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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

    徐靖安抬头,心神不宁地盯了眼门口。

    “徐总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有客人吗?”

    梳着三七分的严肃男子有些不满,开口询问。

    徐靖安笑了笑,轻轻摇头,“不,总觉得外面有些动静,担心吵到里面,还请陈总见谅。”

    陈煜宁点点头,语调低平,“徐总真是心思如发,佩服佩服。不过,毕竟办的是宴会,没有声音才不正常吧?算了,继续谈吧。”

    徐靖安礼貌称是,心底却暗骂对方的不知好歹,上翘的眼隐晦地亮起寒光,双手交叠做出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

    怎么会突然心一抖呢?

    就像空无一人的荒野响起砰砰锣声,荒谬而突然,拉长的金属摩擦音尖锐带钩,拽住不安的心绪要去一探究竟。

    自己是在慌张吗?可一切尽在掌控,无论是什么,都会理所应当地沿轨迹而驰。

    穆青现在在干什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徐靖安有些好奇。

    穆青今天很好看,神采飞扬,眸子里竟带着几分活泼,他很久没见过了,简直像个小孩子。徐靖安猜想是穆青太久没出来过,闷在家里快生病了。

    也许要多带他出来走走?可自己之前明明安排过一系列活动给他,他反倒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本来说好一起出来逛逛,去景点玩玩,晚上在定好的酒店待待,一切都会很美好,可是...就因为提到宋正熙,一切都变了!

    徐靖安当即明白心底那股不安从何而来了。他居然忽略了安保安排,就算宋正熙没被邀请,但跟着赵羿,他也能混进来。糟了。

    “我认为可以降两个点,你觉得呢?”陈煜宁不是个好搞的主,狮子大开口。

    “陈总,你这就有点过分了。两个点,未免也太多了吧。”

    徐靖安旁的副总立即开口,语气染上恼意。

    徐靖安轻笑一声,竭尽全力抑制下烦躁易怒的冲动,摆摆手,“哎,客气点,陈总是在说笑呢。对吧,陈总?”

    陈煜宁当即黑下脸,拔高声音,“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刚才的话迷惑性太强了。别生气,好好聊聊吧。”徐靖安见陈煜宁一张脸气得简直要裂开,心底一阵快意。

    再有背景横惯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坐下谈。

    徐靖安贯彻了以往的阴暗而乐观的态度,他略带不屑地瞟了眼如临大敌的双方队伍,估计又得来回车轱辘话乱转,看看陈煜宁能提出什么鲁莽天真的强硬要求,不知道要谈多久。但是,自己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趁虚而入的,生意是这样,感情也是如此,毋庸置疑的全胜。

    徐靖安再次侧脸看向门外。

    穆青,不要让我失望。

    宋正熙像只刚出壳的鸡崽,全身颤巍巍的,头发在潮热呼吸的交织下软塌塌的,他庆幸自己没有戴眼镜,不然讨厌的雾气会遮挡住穆青迷醉的神情,不然他总是在混乱中身不由己。

    穆青双臂勾住宋正熙的西装,嘴边的呢喃如热风,愈发撩动宋正熙燥热的心。“你不想摸摸这里吗?看直播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

    说完便拽住宋正熙guntang的手掌,暗示性地抚在自己的腰上,穆青的眼睛环着一圈光,像被滤光柔和过,但那眼神却又是坚定不迫的,似乎在命令着宋正熙,做出内心的真实抉择。

    “我,有过...”

    可穆青却似乎又被不想听他的回答了,他的眉弯成满意的弧形,睫毛微颤,rou唇嘟起,“嘘。别说话,别被听见了。”

    细小的音量吹出一股酥麻的气流,狭小密闭的空间,宋正熙突然生出一种急切而渴望的情感,他们像密会的情人,躲避着外来的纠察监视。

    宋正熙想痴了,他很想摸摸穆青的头发,不是对待小猫小狗的玩笑,而是内心深处的悸动,他不敢抚上穆青越发英俊的棱角分明的脸,指尖与肌肤相触的温度太过炙热,他害怕葬身火海,可他更不想离开穆青,就像一朵云偶然地与水面相融便消散不见,毫无痕迹。他酸涩又无助,只敢伸手去碰碰穆青耳边的碎发。

