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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梦境其六秦锋

    秦锋埋葬了那条狼犬,就在戈墨城外最高的那座山崖上。他取下了它的一颗犬齿,以粗糙的手艺为自己留下了一个纪念。黑金魔蟒坚韧的经络编织而成的绳子,两颗刻印着术诀的小巧宝珠坠在洁白的犬齿两侧,一颗让其永久不朽,一颗则是须弥芥子空间,用以储物。

    日头照旧升起,魔界的紫月却永远不会落下,秦锋以为他往后的一生都将按照既定的命运行走,直到那一日,廉寂突然上门,带来了他父亲的死讯。

    隔着一张做工考究的木桌,已经褪去少年青涩的秦锋与廉寂相对而坐。

    廉寂此人,哪怕在民风彪悍的魔界,也是能夜止小儿啼的人物,倒不是他长得多么凶神恶煞,正相反,廉寂体态修长身材高大,相貌也是十分的英俊,只是那一双眼睛,总是深邃和阴鸷的,被他盯着的人,就好像被凶猛的豺狼盯住的猎物,遍体生寒,而他对待猎物的手段,向来冷血无情,没有什么人愿意去惹他。

    此时,这双仿佛时刻在谋算着阴毒诡计的眼睛,正和秦锋平淡的黑眸对视着。

    “……双使是魔君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秦御虽然死了,但他有一个好儿子,陛下命你即日起,接任右使之位,可有异意?”没有对秦御的死有过多解释,也没让秦锋去收敛父亲的尸身,据廉寂所言,右使在一次隐秘的任务中与敌人同归于尽,尸骨无存了。

    秦锋安静地听完领命,看着面前的廉寂,在魔界之中,每个人都肆意袒露着自己的魔族特征,他的与父亲一样,是一条黑色的硬尾,末端似戟,而廉寂的则要明显的多,额前的黑发整齐往脑后梳着,只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额头两侧顶端,有一对硕大坚硬的魔角,通体漆黑如墨,有着螺旋的纹路,只在末端渐变为红色,似牛角一般往后弯曲,这样的魔族,才更像中州凡人用来吓唬小孩时口中所说的“恶鬼”。

    廉寂见他连丝毫情绪波动也无,无趣地摇头嘲道:“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可真是……一样的冷漠啊。”

    秦锋自然不会伤心,他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且早晚也是要继承右使之位的,对这一刻早有准备。只是……他暗中皱眉,现下离秦御计划的时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此事背后定然有问题。

    但很快,他连暗中调查的工夫都省了,廉寂竟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公事公办离开之前,他走到秦锋身侧,嘴角扯开了一个恶意的笑容,声音低哑,仿若毒蛇:“这位子你最好坐久一点,杀他可是费了我不少的劲啊……”

    秦锋偏过头,冷眼看着他,将他送到门口,对影仆道:“送客。”

    他与父亲没有感情,只是身为人子,到底有个报杀父之仇的责任。秦锋决定杀了廉寂,当然,不是现在,匆促继位的他不过化神修为,而廉寂担任左使多年,早已是渡劫中期的魔修,是整个魔界实力在魔君之下的第一人,这般形势下坐上与他同级的位置,秦锋自是面临着多方压力,辛亏秦御到底不是寻常人,廉寂为了杀他,也是大伤了元气,让秦锋得以有修整喘息之机。

    正式成了右使,便多了许多见到魔君的机会,南界与中州一般,都是君主制,只是中州的皇帝仅是人间凡人的皇帝,修真门派林立不受朝廷掣肘,而南界的魔君,同时也是魔修最大势力混元殿的主人,是所有魔修中最强的人,所有魔族无论修行与否,都以他为尊。

    魔君北翼,乃是当今九州最强的修士之一。秦锋对当右使没有兴趣,但他对魔君同样是有着尊敬的,没有其他事务之时,左使在明面上时常跟随着魔君,而身为右使的他,则是藏在阴影里,暗中尾随护卫。秦锋也时常能够见到魔族的太子,北昊。二人都是年轻魔修中的翘楚,平日里听对方的名字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也算是“老熟人”。只是,秦锋在暗影中看得分明,这位魔太子殿下,对着他的父亲,态度从一开始的尊崇,慢慢地变成了鄙夷,对左使则是越来越深的愤怒和杀意。

