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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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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

    德瓦恩翻着光脑上的验尸报告,忍着把终端扔出去的冲动轻轻挪了挪斜靠在怀里昏昏睡去的伊恩,把她的长发从自己胸前拨开。太热了,雌虫头顶粗硬的卷发团成了一个凌乱滑稽的发髻球,被一支漆着蓝紫镭射光的眼线笔固定着,余下的短发落在脖子后面,被脖子上的汗水弄得有点湿。发梢硬邦邦地四处支棱着,倒也有三分衬黑发上将粗旷的剑眉,一看就是烦恼的伊恩拿雌侍寻开心的作品。“嘶~”胸前一阵刺痛,奶水撑开乳管,又痒痒充盈起来。半睡半醒的雄子殿下感到了一阵凉意,又重新钻到雌侍怀里去找那对散发着奶汁香气的胸脯,咬着rutou不撒嘴。

    “雌虫们拿性命护着的就是这种垃圾!”德瓦恩骂了一句,越发觉得他的伊恩殿下,不,应该是全阿斯坦门尼的雄虫们都很可爱。坐在一旁的芬格里保持着一贯的缄默,把悬浮小桌推了过去,德瓦恩抓起水杯灌下满满一杯水,拿起脱到一边的衬衫胡乱地擦了擦脸和胸口,轻手轻脚地把伊恩撑着换到身体的另一边。黑发的殿下呢喃了一声,拽住了德瓦恩耳朵边上的一缕散开的头发,撩起腿缠住了怀孕雌侍的腰。“热……我们换个地方……”德瓦恩抄起雄虫的腰胯牢牢抱住,一个轻巧的转身就站了起来,站到了敞开的窗户旁边,拿光裸的后背对着风口,好让自己凉快一点。可他的雄主想躺着,黑发的殿下支起脑袋,睁开被黑雾占据的,没有眼白的双眼啊了一声抗议。紧皱的眉头和虚张声势的牙齿让他看起来有点可怕,德瓦恩的后腰挨了伊恩一脚,他只好撇撇嘴换了个椅子躺下。

    与星舰和营地里为了节约能源而刻意保持的低温不同,整个戈雷都被调节成极为舒适的气温,更何况酒店的居住区为了满足雄虫们的需要而保持的略高温度。幸亏屋里家具足够多,黑发的上将仔细调整了伊恩微微隆起的小腹和自己强壮腹肌之间的距离——伊恩的孕囊外只有薄薄的肌rou,她把精力用在维护内部的湿软和提供能量上,而雌虫高大健壮的身形有足够的空间,丰美的肌rou把小伊芙藏得好好的,只有一点不太明显的弧度。这一点弧度在雌虫用力绷紧肌rou的时候陷到体内,要不是总是凸起的乳晕和像大多数孕雌一样开始柔和的五官线条——没准是因为孕雌旺盛的需要——几乎没有虫只能凭外表判断德瓦恩是否怀孕。他接过芬格里递过来的薄毯盖在伊恩身上,等把雄主的两条胳膊都裹进毯子里才点开光脑和伯尼进行通讯。

    伯尼出现在光屏里,宽而有力的肩膀几乎把整个画面都占据了。他抹了一把脸,把帽子盖回脑门,举起一根装着少量粘稠液体的试管晃了晃。“找到了,虽然很少,我搞不清楚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但是和之前拿到的一样臭。”他转过身,摄像头漂浮着跟随,把他身后穿着训练背心露出火红双臂的维尔登和军医埃尔维斯也摄入画面。停尸房里陈放着两具尸体,一个皮肤已经残缺不全,红通通地裸露出肌rou,豁开的胸腔撑出几节肋骨,一看就是个帝国的人类。另一个陈放着虫化的亚雌,浇铸的合金被切开掰向两边,死去的亚雌仍然保持着纤瘦的虫态,一些软质的薄壳从身体上剥落,露出惨白的少许肌rou。卷起的口器上方本来是眼睛的位置,现在只剩下四个黑色的凹陷空洞地望着这个绝望的世界。亚雌的一条蜷缩的獠肢被切断了筋腱,无力地垂了下来,露出的关节骨甲的皱褶里被染色的黑污。

    “没有虹膜,生殖腔整体残缺,肌rou腐败程度不超过4天。他应该被清洗过,生命维持箱里有自动除味,搬出来才能闻到。我找了半天,觉得应该是这里的残留。”伯尼伸手在切开的部位比划了一下,“但是他被放进生命维持箱的时候不可能没有雌虫察觉,味道很明显。所以我有两个推断:一是亚雌离开那个空间的时候已经虫化并且死亡,否则不可能在骨甲上形成这么明显的痕迹,新陈代谢会很快让染色的骨甲恢复原状。二是他们应该非常匆忙,亚雌死后会立刻形成尸僵,他们根本没有等到结束*。没有仔细清理尸体时间。第三是我的想法,”伯尼啧了一声,“比利亚家里一定有很多祭仆,他们会严格执行指令,不可能会因为亚雌的惨状生出阴测之心,所以……”

