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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江宁》结局,追妻火葬场部分扩写

    10

    不知道被哪句话委屈到,萧云蔷热泪飚出来,她抽出手,推江祁一踉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我可以整夜整夜等你,你就可以整夜整夜不回家是吗?!你从来不拿我当贴心人,我留下来碍眼吗?”

    江祁被推到地上,堂堂总裁自尊跌到尘埃里,她摇头呢喃着“不是的”,爬起来手小心翼翼揪住萧云蔷身体两侧的被单,“你相信我,给我机会可以么?我改,我以后改,我把家庭放第一位,少加班不应酬……你如果不开心,我就争取在家工作。我也可以做饭给你,等你下班回来,蔷蔷你别不要我成么?”

    “是我不要你了,江总这位金疙瘩我要不起。”萧云蔷醋海翻涌地说这些,如果没有吧嗒吧嗒坠下的金珠子,那掩饰完好的别扭劲儿为可靠性更添几分。

    江祁愣着手足无措,伸手一遍遍给她擦泪,恍惚想起了朱轶偷偷说过的“女孩子都嘴硬”,云雾缭绕的心里头蓦然敞亮。

    “从前是我很多不好,太自我太自私,没有为你考虑,还像自己一个人住那样……但是你相信我,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人没有乱七八糟的隐情,如果你信不过,我找丁怡来,或者谭可心自己来说,她真地、喜欢的不是我。”

    萧云蔷哽咽着听她信誓旦旦,拦下她拨号的动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情感蔓延淹没了理智,无意义的权衡天平悄然崩塌,萧云蔷偏还要硬撑着嘴硬,“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

    “不会的,傻丫头,”江祁屈膝拭她的泪,“我们会一生一世。”

    “你还骗我!”萧云蔷气恼着推她肩膀,江祁后仰萧云蔷又急着伸手将她拉回来。

    江祁重心不稳跌进泪人怀里,很快又被萧云蔷推开。

    她们已经分开了,彼此毫无关联。萧云蔷心里涩痛,含着不舍与她拉开距离。

    她不能再没出息下去。

    江总终于结结实实在地砖上摔一屁股墩,她秀眉拧紧,呲牙裂嘴爬起来,抿唇望着侧过身不理会自己的人儿,期待小公主的恩赦。

    萧云蔷背过身,规避江祁的眼,她心里很乱,情感如热潮在蔓延。就在刚刚半小时的交谈中接受到太多的惊天的要闻,她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心软原谅她还是狠心剥离她?

    萧云蔷在动摇,随着分分秒秒溜走,她心里犹疑不安一点点深重……

    即便江祁心里没有别人,她也不确定,她是否是唯一有幸入住的那个。

    她从前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可是今后……过期的婚姻关系甚至不比点头之交牢靠。

    她们之前,似乎回到从前了,勉勉强强算是发小。且还是尴尬的前妻。

    江祁心里野草疯长乱糟糟的。萧云蔷喜欢她,这件事身边朋友明里暗里提点她,可她总不确信。她自认没有多好,出身加成之外原本就是人群里再普通不过的某个。

    她从前以为,萧家主动提出联姻,而她家里同意,不过就是世俗赞许的门当户对两小无猜的契合。在她心里,萧云蔷是个性格温良且极具包容心的女孩子,她只当萧云蔷是默许这桩婚事而已。

    故而刚刚亲耳听到萧云蔷直白说出喜欢她、爱她的表达,江祁心里又惊又喜,转而是羞愧,那么好的一心为她的女孩子,近乎被她错过了。

    江祁想要弥补憾恨的,立刻、马上。她捏捏拳头绕过床尾来到萧云蔷面前开口就要表白,不想被人抢先一步。

    “江总,我累了。请您回去吧。”

    江祁怔住了,呐呐唤了句“蔷蔷”。

    她试探着恳求她,“蔷蔷,我还想跟你说会儿话……”

    萧云蔷却固执摇头,“我累了。”

    萧云蔷拒人千里之外,江祁受挫,垂下脑袋低落道:“那你好好休息。”