    他始终自卑着。

    宋正熙的指尖一颤,指腹竟是摸到两片水淋淋的软rou,滑腻柔软,温柔地蠕动。

    穆青正低着头,眉眼半垂,他咬住嘴唇,脸上开出艳色的花,轻轻喘着,晕黄的灯光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以至于宋正熙看不见他垂眸下的眼神。他竟是拉住自己的手直接摸上那处。

    “你要快一点。”

    穆青声音有些漂,宋正熙的手指被湿润滑软的嘴吞进去两个指节,嫣红的屄口像橡皮筋般,富有韧劲地嚼住修长的手指,向外滋滋不绝地吐出一滩又一滩春水,湿漉漉的,亮晶晶的,绯靡又纯情,像老练的引诱者,凶狠直接地撕扯来者的所有理智,可穆青又是毫无防备的牡蛎,露出全身上下最娇嫩珍贵的地方,装作不甚在意地吞吐。

    宋正熙脸色涨红,喉头剧烈滚动,他手足无措,身体僵硬,像考了不及格的小学生般惴惴不安,不敢动弹,指腹传来的细腻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你可以动动的。”穆青轻轻说道。

    宋正熙这才如梦初醒,才觉得自己能喘过来气,肩膀明显地松弛,溜成一道下行的线。

    穆青嘴角忍不住勾起。

    他不那么平稳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摸到了吗?啊——那里是我的g点,你可以揉揉,嘶—”

    穆青半眯双眼,性感的下颌骨划出锐利的线条,红艳的唇低声吐纳出放浪的语句,骨节分明的手滑着圈拢住宋正熙的两个手指底部,像指导初学者怎么打台球,用杆磨出最佳的角度,只不过穆青在用他的身体教育宋正熙如何真正悦纳他的欲望。

    咕叽的水声从深红的屄眼响起,宋正熙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指腹碰上一小块略粗糙的区域,只要轻轻动腕,慢慢揉按,肥美多汁的rou蚌就会猛然夹紧,内里的褶皱便会像游动的水波层层袭来,裹挟住作乱的手指,绵长又深厚地吮吸舔咬,啧啧悠长的水声沿缓缓翁张的xue口,从rou感十足的大腿内侧渐渐下滴,拉出暧昧的银丝,衣料相蹭的窸窸窣窣欲盖弥彰。

    穆青下半身的肌rou收不住力地痉挛,他全身红透了,前后两张嘴都含不住口水,酸麻肿胀着渴望负距离的rou贴rou的交流。他化成了一滩水,战栗着渴求猛烈过一波又一波的袭击,穆青口干舌燥,血液上涌,他迷情意乱。

    穆青抬起头,太过凌厉的眼神合理地夺去宋正熙所有的心神,或许翻云覆雨就是他们此刻最该做的事情。

    穆青用燃烧成一团烈火的瞳孔意会:驾驭我吧。

    宋正熙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坠在地上,但他并不在乎什么干净的道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地叫嚣着。

    颜色干净到有些稚嫩的粗大yinjing一弹一弹的,前列腺液从嫩红的guitou外淌,明明应该是粗狞

    的一根rou,却只能获得温文尔雅的称号。

    而宋正熙却偶然得不温柔了一把,沾满粘液的手指刮擦过那块软rou,从温柔乡抽离,他压住穆青的后背,热涨的yinjing急切地捅进半张的yindao口,磨过层层包裹的攀附而来的媚rou,漫无目的地定定撞进深处。

    穆青抓紧了宋正熙的后领,漂亮的白色衬衫现在乱糟糟的一团,就像酒桌随意用过的毛巾,沾满了穆青的痕迹。

    火热的yinjing就是撬开心锁的钥匙,两人在电光火石的交错中皆是叹谓。

    穆青是爽的,酸麻酥痒的屄xue被青涩的guntang皮rou撑开,上面的每道热涨肿胀的青筋都毫不留情地刮过,一阵阵惊涛骇浪的爽利袭来。他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这是射箭比赛,他一定为宋正熙高举十分正中红心的牌。

