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实习作业，卖身被发现，舒凉的恶意
青柠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迟了十分钟，好在教导员没来，班里学生三三两两坐着，青柠从包里拿出作业本放在讲台上，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大口喘着气平复，整个脸都跑的通红。 “青柠你干啥了，跑那么急。”邻座同学抽了张纸巾递给青柠擦汗，青柠道谢接过，擦着脸上的汗问“叶久，教导员来了吗？” “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叶久小声回答，往窗外看了看，“听说要安排实习了，你打算是自己做音乐还是进公司？” 实习？青柠不清楚叶久的消息从哪儿来，有些诧异“不是大四才开始实习的嘛？” 青柠专业是电子音乐作曲，也就是编曲，通常都是大四才开始安排实习。 “听说是因为今年大四就业率垫底，今年咱们连作倒霉。” “这样嘛…？”青柠不知道真假，只有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叶九看着青柠这副傻眼，长叹了口气。“你说你要聪明点，当个歌手多好，你唱歌又不差。” 潜台词，青柠太蠢。 “我不想当歌手的。”青柠连忙摆手，他只想安安静静编曲写歌，而且他唱歌也不好听。 “哎，白瞎了你这张脸。”叶九恨铁不成钢，青柠笑笑，拿出书开始看，乖的让人遭不住。 十几分钟后，教导员进来，点了前排几个男生出去搬资料，资料都是电子音乐赏析品鉴之类的大厚书，是那种连压泡面都能把泡面桶压瘪的类型。一发就是五六本，垒起来直抵青柠下巴。 班里哀嚎声连成一片，青柠却开心的拿出笔翻开每本书的第一页写上自己的专业，班级和名字。 叶久下巴压在书堆上，面如死皋。“完了了，看来实习提前是真的了，不让怎么会发这么多书。” “还是等老师说吧，”青柠安慰，安慰的没有半点效果。 发完书，教导员简单说了下这周班里发生的事，顺口带了句下个月运动会，希望同学踊跃参加，回应是拖拖拉拉，教导员也是习惯了自己这个般的死样接着说了这些书的用处。 “这些书本来应该大四再发，提前发也是为了你们暑假实习，这次实习和大四就业实习不同，是网络实习。别乱叫，不只是编曲系，全音乐系都要参加，你们可以和别的班人合作，也可以自己单做。创建账号后…” 教导员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就一句话概括，今年的暑假作业是，创造一整首歌发布在网络平台上，且必须有五万次的播放以上才算及格。 不限风格，不限人数，只限制时间，教导员也提醒，这次网络实习和大四的就业实习相关，而且成绩也算学分，希望他们认真对待。 全班嚎的更大声了，隔壁班也同样鬼叫起来，看来也是听到了这个噩耗。 青柠苦恼，现在三月，到九月还有六个月，教导员限制了歌曲的最后发布时间是七月底，创作时间最多只有四个月，对青柠来说时间很紧凑。不能影响学业。因为他还得靠期末奖学金交下学期学费，青柠拿出草稿纸开始计算编曲谱曲所需时长，重新划分行程表，把行程表晒得更满了。 和同学合作会大大减轻工作量，但青柠独行侠了三年，班里人也都清楚，而且编曲这专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风格，没必要强融，也就凑上前找青柠组队，青柠也不想组队，他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写音乐。 晚自习结束，青柠抱着新发的书回家，路过美食街，晚饭没吃，肚子饿的咕咕叫，没忍住选了家大排档，点了份牛rou面带走，等着的人不少，青柠付了钱就乖乖站在一旁。 “怎么又这么多书啊？” 青柠手上一轻，顺声扭头就见舒凉正拿着自己的书。青柠张颜一笑，道谢“谢谢。” 