    萧云蔷起身送客。江祁没法子再厚脸皮留下来,闷闷走出去。

    江祁被请出门,低头慢慢吞吞走到电梯口,电梯到来提示音叮一声响起,她恍惚记起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没对萧云蔷说起。她转身要走,被人叫住。

    “江总,好巧。”来人好巧不巧正是林瑄。

    江祁看到她,脸色更加不好了。客套回句“好巧”,冷肃的脸上笑容都挤不出来分毫。

    随即心里开始兵荒马乱,林瑄出现到这里,为的谁不用多说了。

    随着来人笑容得体步步走近,危机感压垮江祁的嘴角。

    电梯将要关上,林瑄反手将她按住按钮,得体微笑道:“江总请吧。”

    这话听来就好像林瑄自视为主人而她登门做客一样。江祁抿紧薄唇走进去,再没说什么。

    电梯门关之前,林瑄回头,踏着高跟从容消失在走廊。门关,眼前倒影自己,江祁不甘心蹙眉。林瑄仪容得体,穿高跟身姿修长,江祁正视自己的对手,想想未来,眉梢嘴角愈发沉重。

    江祁出门仰望,灰白天幕低垂着,空气冷冰冰的,车水马龙喧嚣之外,冷不丁瞥见余光里低飞过光秃秃电线杆的伶仃的鸟,

    她深呼吸,抄手低头回车里。

    此时,擦干眼泪的萧云蔷请林瑄进门坐。

    “云蔷,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林瑄捧着萧云蔷递过来的一次性水杯,定睛瞧她眼角的红,心里很不好过。

    萧云蔷勉强笑笑,装没事人一样,对她一口一个疏离有礼的“瑄姐”。

    “我刚刚看到江祁了。你们谈过了?”林瑄起身,从包里抽张纸巾,指尖捻着为她擦泪。

    萧云蔷垂眸,避开她手,轻轻应声。

    林瑄将纸巾捏在手里,轻轻上前拥她,“云蔷,我会陪着你。你开心或失落,都可以对我说的。”

    “谢谢你,瑄姐。”萧云蔷退半步,仰头对她笑笑,“我没事。”

    林瑄不甘心,刚捧过纸杯的温热着的手伸出,牵起她的手。

    萧云蔷触电般,当即缩手回去,匆忙将讶异目光敛藏。

    林瑄抿唇。决定与她直说:“云蔷,难道你没感觉到么?我对你……不是师姐妹或朋友,我喜欢你。”

    萧云蔷懵懵懂懂,心里不自觉想到江祁,刚刚江祁离开时候的落寞,刺她心痛。

    听林瑄说话,茫然抬头,听到“喜欢”的字眼。她回了抱歉,又问林瑄之前说过什么。

    “我喜欢你,蔷蔷。好比你之前对你前妻的情感。”林瑄刻意将江祁名字省去而强调她们过时的关系。

    听她说完,萧云蔷脸色刷白,眼底氤氲雾气。

    向来淡定自若的林大律师慌了,“云蔷?”

    “抱歉。即便和她分开,我也不想开始新生活了。”

    林瑄寒着脸走出宾馆快步下台阶。江祁看到她,驱车从停车场出来,不偏不倚横车在她面前,不厚道笑了笑,“林律师,需要捎你一程么?”

    林瑄挤出笑容,挥挥手就走。江祁从后视镜里看她,心情轻松许多。

    但是还不至于心情舒畅。江祁挨个打电话,攒局请智囊团吃饭。

    朱轶与谭可心腻腻歪歪就差没叠坐在一起,江祁扭头问哈气连天的丁怡,要她帮忙出主意。

    “蔷蔷虽然没有原谅我,但至少没有接纳别人。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丁怡掩个哈欠,幽幽看她一眼,扯扯嘴角,“你啊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早说过,被那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喜欢,江祁,你该谢天谢地的。可是你呢?”

    朱轶总是舍得分个眼神给落魄好友,捏着杯子单方面碰了碰江祁的,接着这话题挖苦她:“可是你呢,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感恩!埋头过你自己的,这下倒好,单身快乐!”

