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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虞青檐一时兴起,就像当初在C&M请了贺霖一杯酒,现在提出交往,套路简直连壳都懒得换。只有确定关系的第二周,他们滚了滚床单,自那之后,他没有约过贺霖出来,贺霖也没说过,不消几天对话框就被一直一直压,被埋到最下面去了。直到有一次和秦宇跑到川大体育馆打网球,那人捡球时说:“你撩谁不好,撩了个第一次谈恋爱的?”

    虞青檐脸都跑红了,撩起体桖擦了擦汗,场馆内杂音大,他大声说:“什么?谁?”

    “……”秦宇抛起球,一把击过去,“贺霖啊!”

    他一边打球一边说:“整天眼巴巴地问我‘虞青檐有时间吗?’‘檐哥最近忙不忙?’,那天我被问烦了,问他怎么不直接联系你,你猜怎么着?他说: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烦我,所以更不能去问他了——我去他妈的,你说这是什么事!”球飞过来,秦宇一把将之重击过去,“虞青檐你赶紧和他分干净,快刀斩乱麻啊,不然以后有得你受。”

    虞青檐听闻笑了笑,说:“可是我才和他上了一回床诶。”

    秦宇:“……”他懒得挥拍子了,球飞过来后哒哒哒地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隔壁场地去。虞青檐觉得蛮对不起这个秦宇,自己谈了个恋爱,不怎么想负责任,到头来反倒是麻烦人家。他说:“这样吧,下次他再来你这打听我的消息,你让他直接问我。”

    秦宇挑眉,说:“真的?我给你说先做好心理准备啊,这小子真的很烦人,就劳动节那天,我特地数了下,24小时能问我8回虞青檐能不能出来玩,搞得像全世界就你一个人似的。”说到这秦宇又来气了,“cao,要不是咱俩撞号能轮得到他吗?”

    三小时下来,虞青檐手臂有些乏力,把矿泉水瓶甩给秦宇,那人眼睛也没抬,就知道这人又拧不开瓶盖了。他拧开了递给虞青檐,说:“弄不开别喝。”

    虞青檐笑他,“真不愧是‘西南第1’。”他在微信上戳了戳贺霖。

    虞青檐:最近出来玩?

    对面秒回道:好,明天?

    接着又说:不,就今天晚上有空吗?

    本来就是心血来潮,两人都没计划什么,在建设路逛了一圈只觉得哪里都是人,哪里都要排队。虞青檐蹲在一棵行道树下面,耍赖道:“小霖,我脚痛。”

    贺霖:“那我们去酒店?”他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改口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是说那边可以洗个热水澡,你家本来就挺远……”

    “我是那种意思,行了吧?”

    虞青檐是真的走酸了,下午和秦宇打了三小时网球,又陪贺霖逛那人挤人的建设路。他只想沾床就睡,贺霖却及时抱住他,哄着他往浴室走:“洗个澡再睡,好吗?洗个热水澡舒服一点……”

    “可是我好累。”

    贺霖说:“……那我帮你洗,你介意吗?”

    床都上过了,装什么啊?虞青檐笑他故作正经,但没有揭穿,说:“好啊。”他要贺霖抱自己过去,贺霖二话没说抄起他的膝弯,虞青檐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还真是个行动派。

    虞青檐打量着他,心想,除了呼吸急促点,贺霖看起来真的很像正人君子诶。

    而到了浴室,真的就是洗洗而已。虞青檐的头枕在浴缸边缘,贺霖拖了个沙发边的矮凳子坐在后面,在他头发轻轻打泡沫。

    “哥……”贺霖喊他,“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随便,你喊我爸也可以。”

    贺霖俯下身看着虞青檐,他小声说:“哥,今天我真的好开心。”

    虞青檐翘了翘嘴角,他本是不想继续这样无营养的对话,但乖巧情人让他心情很好,自然就如他所愿地问:“为什么开心?”

    “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虞青檐猛地睁开眼,意识到大事不妙。果然贺霖继续说:“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

    虞青檐平生最恨什么“把我当做礼物送给你”之类的生日情趣,这种腻歪话术会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并立刻砸钱砸礼物给过生日的人,花出去的每张钱上都必须印上“老子不是你的礼物”,物质和情感必须泾渭分明老死不相往来。

    他当即就顶着满头泡泡坐起来,开了喷头就往脸上冲。贺霖有些惊讶,就看见他捋了把头发,流水顺着下巴滴下来,语气冷漠地说:“去换衣服,等会跟我出门。”

    贺霖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走在路上也不像刚才那样牵着他,估计是被吓到了。虞青檐在走出酒店时对他说:“你的生日礼物必须是什么物质,你不能把我当礼物,知道么?”

    他本意是让他注意分寸,可是贺霖会错了意,忙说:“我没有把你物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看虞青檐仍然没什么表示,怕他跑了似的紧紧抓住他的手掌,“哥,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表达不好,我只是想说我很开心能与你共度,我向来不过生日,这次把你约出来也只是一个借口……我在说什么,”贺霖几乎被自己整乱了,“反正,反正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和物质对等,我也不是特地来和你上床的,我——”

    他咬下话头,意识到什么,陡然变得面无表情。“你要和我分手?”

    贺霖眼睛底下还是浅浅的红色,现在却嘴角绷紧,面沉如水地看着虞青檐。

    虞青檐皱了皱眉,说:“当然……不。”

    贺霖松口气,不顾他们还在繁华拥挤的步行街上,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他轻声说:“吓死我了……哥,只要不分手,你骂我吧,但我真的不是——”

    “打住,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虞青檐扯了扯他的后衣领,暗示别在大街上撒娇。贺霖抬起头,又是眼圈红红的样子,虞青檐表情平静,避开那双忧愁的眼睛,转身往前走。他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传过去,“去给你选个生日礼物,你想要什么?”