    “所以要么他手下有雌虫故意这么做,要么是不熟悉祭仆的发号施令者。”德瓦恩对芬格里比划了个手势,芬戈里便捡起身边一个靠枕朝德瓦恩扔了过去,好让他可以垫在扶手在肩膀后面空出的缝隙里。“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还漏了一种可能, ”伯尼的声音从光屏里传过来。“神庙祭仆是有服役期限的,没准醒了一个,自己不敢说。我要回去洗个澡,要不没法闻。请再忍耐一下,我马上来陪小可爱。”

    “一块吧,殿下抓着我不撒手。”德瓦恩凡尔赛式吐槽引起魁梧雌侍的一阵嘘声。他打算和伯尼一起挤一挤,黑发的上将不想离开伊恩,但也不想忍受抱着不能吃,还热得满身汗的甜蜜折磨。“十分钟,不能再多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弄不清楚对方的目标到底是伊恩殿下还是席律殿下。”卡修斯在光屏里抿着的嘴唇。紧绷的下颌和眉心微微皱起的纹路把眼角那点妩媚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远离雄主的饥渴。伯尼和维尔登一边挤在亲卫用的淋浴间里用力地洗刷身体一边听着卡修斯的分析。“比利亚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同时招惹伊森和伊恩两位殿下,就算席律和伊森殿下只有几分相似,上次授衔仪式和殿下们一起举行仪式也多少暗示了席律和殿下们的关系。”维尔登拿着一把小刷子把手指缝仔仔细细地刷了好几遍,在喷头下冲干净了凑到鼻子前面闻不到异味才转身开始冲洗短发。“我想换个角度, ”维尔登抹掉脸上的水,从墙边放着的若干瓶沐浴露里选出一瓶香草味道的递给伯尼。“比利亚最想要的是什么?”

    “不要这个,换那个棕色透明的。”伯尼嫌弃地把沐浴露扔了回去,维尔登只能换成皂角味的递了过去。“他最想取代雄主。”卡修斯在光屏里回答,“如果殿下和过去那样对诺蒙不闻不问,菲斯特很快会失去执政官的位置,而合法地取代阿尔托·菲斯特的就会是比利亚·杜克。虽然他姓杜克,但别忘了,他的雄父是涅托·菲斯特。这只是萨利纳亲王在用杜克这个姓氏迷惑所有诺蒙虫族,包括菲斯特冕下极受诟病的独裁统治,我认为也是萨利纳亲王故意的纵容。”光屏里的卡修斯有些烦躁地扭过脸,似乎在忍耐什么。

    “啊,按你这么说,不论是阿尔托·菲斯特获胜还是比利亚·杜克夺权,最后的赢家都是涅托·菲斯特,因为他的基因还是统治着诺蒙。”伯尼啐了一口,站在淋浴头密集的热水下冲掉了身上滑腻腻的沐浴液,脑海里浮现出伊恩去静谧之宫赴约时不甘的那张脸。“但雄主让这一切几乎破灭,他不仅毁掉了比利亚最大的支持——他的双亲,掌握了菲斯特,还掌握了法撒诺侯爵的支持,让比利亚的计划全部落空。比利亚没有出现在勒里什城堡,也没有在涅托·菲斯特死后出现在神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维尔登一边说一边走出淋浴间,拿起一旁放着的毛巾把自己擦干,又拿起两块干毛巾冲伯尼扔了过去。“因此抢夺雌奴……也是顺理成章。”他摇晃着毛巾擦了擦头发,看着盖过耳尖的发梢思考了一秒便作下结论。“我去和莉埃薇拉谈谈。”维尔登抖开毛巾系在腰间向外走去,伯尼嗯了一声,把光屏转到自己面前。“还受得了吗?”他皱着眉头问道,卡修斯撇开脸垂下睫毛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低着嗓子回答:“我很好,就是帕克总让我cao心。”他想了想还是接着提起席律,“虽然伊森殿下让席律离开主星系是为了保护他,但是自从席律离开之后X活动的踪迹也消失了。主星看起来风平浪静,好像伊恩殿下明天就举行授衔仪式也没问题……”

    “你是否后悔没有把X交给精神力研究所?”伯尼打断了卡修斯的喃喃自语问道,“不后悔,伯尼,他关在军部才是最安全的,帝国……太过于疯狂,研究所里只有亚雌和雄虫,万一有任何一个雄虫被他蛊惑……”卡修斯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可能性,他睁大眼对着光屏,“伯尼,会不会他已经离开了主星,在萨克罗达……”