    江祁默然,是她自作自受,朋友们说的她都能接受,她只是希望她们过过嘴瘾后给她指条明路。

    “要不要我帮你约蔷蔷出来?”谭可心越过朱轶对江祁说,话音未落她被朱轶抱满怀。

    “不要!你离她远点,免得再让蔷蔷误会。”

    谭可心瞥她一眼,看穿她内心,撇撇嘴。

    江祁低头有气无力趴在桌上,摇晃茶杯。

    朋友们在耳边长吁短叹。当事人站起来,“自食苦果。我自己解决。她不答应我。我也会等下去。除非她先开始恋情,否则绝不放弃。”江祁捞西装外套离开,朱轶愣了愣,带头为她鼓掌。

    ·

    一连整日,每当饭点,萧云蔷出门,总能在走廊里看到她。

    江祁不是无所事事,她在电梯口对面小沙发上看杂志——情感杂志。

    从未见她这么闲过,萧云蔷无视路过好几次,第二天午饭后她从餐厅上楼,电梯门口,她忍不住上前开了口,“你怎么在这儿?”

    江祁放下书惊喜抬眼,站起身眉目弯弯笑着,“我也想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想一想……”

    “那你慢慢想。”萧云蔷轻轻蹙眉,举步离开。江祁凝望她背影,笑容消失无声叹息。

    她知道近水楼台的道理,租住萧云蔷对面房间,却又为下一步走回她心里而发愁。

    江祁坐回沙发上翻杂志,她仔细翻阅最新的一期,七八公分厚的杂志里仍然没能带给她追妻答案。

    天阴很快,阴霾的天空掀起一股寒风。电梯口附近半掩的窗被掀开,灌入走廊。江祁赶忙起身将窗子关起,并着投眼向外。

    不到下午四点,天幕阴沉,恐怕不久要下雨。

    若是小雨还好,江祁担心雨下大会泛寒。

    房间里空调被暂时勉强,再冷些就不够用的……萧云蔷现在穿的风衣也太单薄了些,江祁怕她冷着,更怕她过几日一旦在外遇上下雨天没有雨具淋雨着凉,

    江祁跑出去,迎风打个寒战,抱肩跑进车里,驱车冲向附近商场。

    ·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没有吸引萧云蔷注意,她捧着手机在翻聊天记录。

    她和江祁的。

    她们对话真是简略到过分,单看记录的话,说成是普通朋友都有人信的。

    确实呵,她们结婚好几年,交集并不多。江祁工作日常加班,休息日偶尔也要忙工作。

    萧云蔷翻到某日很应景的记录。是去年秋日里,江祁当日提前说加班,晚饭前后落雨,萧云蔷下班时候担心她怕她淋雨着凉,回家取伞去送伞。只不过她给江祁发消息对方没回,萧云蔷在公司门口,坐车里等了两个小时。等她下班时候手脚冰凉欢欢喜喜迎上去撑伞……

    那还是第一次,江祁在婚礼之后当众拥抱她。

    萧云蔷将手机抛下,坐在床上发愣。雨滴敲窗讲她惊扰。萧云蔷临床眺望,雨滴转眼间洇湿地面,行人匆匆。她回去看手机,五点半,宾馆餐厅用餐时间到。

    萧云蔷想着不出室内该没有多冷,仅仅穿着薄毛衫出门。走向电梯口凉意泛滥。电梯门板显示电梯向上中,萧云蔷驻足,转身要回房间加衣服。

    “蔷蔷!”门在她背后开启,江祁忙不迭唤她,跑来她身侧,从服装袋子里取出一身崭新的呢子外套披给她。

    是浅咖色的。江祁私心看中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今天刚好穿着同色系的休闲裤。

    这样她自己或外人看起来,她们两个很配的吧?

