趴在陈同软绵绵的肚子上,“谢谢你。” 陈同捏了捏眉心,有点受不了,“拉倒吧,真想谢我你就明年这个时候把名牌大学入取通知书扣我脸上,让我看看啥叫高材生。” 祝曳时被他说得鼻子发酸,脸埋在陈同的小毯子里轻轻说了个“嗯”。 “好好念书,考上好大学之后离开这儿。”陈同捋着祝曳时的头发,他比祝曳时大四岁,喜欢装老成,但长得显小,所以祝曳时不叫他哥,“那个姓魏的对你怎么样?你赶紧趁他喜欢你狠狠敲诈一笔,最好能让他送你出国留学,镀个金边儿,等你自己出息了好把他踹了。” 祝曳时闷闷地笑起来,“我怎么敲诈他?再说了,我踹他干什么?” “怎么的,你还舍不得了?” “到底是谁舍不得?”祝曳时忽然坐起来,朝着陈同放枕头的位置扑过去,陈同没来得及拦,被祝曳时从沉头下面抽出了一张大概有五寸大小的卡片。 祝曳时捏着那张卡片,那其实是一张照片,只不过被撕碎又用透明胶带粘合,边边角角都磨损得厉害,有些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还我吧。”陈同坐起来,失神地垂着眼,他其实长得非常漂亮,桃花眼,水滴鼻,右边眼角有一颗泪痣,照比常见的男性面容要柔美很多。 祝曳时也不和他闹了,他把照片扔在陈同手边,语气里有些无奈:“还没被玩够?” 陈同反倒变得十分坦然,顶着羊毛卷的男孩叹了口气,他轻轻揉着小腹,说:“对,忘不了,戒不掉。” 祝曳时无可奈何,冷冷地问他:“你最近又去见他了?” “见了。”陈同靠在床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肚子上揉着,他还是有些困,这些天一直睡不醒,他望着祝曳时圆鼓鼓的后脑,感觉是在看上高中的自己,“你别像我这样,你比我聪明,一定能考个好大学。” ——“你等我明年拿入取通知书给你看吧,我先走了。” 从陈同的房间离开,祝曳时去了一趟夜场经理的办公室,他还欠蓝岸一部分钱,不到四万,但如果不是魏照钺捞他这一把,他大概还是需要攒很久,现在他揣着魏照钺给他的几摞现金站在这位经理面前,写字台还是那张写字台,除了祝曳时,这里流过很多人的jingye和血。 “逼卖了个好价钱?”赵经理捡起写字台上的信封颠了颠,随手扔在下面的抽屉里,“但是还是听叔一句劝,玩婊子都是新鲜劲儿,新鲜劲过了你就又无家可归了,到时候怎么办?回叔这,叔这给你留着门儿。” “呸——”祝曳时二话不说朝赵经理脸上吐了口痰。 “翅膀硬了?啊!?当初是谁给你和你那个遭瘟的妈一口饭吃,小兔崽子你别不知道好歹!”赵经理绕过写字台,他今年四十出头,平时靠浮夸的深蓝色西装撑着场面,但其实背地里是个极其猥琐油腻的性亢奋者,动不动就爱抓着会所里的少年少女摸他胯下不足二两的一团软rou。 “过去的确是谢谢您了。”祝曳时的胳膊被赵经理反剪住,他由于小时候营养不良,一直要比同龄人瘦小一些,不然不至于打不过一个中年男人,“但是您那玩意儿太细,插我后边儿我硬不起来,我现在找着大家伙了,就不用您这边记挂了。” “小兔崽子你看我今天不收拾明白你!” 赵经理按着祝曳时把他往写字台上压,祝曳时真快吐了,他十五岁开始在蓝岸打工,起初只做推销酒水的工作,若不是祝茵生病,他应该一直只需要为自己的学费获取劳动报酬,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直按照既定轨道行驶,祝茵得了癌症,他没理由眼睁睁看着母亲去死,他也想找一条不卖屁股也能来钱快的路子,但可能他遗传魏照钺的聪明才智不足,最终还是只找到这么一条路。 赵经理压着他撅在写字台上,祝曳时眼眶通红,男人已经抽出去皮带,萎缩的yinjing仿佛一条丑陋的蛆虫贴着他的股沟,那一瞬间祝曳时甚至有了一头撞死的想法,他下巴抵着坚硬的实木桌面,上下牙紧紧磕在一起,他想喊魏照钺,想喊爸爸救救他,他不是无家可归,他还有父亲,为什么爸爸不能早点来救他。 “我cao你妈!”祝曳时再也忍受不了,他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后反踹,抬起腿狠狠踩在赵经理脚上,“你他妈放开我,我cao你妈!” 