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废楼
空调还在嗡嗡散冷气,薄薄的被子被裹成一团扭动、蜷曲,对床传来的声音像棉花被里钻出的小羽毛,轻轻搔刮着晏归的耳膜。 喉结缓缓滑动一下,连吞咽的声音都不敢放大,唯恐惊动了小奶猫。晏归肌rou僵硬地绷起,紧张得像没抹油的机器,一卡一卡转过头,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一条缝。 邱夏头钻出被子,额前的头发黏在眉尾,汗湿的后颈贴着过长的发尾,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拉起钩子的人就在电话另一头,垂钓者听小鱼黏腻的呼吸声,却看不见它翻动腾跃的挣扎,但是路过草丛的男孩看见了。 看见墨黑的几缕发丝贴在唇角,不知道是被汗水黏住还是被涎水吸住,又或是两者都牵引着它。 还看见拉到腰际的被子下起伏的小腹,勒出薄薄皮rou下肋骨的青涩,还有暴露在冷气中的胸,和那天傍晚看到的一样,像花苞似的微微鼓起,顶端挺立的奶果不像其他男生一样小小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光线太黑了,看不清两颗果儿的颜色,晏归只能借着回忆填补出奶头的粉嫩。 邱夏一只手虚虚地握着手机,挺起细腰把胸前的一团软rou覆住,软软的乳rou从按动的指缝里挤出来,看得晏归口干舌燥。 男孩子的胸有这么大,这么软吗…… 他捻起指尖揉搓按压肿起的奶头,脖颈弯曲伶仃突出一颗小小的喉结,哭吟快要溢出时又立马死死咬住下唇,甜腻的春声有意勾着电话里的人:“想爸爸给我揉…”殊不知也勾着电话外的人。 晏归只觉得心尖尖上最软的那团rou被这只小奶猫叼走了,自己还心甘情愿地追着赶着去找它。 许是揉胸满足不了他,指尖一松手机跌进泪痕沾湿的枕头里,曲起双腿轻蹬开碍事的棉被,潮红发湿的身体整个裸露在微冷的空调房里,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哆嗦着把空出的那只手伸下去,顺着大腿来回摸了几下。 晏归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大开来,默默往侧边移想要在浓稠的夜色里把那具奶白的胴体看得更清楚,贴到床边的围栏时胯下的火热才被铁栏杆给冰得抖动一下。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硬了。 初二的时候第一次去同学家里聚众欣赏A片,他还记得女优被脱下上衣后那对大胸引得好几个男孩吹口哨,但他是在女优摸着腿一寸寸褪黑丝时呼吸才开始粗重起来。从那以后偶尔也会在网上找片,但不知不觉更倾向于腿好看的,最好骨rou匀称,一点不多也一点不少,顺着光滑的曲线摸下来,最后想象着把guntang的白浊射在黑色丝袜上那般,射进纸巾里。 他没看过两个男人的那种片,也没想过要去看,一直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是女,现在看来,或许可能,也不一定。 心理会骗人,生理不会骗人,他知道自己硬了,对着男人硬的,对着邱夏硬的。睡前哪些曲曲折折的想法在最纯粹的生理面前显得欲盖弥彰。 晏归扯高被子,把粗重的呼吸声捂在棉絮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侧对他的线条,曲起的腿绷圆了屁股,浅灰色的内裤边勒着白嫩的臀rou。邱夏一手揉着乳rou,一手勾住耻骨边的布料,食指尖轻轻上挑,内裤便顺着大腿往上滑动,挂在了曲起的膝盖上。 他分开双腿,三角内裤被打开的膝弯绷得发紧,晏归看见了一团小阴影投在白皙的小腹上,意外地没有对同性硬起的生殖器官产生反感。