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表象欺诈【sp训诫,家奴制,ds】在线阅读 - 49【明知故问】

49【明知故问】

    事情的前因后果郁重岩早就已经了解,秦小少爷言语无忌,挨了打回去告状,结果就被秦家的家主押过来郑重道歉,他红着眼圈,显然已经是被收拾过了,委委屈屈地站在郁家的正厅里,明显还有些不服气,可见平时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孩儿。

    秦家在常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郁家明面上肯定不会为着一句话去追究什么,今日秦崖特地提着小孩儿过来道歉,多是为了向郁重岩表明秦家绝无和郁家作对的意思,以免为秦家日后埋下什么祸患。

    郁重岩只看了一眼,似乎有感而发:“小孩子性子不安定,是该好好磨磨。”

    眼前的男人明明相貌儒雅温和,秦还却觉得背后的寒毛都竖起了,不情不愿地小声嘟囔:“那张延月还打我了呢。”

    秦崖见他还要多嘴,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照着屁股就掴了清脆的一巴掌,语中暗含告诫:“秦还,还嫌罚得太轻是吗?”

    秦还虽然性子贪玩,但到底也是成年了,平时被在家里管教就算了,哪里被他大哥这样当着外人的面打过屁股,饶只挨了一下,半边臀都是麻疼的,面颊也腾得一下红了,捂着屁股恨不得当场钻地缝。

    郁重岩明白秦崖看着凶,却是在护着他弟,只挑了挑眉,表示此事罚过揭过,不多追究,没再多留。

    秦家的家教到底没郁家的严,同为打架,张延月挨完这顿罚,只会比秦还更惨。

    此时的张延月趴在沙发扶手上冷汗涔涔,早就已经后悔当时没能沉住气,他两手攥得死紧,指节发白,痛呼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啊……呜啊!”

    见张延月没有报数,“啪”的一声,戒尺狠狠地夹着风落在深红的臀瓣上,软嫩的皮rourou眼可见地凹陷下去,可怜淤肿的两瓣rou丘猛地一颤。

    郁重岩用戒尺抵着guntang的两瓣臀rou,承受最重的臀根处已经浮出些许的紫色,但屁股的形状依旧挺翘圆润,他问道:“多少了。”

    在这短暂的停歇里,有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蛰得张延月眼睛疼,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回答着:“家主……四十五了……”

    见郁重岩没有纠正,那就是没数错,张延月心里才放松一点,吸了吸鼻子,那戒尺就继续照着腿根继续猛烈地责打下来。

    “唔嗯!!四十六……”张延月一边落着串珠似的眼泪,一边又小兽似的无助呜咽着。戒尺一板跟着一板,张延月觉得自己臀皮上火烧火燎地疼,察觉家主还不想停,他实在满心委屈,忍不住哭声渐大,最后竟变成了嚎啕大哭:“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是他们说郁家要倒的……”

    郁重岩见晶莹的水珠挂在张延月的鼻尖,伸手轻轻给他擦去了,此刻竟也觉得无奈,问道:“张延月,你今年几岁了?他们算什么人,他们说了要倒,郁家难道就会倒?”

    小孩儿顶着一只深红肿胀的屁股,红着眼圈泪水大颗大颗地落进沙发里,自己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平复了一会儿错乱的呼吸,眼睛湿润透亮,可怜巴巴地说着:“可是我、我就是听不得他们说郁家不好……”

    张延月在外流离时,自我保护的意识很深,对外警戒的程度又高,看起来和你亲昵,私底下却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小心思。张延月这些年是慢慢融进郁家的,也是慢慢将郁重岩真心认作家主的。眼下这话讲得半委屈半撒娇的,让谁听了不心软?

    郁重岩伸手揉了揉张延月蓬松的发顶,红褐色的戒尺顺着臀沟挤进了两瓣臀丘里。张延月的屁股刚挨了打,此刻又疼又麻的,虽然不愿意,也自觉地用力夹好了,不让它掉下来。

    郁重岩松了手,抚着张延月汗津津的脊背,又问:“不服我管教你,还是不服我罚你?”

    张延月没听出来这两者的差别,伏在沙发上抽噎了半天,才摇了摇头回答:“……盐盐没有不服。”

    “除非是为了自保,不然你有什么理由,这顿打我都不会饶你。你明面上逞得了一时的强,你能防得住有些人暗地里给你下绊子?”