    贺霖跟上来贴紧他,“你买的我都喜欢。”

    虞青檐从刚才那一段之后心里一直不踏实,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贺霖也不在意买什么,两人各怀心事,随便买了一双鞋,贺霖又拉着他回酒店,刚进电梯就把虞青檐手上的包装袋扯下来,背对着监控,把人藏在怀里亲。

    后来门开了也不分开,两人跌跌撞撞地移到门前,虞青檐气喘吁吁地拉开他,从衣兜里掏出房卡开门,就这么几秒的功夫贺霖还在舔他的喉结。一进去他把虞青檐抱起来丢沙发上,粗鲁地把虞青檐的裤子扯下来,也没脱完,就露了个屁股。贺霖让他这样半穿裤子,掏出那家伙就往大腿根里大开大合地插送,虞青檐的腿根内侧被顶得又疼又爽,仅有对方性器顶端泄出来的一点精水做润滑,他想说拿润滑剂,张了张嘴却被贺霖一下子咬住下唇。

    贺霖似乎狠了心要把他干哭出来,他轻哼着摇着下身要躲开,被贺霖一把按住屁股,还啪地一声打了一巴掌,虞青檐睁大眼,从来没人敢在床上这么对他,他还没发火,又被按下去深深吻住,贺霖及时堵住他抱怨的话,不管不顾地伸着舌头缠吻。

    虞青檐好几次被他顶到性器,两个囊袋更是不知道被撞了多少次,他被吻着喘不出来,大腿内侧抽搐,快感直冲头顶,恨不得搅烂那根作祟的铁棍。

    贺霖咬牙抗过那阵要命的快感,压抑地喘息道:“哥,你别……别夹那么紧。”

    他等虞青檐慢慢恢复,而后再次顶入硕大的顶端,那腿缝因为cao干而发热发红,滑腻又柔嫩,但偏偏能紧紧地夹住他的性器。贺霖插进去后忍不住喟叹一声,帮虞青檐抚慰下身,手指撸动的节奏与顶弄的速度一样。虞青檐被吻得像要失重,只能感觉到腿间guntang的性器,他抗拒失去主导权,抵着贺霖的胸膛要离开,被抓住手放到腹部,那里因受凶狠的撞击而绷紧了,贺霖一边像要把他干死,一边说:“不要分手好不好?”

    “不分……”虞青檐大汗淋漓,要被蒸晕过去。他哑着嗓子说,“你先、先慢点,我就在这,我不会跑的。”

    没想到贺霖听到这句话竟掐住虞青檐的腰,直接将浓稠jingye射了他一腿。贺霖发怔地看着虞青檐,对方双腿打颤,脖颈连着锁骨红了一圈,他用双肘把自己撑起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贺霖你……”

    贺霖顾不上脏乱yin靡的下身,一把扑倒虞青檐,“是真的吗?我没有听错?”他反反复复地问,“你说的不会分手不会跑,意思是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能反悔,我听到你亲口说的!”他扑过来得太急切,直接把虞青檐大半个身体顶出了沙发。虞青檐下意识抱住贺霖,腿勾在他的腰上,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

    贺霖帮他搓了搓性器顶端,挤出一点透明的水。他将润滑剂胡乱倒了大半瓶在上面,坐下去时仍在说,“你说的不分手,你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我知道……你说的不分手。”

    虞青檐去摸他结实又漂亮的腹肌,顺着人鱼线来到怒胀到翘起来几乎贴紧腹部的性器,贺霖的喘息立刻加重,小声问他是不是很喜欢?

    他笑了笑,“喜欢。”

    “那就不分手好不好?”

    怎么还没绕过这个话题?虞青檐皱了皱眉,感觉到下身被吃紧,贺霖款着腰前后摇动,偶尔抬起来一点又立刻吃进去,好像舍不得他的性器离开。汗水与润滑剂从交合的地方粘哒哒地滴落,每撞击一下都听见水声靡靡。虞青檐终于被他咬得难以忍受,不再控制射精的欲望,他说,“我快来了,你起来。”

    贺霖听闻停了下来,起身离开后却俯下去用嘴含住虞青檐的性器,他太不上道,刚吞进一个顶端就不知道如何进行,只知道用舌头在上面打转,虞青檐高潮来得难以控制,他眼睛里自浮起水雾,扯住贺霖的头发,“别紧张,慢慢往里面走……”他轻笑道:“注意牙齿别咬到我了。”

    贺霖微微收缩双颊,继续往里吞,他竟然想第一次就给虞青檐深喉。虞青檐一只脚踩在贺霖的背上,看他臣服在胯下,那双眼睛似乎在问:我让你舒服了吗?

    看这样一个帅哥做这种下流事是心理上的快感,虞青檐悠着劲顶弄几下,那里面又紧又热,贺霖即使是被顶出生理性的眼泪也不喊一声,他看到虞青檐微微张开嘴望着天花板时,知道他快到了,突然舌头一嘬,虞青檐精关失守,直接射进了贺霖的嘴里。

    “快吐出来……”虞青檐剩下的话没说完,贺霖从他身下爬上来一把捧住他的脸,黑黑的瞳孔看着他,然后滚动喉咙。

    虞青檐失声了,贺霖慢慢说:“还有谁吃过?”他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当然不止你一个。

    贺霖欺上身前,他身上带着年轻男子在床事上奋力耕耘后好闻的荷尔蒙气味,他舔舐虞青檐身上被吸出来的吻痕,像用舌头为伴侣顺毛的雄兽。

    虞青檐一双桃花眼又柔又亮,他陷在沙发里,抱着贺霖,侧过头亲了亲他,笑道:“只有你,当然只有我们小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