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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发情

    他们尽情地拥吻着,檀木香和洋甘菊的味道前所未有地浓郁,在升温的空气中融为一体。

    唇瓣,舌尖,齿缝,上颚。

    发丝,脖颈,肩膀,背脊。

    他们深吻着、爱抚着彼此,滚过沙发、地毯。像是一锅打翻后肆意流淌的糖浆,甜蜜而guntang,还黏糊糊的,难舍难分地拉出丝来,在这间留下无数回忆的房子里弄得到处都是。

    直到一瓢冷水当头浇下来。

    莲蓬头强力的水流打在他们的头顶。

    “你做什么?”任重抬手撑在浴室的防水墙面上,几乎是“壁咚”章清远的姿势,“我已经洗过澡了。”

    进入发情期的任重已经有些醉了、飘了、晕了,他在恋人甘美的信息素中陷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里,失控着。因为性欲而开始工作的身体不断带来陌生的感受。

    章清远咬了一下自己已经吻红了的唇,双手捧着任重的头颅啄吻在对方唇上,“但是我还没,我希望……我进去的时候很干净,不会让你之后感染或者不舒服。”

    他的小兄弟已经硬了,充血向上翘着甚至有点胀痛,顶端开始渗出些许混着信息素味道的前列腺液。Omega在面前发情,他也跟着进入了发情状态。

    任重靠着湿冷的墙缓缓滑下去,他希望能通过温度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那不可能。

    他在水流中握住章清远的分身,略带粗粝茧子的掌心与指尖触碰上敏感的yinjing,让章清远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哈哈!”任重忍不住笑了两声。

    他的动作似乎在清洗,也似乎是挑逗,在神经密布的肌肤上略略用力地抚摸着。每一根跳动的血管爆起的青筋、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章清远侧靠着墙壁,撑住自己的身体,“你喜欢吗?”

    “嗯?”任重的鼻子发出并不坚定、也不冷硬的哼鸣,软软的、低低的、沉沉的,“什么?”

    又被划过兴奋地的章清远粗而重地呼吸着,有些羞涩地问:“我这个……形状,你觉得还行吗?”

    任重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行,很好看。我在军部见过的Alpha里比得上你的也没几个。”

    腺液虽然被水冲淡了不少,但是信息素却依然逃不过Omega的知觉。任重几乎是本能地吻上了沾着水珠的铃口,进而让唇瓣包裹整个前段,舌尖尝到略带腥味的洋甘菊味道。

    “你别这样……”章清远有点慌张,哪怕是在最荒yin无度的性幻想里,他也没想过让任重做这种事情。他自己为了讨好任重而咽下檀木香味的梦倒是做过不少。

    面对自家有些拘谨、还没进入状态的Alpha,任重没有松口回答,反而是将那阳物含得更深了些,还抬手拍了一下章清远挺翘的屁股。

    “啪”!

    练得很好的臀瓣脆生生地响了,甚至因为任重巴掌的余波微微弹动。

    关于翘臀的喜好,算是他们这对儿共同的性癖了。

    天知道章清远穿着深色的衣服、系着暖色的围裙做饭的时候,任重的眼睛是怎么黏在那翘臀窄腰宽肩上挪不开的。

    被自己的Omega打了屁股让章清远瞬间烧红了脸,他后知后觉地捂住有些微微泛着辣意的地方,能说会道的嘴都不利索了。

    “重哥,你、你欺负人。”章清远连眼角都要红了。

    任重的鼻尖“哼”了一声,喉咙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响,将章清远的性器吞得更深。

    “不能那么深,你会难受……”章清远执意要退出来,却被任重追着揽着腰,硬是在喉咙深处摩擦进出了几下。

    柔软的喉咙、发情期温暖到发热的体温、视觉的刺激、心理的震撼……

    章清远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刺激,差点儿就要缴械投降,硬是咬着牙忍住了。

    此时,看似“游刃有余”的任重其实状态很不对,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刻的言行十分陌生。

    他发情了,那么多年来一直被压抑的发情期猛烈地爆发出来,像是一口迫不及待要炸开的高压锅,憋得越久、炸得越猛。

    他的理智如同核弹爆炸中的一颗野草,瞬间被本能的热浪融化、被欲望的冲击震碎,连灰都不剩。

    章清远用无比温柔的手抚摸任重的耳畔,他低着头,看着恋人垂下的眼,“重哥,我已经很舒服了,让我来好吗?”