    “你……”萧云蔷抬头看她,蒙蒙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吃过饭了么?”现在楼下餐厅开餐了,萧云蔷刚刚又是在她前面离开电梯口,江祁有些懊悔自己磨磨蹭蹭耽误了时机。

    “还没。”萧云蔷将后半句“想回去加外套”的话吞回腹中,她现在对江祁说这些家常,似乎已经不那么合适了。

    “那就好。总算赶上了。”江祁平静呼吸,将另只手上的袋子提高给她瞧,“估摸要下雨,我出去买了饭。餐厅本来就不好吃,自助餐都是那些老样式,油炸食物没什么营养。我买了瓦罐汤套餐。”江祁没有空闲的手,勉勉强强将想牵她手的冲动按捺。

    她转眼就想,现在萧云蔷大概也是要抗拒她亲近的。

    萧云蔷接过来,半低着头,没看她眼,“谢谢。多少钱,转给你。”

    “你从前没少给我送饭,我只不过做了这一次……”江祁不算夸张,这三年她加班时候,萧云蔷大多是下班后亲自去送饭的。

    可是她自己,吃水忘却挖井人。她骂自己白眼狼。

    萧云蔷捏紧手里的食品袋,将呢子外套脱下来还给她,又添一句谢。江祁将自己那份晚饭随手放脚边,将大衣重新披给她,“是买给你的。”

    萧云蔷本来要问她总价的,不经意触碰她指尖,霎那间被冰到,

    “你淋雨了?”走廊里灯光幽暗,萧云蔷情急,将她拉进房里,借着日光看到她湿润的发丝和脸庞。

    “没事的。”江祁将冰手抽回去揣口袋里。

    “你在房间里等着。”萧云蔷出门将她的那份饭拎回来将两份一并摆桌上。她开空调调高,又取毛巾给她要她擦头发。

    肩头都被发梢洇湿了,江祁却难得笑笑,只道没关系。她还想走,萧云蔷拉住她手。

    “淋雨还受凉,你想感冒要家里人担心么?”她顿了顿,“我们已经很不让长辈省心了不是么?”

    江祁突然又笑不出来,将湿嗒嗒的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坐下来拿着毛巾擦头发。

    萧云蔷没有动晚饭,坐回床尾看书。江祁头发干得差不多,将毛巾冲洗干净晾在浴室置物架上,拉着椅子往床尾挪,凑到她身边,弱弱开口:“蔷蔷,我们能不能平心静气谈一谈?”

    “我不希望我们到此为止。”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云蔷合起书放床边,盯着她看,心想的是,倘若江祁早点这样说,这样珍重她照顾她,该有多好。

    那样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她将头垂下,隐隐有想哭的冲动。

    她不吭声,江祁搓热手试探着触碰她。

    萧云蔷的手搭在膝盖上并没回应也没逃走,江祁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蔷蔷,我喜欢你,只喜欢过你的。”

    “我也知道这三年因为我你受苦受委屈,你能给我机会弥补吗?我不想失去你……”

    萧云蔷垂眸不语,江祁又继续:

    “我的性格你知道,实在不讨喜。我家只有我一个,从小被宠溺,我不会照顾人不会爱人,甚至不懂跟伴侣分享生活,对不起,我……”

    萧云蔷听到这里,委屈铺天盖地,她将手抽回去,胡乱抹眼睛,以哭腔控诉她:“江祁,我是喜欢你,喜欢到现在还在喜欢你。可是我实在撑不下去,离开你,是想告诉你也告诉我自己,我不是非你不可,更不是独身不行的!”

    “我知道,蔷蔷,我知道。你那么好,那么讨人喜欢,从来都是乖乖女……对不起我知道晚了,我知道我愧对你了蔷蔷。假如你还喜欢我,能不能给我次机会?”

    萧云蔷撇开眼,“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

    江祁哑然,“因为……”她说不出因为什么,转身掩口打个喷嚏。

    萧云蔷心急,将她拉过来,“你是不是着凉了?”她起身去行李箱里翻找是不是有药,又要给前台打电话。

    江祁将电话按住,自她身后拥住她,“好庆幸,你还在意我。”

    “快吃饭吧,吃完了快回去。你朋友那么多,找她们来给你送药吧。”萧云蔷扯开她双手,转身坐回床边。

    江祁也坐回去,凝眸盯着人家看,不知不觉,连带好几个喷嚏。

    萧云蔷坐不住,起身来探她额头温度。江祁心念一动,将她拦腰圈住。

    “我们都离婚了。现在这样算什么?”