    宋正熙也是爽的,但更是说不上来的难受。他只觉下身的那处被湿热滑嫩的rou眼吮吸绞揉着,rou壁上隐隐的小颗粒吸盘般嗦住guitou棱子不肯松,又馋又坏,用力咽一口又冲上来用媚sao多汁的rou屄喷出高热的yin液,让他在阵阵高热与欲望的不明晰中跌跌撞撞无所适从,像好跟班任由媚熟的大人亦步亦趋地动着,在趾高气扬下乖顺的指哪打哪,可蛮不讲理的肥厚rou逼还不满足,骄横地缠住裹住第一次吃的粗jiba,要它交出jingye后就滚蛋。宋正熙呼吸紊乱,腰臀绷成一张弓,硬承的同时发酸发胀,恨不得当场缴械。可是他不愿意。

    宋正熙的jiba每深一寸,他的理智就回一分。rou体的快意和思维的清醒是被刀子狠厉割裂的两块rou,暴露着他最柔软最敏感的漏洞。

    穆青的脸柔和得不像话,比任何艳情里的描写都香艳,像韧劲十足却安然飘拂的金柳,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但就是完美的一幅画。他仰着头,热气从口中吐出,小腹来回摇动,大腿收缩,褪下的衣服毫不遮盖xue口的春意盎然,像个毫不廉耻的老道的红杏出墙的媚熟之人,只有欲望能撬开他的心。

    宋正熙酸胀的心不断发颤,他鼻子有些酸,心底有个念头在扩大:想要穆青的眼里只有自己,想要他只抱住自己,想要他只吻上自己的唇,想要他们在一起,一直一直。

    他简直快哭了,眼眶却干涩无力,生疼,像座枯井。

    他仿佛是要证明什么似的,逃避穆青的教导,大开大合地勒住他的腰,胯如马达般耸动,卷曲的毛发蹭上鼓胀的阴部,那团可怜的小神经团被毛发轻轻撩拨,颤巍地挺立,湿滑的yinchun哀哀地吐出rou体交合下产生的白沫,深处的屄rou愉快地迎接更加猛烈的撞击,哪怕逼rou都被cao变形只会淌水,却仍然痴痴地缠上来。穆青嘴里吐出一长串旖旎不清的叫喊,双颊酡红。

    宋正熙心脏喧鸣,双耳什么也听不见,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双臂颤抖地撑住穆青因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而痉挛的背,瞪大的眼睛急切地探寻着微摇的脸,那里藏了他的痴心妄想。

    那双眸子里,只有情,因rou体攀上高峰而剧烈轰动的情欲在熊熊燃烧,没有爱,什么都没有。

    宋正熙低下了头,挫败地无力地松开手。

    穆青凑上他的耳边,悄悄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他的瞳孔映着火光,是欲望与放纵混合而成的诱惑。

    宋正熙望向他快乐的宛如红烛的面孔,苦涩呢喃:“是,是吗?”

    他悄悄地松开了抚住穆青臂膀的手。

    他没有看见,也永远不会看见,穆青黯淡却欣慰的目光,怔怔留在自己低下的头,又闭上眼,侧头不再去看。

    rou体的拍打声依旧未停止。旁人也只是能听见轻微的呻吟。

    陈煜宁厌烦的气息由内而外地散发,他终于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提出谈生意的要求了,晦气。

    徐靖安挂着九假一真的笑,双手交叉,上翘的眉毛很是得意。

    烦死了,高藤去哪里了?

    陈煜宁开口:“不好意思,请等我个一两分钟,我有事,马上回来。”

    说完便朝门口走去,不等回应。

    徐靖安在陈煜宁彻底消失的背影后,嘲讽地想:傻逼,废物。他的心情现在可是好得很呢。

    徐靖安的笑容终于变成全真的了。

    高藤无聊地拉了拉领口,踏步走进洗手间,狐疑地瞧了瞧四周后,眼睛向上一转,换上狡黠的笑容,朝一间隔间径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