    “好啊……”

    包裹着男根的温热与湿软缓缓撤出,任重看着他,缓缓躺倒在浴缸里。

    这个陷入发情期的男人硬着,每一块肌rou都随着呼吸的起伏蠢动着,散发出几乎要杀人的野性之美。

    他的头靠在浴缸边缘,微微扬起,露出性感的喉结。

    “来,我的Alpha,来取悦我。”

    现在,章清远也跟着他一起疯掉了。

    任重的意识再缓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床上和章清远吻得脑浆都晕乎乎晃悠悠的。

    xue口处独属于Omega的生理结构有种揪紧、收缩一样的浅淡坠痛,是那里在充血分泌爱液。透明黏腻的液体已经染深了一小块床单。

    也不知道章清远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仪式感,坚持要在床上做。

    章清远的指尖在湿滑的内壁上碾转,在xue口和甬道内反复流连,寻找着前列腺的位置。

    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像是戳进了一颗去了核的柔软蜜桃,柔软坚韧又多汁的内壁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的手指。甚至像是温和地在蚕食他的指尖那样,缠绵地吞吮。

    “啊!”任重浑身一紧,连腰都忍不住挺了一下,“你,碰……”

    章清远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指尖像是怕忘了似的,迅速调转方向去刺激那要命的地方。

    “你……别那么着急。”

    骤然被拉进快感漩涡的任重差点想一脚把章清远踹出去。

    章清远低头,衔住了那两瓣吻多少次都不够的唇,让他的信息素包围这个诱人的Omega男人。

    发情已经让他们的敏感度攀升到了极点,哪怕是每次肌肤擦过柔软的床单都能从浅表到深处掀起一波浪潮。

    那是整个身体都失去控制的感觉。

    任重揽住章清远的脖子,说:“我一直都很讨厌失控的感觉,不希望事情脱离自己理智的控制。所以我不醉酒、不发情……但是,我爱你。章清远,我信任你。”

    说着,他抬起湿答答的后xue,些许爱液蹭在了章清远的大腿上。

    他将那诱人发狂的话又说了一遍,“我的Alpha,来取悦我。”

    那口xue显然是垂涎欲滴的模样了。

    任重转过身去,像是所有犬猫野兽那样跪趴在床上,用发情的味道唤起Alpha的情欲,用军令一样的信息素叫雄兽执行他的命令。

    没有一个雄性动物能拒绝这般模样的配偶。

    章清远左手搭在任重的腰上,右手扶着自己的yinjing,顺着泛滥的春水滑进乐园的密道。膨大的前端借势一路到底,没入了甬道深处。

    “啊!”

    饶是任重也没能忍住自己的呻吟,顺着被进入、被取悦的快乐叫出声来。

    他捏不出那种婉转娇媚的甜软yin腔,只发得出沉到胸腹腔的低吟,一口气儿从身体的深处泵上来掠过喉咙。

    这性感得要命的、满是男人味儿的声音听得章清远肩膀一阵发麻,直窜到脖子根、耳朵根上。他的手掌先是因为肩颈的麻软片刻松开,转而,他本能地绷紧肌rou,握住了任重的腰。

    “疼吗?”他快忍不住自己想要抽插冲刺的欲望,难耐极了,“不疼,我就全都进去,行吗?”

    任重没有回答,只是“嗯”地闷哼一声,主动将挺起来的臀部向后方一撞,后xue吞吃着男人的硬挺,将那份火热和酥麻含得更深。

    臀瓣撞上男人胯骨的那一刻,与人肌肤向贴的酥麻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啊……”任重吐出绵长而享受的一口气,黏膜包覆着、纠缠着夹紧了带给他快乐的什物,“不疼……”

    他的Alpha扩张得耐心,他又发情得厉害,里面早就舒展开来了。

    “舒服的。”他又说。

    只要不是硬不久、硬不起来,没有Alpha从骨子里就是绅士。

    再良好的教养,也压不住这个时候发情的、回归兽性本能的Alpha了。

    洋甘菊的香味不由分说地压下来,甜而暖的香味成了束缚Omega的一段丝绸,柔软但强硬地让Omega动弹不得,不许逃出Alpha的领地。

    “重哥,你不要怪我,是你先勾我的。”章清远轻轻地咬住任重的耳朵。

    下一秒埋在任重体内的yinjing强力地动了起来,大开大合的抽插让章清远的大腿和胯不断地撞击上眼前饱满的翘臀和线条绝佳的大腿。

    章清远进去的地方仿佛是个嫩滑的泉眼,源源不断地泌出清液润滑着他反复摩擦的狭路,发出黏腻又缠绵的水声,隐秘又yin靡藏在他们rou体碰撞的声音里。

    这种感觉简直要掀翻这个Alpha的头盖骨,他更加用力地抓紧身下的Omega,使劲将掌中的腰臀向自己的怀里送,一下下地将性器向里面顶得更深

    “嗯……你小子,啊!最近、没少练臀吧……嗯……”任重在令他愉悦的麻痒中笑出声来,还有力气揶揄身后捣进他秘处的男人,但抵不住有几声喘息从不服输的嘴里漏出来。

    那湿软紧致的xue口本就让章清远爽得快要失智,再加上任重这样撩拨、挑逗,章清远更是疯得彻底失控。

    他释放出高浓度的信息素,整根yinjing捅到了最深的地方,开始了脉冲式的极速律动。他几乎是狂暴的、毫不保留地爆发出了一个Alpha的力量和速度。

    怒海狂涛般的快感侵袭了沉浸在这场性爱中的两个人。

    本来看起来更熟练、甚至是这场性事引导者的任重已经丧失了方才的体面。他高高翘起臀部,直挺挺硬着的那根roubang因为xue口凶狠的cao干乱甩,时而打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或者因为膝盖立不住而落在床单上摩擦。

    绝顶的快乐自身体的内部和浅表同时爆发、弥漫,与方才的温吞截然不同。

    “重哥,你爽不爽?”章清远整个人压在任重的背上,和床铺夹击着入侵这个强健的Omega男人。

    在几乎要溺毙于此的快感当中,任重本能地缩紧自己的脚趾,抓着被褥床单,却依然不能稳定住自己被男人顶弄颠簸的身体。

    “啊!啊!啊!”

