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亲父密谋,再次冒险入城寨,被北佬用枪插进腿缝
阿龙追问师兄,才知昨晚阿凤被送到医院洗胃,曾祥不在家,是女工发现不对才叫了白车。 医生找家属,未找到曾祥,找到一个师兄弟,因此振邦众弟子都听说此事。 阿龙问:“那师父今日在医院?” 师兄道:“师父早晨去了,讲下昼再回国术馆。” 阿龙问了医院名字,同师兄道别,先到波楼待到下昼,再搭电车去医院,找到阿凤所在的病房,从门外便望见他闭目躺在床上,一只手在吊针,周围无人。 病房内三张床,中间空着,阿凤睡在靠门,靠窗还有一个发烧的女仔亦在吊针,爸爸mama爷爷嫲嫲围了一圈,愈加显得阿凤这里冷清。 阿龙望病房四面,确实不见曾祥的踪迹,才捏手捏脚进去,坐在阿凤床位边一张椅上。 阿凤其实在假寐,听见有人进来,睁眼看,发现是哥哥,惊到脸色发白,挣了两下,从床上坐起。 阿龙未动,对他道:“你做什么吞药?” 阿凤低头不敢看他,细声道:“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做那样事。” 阿龙冷笑,道:“你好无胆。” 阿凤盯住手上针头看,低声道:“是,我无胆,我日日夜夜都同他在一起。前次之后,我想,再过十年……不需十年,五年,我便会同他一模一样,变做狗公。” 阿龙心内一震,他未料到阿凤是这样想。 阿凤继续道:“到最后,我也无脸去下面见阿妈。” 阿龙沉默,这时有护士进来换吊瓶,看见阿龙,问:“你是病人家属?” 阿龙答:“我是他大哥。” 护士笑呤呤,道:“看得出。” 护士走后,两兄弟相顾无言,护士能看出的,自然是两人脸上相似之处,相似的地方,都来自曾祥。 过了数分钟,阿龙才缓缓道:“你不要乱想,我回堂口,你有事,打电话到波楼。” 起身后,又回头摸摸阿凤额发。 他从医院走出,心头一把火,上了电车,坐在座位上发呆。电车行到一站,有人正下车,阿龙目光无意望到街边,突然看见梁烈。 路边是一家茶居,梁烈穿一身黑布短打,带了两个小弟在门口,似在等人。因大只亮的事,城寨中人现在极少过海,阿龙诧异。 电车缓缓启动,阿龙望见一个人影走向梁烈,竟是曾祥,双方抱过拳,进入茶居。 阿龙猛然警觉,即刻站起,双手抓住窗框,侧身钻出窗外,跃到马路上,险些被旁边汽车撞到。 汽车司机伸头骂他“作死”,他无视,飞快跑到茶居门口,正好看见梁烈同曾祥走入包厢。 阿龙在门前犹豫,梁烈带的小弟之一站在包厢门口,不好轻举妄动,只好先回堂口。 到了波楼,他同鸡头荣讲碰见梁烈与曾祥的事,鸡头荣骂:“炤爷不在,几个匪类都作反了。” 阿龙道:“我们不好坐以待毙,上次你讲那班大圈仔亦在城寨里,不如,揾他们帮忙?” 鸡头荣摇头,道:“龙仔,大圈仔不要碰,他们同我们不一样,都是烂头蟀,杀人不眨眼。” 阿龙不同意,道:“混江湖不就是为了银纸,不然他们偷渡过来做什么?只要我们出钱,不信他们不乐意帮手。” 鸡头荣仍不允,阿龙不理他,和胜兴的小弟曾经报过,大圈仔手里有许多黄货,急需出手,阿龙让小弟去同他们联系看货,约王星见面。 隔几日,小弟来报,王星同意见面,但地点要在城寨内。 阿龙到当日早晨,带了几个小弟动身去会面。他怕被勇义连的人认出,特意戴副黑超遮脸,一路辗转来到城寨,王星派了一个兄弟等在城外,给他们领路。 进城拐进小巷,走了几百尺,先看见一处布帐搭的白粉棚仔,棚主都是勇义连的人,卖白粉,亦卖鸦片,一班瘾君子挤在棚内,烟雾缭绕,好似兰桂坊酒吧。 再转弯,走不到二百尺,便到了大圈仔藏身的一栋楼,对方示意阿龙单身上去,阿龙便让小弟们等在楼下,自己上楼。 