    而与之前一样,未等他去调查,真相就直接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秦锋有些无奈,最近这段时日,各种本该牢牢藏起的秘密,就跟长腿似的一个个跑到了他面前,更要命的是这些都是足以动荡魔界的大隐秘……

    那一日,戈墨的魔族皇室重臣们组织起了一次比武,建起了宽阔的平台,让各家的年轻魔修子嗣在魔君面前露一手,这在崇尚实力的魔界算是常有的事,若是实力强悍得入君王的眼,自是少不了一番赏赐提拔。魔君北翼站在独属于他的高台庭楼之上,凭栏俯视着下面的斗场,他长得挺拔威武,英俊的容貌与北昊有七分相似,只是更为成熟和霸气,那双红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强悍威压,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跪倒在地。魔族帝君不似中州一般有穿龙袍的习惯,只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常服,但其身上独特的贵气和上位者的风姿,让人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在他身侧,站立着身着华服的廉寂,秦锋则靠在后面的墙边,一半身体被阴影遮挡着,除此之外,庭楼内再无他人。

    秦锋对那些争权夺势的比斗毫无兴趣,曲起一条长腿半靠着墙,表情冷冽地开始走神,廉寂右手捏着一把通体漆黑的折扇,尾端坠着一个血红的扇坠,折扇并未打开,廉寂骨节分明的手虚握着,食指于扇骨若有若无地轻轻敲打,很是悠闲的样子。

    底下是嘈杂的打斗声和叫嚷声,衬得这庭楼越发的安静,廉寂似是觉得无聊,忽地将折扇于手中一个旋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手中,那空下来的手往右侧探去,一直到了身旁魔君的背后,与魔君的臀部齐平,竟是只隔着数寸!

    “……”秦锋在后面看得分明,他眼神一顿,皱眉正要叱责这大不敬的举动,就见那只手竟直直往下压去,隔着玄黑色的外袍覆盖在了魔君的臀上,而魔君浑然不觉一般,仍旧低头看着底下魔修们的比斗,没有丝毫动作。

    秦锋眉头狠狠一跳,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警惕心太弱,不知不觉被拖入了某个幻境之中,然而前方魔君渡劫后期、离返虚飞升一步之遥的恐怖威压是那样明显,绝非幻境可以伪造。他蹙眉盯着二人,正巧廉寂微微向后偏头,二人目光于空中接触片刻,廉寂阴鸷的双眼露出一丝淡淡的嘲意,又转回了头——显然,他是明知秦锋在身后才故意这样为之!

    秦锋右手虚握斩影刀柄,暂且按兵不动。只见那廉寂的手越发放肆,隔着光滑的布料,于魔君结实有力的健臀上来回游弋,不时抓捏按揉,仿佛把玩着的不是魔族至尊的屁股,而是一个手感极佳的面团,甚至将手轻抬又狠狠落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这空寂的庭楼中是那样明显。

    在那巴掌声响起的一刹,北翼笔挺的腰僵硬了那么一下,似是也感到了那么一点羞耻。

    廉寂犹嫌不满足似的,右手成爪状来回揉捏,又一把拽住魔君那质地如血玉一般的魔尾根部,往上狠狠一提——这动作几乎是对所有长尾巴的魔族最严重的侮辱,然而魔君只是轻轻一颤,握着木栏的手猛地用力,捏出裂痕,除此之外别无动作。廉寂轻笑了一声,中指在两瓣臀rou中间滑动,直把那布料压出一条明显的沟壑,他将外袍按进魔君的股缝之间,因站立的姿势,臀肌紧绷,那布料在廉寂的手退回之后,仍旧被紧紧夹着,凸显着北翼紧窄挺翘的后臀形状。

    又这样大不敬地把玩了片刻,秦锋呼吸猛然一滞,那廉寂竟忽然将魔君的衣摆往上狠狠一掀,露出两条健壮修长的腿,和那被拍得略微泛红的翘臀——威严震压着整个南界的魔君,外袍之下,居然未着一缕。此刻的魔君陛下,上身仍旧是那个肩宽胸阔,叫人臣服的威严君王,下身衣摆却被卡在自己尾巴末端的尖钩,露出赤裸健康的肌肤,屁股因紧张而微绷着,两侧露出明显的臀窝,大腿肌rou紧实线条分明,一看便是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而那双小腿,却被包裹在修身的黑色战靴之中,这般对比之下,反而显得越发yin荡。

