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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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完舞感到有些炎热的柏特莱姆将香槟一饮而尽,宴会嘈杂的声音混杂着各种气味,将他熏得有些难受,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场。 意犹未尽的休伯特团长得去认识其他朋友,在与他告别时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期待之后再与他相见。 宴会厅外的空气舒爽许多,在等待马车夫的间隙柏特莱姆欣赏了会静谧的星空。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夜晚空旷的路上,一摇一晃如同舒适的摇篮,柏特莱姆困意上涌,放松地依靠在车壁上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悄悄停下,柏特莱姆睁开眼,以为到家了,却久等不到仆人来开门。 他意识到不对劲,还来不及出去查看,就有一个魁梧的身影像阵风一样闯进来,用力地摔上门。 “你……” 还没看清歹徒的面貌,柏特莱姆就被拉扯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他被紧紧抱住了。 带着酒意的灼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熏红了小巧敏感的耳朵。 是奥德里奇。 “怎么了?”他顺而放松身体,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虚虚回抱住身上的人。 好一会沉默,奥德里奇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松开怀里的人与其对视。他的表情无比严肃,使得柏特莱姆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嫁给我吧,柏特。”犹如一声惊雷,奥德里奇突如其来的求婚炸得柏特莱姆措手不及。 “什么?”他下意识地询问,随即反应过来,拧眉严肃地呵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奥德里奇!” “我爱你,我知道你也对我抱有同样的想法,那么我们就该结婚。” 奥德里奇的语气实在太过理所当然,柏特莱姆被气得脸色发红,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你喝了多少酒?”柏特莱姆相信他一定是被酒精烧坏了脑子。 “我现在很清醒。我,奥德里奇·伦德施特在像柏特莱姆·霍亨索伦——也就是你,求婚。” 尴尬的沉默笼罩小小的车厢,奥德里奇的表情逐渐不耐烦起来,直接凑上来想亲吻面前的人。 “等等、”柏特莱姆赶紧伸手阻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整地告诉我,奥德里奇!” —— 伟大的奥德里奇元帅承认,他有些生气了。 在皇帝又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柏特莱姆的外表和亲和力足够吸引外国人,如果能为帝国获得一份可靠的联姻也不失为一件美事时,奥德里奇心里的暴怒几乎要撕裂伪装的面具。 他受够了皇帝的试探,无论皇帝到底看出来了什么,是否想借此事来展示他的权威,他都不想再为此费神应对了。 奥德里奇向来专注目标,既然他计划要和某个人携手未来,那早一点和晚一点也没什么区别。如果他想,那他就应该得到任何想要的。 —— 柏特莱姆并没有对自己被当做联姻工具这件事感到愤怒,他的反应堪称冷漠。 “谢谢你告诉我陛下的想法,这份恩情我记下了。至于和您结婚的事,元帅就不要说笑了。” 奥德里奇想要把这张气死人的嘴给堵上,用手、舌头或是其他什么过分的东西。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柏特。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可能隐藏地完美无缺。” 柏特莱姆皱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奥德里奇回想起看到报告时内心翻涌的滔天怒火、夹杂着强烈的心疼和后怕。 “你差点死掉了这件事,比任何事情都让我感到无法忍受。” 柏特莱姆没说话,他意识到奥德里奇查到了什么。一个看似完美的谎言,只能骗到心善并且由衷相信他的丽莎,以奥德里奇现在的权势,他可以调查推测出大部分真相。 柏特莱姆不是甘愿退缩的人,奥德里奇早就明白。即使面上总是以得体冷静的样子面对所有人和事,但是热衷于观察逗弄他的奥德里奇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野心。 是的,柏特莱姆十分好胜。 就算嘴上不说,每一份功课都力求做到最好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好胜心呢。否则,他又怎么会轻易挑起大少爷的怒火。 本质上他们是同一样的人,互相排斥彼此蓬勃的气焰。 从柏特莱姆即使分化成beta也要读军校时起,奥德里奇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并且万分期待着以后两人在军队的会面。 太可疑了,那场意外。 受伤和性别能让柏特莱姆退出权利的斗争场,这么多年都甘愿龟缩于小小的研究院吗? 之前他忙于在军队奋斗,彼时还无法肯定自己一定能完成目标,于是有意忽视柏特莱姆的动向。 与柏特的重逢,简直是上天在他即将达成目标之前给予的鼓励,将他一直埋藏于心底的私欲翻出来,怂恿着他快点去追求胜利。 能让尊贵的霍亨索伦都只能选择退让的人,除了那位坐在顶端玩弄权势的人,还有谁能做到呢。 柏特莱姆闭了闭眼,被刻意遗忘的痛苦过往在脑海里翻腾,被大火吞噬的面容,有人痛苦嚎叫着将他推开…… 再次睁眼时他已经恢复冷峻的神色,漠然地注视眼前的人。 “无论你自以为发现了什么事实,我都会告诉你那不是真的。” 这一刻柏特莱姆表现得像个真正的贵族,高傲无情、冷漠地好似一块坚冰。 “至于您之前的提议,不胜感激,能被伦德施特元帅求婚是我的荣幸。但是像我这样平凡普通的人也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所以,我拒绝。” 深夜的冷意侵入奥德里奇的皮肤,顺着血管冻住他的骨骼和内脏,这一刻他的脑子无比清醒,灵魂出窍像个冷酷的旁观者,注视着两个愚蠢之人的对话。 冷静,他的脑子在下达命令。不切实际的妄想最不值得浪费时间,作为一个军人,要如何取得胜利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知道了。” 他像一个士兵回答指令,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柏特莱姆,这是他的旧识,他自以为的对手,他午夜梦回的妄想。 —— 柏特莱姆回到家时公爵也已经到家了,他惊讶地看着晚归的儿子,面容苍白神情落寞。 “发生了什么事,你去了哪里?” “什么事都没发生。” 最终公爵也只得到了这个虚假的回答。 同一时刻,奥德里奇在军部的宿舍里凝望孤冷的月色。 有什么东西被掩藏在夜色里,很快就要清楚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我不会害怕等待,这是取得胜利必不可少的。 战无不胜的将军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