舒凉说不客气，也付钱买了份牛rou面和青柠并肩等着，大排档气味很杂，有人也有食物，但舒凉还是闻到了青柠身上的花果香气，这味道比上次更浓了，而且和上次不同，上次是浮在表面，而这次是青柠身体内发出的，是交配融合后的残留的味道… 恶心的花味！掺过太多人的味道，失去了原本的气味，只剩下混在在一起的恶心味道。 怎么敢…这种恶心的味道怎么敢的！ 舒凉微微偏头，目露凶光。想到纠缠着青柠的那个男人，他立刻意识到青柠今天失踪一天是去干什么了。 恶心，疯狂，尖叫，悔恨，盛怒，各种情绪在舒凉脑中过了一遍，他要杀了那个男人！ 奶油味的信息素绞杀着青柠周身花的全部气味，附近的a和o都朝舒凉投来奇怪的目光，唯独对信息素无感的青柠毫无察觉的接过老板递来的牛rou面。扭头问舒凉“我还想去买串串串吃，你要吃嘛？” 瞬间，毒蛇般乱舞的信息素乖顺如猫，轻飘飘的悬着，连距离都不敢靠近。 “嗯，可以，帮我买串烤肠。”舒凉笑的温柔，语气轻缓。“谢谢柠柠。” “不客气。”青柠摆手，走到另一侧的烤肠摊买烤肠，舒凉紧攥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压下脑中疯狂先把青柠关起来的想法，在老板的吆喝声中，寒着脸接过老板递来的牛rou面，收敛信息素和全部想法，走回青柠身边，接过青柠递来的烤肠，和青柠一并回家。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行！ 问清楚，问清楚！问清楚！！！！ 为什么要跟那种男人上床啊！那恶心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的想杀人。为什么啊！ 一个a如何和太多人上过床，进行过信息素融合，那原本单纯的气味会变得复杂，如同严深阳分别不出是什么花的花香，如同舒凉浓厚的奶油味。 舒凉内心在狂叫，面上却轻描淡写的问“怎么又抱这么多书回来。” “因为作业，教导员…”青柠把晚自习的要写一首歌发到网上的事，简单说了下，最后还略带苦恼的说“感觉以后音乐图书馆都很难找到空位了。” 音乐图书馆的电脑有完善的电子乐器软件和调音录音设备，供学生使用，平时人流量就大，每次期末或者刚开学更会挤满人，这次暑假作业面对的是全音乐系的学生，青柠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更挤。 舒凉的疑惑更深了，青柠是音乐系的，可是昨天在青柠家，他却没看见一件乐器，连太电脑都没。难不成… “这样啊，普通电脑不行嘛？” “唔，不行的，要下很多音乐软件，还得连接声卡和外设，普通电脑带不动的。”而贵的，他买不起。青柠在内心补充。 “哦…”舒凉了然点头，随意询问“学音乐很费钱吧，你一个月零花钱多少啊？” 这么直白的询问其实是很冒犯的一件事，青柠也被问的一楞，想了下才回答“三千多吧…” 他一个月在餐厅打工平均也就三千多，偶尔加班会多一些。 果然… 手里捏着的竹签按断了，两口吃完了剩下的烤肠，虽不忍，舒凉仍旧问出了口。“诶，那你父母给你的零花钱挺多的。” 你父母… 瞬间青柠脚软，差点摔倒，回头慌乱的对着舒凉笑，毫无章法的遮掩“恩，是啊，哈哈…” 三千多，是青柠打工的钱，而父母，并没有给青柠零花钱。 这对舒凉来说是意外的，他以为，就算青柠离开青家独立，青家父母也会供这个儿子读书，但现实却给了舒凉一个响亮的耳光。 青家就算不是富豪家庭，但资产也近千万，那对伪善的父母在青柠离开家后，并没有供青柠上大学，也没用在给青柠一分钱。 就算青柠成年了，可…他成年之前完全被封在房子里啊！没有半点社会经验，可能对钱都没有半点概念，舒凉不敢想那时候的青柠如何的‘活’下来，并努力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知道青柠学习好，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免除学费，却没料到，这种好，是必须做到的，不然…舒凉不敢想。甚至害怕去想。 