    “知道了,我会安排,你安心养胎。”魁梧的雌侍把及肩的长发捏到脑后拧成一团,残留在金发里的热水便乖乖地被挤了个干净。他飞快地抖了抖身上的肌rou,甩掉一身的水滴。

    “异虫屠戮者,永恒黑暗的主君,居住在宇宙和时间终点的父神奈萨,您卑微的奴仆利埃薇拉感激您的庇护,向您祈祷…… ”

    亚雌端起神龛下方的香炉,把炙热的香灰倒进小桌下面的金桶,最后端起瓶子把精细研磨的异虫骨粉倒进香炉,合着莲花香气的精油用研台细细压平了才盖上盖子。没过一会,炉子里的灰开始烧起来,房间里被清淡的香气萦绕,长长的金发兜在缀满宝石的发网里,幽暗的烟气笼罩了亚雌纤弱的身影,他跪在奈萨的神龛前,一手按着胸口一手高举触摸着奈萨的脚,向挥舞着银色长矛的雄虫雕像呢喃着长长的经文。

    他先向至高的奈萨祈祷不要将眼神注视到伊恩殿下和小尤安,但方式有些讨巧。“您的雄子,侍奉您的涅托·菲斯特和索布利诺·杜克之子比利亚强大无虫可及,延续着您的雄风……莉埃薇拉向您祈祷他的极乐和满足。*”之后亚雌开始忏悔自己的不虔诚——没有尽心尽力地让伊恩殿下愉悦,因为这两天殿下都没有让自己近身侍奉。之后莉埃薇拉犹豫了许久,才把嗓音压到极低,委婉地提到自己在伊恩床上对另外一个雌虫的插入感到愉悦。“低贱的莉埃薇拉忠心于您的子嗣伊恩,他不应该在雄主的床上被另一个雌虫取悦……这是对您的血脉的二心, ”他跪直了身体抬起头望着神龛里高高在上的奈萨,双手按在胸前忏悔,之后拿起神龛下供着的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把刀刃握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准备在香炉上划破手掌供奉献血。“莉埃薇拉的心里总赶不走雌虫的身影……您卑微的信徒乞求父神降下惩罚…莉埃薇拉愿用他的鲜血立下契约,换取您赐下雄子的机会,允许他诞生在慷慨的维尔登队长…呀!”

    望着雕像忏悔的莉埃薇拉倒吸了一口凉气,雕刻精美的奈萨在缭绕的烟雾里转过脸盯着自己,手里的长矛一点点向前滑动,从雕像手里当啷一声掉神龛下的小桌上。一阵可怖的恶寒从后背爬过,莉埃薇拉几乎要叫出来,他再次感到了那种不可名状恶寒爬上了后背,慌忙转身紧紧靠着小桌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四处查看着,企图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什么!亚雌屏住了呼吸,血液在耳膜上哗哗地流过,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虫核嗡嗡地鸣响着,本能地时刻准备着虫化逃跑。面前的空间似乎变成了一幅平面的画,一个高大的轮廓在画面上缓慢地移动着,熟悉的下坠感再次袭来。“不,不要!离我远点!我不去!滚开!”莉埃薇拉低声抗拒着抓住身后的小桌,勉强自己不要坠入恶臭的虚无,但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背后的小桌顶住了腰。空间在自己面前扭曲着*,美丽的大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嫣红的嘴唇几乎要变成虫态裂开的口器,纤细的手指摸到身后小桌上掉落的小木矛,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把它冲着扭曲的影子掷了过去,这把镀银的装饰品从扭曲的空间间隙中穿过,击打在房门上发出啪的一声便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这个扭曲的影子被亚雌的举动打断,停在原地对亚雌转过脸,之后很快确定目标,从隐身的空间里跳了出来。一个丑陋的雌虫*!莉埃薇拉睁大了双眼,心里盘算着怎么从小小的神龛逃到对面的房门。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亚雌很快意识到这个雌虫正冲着殿下们套房的方向移动,如果从侍从浴室穿过去,可以很轻易绕开中间隔着的雌侍房间。

    充能完毕的光线枪对准了莉埃薇拉的胸口,他攥紧了手里的小刀呆在原地,大脑却飞快地运转着。套房里是尊贵的殿下和尤安,而也许他即使死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会有谁发现。是屈服于恐惧假装昏过去,还是勇敢地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一个机会?身后香炉上升的烟气从背后吞没了莉埃薇拉,他从对面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盯着自己的奈萨的脸,想起了全盛的伊恩殿下,想起叶米利安和自己提过的发亮的双眼,它曾在自己爱慕的雌虫脸上亮起。