    廉寂的手终于没有隔阂地触摸到了这形状极好的雄尻,随着指节用力,紧实的臀部肌rou被压的下陷,又在手指离开时回弹,这幅被下属乖乖玩弄屁股的sao样,哪里还有那端坐混元殿上睥睨魔界的王者风姿。就这么yin玩了一会儿,廉寂又将手探进那两瓣臀rou中间隐秘的缝隙,上下抚弄一番后,中指指节略微停顿,似是破开了什么阻力,随后消失在臀缝的阴影之中,以秦锋的角度,无法看清那的具体情况,只能看到魔君会阴上性感的耻毛,向上一直蔓延进臀缝中,下方两腿之间,隐约可见两个硕大而饱满的雄卵,无不凸显着男性的阳刚,足以想见前方的rou根大rou,也该是与之匹配的大小,然而此刻,这样一个威武强大的魔界至尊……竟被身边的下属,羞耻地玩弄着那隐秘之处的屁眼。

    廉寂以手指来回抽插着魔君的雄xue,二人的上身却是隔着合礼的距离,面色如常地俯瞰着下方斗台。斗台周围的浮亭之中围坐着皇室及重臣,更远处的地方,魔族民众聚集得水泄不通,为这场精彩的战斗练练叫好。他们之中,臣子不时看向高台上的君主,期望着自己的子嗣能得到青睐,以魔君为尊的民众,更是频繁投来狂热的视线,崇敬地看着魔君俊朗而威严的脸。无人知道在栏杆的遮挡之后,他们陛下结实的屁股竟暴露在双使的目光之下,如同放浪形骸的sao货一般,将自己尊贵的秘xue交给手下玩弄抽插。

    “咕啾”

    寂静的高台庭楼中,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只有yin乱的水声回荡,秦锋看到,一滴透明的粘液,从魔君陛下的臀缝中徐徐流下,滑过会阴,顺着一侧大腿的肌rou线条滑落,一直向下,直到进入战靴贴合着小腿的缝隙之中。

    廉寂终于抽出了手指,以指腹在xue口外轻柔摩擦,俄顷,食中二指撑住两侧有力的臀瓣,往外一用力,将魔君的雄xue彻底暴露在了秦锋的视线之中。

    “嗯…”北翼终于动了,却不是似秦锋想的那般挥手将廉寂拍成血沫,他威严的浓眉微蹙,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哼,直吓得此时正在比武魔修的父亲冷汗透了一背,生怕是哪惹了魔君不痛快,他断然想不到,魔君哪是不满,分明是被快感逼出的轻哼!

    廉寂面带微笑,靠近魔君,在外人看来,左使是在和陛下讨论着现在一爪破开对手大半个腹部的魔修实力,只有秦锋能听到,廉寂是在说——

    “我的陛下,只是被右使看到了你的saoxue,竟比我之前插那么久更让你兴奋吗?”

    北翼呼吸忽重,似在与强烈的羞耻和快感斗争着,颈侧都用力得有青筋浮现。

    廉寂嘴唇贴到魔君耳畔,又道:“那么爽,不如让他caocao你,怎么样?”

    北翼低声怒道:“胡说八道!”

    面对魔界最强者的愤怒,廉寂却是无所畏惧一般,侧眼看着身后不知不觉已被眼前场景震得屏住呼吸的秦锋,“你还没答我,爽还是不爽。”

    隐约中,北翼身上似是窜过一道红光,剧烈的快感瞬间升起,他被廉寂两指撑开的健臀蓦地一绷,终于低声道:“爽……”这往日里号令群魔,杀伐果断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性感嗓音,此刻竟是微微颤抖。

    廉寂穷追不舍,非要将魔君的尊严碾进土里一般,继续问:“哪里爽?”