    江祁想说并没有离婚,协议并没有生效,转念想到朱轶挂在嘴边的“女孩子要拿来哄拿来宠的,说点甜蜜话又不会断一截舌头……”

    江祁仰脸与她对望,轻道:“谈恋爱,”她想了想,又加半句:“可以么?”

    人在一反常态的时候,总是格外吸引人。当木讷的江祁以憧憬眼神看她,说出谈恋爱三个字,萧云蔷心里一处温软被触动。

    萧云蔷甚至摇摆不定,以现在的江祁的态度,她能否经受得住?倘若重新开始,她们按部就班恋爱再结婚,婚期能否贯通余生?

    萧云蔷垂眸思量,江祁轻拥着她,分分秒秒等待着。

    大概她就是没出息的,从小就栽在江祁身上,萧云蔷叹息,她越迟疑,心里越动摇,情感越波澜,越是偏心信任眼前的家伙。

    飞蛾扑火是本能,她爱江祁也是。

    萧云蔷轻轻想要挣开背后的手,她动作轻,江祁就不依不饶拥紧她,贴着她小腹仰望。

    “先吃饭。”这一刻对江祁的观感就像小孩子,萧云蔷情不自禁抚摸她的头,沉重的嘴角融化许多。

    鼻息间萦绕着清淡的香,是萧云蔷喜欢的薰衣草的味道。在家里,她们的洗浴用品都是用的薰衣草香型。

    是家的味道。江祁很贪恋,在她小腹上蹭蹭。萧云蔷脸红退开她,退回床边坐。

    江祁知道这时候要不怕困难一往无前,她跟着,蹲到萧云蔷脚边,还像上回那样。

    “你裤子不要了?”萧云蔷拉她起来。江祁被牵起来惯性往前,身形不稳差点栽倒。

    这一次萧云蔷急着拥扶她。江祁靠在美人肩头,低眸,瞧见些什么,脸骤然红透了——眼前的鸡心领毛衫若隐若现勾勒出萧云蔷的胸型曲线,江祁气血上涌,呼吸加重。萧云蔷当她真感冒,偏头要问,更加诱发她失控。

    江祁凑近,擒住咫尺间的红唇,迫切地张口,霸道吮吸娇软 的唇瓣。萧云蔷心头狂跳,想退开她又有些贪恋,推拒的手只是紧紧盘缠她后背。

    萧云蔷记得,如果不算那夜朦胧荒唐,这是她们现实中的初吻。

    他们即便在婚礼上,也只有一个众人见证的拥抱。

    和无数个梦境都相似,清丽的容颜近在咫尺,且江祁眼底有火热的恋慕,萧云蔷内心知足弯起眼角,眼角湿意涌现。她张开檀口放任滑舌进城横冲直撞。

    滑舌游进龙门,对其中一切充盈好奇,迫不及待蹦跳游走。

    江祁的舌吻毫无技巧性可言,更像是图新鲜的小孩子,萧云蔷闭起眼睛,红着脸主动勾舌缠上她。

    作怪的滑舌僵了一僵,和着她的节奏环绕她勾缠她,来往缠绵。

    像是一对刚入爱河懵懵懂懂的年轻情侣。

    萧云蔷把持不住脸颊烧红,手攀上江祁肩膀,她因为江祁,由花苞绽放为娇花,如今也是因为她几下撩拨,内里深处流淌出最真实的娇羞的渴望。

    江祁在这时候扯开她双手,冷心冷情地中途抽身。萧云蔷被重放的现实迎头浇一盆凉水,里里外外透心凉。

    眼前蓦然暗淡,萧云蔷循声转头,江祁拉紧窗帘去而复返,回来与她四目相对,蹬掉鞋岔开腿蹲坐在她身体两侧,不由分说将她双手搭回自己肩上,目光灼灼看她:“蔷蔷,我可以么?”