赵经理也没想到祝曳时会突然发疯,他被祝曳时踩得脚趾头差点折了,惨叫声霎时间充满整间办公室,中年男人气急败坏,一把掰过祝曳时的脑袋往他脸上抽了两个耳光,“真他妈是长胆子,贱货,姓魏的给你多少钱,啊?!把你能耐成这样!” “我他妈杀了你!”祝曳时确实疯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的力气,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和赵经理两个人已经一上一下扭打在了一起,他抡起拳头往赵经理的眼眶砸,一下接一下,眼睛里眼泪含混什么都看不清,赵经理到底比他力气大,很快又反过来把他骑在身下,祝曳时趴在地上,口袋里的手机飞出去老远。赵经理彻底犯病了,鼻青脸肿满鼻子血还要cao祝曳时。男人扯掉祝曳时的裤子,对着他的屁股一顿抓揉,他掰开祝曳时的腿心,对着那里流出了贪婪粘腻的口水,“贱货,过去这个逼谁也不让cao,结果倒便宜了姓魏的,老子今天就来尝一尝,看看你这小逼到底有多勾人。”说着,他把住祝曳时一边外阴,弯起拇指就要插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祝曳时以为自己足够贱,这辈子都不会再因为身体羞辱流一次泪,但他还是在被男人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哭了——他才十七岁,同龄人只知道为考试和早恋发愁的年纪,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要反复遭受这些,到底是谁让他过上了这样的日子,到底是谁让他降生人间遭受这些折磨,魏照钺,他脑海里只剩下一道声音,魏照钺,他的父亲,他活在云端的父亲,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不堪,这么肮脏。 他慢慢的没有力气抵抗,就这样被赵经理从下身插入了一截大拇指,男人留了指甲,祝曳时能想象到那截缔结组织的颜色,黄褐色,比排泄物还恶心,现在正划着他的内壁,让他疼痛无比,绝望地惨叫。 “啊啊啊——!!!爸爸!!!啊啊啊啊啊——爸爸!!救救我救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样的惨叫声里,祝曳时的手机响了,他胡乱在地上抓挠的动作触动了手机的免提键,话筒另一边魏照钺的声音严肃又清冷:“事情都办完了?我两分钟之后路过蓝岸,结束了就下来。” “爸、爸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说什么?”魏照钺的车停在距离蓝岸还有一个红绿灯的交通岗,电话里凄厉的一声“爸爸”让他眉心一跳,“祝曳时,你在做什么?” “爸爸...救救我...救救我...”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电话里面变成一串忙音。 魏照钺平生第一次闯了红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质问祝曳时为什么叫他爸爸,可当他十分钟后在陈同的带领下找到祝曳时所在的办公室,屋里的一地狼籍让他忘记了一切,只想当场打死压在祝曳时身上的男人。 赵经理没有强jian得逞,他被魏照钺的一通电话吓得当场萎了下去,但他动作粗暴,祝曳时的下体被他在抠挖时挖得汩汩冒血,魏照钺进去时,他的一节手指还插在祝曳时身体里,地上除了祝曳时下体流出的血,还有祝曳时嘴角被扇出的血和口水,惨绝人寰地向魏照钺展示了一室施暴现场。 祝曳时最后是被魏照钺用外衣包裹起来抱离蓝岸的,他的耳朵开始了漫长无边的耳鸣,蜂鸣一样的单线音中,他勉强听见了耳边的魏照钺的心跳。如果这是他得到父爱的代价,祝曳时想,那他恐怕自己的力量和性命不足以承受。 而抱着他的男人,他的父亲魏照钺,彼时还不知道,关于那声他一时忘记追究的“爸爸”,是他和祝曳时为数不多被上天指引回头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