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东风细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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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八载,边关告急,急缺军需。一封封急递送往京城,朝堂之上也是剑拔弩张。 宁良玉身为户部侍郎,自然身处漩涡中心。冯凭原头一次看他这样神态激昂,竟然是对着父亲和自己,据理力争,细述西北战的关键之处。 天子百无聊赖地端坐龙椅,看着他钦点的侍郎官同他的股肱之臣唇齿相争。他觉得很无趣,朝局分为三派,一边是冯家父子,一边是清流派系,还有一边是皇弟亦是储君的襄王一脉。宁良玉位置尴尬,孤立无援。在皇帝的刻意引导下,旁人眼中,他和同为宠臣的冯家父子过从甚密,自然被清流以为是冯家派系。而冯家父子与他虽未有龃龉,然多半话不投机,从来只当他是清流一脉。两方谁也不认,襄王倒是试图拉拢,可惜宁良玉并不理会。这正中皇帝的下怀,宁良玉越是孤立寡与,便越是不得不投靠他这个天子,自然也会越来越驯顺温和。 三方都不过是他制衡的工具,他们每日都要借机撕咬对方,打得鸡飞狗跳,越打就越安皇帝的心。 等到他的宁爱卿引经据典,堪堪要胜的时候,君王轻咳一声,座下百官顿时噤了声,齐称“陛下”。 皇帝斜倚在龙座上,闲闲道:“西北之战确实关键。可宁爱卿也不可太过苛责了,冯阁老劳心劳力的,为朕修葺宫室,亦是大功一件。尔等皆我朝栋梁之才。这样吧,今年南面的赋税再提一提,等到战事了了,再稍作抚恤。” “陛下!”今年新科的状元张昌荣急急出声。他老家在江南道中,据说今年大旱,春耕时节连月没下一滴雨,哪里受得住这样重的税赋。 “好了,不必争了,”君王语气温和,话语中却透着不容再议的意思,起身道:“散朝吧。” 宁良玉无可奈何地出了宫禁,还没到家,就被一名熟悉的内侍拦住。那人低眉敛眸,对他恭敬地说道:“圣上召您进宫呢。” 青年人的脸阴沉下来,分明十分抗拒,最终却是低低应声道:“请公公带路。” 紫霄殿中,天子正在香案前挑拣香草,以制香丸。这是京中流行的雅事,上到君王,下至百姓,普天同此雅乐。 宁良玉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就被皇帝招至身侧,由内官递来一碗乳白色的药汁。上头飘着热气,似乎是刚熬出来没多久的。宁良玉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去接。引来天子注目,他挑了两钱干桂,轻声道:“怎么?不愿喝?朕看方才宁卿说的口干舌燥,竟然不渴?” 这并不是解渴的东西,而是方槐送来的催乳之物。宁良玉灌了近两年,没什么用,胸脯受了诸多针刑,也只是凭添伤痕,并不能产出皇帝想要的乳汁来。唯一卓有成效的,就是那处总算微有隆起,可堪一握了。 宁良玉见皇帝这样说,不得不深吸口气,端起汤汁一饮而尽。那股奶腥味在嘴里经久不绝,令他耐不住蹙眉。天子却是满意的,当即把人拉进怀里,一只手解开官服的玉扣,伸进他的衣襟里,揉捏那对酥嫩小乳。 “.......嗯.......陛下.....别,”宁良玉软了身形,双腿打颤,身躯总是像初经事的童女般发抖,教皇帝又怜又爱。那对鼓起的胸脯也如豆蔻少女,柔软娇小,令他爱不释手。 “怎么啦?”皇帝面带笑意地逗他,指尖掐捏乳尖两点。自从方槐调教后,这位天子近臣的身躯就变得格外yin荡,仅仅是这样揉弄他的胸部,就能让他濒临高潮,流水不止。君王当然也知枕边人美妙之处,当即扯下他的亵裤,去看那一线嫣红,并不吝赞美道:“宁卿这处真是教人百看不厌。”说着就拿了拣香的银挑子去点他的花蕊,又用尖头戳那个已经捅坏了的尿孔,见里头不顾主人意志的缓缓淌出清液,顿时啧啧称奇。 “好宁卿,真是乖,”皇帝把人按在椅上,分开他的腿剥开湿淋淋的rou缝cao了进去,被绞得舒爽之余,闭着眼睛喊他心肝。 侍郎官的发冠玉簪纷纷摇得松动、滚落,官服上的白鹤绣纹也皱作一团。美人一袭玉体,半拢红袍,更添艳色。皇帝一面捏那楚宫细腰,一面干他的春水yin窍,还要品评一番,“暖房新栽的金边牡丹,也不及宁爱卿的花色娇妍,细瓣软若嫩芽,滑得很。” 宁良玉在房事上,总是畏惧多于快感,不怎么说话,忍到极处才能从他喉头发出些微呻吟。猫儿似的,含着委屈。皇帝知他始终心有不甘,却偏爱他这羞愤又不敢拒绝的小模样,也不点破。 自从方槐尝试数次,发觉宁良玉宫胞发育不全,无法有孕之后,皇帝就更是放肆了,每每射在他的甬道深处,硬让他含上整宿。 皇帝照旧又将jingye浇在了他体内,却迷恋那紧致的xue腔,没有很快抽身出来,反而咬着他的耳垂,问道:“方才殿上,怎么突然同徐阁老他们齐心一致了?” 宁良玉被他jianyin,本就心志受辱,每每神伤自抑,却又无力反抗。他没想到皇帝头一回在床榻之上问及朝事,不得不强打精神,拖着一听就是挨了cao的沙哑嗓音,小声答道:“臣身处要职,自然要为陛下着想。西北战事吃紧,臣、臣只望王师得胜,好早日归京。” “好宁卿,朕知道你是个好的,”皇帝听了他的话,神色淡淡,道:“只是还不够圆滑,不过,兰若这处滑就足够了。”说着又硬了,按着他的腰部狠命cao干,把那痴缠的小嘴jian得白浆满腹,不停地往外漏水。 宁良玉在途中就昏了过去,香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皇帝掀开遮盖在他腰腹的衣物,看了一眼那个始终软趴趴的男子阳茎,满意一笑。 宁良玉是在宫门落钥的时分才走的,并非他不想早些离去,而是一直睡到黄昏时分才醒。他匆匆擦洗换了衣服,才火急火燎地离开,逃也似的往家里奔去。皇帝的兴致就像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剑,每每落下都能扎的他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而这一次,他敏感地察觉到了帝王的怒意。天子似乎并不想管西北一战,皇帝夸他好的时候,面上淡漠极了,像在厌恶他的多嘴。 那么就只能是属意求和,可求和有什么用。安平年间,朝廷整整送了八位和亲公主,不是病故就是失礼,更有甚至不贞于夫,于是大都被杀。虽说她们大都并非真的金枝玉叶,毕竟宫中唯有一位长公主,是当年被俘的太上皇之女。和亲公主皆为宗室贵女,然亦是家规严苛、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失礼?又甚至怎么会不贞? 分明是戎狄刻意挑起事端,要进犯中原。天家父子无天伦,皇帝不想迎回父亲,更不想救出名义上的嫡母端康太后。 近年来的频频捷报,反而让天子不悦。宁良玉不禁悲从中来,宋桓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写信了。可想而知那边到了什么地步。他身居其职,若是不能做些什么,岂非太过无能。 江南道的赋税一提再提,纵然鱼米之乡再富庶,也经不起如此折腾。若是强行提税,惹得百姓叫苦不说,还有可能引起叛乱。到时候,又要责罪于人。这样思来想去,当宁良玉提笔挥毫,打算再写一封奏疏时,冯凭原的邀约就来了。 “不才敝处得紫光芍药两株,作花会,温薄酒,虚席以待。” 说来有些古怪,这三年,冯凭原似乎格外爱邀他赏花,宁良玉此前未曾应下,今夜却捏着金涛笺,迟迟没有回绝。他是不喜冯家父子的,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这些个人喜好了。若是能说动冯凭原,或许此事还有一线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