    “你想要什么?我只有首饰。”莉埃薇拉用通用语说道,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打量着入侵者破旧不堪的衣物扔掉了手里的小刀,摘下了脖子上佩戴的首饰扔到地上。雌虫带着面罩,呼吸的声音空洞地在面罩下回响。莉埃薇拉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听得懂自己的话,“这里还有点儿……”他换成诺蒙残留着古老发音的方言指着自己放在门边的移动梳妆台,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害怕,声音颤抖着挪到镜子面前拉开了抽屉。对方似乎完全不为所动,视线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着,枪口从亚雌的虫核部位稍稍偏理了几厘米。抽屉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点缀着宝石的首饰和玩具,莉埃薇拉把最显眼的项链从绒布盒子里倒了出来扔到雌虫脚下,“如果不够还有这个。”亚雌摘下了自己的发网和首饰扔作一堆,长长的金发垂到脑后,他温婉的样子终于让对面的雌虫辨别出什么,跨过脚边的珠宝迈步向亚雌走过去。“……够吗?我可以给您开门,开门,您可以离开。”他换成了苏拉口音的虫族语,仓皇地靠着墙挪到房间门口,然而这个动作立刻激怒了雌虫,他一个箭步抓住了莉埃薇拉的胳膊,用光线枪抵着他的额头,隐匿了身体企图把亚雌一起拽进另一个未知而恐怖的空间。莉埃薇拉尖叫起来,就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背面的光屏闪了闪,显出维尔登的脸,他摇了摇手里的小剪刀,“莉埃薇拉?方便帮我修一下头发吗?莉埃薇拉?”

    “开门!警报!”亚雌崩溃地尖叫,理智似乎在这一秒终于回到了他的脑子里。紧闭的房门被快速弹开,维尔登只看到亚雌的裙裾和手臂消失在空间里。一束光线枪击碎了莉埃薇拉的喉咙,赤红的长刃唰地从指间甩出,却落空了直接扎到地板上。【伊恩!伊恩!他出现了!】银发的雌侍在内心大声呼喊他的雄主,紧接着放出第二把武器。灰紫色的双眼瞬间被明亮的莹光笼罩,银色的利刃在头顶闪烁出涟漪,恍惚间他听见一丝带着颤音的虫核震动,幼弱的微鸣和雄虫的呼吸重合。维尔登不动声色地忽视这点让自己分心的响动,几乎在一瞬间就抓住了莉埃薇拉的肩膀。他透过莹莹的光看见了一团半明半暗的影子拽住了莉埃薇拉的手,一个雌虫,不,维尔登看见了他的脸,相对虫族略显浅的轮廓和更宽的颅骨,一个帝国的男性alpha!赤红的长刀照着这个仿佛漂浮在液体里的生物砍了下去,以帝国人根本不能匹敌的速度劈向他的身体。

    莉埃薇拉捂住了自己的喉咙,抗拒着后退,拖拽着入侵者无法进入隐匿的世界。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一片guntang的热浪炙烤着莉埃薇拉的脸,把恐惧的眼泪蒸发得一干二净。他在恍惚间看到亮着双目的维尔登,那个影子在他尖叫瞬间抬起手里的光线枪对准了银发的雌虫扣下扳机,但维尔登的动作比alpha的神经反射更快,手起刀落连着光线枪一起拦胸把这个Alpha劈开,炙热的刀刃封住了血管,血流停在切开的躯干里,男人睁大了眼睛勉强自己适应眼前的世界旋转,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另一半身体和维尔登灵活有力的手腕,不能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一个雌虫单手掀成两半。然而维尔登根本没有给他再次思考的机会,他轻转手腕,炙热的细长刀刃在空中转了半圈,向上掠过了男人的头顶,白色的脑浆瞬间被蒸发。手腕再次转动,赤红的刀刃撩开脂肪和神经蒸发的烟气,挑断了尸体小臂上的肌rou和筋健让莉埃薇拉获得了自由。

    雌虫的面目轮廓在莹莹的光芒背后仍然保持着冷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莉埃薇拉脱力地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只套着一件无袖白T恤和短裤,光脚踩在拖鞋上的维尔登点开光脑召集亲卫,一边蹲下身按住了自己的伤口一边通知莫隆尼并向伯尼汇报。房间里很快挤满了银发的亲卫和扈从,莉埃薇拉被维尔登抱到怀里,雌虫手臂温热光裸的皮肤和宽而有力的肩膀终于让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亚雌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嗬嗬地发出空洞的声音,他两眼一翻,终于昏了过去。

    *设定亚雌虫化并死亡的尸僵是为了保护可能存在的蛋,并且在缓和后会一直保持保护生殖腔的蜷曲姿势。虫化后死亡和死亡后虫化不是一回事,其他设定后期视剧情补完。

    *祈祷雄虫的极乐和满足是委婉表示希望对方早点死掉的意思。

    *这是莉埃薇拉能看见的景象。

    *亚雌没有见过活的alpha,入侵者当时散发恶臭也很难引起良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