    萧云蔷陷入她眼眸,没有任何推拒。江祁印下火热的吻。

    缠绵拉开序幕。

    “去被窝里好不好?”江祁经常出差,对大小酒店的黑幕有所耳闻,她在意乱情迷之前记起这桩大事,一手环着媳妇细腰,一手托抱她翘臀,拥着她跌进床里。

    蒙起被子,单只露了交颈的头在昏暗光线下,江祁偏头自她光洁的额头落吻向下,吻她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肤,补偿之前一次草草结束荒唐性事对她的伤害。

    那人的珍重怜爱接连落在身上,萧云蔷捂住嘴巴有想哭的冲动,但她又不想破坏气氛,就只忍着。

    身下的娇躯都在颤动,江祁从被子里探出头,小心拉开她的手,含她眼尾的泪,轻声问她:“傻丫头哭什么,是不是你不想?那我们……”

    江祁有心退离,萧云蔷摇头拥住她。江祁向她坦白了心事,她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心上人。即便她们错过了最亲近的枕边人的身份,法律意义或是其他意义上,可能都不再拥有亲密关系。

    江祁对她好珍爱她,她就安心,江祁对她有欲望有冲动,她也欢喜。凡是江祁要的,只要她有,她就给。

    即便有些初夜潜在的畏惧痛觉作祟刺激她,她也没关系。

    即便她们不再是伴侣,是情人,是床伴,哪怕露水情缘她都认了,为了江祁,她落红成泥都愿意。

    因为喜欢,因为爱。萧云蔷这么多年过去,仍然保留随祖母求道看手相时候对爱情的憧憬与虔诚。

    相思刻骨无可改变。

    “江祁,我喜欢你。”萧云蔷吻她眉骨,轻轻在她耳边说。

    绒被之下赤身相对,下身的触碰萧云蔷看不到,她只能屏息感受……她感觉到自己的腿腿被温柔架起分开到江祁削肩上。江祁做完这些,埋头将吻径直落入她腿心。

    “不要!脏!”心湖猛然掀翻惊天波澜,萧云蔷撑身要坐起来,被中人按住她手臂示意她不要动,萧云蔷记起自己当下处境,谨慎缩在被子里,身体泛红像极了熟虾。

    “小祁,你别再……”

    媳妇就要恼羞成怒,江祁不敢招惹,上上下下舔舐花缝,勾出一点蜜液入口已然喜不自胜。

    她怕像上次一样,莽撞弄伤媳妇,好在这次前奏温和顺利,想来不会了……江祁稍稍撑起身,爬回来倾身贴上她,贴蹭她的绒毛。目光为玉峰而痴迷,剐蹭起柔嫩的浑圆双峰以及峭立其上的两点茱萸。

    江祁与她贴身磨蹭,贴靠着的肌肤着了火似的躁动难耐,另外还有,身下那里,被火热的硬物贴碰来回磨蹭。

    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萧云蔷知道那是什么,初夜匆忙,她却无意垂眸撇到了当时夹在自己腿心里的……那根坏东西。

    “蔷蔷,准备好了吗?”萧云蔷又羞又窘,抿唇不语。那傻瓜要她拿主意,是想她说是与不是?

    难道她还能求着她继续吗……

    萧云蔷曲起双腿作弄江祁夹她的腰,娇嗔瞪她。江祁会意,得意笑着凑过来要吻她,萧云蔷想起刚刚她做过的好事,将头嫌弃着撇向一边,江祁很自觉,吻她脸颊,蹭她额头,埋首到颈窝里,吮她的雪颈。下体微调,热气腾腾的火龙认准泉眼处,跻身而入。

    “唔!”xue口不受控制被拓展,巨大的茎头循序渐进,将细缝拉伸成圆形还硬着头皮向里钻。

    “是不是疼?”才只是探入了先锋军,四面八方濡湿的布满褶皱的花壁层叠涌动着,齐力推挤下身向外,江祁停下来,吮她脖颈安抚她的不适,“要不我们不做了。”她想要萧云蔷放松感受下是否能继续,下面花道越发绞紧了些,切身裹着她,不教她轻易抽身。

    萧云蔷摇头拒接她的提议,环住她脖颈,将委屈的泪都蹭在她身上。

    “我不想你疼,上次已经害你受苦了。”江祁抚摸她的脸愧疚看她,“上次的事对不起……”

    萧云蔷压住她的唇,“先继续……等到之后再说。”