    张延月又不是傻子,在和张家那群人的多年交锋拉扯里,自然是清楚的,今天和他发生口角的,多是同一辈的年轻学生,手里头还没有什么人脉或是权力,所以最后也只发生了这样幼稚的冲突,然而再过几年,就很难说了。

    温暖干燥的手掌贴着他的脖颈,这力道不轻柔,甚至有些沉重。张延月隐隐生出了一种完全被包裹的感觉,非但不危险,反而很令人心安,令张延月有些贪恋。

    男人的嗓音低沉悦耳:“听着,盐盐,你既不像宋宜那样成绩优秀,也不像秋煜那样还有秋家可以靠着,我本来也没想着非要把你安排进集团里工作。秦家在如今的游戏行业独大,你既然这方面的意象,秦家就是个可以结交的对象,知道么?”

    这些话远远超出张延月的意料,他本以为家主是绝不可能同意他去掺和一个和郁家不涉及的行业的,因此一向也只是把游戏当做一个兴趣爱好,没想过真的要往这方面发展,只是没想到家主却都看在眼里。

    张延月呆呆地趴着,看起来远没有平时伶俐撒娇的影子,这样被安抚了一会儿,情绪总算镇定下来,可是看着那木盘里还没启用的竹篾,又是一阵泪意涌上来。安慰归安慰,在惩戒上家主还是不会放水。

    家主平时偏好揍他们屁股,那竹篾是用来抽脚心的,用的不多,几根极细的用丝线牢牢绞成了一束,乍一看看来还没有藤条粗,然而一旦抽上皮rou,疼痛的滋味远比藤条更尖更刺。

    张延月屁股肿着,没法好端端地坐着,只好背靠沙发,双腿曲起,膝盖则压至胸口,自己用手臂牢牢抱住膝弯,这样既避免压迫到臀腿处的淤伤,也防止受罚的时候双脚乱动,唯一不好的就是……太羞耻了。被打得鲜红淤肿的屁股这样朝着外头,就连受疼时xue眼的一张一缩,也会被家主全看在眼里。

    郁重岩却不知道张延月心里头这么多乱糟糟的想法,耐心地将竹篾又擦了一遍药油,便拎着这分量极轻的刑具来到张延月面前。小孩儿的脚型偏瘦,脚心看起来白皙透红,脚趾莹润,此刻面临即将到来的责罚,稍稍有些紧张地抓了抓紧。

    竹篾点了点张延月的脚趾,郁重岩说着:“放松,就二十下,忍一忍就过去了。”

    张延月竭力压制着自己看恐惧的情绪,挨罚哪一次不是难熬的,就算有什么咬牙忍着的勇气,在男人手底下没几下就会给抽散了。

    “嗖——!”竹篾抽在rou上的声响轻快而短促,细嫩的皮rou很快充血隆起,显出一条细长笔直的红线来。男人下手快且准,频频挥动竹篾,划出一道道的残影,不一会儿就让白嫩的脚心已经高高肿起,布满了细线般的红檩子。

    “呃嗯!家主……呜!”张延月疼得直喘气,竹篾扫过脚心里时,就像是沿着擦出了一路火星子,火辣的灼烧感升腾蔓延。

    “呜!好疼,要出血了!家主!”张延月又惊又怕,只觉得脚底像是踩在了烧红的铁板上一样被不停炙烤着,疼得已经摇摇晃晃地抱不住腿,两只脚也不自禁地分开了。

    竹篾太利,落在皮rou浅薄的脚心里自然是刀割一样的疼,不怪张延月产生这样的错觉。郁重岩伸手抓住了小孩儿细瘦的脚踝,强行让他维持着原先受罚的姿势,继续不留情地狠狠抽向足底。

    二十下脚心捱完,那么点方寸大的光洁皮rou已经通红肿胀,浮出一片砂红来,一线挨着一线均匀地排在脚心里,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却没有破皮流血的迹象。张延月已经浑身汗湿,他慢吞吞靠着沙发滑落在地,又不敢顶着新鲜的伤口站立,只能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郁重岩俯身将小孩儿抱起去上药,温声告诫着:“不许再哭了,知道痛就别总是无法无天地坏规矩。”

    张延月软绵绵地依偎在男人的胸口,乖乖地止住了哭声,得寸进尺地要求道:“盐盐知道了,那家主今天可不可以陪盐盐睡?”

