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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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4日。 这是你独自在海外漂泊的第178天。你所在的城市是一个以阳光、海滩、热浪着称的南半球旅游城市,那里的人们从不知寒冬、风雪为何物,他们喜好冲浪与晒日光浴,温热的空气里始终弥散着蓬勃的热情与朝气。 一切都像旅行画册里那样美好。 只是这种唾手可及的美好对你而言,若即若离,就像镜花水月。 如果有一张工签就好了。 此时天色渐沉,你所在的华人小药店已经没什么顾客造访。你手肘拄着玻璃柜台,托腮看向窗外行人稀少的街头,眼睛里只剩下茫然,心里叹了口气,又念了一遍“如果有一张工签就好了”。 这样黑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有合法的身份,便意味着被剥夺了一切合法的权益。遇到麻烦了不能报警,生病了不能去医院,如果出租屋的烟雾警报响了,也能把你吓个半死,你怕招来消防车。你,甚至没有银行卡,只能拿着药店老板发给你的那几张被揉软了的可怜纸币。 你在这座火热的城市里活得像个幽灵。 * 你打工的这家华人药店是24小时营业,每周周六便是你最痛苦的日子,因为白天、夜班都是你一个人来。你很容易饿,也或许是每顿都吃得不太饱的缘故,六点钟的时候明明吃了一个冰冷的三明治,可到了晚上十点,胃又饿得抽疼起来。 你翻了翻随手的破旧背包,里面有一袋你不小心压碎了的泡面。那种泡面在国内卖得很便宜,但到了这里价格就要翻番。可尽管如此,它也算是个高性价比的充饥食物了。 你用药店老板煮茶的水壶烧开了水,心里默默祈祷今晚他不要来店里突击检查。你撕开泡面的口袋,就在要把面渣倒进壶里的那一刻,身后“砰”地一声巨响,你手一抖,面渣全撒在了桌上。 你被吓得神情恍惚,一边心疼撒出去的面,一边害怕的慢慢转过身——华人区治安不好,你听到巨响的那一刻几乎就在心里认定,这是来抢钱的。 可转过身后,你惊讶得发现,只是一个亚裔的面孔,他看起来很虚弱,呼吸困难,大口喘气,倚在门口,想要和你说话。 刚刚是他用身体撞开了门吗? 他很不舒服吗? 啊,周言,你可太傻了。当然是因为不舒服,才会来药店。 你觉得救人要紧,丢掉了宝贝泡面,钻出柜台,直奔那个病人。 你扑在他身上,看清那张面孔后,心脏漏跳一拍。 病人应该有白人的血统,长得特别好看。 “Are you alright?”你试着将他扶起来,可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力气早不如同龄人那般大了,那个漂亮的病人在你怀里跟具死尸似的纹丝不动,你痛苦的“呃”了一声,使出浑身力气,最后却适得其反,整个人重重跌进死尸的怀里。 你没看见,那个病人勾着嘴角笑了下。 你迅速爬起来:“What do you need? What drugs——” 你还没问完,那个喘着粗气的病人将你打断:“中国人吧,说中国话……我英语不好。” 你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声应好。 “我……我有哮喘,我的药……丢了。” 你再次在心里骂自己笨蛋,这种喘不过气的样子当然只可能是哮喘。可病人后来说的那个常用药药店里没有,你无奈之下,只得在柜台里翻出来另一种进口喷剂。 你把喷剂递在他手里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握住你的手,就那样你握着喷剂、他握着你手,把你整个人带进了他的怀里,你怔愣中,他已经张嘴吸进了一口药。 他又猛吸了两口,你才开始害怕,你不是学药学的,对用药一无所知。 你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挣了几下,都以失败告终。这个姿势很奇怪,病人的行为也很奇怪,但你没有多想,权当是生病的人没有安全感而已。 “你们哮喘病人,随便换药……没关系吗?” 连吸了三口药粉的病人此刻半眯着眼睛,粗喘的声音也渐渐平复。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你心里舒了一口气,只是你始终半蹲在他身前,因为被他死死握住双手而整个上半身向前倾斜——这个姿势真的怪难受的。 “这个药……二十六刀,”你低声说着,其实本意不是想在这会儿收钱,不过就是想让病人把你放开而已。 病人没睁开眼,表情舒展,好像刚刚吸的不是哮喘药,而是海洛因。他慢悠悠张口:“我给你两万六好不好?” 你愣一下,旋即明白了他是想赖账。 罢了,你又想,自己垫上吧,算自己倒霉。 你为了这莫名损失掉的二十六刀而伤神,完全没意识到病人拽着你的手一路向下,直到来到了他的裆部。你这才反应过来,大吃一惊。 “我们哮喘病人,不能随便换药……”他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刚刚还很虚弱的一张脸上此刻却绽放着狼一般的狡黠光芒,你感觉背后吹来一阵冷风。 “如果随便换药,这里……”他看了你一眼:“会硬。” 你完全呆住,无力消化他口中的每一个字,以至于忘了去挣脱被他按在男性器官上的手。你甚至真的感受到了他那个器官正在慢慢苏醒。 病人满意地看着呆住的你,勾着嘴角笑了下,你虽然开始视线模糊,但也读出来一丝轻蔑。 那便是你与富二代傅平召的第一次。在你打工的华人小药店,哮喘病症褪去的傅平召力气大得吓人,无论你当时如何死命挣扎,他还是用一股蛮力用两腿锁住你的下半身,然后单手抽出自己的皮带,把你的手腕结结实实地捆住。 在后来无数个与傅平召相处的夜里,在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痛苦的每一分钟,你都会后悔当初递给他那一瓶价值二十六刀的哮喘喷剂。 你总是习惯在性爱结束后,问:“傅平召,你为什么不能找别人做?” 他有时候只是背对着你冷笑一声,有时候会突然生气,给你大腿上留几个烟疤。 有时候还会直直地盯着你,脸上的笑容瘆人,让你下意识地向后缩,因为你以为他还要压着你做。他看到你惧怕的样子,看到你像一只惊慌又无助的兔子,他便笑得像个纯良小孩,凑过来吻下你的嘴唇,说:“言言,你又忘了,叫我平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