王星租住在顶楼一间小单位,阿龙进去,一眼先看见地上随意丢几个破纸箱,上面盖着报纸,缝隙间却能窥见黄金光芒闪烁。 王星认出他,笑道:“小靓仔原来是大佬,我有眼不识泰山。” 他咬一枝烟,坐在床沿,请阿龙坐沙发,两人之间隔一张台,上面烟灰缸内烟头堆积如山。 北佬开门见山跟他谈销赃,讲现在靠勇义连在出货,但肥梁说差佬盯得紧,出得极慢。 阿龙慢悠悠道:“国内无法出手,和胜兴可以全部运到国外出。勇义连只有一个码头,等他们慢慢出,出到几时?” 王星点头,阿龙又问:“听说你手上有北方带过来的枪,卖不卖?”大圈仔带来的枪和本地的不同,火力威猛,各个堂口都在传。 王星大笑,站起来从窗下一张破桌抽屉里摸出一支手枪给他看,阿龙拿在手里,沉甸甸,枪柄上刻有一个五角星标志,是从未见过的型号。 阿龙把枪递还,故意道:“星哥,你手里有枪,有人,为什么还躲在这里,怕勇义连?” 王星皱眉,道:“小靓仔话里有话,不要绕弯,直接讲。” 阿龙干脆道:“你帮我搞掉勇义连,我帮你立住脚,如何?” 王星不答,阿龙又道:“黄货出完,你手里也有钱,不可能窝在城寨一生。要出去混,我有路给你弄合法身份。” 北佬依旧不语,只吐烟,似在思考。 阿龙接着道:“和胜兴在海上搞赌船,要从大档和字花档抽调人手过去帮忙,现在急缺人,你手下兄弟亦都有地方揾食,这样还不好?” 王星把烟在烟灰缸内捻熄,慢慢开口道:“好是好,但我还想提个条件。” 阿龙估他要抬价,道:“请。” 王星却对他笑,低声道:“你陪我睡一睡,如何?” 阿龙脸色变,站起来一脚踢翻那张台,烟头烟灰撒了王星一身。 他往门口跑,门外几个大圈仔兄弟不知出什么事,上前拦他,被他几拳打翻。 跑到楼梯口,王星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揪他衣领,阿龙闪身躲开,转回去一拳抛捶,未中,又连一拳劈捶。 王星硬接一拳,道:“洪拳啊,好!”突然抓住他肘部关节一扭,阿龙吃痛想往后退,未想到对方力气比自己大得多,瞬间被拖倒,他再想挣扎时,王星两手扣住他两臂关节反扭,根本动不了。 刚才被他打倒的几个兄弟上来,拿封箱胶把阿龙两手缠住,王星一把将他扛起,回到房内,关了门,把他丢在地上。 阿龙爬起来,背靠门,道:“你想做什么?” 王星拍拍身上的烟灰,道:“说了啊,想睡你。” 阿龙骂:“死北佬,好大胆!” 王星摇头,道:“你们广东人不能不讲道理,你要我帮你去对付勇义连,可能会没命,对吧?卖命的勾当,你还不给点甜头?” 阿龙还没反应过来,王星已经贴上来,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揽他腰,低头吻他。 阿龙一惊,想咬,下巴被捏住了,不能动,对方舌头伸进来,舌尖舔他软腭,一阵痒。 王星全身紧贴他,把他后脑压在门上强吻,下面亦故意用膝盖顶开他两腿挤进来,下身隔着裤贴在一起,能感觉到一根硬邦邦东西蹭他。 阿龙挣扎,北佬却把舌头往他咽喉里硬顶,弄得他缺氧,眼前发黑,身体亦发软,王星才放开他,让他喘息。 阿龙正拼命呼吸,北佬却伸手解他皮带,一把将裤子拽下,紧跟着,一件冰冷坚硬的东西插进他大腿之间。 是那支罕见的手枪,北佬用枪卡在他腿缝里,枪管蹭在柔软的大腿内侧皮rou上。 阿龙咬住嘴唇,王星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不要那么小气,你那么漂亮,让我睡一下,我给你卖命,你赚得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