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之四：给他的惩罚
没过多久周睿诚就给黎方介绍了一份兼职，他是班长，所以消息也比其他人灵通一点。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离学校近省了来回车费，而且薪酬方面也合理。这天易槐良刚好不在，黎方才敢偷偷地请周睿诚吃了顿饭，作为对他的答谢。 易槐良发现他的小包子最近老是很晚才回来，抓住人一问才知道是去兼职了。黎方老老实实一五一十交代：“xx奶茶店，工作时间是每天晚上6点到11点半，一个星期随便休一天，不休也行，允许请假，不过都要提前告知，工资是……” “为什么去做兼职？” 黎方找衣服准备洗澡：“没钱啊大哥。” 易槐良掏出一张银行卡扔他桌子上。 “干嘛？” “你不是说没钱？” “那也不能花你的钱……不对，买早餐的钱你要给。” 易槐良也无所谓：“拿去花。” “给现金吧，充饭卡能刷卡吗？” 易槐良捏着黎方的脸说：“去银行取钱都不会吗？” “痛，放手！” 易槐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没想到捏起来的手感也跟包子很像！” 黎方在心里第一千零一次骂他变态。“我取了钱就还你。” 易槐良把他的钱包也扔到黎方桌子上。“我还有，你留着吧。” 黎方打开钱包，里面有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叠钱。他把之前那张卡塞回去，算了一下抽了一千块出来。“早餐钱我拿了，钱包你拿回去，小心被人打劫。” 易槐良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现金都给了他。“买点好吃的。” “……我还挺喜欢学校饭堂的包子的。” “那就给我加杯豆浆行不行？” 黎方把钱收好后说：“知道了。” 易槐良还想再捏一会儿他的脸，被黎方溜掉了。 易槐良特地推了他的约会，来到黎方打工的奶茶店，看看工作中的包子是什么样的。黎方在擦桌子，感觉到有人走近，他赶紧擦好准备走，一抬头就看到易槐良笑眯眯的脸。 黎方在心里说了句：晦气。 易槐良好像心情很好：“包子，你穿制服挺好看的。” 黎方懒得理他：“喝饮料去那边点。” “你喝不喝，我点一杯给你？” “不用，你要喝就喝，不要打扰我工作。” 易槐良点了东西之后，一边喝一边看着黎方工作。看得黎方浑身不自在，真想一抹布甩他脸上。 易槐良几乎每天都会来，有时还带着女生来，对，不同的女生。来的时间也不定，比如今晚黎方快下班了才来。 易槐良说要和他一起回去，黎方只能听话。他们一起走回宿舍时，黎方问：“你这么有钱，也会和女孩子去奶茶店约会？” 易槐良笑眯眯地说：“带来给你看看，你觉得哪个好？” “额……都挺好的。” 易槐良看着黎方的侧脸，收起了他一贯的笑容说：“包子，你喜欢男人，对吧。” 黎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说他喜欢女人的，但是他这样的身体要怎么去爱人？他抬头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看来明天是阴天啊。 天气渐渐变冷了，店里的冷饮都换成了热饮。易槐良的变态症有一段时间没发作，学习也还可以，还有打工的钱可以补贴一下生活费，黎方觉得小日子还是有滋有味的。 周睿诚有时也会到黎方打工的店买奶茶喝，不过黎方怕易槐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所以都不敢和他说太多。 昨天周睿诚他们和别的学校踢球赢了，校队经理说请大家喝奶茶，周睿诚就自告奋勇说他去买。黎方昨天也去看了，他观察过周围觉得安全，才对周睿诚说：“昨天踢得真好！” 周睿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是吗？” “嗯，你喜欢喝什么，这杯我请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 黎方一边帮忙打包奶茶，一边和周睿诚聊天，完全没注意到危险逼近。 “聊得真开心。” 听到易槐良的声音黎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警戒了起来。黎方把打包好的奶茶递给周睿诚说：“你要的奶茶打包好了，欢迎下次光临。” 周睿诚也不想给黎方添麻烦，说了句谢谢就拿着奶茶走了。 黎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说：“你好，请问要点什么？” 易槐良不吃他这一套。“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拖着你走？” 黎方真的能哭出够整栋宿舍的人洗澡的水，怎么刚说完易槐良的变态症又犯了呢？他赶紧跟老板说：“不好意思老板，我同学的病又犯了，很严重，我必须送他去医院。” 老板看易槐良不像有病的样子，倒是黎方脸都青了，估计那位同学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吧。“行，你去吧，路上小心。” “谢谢老板。” 一路上黎方都默念请求漫天神佛和黎家祖宗一定要保佑他。他也不知道易槐良到底要去哪里，突然易槐良不走了，背对他说：“包子，你忘了你的惩罚了吗？” 黎方的头摇得比熊孩子手上的玩具还厉害：“没，没有。” “他是不是经常去那里找你？” “没有，经常来的不是你吗？” “包子，你又没做到我要求你做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黎方此时看不到易槐良的表情，听他的语气是有得商量的，把他的毛捋顺了就行了吧？“给个机会吧，不会有下次了。” 易槐良突然把他摁到墙上：“但是我这次很生气，我不打算给你机会！” “唔……”黎方差点没被他撞出脑震荡，两只耳朵嗡嗡响。 “包子，记住了，你是我的。” 然后后颈一疼，黎方就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时黎方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易槐良坐在床边看着他。 “醒了？” 黎方想问他在哪儿，却发现没法开口说话。不仅如此，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唔！” 易槐良坐到床上，轻轻地点着他被封住了不能说话的嘴。“嘘。谁叫你不听话，这是给你的第二个惩罚。”说完易槐良打了个电话，大概是叫人过来。 