    “可是你……”

    萧云蔷以吻封缄堵她的口,主动抬臀蹭邀她深入。

    江祁勾弄丁香小舌,抚她后背帮助她放松,如愿等到她动情,下头花道舒缓了些,江祁挺身徐徐深入。

    短促呼吸声此起彼伏,预示着一对爱人之间真正意义上初次欢爱时的心情跌宕。

    江祁浅浅在xue口抽送,掬起一股蜜液,顺流而上深入了些……如此循序渐进,真正等萧云蔷舒展身体容纳适应了她,江祁爱怜吻她额头,轻轻挺身,在幽径中穿梭往返,乐此不疲……

    几次小浪花拍萧云蔷到浅滩,萧云蔷本以为靠近海岸离尘埃落定不远,风向一转被带入深海。

    江祁环着她腰背,腰臀接连发力直逼xue芯儿,女妃娇弱,纯碎这般承担受力也是架不住多久,更何况是被娇嫩的那一处被掌控被亵玩,没多久萧云蔷娇吟着淌出花蜜,热潮自芯儿里汩汩而出,滋润了兴奋吮吸的甬道,并将豪气正盛的玉茎鼓舞。

    萧云蔷期待的是骤雨初歇,云雨消散,等她的是新一轮深顶快送。

    “这些天……我好想你。”萧云蔷本想推开江祁,听她红着眼眶支吾说起这句,蜷起手指再不舍得。

    “我知道等人的滋味了,知道肩负家务的不易,知道你对我的挂念和爱……”江祁放缓速度,轻轻柔柔对她,含起她的胸房吮那颗绽放的蜜豆,含混不清道:“我以后不会冷落你。”

    萧云蔷含羞带臊拍她肩头,弓起腰偎入她怀里,起伏跌宕悲欢离合全由她给予。

    “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我有话都对你说,你也、别闷在心里。”

    江祁特意停下动作,将人紧紧揽入怀里,说完这些话,得萧云蔷轻声应答,这才又迫不及待继续攻伐。

    怀里娇俏的美人迎风绽放,桃花般娇俏的粉染透她的躯体,耕耘的农夫等到开花的季节,满怀希翼的播种,期待来年的丰收……

    茎头卡在宫颈口迟迟不愿意退出,任凭深受热流浇灌的花芯儿收缩爱恋吸吮着不舍它走……

    “其实那天,我没有喝多……”江祁抱着心上人孩子气蹭她额角,萧云蔷有挣脱的意图,江祁紧紧揽住她,“你别生气,我没有把你错认成别人,我是意识清醒的,知道你是萧云蔷,是我的老婆。”

    听她承认自己是老婆,萧云蔷的委屈又没了,只是因为联想到现下的关系,慌地落泪,“我不是你老婆了……”萧云蔷在衡量,听到江祁的心里话前提是和她断绝关系,这条路到底是遗憾多还是更值得……

    “你就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听她这样,江祁反而不急不躁吻她鬓角。

    “你已经签字了。”她们身体亲密相连,萧云蔷要推她,记起这件事大窘。

    “可我日期写到了百年之后。”江祁拢了拢头发,模样得逞地笑。

    萧云蔷仰起头,难以置信吸鼻子,“真的?”

    “傻丫头,我死都不会放开你。”江祁低头磨她鼻尖,“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自由是不可能了。”

    “那我就要简单的。”萧云蔷贴上来,与她胸乳相贴,心跳相应。

    “什么?”

    “要你。”

    江祁挑起眉笑,萧云蔷抿住她弯翘的嘴角。

    ·

    入夜,微雨。房间里春意融融,结束缠绵的吻,记挂起彼此空荡荡的胃,江祁冲下地将一份饭拎来床头柜,拥着萧云蔷一起吃。

    萧云蔷把着她手,倚在她胸口低笑。

    “好吃么?”江祁低头吻她香嫩的唇。萧云蔷抬头与她交换了浅吻,勾她到自己眼前,红着脸对她说了今晚第二句撩拨心弦的情话:

    “味道不如你。”

    随后成功见证江祁被她逗弄得脸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