大腿的侧面遮住了邱夏三角区的大片风光,他只能看着这个小妓女一边撸动小小的柱身,一边发sao地勾引电话那头的老男人。 心里莫名起火,恨小妓女把青涩的rou体卖给他人,恨自己毫无定力产生欲望发硬发疼。 小妓女哭着埋怨男人不在,气音沙哑:“一只手摸不过来…两边都想要。” 晏归咬着牙把手伸下去,碰到冰冷的围栏时方才被激醒,连忙红着耳根收回来,只贴紧铁杆给底下guntang的roubang降温。 但显然鱼儿濒临窒息边缘,投往更深层次的快感中。邱夏不再流连于揉得发红的乳rou,把两只手齐齐伸到腿间。 晏归都能听清自己快要突破胸膛的心跳,他听说过两个男人干那事时用的是后面的洞,当时只皱眉觉得脏,现在看脏脏的小妓女手伸进股间时却又莫名兴奋。 但他从侧面根本看不见腿间是何等风光,只能死盯着邱夏张合的软唇,听着粘腻的呼吸哭吟来幻想粉色的皱褶,小花儿一样吞吐细指。他恍惚间还能听见噗呲水声,头脑发晕地想男人的屁眼也会出水吗?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邱夏好像更激动了,手腕扭动的幅度都变大,窒息前夕鱼儿在床板上剧烈弹动几下,细长的白嫩都绷出干净的肌rou线条。他双手紧紧捂着嘴,把尖叫声都隐藏在手心里。 小鱼脱水后终于死去,倒在岸上一动不动,间或神经末梢还残存一缕痉挛跳动几下。 没有气力再曲起双腿,沉沉地放下后膝盖处挂着的小内裤滑到脚踝,轻轻一扯左脚就从里脱开。他轻挑起足腕把小腿肚搁放在围栏上,小码的内裤便挂在脚背随着呼吸起伏颤抖。 过长的黑发盖住他泛水的眼睛,晏归底下早就硬得爆炸,性器直直翘起,鸡蛋大的rou冠从内裤边探出,马眼渗开的液体把内裤都打湿了。 小妓女挂电话前还轻描淡写道:“…想插进来,手指太细了。想要爸爸的……” 晏归蒙住被子把耳朵盖住,呼吸间全是麝香的腥甜。疯魔的思绪在心里疯长,听见邱夏进了厕所,然后打开花洒水声哗啦。 他闭上眼,想象着两条细直莹白的腿勾了过来轻踩他怒张的yinjing,忍无可忍狠狠地撸动起来,曾经看过的片在脑中全都替换成他们两个。 想把小妓女弄得更脏,再洗干净好好抱在怀里不让别人靠近。 手上动作加快,一股股地全打在手心,灼目的白光在眼前炸起,眩晕了少年整个心神。 水停了,一切都恢复平静,但晏归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邱夏上床翻腾几下后便沉沉睡去,晏归下意识地还在寻找浅浅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对着墙壁,额头抵住墙皮把自己蜷缩起来,脑里还在不停思考各种,眼皮却慢慢耷下。 第二天晏归醒得很早,晚夏的清晨天也亮得早,整间屋子泛着蓝白。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思维发散地乱想,最后也没想明白,晏归盯着胯下烦躁地抓了把寸头,干脆翻身下床拿了条新内裤进去换了。 开着水龙头对着换下的内裤冲,几点干了的厚精黏白让他脸都快烧起来了,而他的肖想对象此刻站在他后面跟他问好。 或许是起得太早,声线里还带着平时没有的沙哑,尾调轻得不像话,懒懒地语气总像在撒娇。 “早啊,晏哥。” 晏归搓内裤的手都更重了,刚消下去的欲望都要被这声“晏哥”唤起。邱夏揉着眼睛走近,拿凉水在脸上拍了几下,眼神发懵脸颊还带着不自然地潮红。他侧头看沉默的晏归,刚想问他起来这么早干什么,视线就被池里的黑内裤吸引去。 哦,做春梦了啊。 他又看看晏归的红耳根,鼻息间敏锐地捕捉到雄性侵掠性的气息,心里发笑,量还挺多,小男孩。 晃着昏沉沉的头脑进教室,强撑了一早上也没听进去什么,中午更不想去吃饭,趴课桌上补了个觉,晏归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 下午第一节还是数学,他不敢继续趴着,在柜子里摸书时手背碰到一个硬角,弯腰偷看才发现是面包和牛奶。