    北翼沉默良久,呼吸粗重,似一头被捆绑着不断挣扎的猛兽。

    廉寂悠然道:“比斗快结束了,不想在这里被干得sao叫声让全戈墨都听到,就乖乖听话。”

    北翼咬紧牙关,两道刀锋一样的浓眉皱起深深的沟壑,眼中满是凶残的杀意,却是从喉间发出一句:“……屁眼,屁眼被看得很爽……”

    “既然爽,那就让右使看得更清楚些吧。”

    “……”北翼双臂搭在栏杆上,精壮的腰往后微微一挺,让臀部更方便被廉寂的两指打开,只见在那魔族至尊的股缝之中,早已是一片水润,魔君的屁眼被玩得沾满yin水,深色的xue口两侧,充满男子气概的耻毛被打湿,显得狼狈不堪,一开一合的洞口因廉寂的两指向两侧微分,形成一个横向的椭圆,隐约可见其中的肠壁,此刻,还有一滴yin水挂在魔君的雄xue口,垂下一缕银丝……

    魔君,居然在配合廉寂的动作!把自己雄xue的yin态,尽数暴露在了别人的视线下……秦锋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这匪夷所思的yin乱场景,却恰与自己胯间微微隆起的鼓包打了个照面。他连忙屏息静神,待那不知何时升起的不敬yuhuo散去,终究是抬头看向魔君此刻的表情,北翼那与自己的儿子有七分像的成熟面孔,偏着头,好似刻意避开了秦锋,锐利如鹰的双眼半闭着,浓眉微紧,些微的不堪和恼怒之中,竟然是难以掩藏的快感!

    一室静默,让秦锋亲眼看到自己效忠的陛下如同yin犬的sao样,廉寂满意地在北翼玄黑色的外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将那华贵的布料染上一片深色,又把衣摆放下,回到之前的模样。秦锋哑口无言,完全退到了角落,比斗已然结束,魔君和廉寂离开,北翼神情淡然,完全看不出先前的不堪,仍旧是那个高傲强大的魔族至尊,待行至秦锋身侧,陡然间从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威压,秦锋只觉万丈深渊架在背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压制于地面,双膝嘭地一声砸落在地,紧抿着双唇,冷汗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颚,远处,廉寂阴鸷地声音传来——“右使应当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寂静的庭楼中,只余秦锋被猛烈的魔气威压按倒在地的背影。

    一炷香之后,秦锋回到府中,久久不能平静,魔界的君王被左使辖制着,任由对方玩自己的屁股……这匪夷所思之事,哪怕理智如他,也难免内心惊骇。秦锋坐于椅上,眉心紧蹙,魔君与廉寂虽同为渡劫魔修,但实力差距宛如天堑,怎么会这般受制于人,但若是魔君自愿——不,那廉寂的心法从未被人完整窥探过,但素有玩弄人心之威名,多少对手倒在他手中,并不是身死道消的下场,而是沦为癫狂的疯子理智全无,若是魔君真被他心法所影响,恐怕这魔界……

    秦锋本想暗中查探,此事只怕北昊也有所察觉,届时二人可暗中呼应,然而未等他展开行动,就被从魔族禁地盗走,他与北昊被派出南界。

    一幕幕画面于识海闪过,漫长的一生在化神期修士的神念中,不过是数息之间的事,然而暗窟之中,浑身赤裸被捆缚于石上的秦锋只觉身上的暗影蓦地收紧了一瞬,这是他心念浮动的后果。

    在他被暗影交缠着的下腹,平静蛰伏在黑森林中的jiba微微半硬,两道影子被突然升起的情绪刺激,活跃地缠向秦锋胯间,一道横卷着饱满的囊袋,一道绕住粗圆的茎体往上抬,将半勃的jiba抬至于地面齐平。识海之中的画面似砸落了石头的水面一般泛起涟漪,识海之外,秦锋眉头微皱,闭着的眼皮下方眼珠轻动,显然是入定未稳。按理来说,这些修行时回忆过无数次的记忆本该无法再让他心念浮动,然而这回再忆起那yin乱的一幕,却是让他下腹窜出一股欲念的火苗,好像有点不对劲……

    然而未等他做出反应,暗窟中浓重的魔气已经裹挟着功法继续运转,识海中破裂的水面又一次凝聚出了画面——寒凉的夜色里,燃着烛光的木屋安静伫立,木屋旁反射着银色月光的清透溪水中,一个身材精壮的赤裸男子正在擦洗着身体,火热的体温在这冬季的夜里,犹如一个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