他的小柠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恶心的花香味依旧源源不断的从青柠身上飘出，炫耀般刺激着舒凉的神经，但舒凉已经无暇估计，他现在更心疼他的男孩，他想抱抱他，想安慰她，想把世界最好的一切都捧给他。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他会吓到他的小柠檬的。 继续等，不能着急，舒凉！舒凉自我告诫。 “小心的，别走路不看路。”舒凉笑着打趣，心却被撕扯的流着血。 青柠嗯了两声，低着头朝前走，舒凉跟上，说起自家萌萌昨天玩猫爬架摔下来的事，青柠听着，很认真的听着，认真的让舒凉心疼。 家庭，父母，是青柠永永远远不想提及的噩梦。青柠觉得自己很幸运，真的很幸运，因为有系统，他离开了那个地方。 只要不去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乘上电梯，青柠已经专注在听舒凉聊猫猫趣事上了，此时微信视频声响起，青柠手抱着书，不好拿，舒凉帮青柠抱过书，青柠道谢，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严深阳的视频来电。舒凉也看见了。 视频对面，正是那晚送青柠送回旅馆的男人。 青柠接通视频，严深阳立刻叫了声宝贝，恶心的舒凉想摔手机，摔青柠的手机！ 狭窄的电梯内，奶油味压着花香味在电梯里一阵暴打，凶残至极 。 “宝贝干嘛呢？”因为在电梯，信号不是太好，视频里严深阳的脸被卡的一顿一顿的。 “回家啊。” “宝贝把钱收了。” “钱？”青柠一楞，退了全屏才看见六点多时，严深阳发了个一万的转账，自己因为赶着上晚自习没看见，之后上课也没拿手机出来，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青柠立刻笑逐颜开，收了钱，晃着脑袋道谢，开心的模样看的舒凉胃疼。 “谢谢。” “嗯，宝贝你哪儿信号不好，等会到家给我打回来。” “好。”青柠点头，直接挂了电话，然后乐呵呵点开微信钱包看钱。 叮咚，电梯门开了。 青柠这才收回手机，猛得回神，从舒凉怀里拿过书。“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他太高兴了，把舒凉和书都忘了。 舒凉摆手说不用，胃更痛了。 装的好难受，啊啊啊！！！！ 在青柠临进门前，舒凉自虐般的问了今天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和谁打电话？” “客人啊。”青柠回的无比坦荡。 客人？！ 双重暴击！自己心尖上小柠檬和别的男人上床了，还是为了钱…，舒凉真的快忍不了了。 但能做的，只有紧咬牙根，把青柠周身的花香味按在地上摩擦，直到青柠道谢关门，舒凉才打开隔壁门进房，无视坐在门口等主人回家的萌萌，径直走入侧卧，侧卧门隔了三层，墙壁地板和天花板全全贴了隔音海绵，最中间是挂着拳击沙袋和各种健身器械，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 舒凉不再控制，任信息素在房间里爆开，带上拳击手套对着沙袋一拳，疯狂喊叫，踢打。 青柠为了钱做这种事，舒凉不怪青柠，怪身为‘客人’的严深阳，怪青柠父母，怪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门外萌萌疯狂挠门，喵喵叫了好几分钟，见门都不开，便卧在门边舔毛玩了。 半个小时后，舒凉才打开门，门一开如同感应到什么般的萌萌立刻炸毛，直接往舒凉卧室逃，中途还脚打滑在地板上呲溜了几下。 舒凉开了次卧的换气扇就关上了门，疲倦且平静的走到柜子便，拿出猫罐头，指头勾着拉环弹了弹，萌萌瞬间冲出卧室，蹲坐在地朝舒凉撒娇喵喵个不停。 没有一点脑子，蠢猫。 舒凉拿起猫碗，蹲下，坐在地上长叹了口气，拉开拉环把罐头倒扣在碗里，萌萌急的站起，扶着舒凉的手咕噜咕噜的打着呼噜，大尾巴直甩。 “萌萌最喜欢柠柠了对吧？” “喵～～” “想不想吃柠柠啊？”舒凉拿着猫碗在萌萌面前直晃，直白的食物诱惑勾的萌萌眼睛都直了，淡蓝色的眼里只剩下食物两个大字。 “柠柠，柠柠。柠柠…”舒凉近乎变态的叫着‘柠柠’，直到每次叫‘柠柠’萌萌都会乖顺的应声喵后，舒凉才放下手，让萌萌吃罐头。 猫咪是极难调教的，必须每天坚持训练，就算简单的对‘柠柠’二字有反应，舒凉就训练了两年多才有了现在成效，为的只是让青柠喜欢，或者说让青柠多看几眼这只猫，也多看看他。 看着萌萌没形象的吃着罐头，舒凉伸手一遍遍的摸着萌萌的毛。猫咪是极其不喜欢吃饭时被触碰的，但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萌萌早已适应被抚摸，没半点抗拒，反而呼噜的更大声了。 温顺的布偶猫，被舒凉养的很好，而这种好，也掺杂了舒凉对青柠变质的爱。 完成今日份的训练后舒凉随萌萌去了，拿出手机给青柏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舒凉又打，再挂断。 “哼。”起身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广告，继续打。 舒凉的sao扰电话很有成效，最后青柏不得不接通电话，开口就骂“舒凉，你特么就是个疯子！” 舒凉依旧阴阳怪气，恶意满满“我是疯子，你就是什么好东西？难不成我打扰你上吊自杀了？” 他不敢对青柠发火，也没理由去找严深阳，他不爽，虐待对象首选的，就是青柏。 “你特么离青柠远点！你还搬到青柠隔壁去了，舒凉你是不是想死！”青柏持续暴怒。 “哟，查我的这么清楚啊青大少，我听了都感动哭了。”舒凉恶意不减，眼神也冷了下去“有本事不去关心你弟弟，反而盯着我，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青柠用不着你关心！他很好！你立刻滚蛋！” “呵…好？青柏，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你这么好，难道柠柠客人是你介绍的？一次才一万，你也太小气了吧，” 电话那边顿了，声音也恢复正常。“什么一万？” “呀？你不知道啊？”舒凉故意高扬声调。“我想想，让我像个好听的形容词，唔…就是陪睡，卖身，一次一万咯。” “舒凉！！！！”青柏怒叫“你敢动柠柠我杀了你！” “哟，我可是个守法公民，没给钱我当然不动，那你这儿是刷卡还是现金呐？” “舒凉你特么再说这种恶心人的话，我就真去找你了。”青柏威胁，舒凉却丝毫不当回事。 “我说，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你不信自己查查看，看看青柠是不是一次一万，明码标价在卖。”舒凉恶意不减，声音笑盈盈的如同毒蛇吐幸“你说青柠为什么卖啊？难不成是因为没钱？这不应该啊，你青家也不想是没钱的，难不成破产了？穷的只能卖儿子了？哈哈哈…” “谢…！”青柏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就被舒凉挂断，看着手机通话记录，青柏气的发抖，再打回去，舒凉已经关机了。 “疯子！”青柏压下怒火，给助手打去电话“秋寒，帮我把青柠这一个月的消费流水调出来，发我。” “可，小少爷的账户并不在您的名下…”电话那头有些难办，青柏也知道，青柠的银行卡是他离开家后自己办的，他无权查流水。 青柠捏了捏胀痛的额头，“你去我父母家，问我母亲要柠柠的病例和监护人文件，再去银行找刘经理走特殊通道。” 青柠情况特殊，就算成年了，监护权利依旧掌握在青爸青妈手中，只不过青柠不知道。 秋寒没再多问说了声“是。” 青柏不愿多想，可舒凉的话如同魔咒般死死禁锢在青柏头上，让他忍不住多想？ 出去卖？怎么可能！ 青柠的打工挣的钱完全够他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