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住在对门的男人
又是阴雨天。 乌云翻腾时气压极低,人们都处在闷热潮湿的环境。 朝九晚六的班愣是熬到了八点整同事才有行动纷纷从工位上起身,吴难跟着一众人默默无闻收拾东西,看了眼窗外黑压压一片的天,哀叹口气。 吴难出生在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县城,母亲生产那天听说经历了很多波折,最后抱出来时小脸都憋紫了就是怎么打都哭不出来,查出来是肺部的问题,天生比别人气短点儿。 那之后他得到了一个名字,吴难,谐音无难,父母许是愿他无难无灾。 吴难时常会把这四个字反复嚼个遍。 父母皆是普通老百姓,生活虽不富裕好在双亲没有什么烧钱的嗜好,一直平平淡淡的生活着。上学时他的成绩一般,是老师不会特别关注也不会找麻烦的对象,大学期间谈了个女朋友,看电影吃饭开房花了不少钱。毕业后吴难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那天做完爱后女方去洗澡,她的手机不幸丢在客厅响了半天,他也没问那个陌生男人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和平分手后生活照常进行,每天干着通班的工作。 公司上下班会进行人脸识别打卡验证,屏幕内的男人长相普通,脸庞削瘦,双眼很大却给人感觉无神,偶尔微瞪时还有种惨相。他的鼻子很秀气挺翘,可鼻梁上延伸至外长了些小雀斑,于是往往忽略他优越的部位。 是一张沉默到有些阴郁的脸,性格无趣也提不起劲的人当初能找到女朋友率先脱单室友都很震惊,他也一样,不知道被喜欢上什么,所以后来被出轨虽会难过,但没有沉浸过多悲喜。 到公寓后如往常一般乘坐电梯上楼,随着两扇门渐渐合上,把他一天的疲惫都拦在了外面,吴难感到片刻雀跃。 即将要关上的门突然被一只手横空插入其间阻挡,电梯门发出吱呀卡顿一声,随后重新打开。 吴难稍稍后退一步,空荡荡的空间原本只有一个人,不动也足够再走进两三个,但他习惯站在别人之后。 这时走进来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 他背对着吴难,侧了侧头,移动的角度几不可见。一排暗淡的按键上只有数字四亮闪着猩红的光,男人接下来没有动作,默认楼层。 吴难不由得把视线放在那人身上。 印象中是第一次见,搬来后房门紧闭,偶尔碰到所谓的邻居彼此也装作视而不见避免多余的社交。 男人一身黑,连口罩都是黑的,浑身上下裹的严实,这个天虽不热却闷,倒也不至于戴毛线帽,他压的低,边角露出碎发。 吴难看上去冷淡的无所求,实则想的小心思多到复杂。 闭塞的空间里他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忽略独处的异样,为难身前的人气场过于压迫,rou眼可见外衣下藏着的健硕体格力量而精悍。 愈发感觉周身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而上升的速度又无比缓慢。 脚下犹如黏在地面厚重不已,刻意调整的呼吸回响在耳边,不知那人听不听得到,但他却觉得如此清晰,快要乱了频率被察觉。 “叮——” 电梯停下,门开时吴难松了口气。 等男人踏出后,他顿了顿再迈开步子跟着走。 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钥匙,圆环上仅仅挂着两串,房门一个,公司的抽屉一个。对于吴难而言,生活就是在家和公司之间来回驻足。 轻而易举找到大门钥匙再抬起头,吴难怔愣。 是巧合么……电梯里的男人站在他的对门前,正要手动输入房门的解锁密码。 吴难背对着他,将钥匙对准孔眼。当时租房的时候,一般人不太喜欢四这个数字觉得不吉利,又是最里边不靠逃生通道的偏僻位置,可能以经济的价位入住他很满意。 老旧的公寓门拧巴不好开,吴难第一下插进去转不动,拔出来时还稍费劲。 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音乐,出现在空旷的走廊过道不免显得有些刺耳。 这个声音吴难不陌生,公司大门的密码锁输入错误时也会有提示音响起。 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开始集中到身后,背对着的死寂没有丝毫安全感,脚边是或许是对门住户投下被拉长的身影,像鬼魅环绕在腿上不得挣脱。 吴难额间冒汗,衬衣黏在身上很难受。 不敢回头看,颠倒上下位置后开始继续插入,然而这次索性连钥匙都伸不进去。 烦躁紧张无端充斥,拿出钥匙时手上一下卸了力,在惊讶的注视下钥匙掉落地上的声音本该清脆突兀,可被后面一同响起的铃声覆盖,显得不那么明显。 第二次了…… 吴难想不去注意都难,密闭的环境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不存在醉酒后不清醒,什么人会在闷热的阴雨天穿的这么严实,新搬来的住户更不会记不得房门密码…… 入室偷窃的话,比起破旧生锈的铁门确实装修高级的对门更有吸引力,但若是正好大开的门,势单力薄的自己怎么抵抗危险的男人,岂不是直接方便他闯进来。 脚尖挪向掉落的位置,吴难弯下腰悄无声息的够着钥匙,等捡起后立马转身离开。 越来越近,还差一点…… 指尖勾了勾,试探地面的距离,就快要和阴影相触。 紧接着手边的身影也跟着偏了下。 是对方在回头。 盯在身上的视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吴难灼穿。 好在黑影很快又复原,同时响起成功解锁的开门声,男人走进房,阴影也随之彻底消失。 吴难拾起钥匙直起身,往下扯了把卡到脖颈的衣领,呼吸有了一瞬顺畅。 镀膜玻璃单向透视,吴难浴室的镜面因冲洒热水已有水雾。 若是他有意将手指点在镜面,会立马发现可怕的零空隙。 而在镜子的另一面,男人正站在前面明目张胆的窥视着他。 电梯里身后的吴难一定很紧张吧,毕竟呼吸出卖了他,气息居然这么短促,cao狠了会不会休克。 故意输错两次忍不住偷看他慌张的可怜样子,却看到他弯下腰,这个sao货裤子穿这么紧,浑圆的屁股被包的更显大,真想在后面剪个洞直接捅进去。 热水冲刷前胸两点粉嫩,随着他抓揉短发的动作颤颤巍巍。 男人裤子拉链开着,丑陋的粗壮yinjing被握在手里上下撸动。 柱身筋络缠绕,硕大的guitou吐着浊液,而他的脸上是欲求不满的狞笑,眼里仿佛淬了毒的幽光直视吴难。 对面的吴难因为洗发水流到眼睛里,他逐渐走近,抬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里面费力睁开眼的自己。 红红的眼里揉的血丝填上眼白,脸上还沾着没来得及洗掉的白色泡沫。 男人闷喘出声,低吼变得急促,热流直冲下腹,突然yinjing剧烈一抖。 射脏了镜面,亦有飞溅的白浊滴在吴难脸上,和他的混杂一起。 像极了正在颜射吴难。 释放后的余味中温存,吴难也已经重新站回淋头下,半疲软的yinjing很快在视线里出现的rou臀后又看硬了。 暗想,留给吴难快活的日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