    郁重岩失笑,轻声训他:“哪次打完了不是陪你睡的,明知故问。”

    张延月遂了心意,将脸挤进家主的肩窝,细碎地拥着男人的脖子亲,才觉得屁股上和脚底的伤好受一些,等到上完了药,才乐滋滋地挤在家主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这几天张延月切实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美人鱼,一步步就像是走在碎玻璃上一样疼,细密的伤口轻轻一扯动就叫他龇牙咧嘴脊背冒汗,连去上个厕所都变成了膝行。

    在家里养了几天伤,张延月和秦还硬着头皮在双方家长眼前互相道了歉。张延月一脸麻木地慷慨道:“哦,没事。”

    秦还前几天还因为挨揍心情不好,这会儿发现张延月走路都需要扶着扶手,才意识到他在外面这么嚣张回了郁家还是得乖乖受家法管教,一下子心里就平衡不少。

    郁重岩和秦崖似乎有些事要商讨,两个小孩儿就被赶到一块儿玩去。正巧秋煜在楼上闷得快长蘑菇,叫张延月上线打游戏,就顺便把百无聊赖的秦还也给带上了。

    当秦还登录游戏,看到张延月脑袋头顶的【Z11】,他愣了一下:“这是你的号?”

    由秦家主办的职业联赛是由多项游戏组成的综合性比赛,作为帝国境内的游戏盛会,每一次都是从海选开始。Z11曾在多个不同的游戏里都表现不俗,破过不少记录,曾经有不少队伍都明里暗里向秦家打听过Z11有没有参与职业赛的意象,秦还本人也好奇他到底是谁,可惜他大哥根本连一个字都不给他透露。

    张延月手里持着枪,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不然呢,你终端还会外借?”

    终端上有着每个帝国居民的全面信息,在境内各地的都具有身份证明和通行证明的作用,开启也需要本人的生物信息,授权外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另一边等了很久的【71】冒出来,催促道:“快点啊……诶这谁啊?周呈?”

    张延月朝脚下开了一枪试了试手感,才给他们互相介绍了:“秦还,这秋煜。”

    秋煜头顶似乎隐隐冒出一个问号来:“前几天和你打架害你挨罚的那个?带我给你捡武器还不够吗,带他干嘛?”

    秦还噎了一下,心里纳闷,这人说悄悄话就不能小一点。

    几个人说话之间场景切换,已经进入了一款大型的开放性射击对抗游戏。整个游戏容纳一百余人,分为双方对抗。张延月简单翻了一翻己方列表,发现有不少人序号相似,应该有组织性的整队排入。索性没去抢指挥位,而是用了惯用的狙击手,秋煜当惯了张延月的狗腿子,自觉地担负起侦察工作。

    开场十几分钟,关键的作战高地已被占领,更远处的隧道口已经展开交火。

    71放下望远镜准备迁移阵地:“对面有一队要往我们这边来,先撤一撤吧?”

    “跑什么,可以打掉。”架起瞄准镜的张延月目光自信而热切,不急不躁地在小坡地打着隐蔽的伏击。秦还自己手法也还算过得去,但远没有张延月这样的高击中率和稳定的心态,听到这话有些迟疑。

    还没等队伍到达合适开枪的距离,他就听到了枪声,遥远的敌军队长应声倒地,就在秦还愣神期间,又是一声果断的枪响,连续击杀了第二个人。此时对面也已经发现他们几个人的位置,开始反击。

    张延月收枪换位:“秦还,上去挡一个。”

    “我?靠!”眼看敌人逼近,秦还不得不架着冲锋枪迎击。平时秦还身边都是些捧着他的狗腿小弟,这样理所当然地指使秦还出去当靶子堵枪口,张延月还是头一份。

    在秦还和对方菜鸟互相伤害的期间里,秋煜抓到时机果断开枪,成功取得另一个击杀得分。张延月此时也已经重新找到掩蔽位置,熟练地沉下呼吸,击毙剩下一名队员。秦还剩了丝血,躺在暴露的草地上大口呼吸,大叫着张延月来扶他。

    然而架不住他们这方的总指挥似乎是个新手,最终没能挽回这局的颓势。拎着有点可怜的结算分走出战场,秦还这回总算相信张延月是Z11本人了。也难怪他大哥之前不告诉他消息了,毕竟是郁家的人,信息总是保密的。

    秦还跟着秦崖离开前死皮赖脸加了好友,一到晚上就开始sao扰:“月哥!带带我吧!”

    张延月简直被他嚷得脑袋疼,活像是见到了一个缩小版的秋煜,他怒道:“你自己家的游戏不会自己开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