黎方不解地看着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只需要看着就行。” 易槐良温柔地笑着说，“乖乖的，看着我，如果你敢发出一点声响被人发现了，我也帮不了你，知道吗？” 黎方心想这不是我被绑着吗，怎么你还有理了？ 易槐良抱起黎方，把他放进一个大衣柜里，衣柜门是百叶窗样式的，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而且不会被衣柜外的人发现。 黎方没来由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唔！” 易槐良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提醒他不要发出声音，然后把衣柜门关上。 身处黑暗的环境，只有柜门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黎方觉得很不安，易槐良那个变态到底想做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易槐良和谁在说话，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那个女生走进房间后，拿了浴袍去洗澡，黎方才意识到这里是酒店。易槐良坐在床上对着他笑，笑得黎方心里发毛。他大概有点猜到易槐良接下来要做什么，不断地在心里骂他变态、神经病。黎方决定，他闭上眼睛不看就行了。 可事实总喜欢与理想背道而驰。 那个女生叫得好大声，什么“好爽”、“好大”、“好厉害”的，全程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黎方都觉得神奇，易槐良竟然还做得下去？他睁开眼一看，发现易槐良正看着他这边。 有一瞬间，黎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易槐良用的是后入式，女生的脸背对着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女生的臀部高高翘起，黎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易槐良那根东西在进进出出。 他突然觉得脸好烫。不就是比他的大那么一点点……好吧，一点……好啦，大很多行了吧，他干嘛要这么在意！ 黎方闭上眼不看，可越是这样脑子里越会想起易槐良的老二，真是见了鬼了。他索性睁开眼睛，把注意力全放在女生身上。虽然偷窥别人的裸体是很不道德的，但他也是被逼无奈，他在心里默念了好多遍对不起。 本来想借女生美好的裸体来洗洗眼睛，却难以避免会看到易槐良的身体。和又干又瘦得黎方不同，易槐良的身材很好，难怪能一只手就把他提起来。真白啊，黎方想，易槐良比那个女生还要白。想着想着他就有点自卑，自己是农村出来的，又黑又瘦，跟城里人果然没法比。他还想着一定要多锻炼才行，自己也要变得壮壮的。 突然衣柜“砰”的一声，原来易槐良他们转移了战场，黎方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吓得呼吸都轻了，易槐良那个变态，怎么可以就在衣柜外面做？！ 易槐良双手撑着柜门，女生面对着他与他接吻。黎方不知道易槐良能不能看见他，但他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接吻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易槐良毫不掩饰他眼里蕴藏的情欲，直直地看着黎方，就好像在和他接吻的是他。 易槐良说：“舒服吗？” 黎方完全抗拒不了，易槐良的声音在强jian他的耳朵。 “还想要吗？” “叫声好听的就给你。” 黎方很清楚易槐良是在跟女生说话，但他就是很奇怪地产生了代入感，觉得那些话是易槐良说给他听的。 因为他们和黎方只隔了一扇门，衣柜随着他们的动作而震动，在衣柜里的黎方也跟着摇了起来。欲哭无泪的黎方默默地哭喊：老天爷啊，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但为什么要我被易槐良折磨？易槐良不止脑子变态，连体力都这么变态，他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终于在女生一声大叫之后，衣柜的震动停下来了。易槐良靠着柜门，他的喘息声传到黎方的耳朵里，黎方觉得耳朵痒痒的。 休息了一会儿，好像女生还邀请易槐良再来一次，但他拒绝了。女生走后，易槐良才打开了衣柜的门。 大量的光亮一下涌进来，黎方有点睁不开眼，易槐良好看的脸被光包围着，像天使一样。他凑到黎方面前，问他：“包子，觉得怎么样？” “唔！”什么怎么样，你快给老子松绑！ “你有看着我对不对？”易槐良一脸陶醉地说，“因为知道你在看我，所以我难得地很兴奋。” 救命啊mama，这里有个变态！ “你喜欢这样吗？我猜你一定也很喜欢。” 黎方都要哭了，这世界怎么会有易槐良这么变态的人？！ 他拼命摇头，想表达他的不喜欢，但易槐良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变态幻想中。黎方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头槌。同时他也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跌落在地，还好易槐良眼疾手快把他捞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说：“怎么又不听话了？” 把人放到床上，易槐良摸着黎方的脸说：“你这次做得很好，本来想给你奖励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唔！”奖励你个大头鬼，松开！快点松开！ 易槐良把黎方嘴里的毛巾拿掉，黎方大大地松了口气。“还有手和脚！” “包子，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黎方不敢惹他，只好努力地想他刚才问了什么。 “不准说不喜欢。” 黎方心里流的泪就是太平洋的海水，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说喜欢啊？ “其实你可以找另外一个人看……” “我不喜欢被别人看。” “那为什么要被我看？” 易槐良笑眯眯地说：“我就喜欢被你看。” 如果可以的话，黎方宁愿现在、立即、马上就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