没来由的觉得是自己同桌放的,转过去看晏归,大猫正矜娇地靠窗晒太阳,只留个后脑勺给他。 但好像写了两个字——“夸我。” “谢谢。”邱夏凑近点轻声笑道,虽然胃不舒服没食欲,但有人关心在意心里总是暖的。 晏归还没组织好语言回头,坐在他们斜后侧的沈老师就伸手调高了点空调温度。 迎着转过来的目光,温和地笑:“好好听课。” 邱夏脸一红,自觉被抓包到不认真,便打起精神撑到了下课。沈问之走之前叫他来一趟办公室,邱夏埋头跟在他后面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 不会真的要给家长打电话吧…… 沈问之的办公桌在窗边角落,他看着站在身侧扯衣角的小孩,勾起嘴角把凳子拉开点:“怎么不坐呢。” 邱夏愣了愣赶紧坐下,沈问之倒了杯白开水,递过来之前还吹了吹,这些小举动都落在他眼里。捧着纸杯小口嘬着温水时就在心里暗暗叹道,沈老师真的好温柔啊。 他们以前那片儿就没住过老师,知书达礼温文尔雅这种形容词他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人的温柔就跟他手里的水一样,柔柔的暖暖的,喝一口心头都被捂暖了。 “好点了吗?”沈问之关切道。 “嗯?” “今天早上路过你们班的时候就看见你精神不太好,是昨晚睡太晚了吗?” 邱夏想到昨晚自己在床上做的事,心里就难得冒出点羞臊,恨不得离沈老师远点,以免被这么干净的人瞧见自己脑里那些yin乱肮脏的东西。 “作业,写作业写太晚了…” 沈问之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又立刻弯起眼睛把那道一闪而过的精光隐藏过去。他拿过教学书搁到邱夏面前,离他坐近了些。 “那我再给你讲讲今天的重点吧。” 邱夏揉着耳朵从办公室出来前沈问之还叮嘱他“早点睡”,一想到自己没好好听课是因为干那些事去了…就觉得对不起手里这张手写的重难点整理,也对不起沈老师对他的关心。 叹口气甩甩头回了教室,又撑到最后一节体育课,本来想请假不去,结果晏归提醒他今天是第一次,不去报数不太好。 邱夏只好拖着越来越沉的身体下去到cao场整队锻炼,做了点热身运动又跑了两圈就解散了。晏归转着篮球别别扭扭地问他打不打,被拒绝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多看了他几眼想说点什么时身后的队友都催他快点上场,便挥挥手转身离开。 一个人穿过无人小径,快路过网球场时,忽的被一只手臂拦住。 沈问之似乎有点焦急,他把网球拍递到邱夏面前,诚恳地问道:“小夏你能帮老师把拍子还回体育器械室吗?年级临时通知开会,”说着还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 邱夏自然点点头,沈老师帮过他这么多,自己肯定也是要回谢的。 他接过来后问了下地址,沈问之指尖点着唇有点纠结道:“不好意思啊小夏,老师也刚来,拍子是宋老师借的但他已经先走了。不过可能是在cao场后面那栋小楼里,具体几层我也不太清楚,麻烦你按着门牌找一找了……” 沈问之走前轻揉了一把他的呆毛便离开了,邱夏看他脚步匆匆,昏沉的脑袋里还回想着沈老师细长的手指,还有舒服的温度。 沈老师手也很好看,每次跟他讲题时目光就会不自觉从题移到沈问之的手。指节修长,清瘦白皙,修整平滑的指甲都透着粉。 他转身顺着沈问之指的楼慢悠悠地走过去,路过cao场外围几个篮板时晏归就看见了他,看邱夏摇摇晃晃地往那边走本想追过去问一下,但篮球忽然传过来思绪就被打断了,背身过人时才有点疑惑。 邱夏往那栋废弃楼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