    任重发出急促yin叫的速度已经赶不上身后戳刺碾压的速度。

    但他不讨厌,甚至骨子里是喜欢而欣喜的。

    他是Omega,一个彻头彻尾的Omega,这样的冲击和粗鲁是他想要的、享受的、茫然失措又梦寐以求的。

    “重哥,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章清远随着话语重重地压下自己的阳具,又加快了速度。

    他的Omega只是叫着,“哈啊……啊、啊、嗯……”

    陌生快感的失控和无措中,任重只想要他的Alpha就这样继续不要留情地拥抱他、用那坚硬的yinjing鞭挞他yin荡的内里,让他感到疯狂又无比安全。

    缠绵的黏膜柔软又无比坚韧,好像多么粗暴的顶弄欺凌都能尽数收入囊中,激起Omega更加诱人和情色的反应。

    章清远咬紧了他的后槽牙,本能让他放纵又叫他克制。他需要压制住自己的兽性,不能全然不管不顾地在恋人脆弱的地方胡作非为。

    那个缠人的后庭需要爽快的冲击,也需要温柔的呵护。

    “啊,那儿……不行了,啊,好舒服!那里……”任重仰起头,将自己的腰塌得更低,让章清远能进得更深。

    章清远的手从后方覆盖住任重攥着床单的手,“重哥,你好性感,好色。里面、外面,都这么,色色的。”

    “cao,你这是……什么处男语录?”任重勾紧的脚向后绕在了章清远的小腿上,“脏词儿都不会说。”

    章清远的胸膛摩擦着任重的后背,乳尖也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那重哥你教我。”章清远撑起身,将被他的动作弄得快滑下床畔的Omega重新推向床铺的中央,“你教我,说些好听的、难听的,好不好?嗯?重哥……”

    任重被重新插进来的章清远弄得仰头长出了一大口气,那微微有些曲度的翘头男根专挑他碰不得的地方使劲儿,角度刁钻得很,弄得他头皮发麻。

    “那难度先别太大,啊!”任重叫了几声,才腾出空说话,“先从……啊!嗯……‘cao死你这个sao货Omega’开始吧。嗯……哈啊……”

    章清远的手顿时收紧,抱住任重的身体,将头埋在任重的肩胛骨上。

    “……”

    任重扭头一看,这小子耳朵尖都红透了。

    不过,“cao死”这俩字儿章清远说不出口,但是动作还是可以完成的。

    他顶得那么深、那么重、那么狠,连床脚都跟着他的动作微微向前挪动。

    章清远轻轻地着任重的耳朵,用柔柔的、与胯下凶残动作完全不符的细弱声音说:“……干、干死你这个Omega……”

    “勉强,算你及格。”任重的手向后伸,拍在了章清远的臀瓣上,连带着性器都在自己体内微微进了一点,“就你这样的Alpha,我看你倒是要先死在我的生殖腔里。”

    其实,任重已经根据章清远的承受能力收敛了说辞,但不妨碍章清远这个高雅文明二十多年的小少爷被激起血性和兽性。

    章清远算是真的发了狠。

    在任重即将攀升到顶峰之前,章清远野兽般的背脊起伏着,像是飞速远去的山脊,也像是翻涌的波涛。他的肩胛到腰际到臀部的肌rou依次紧张、鼓动、收缩,将性器送进最深最深的地方。

    任重眼前一白,视觉像是暴露在闪光弹里那样暂时地丧失了。

    而这样的高潮和喷射还未结束之时,章清远的牙齿咬破了任重后颈的腺体,将高浓度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快感被强制延长,刚刚射过还过分敏感的guitou因为背后Alpha的律动一次又一次擦在床单上。

    太强烈了、太难过了,极度的快感反而让人产生恐惧。

    任重的眼泪瞬间涌出来,随着身体的晃动滴落在床单上。

    他终于在洋甘菊的信息素中哭叫出声,“小新,我不行了,你……慢点,放过我,真的……啊!”

    在黑暗之中,一个永久的标记落在任重的腺体上,檀木香就此以后多了几分洋甘菊的甜。

    而啄吻吮吸着任重标记的章清远,也感觉那让他沉迷的檀木香,此后经久不散。他没有停下自己的性器,依旧不知疲倦地与他的Omega交合。

    在灵魂与rou体的交融当中,任重终于受不了高潮后guitou和后xue同时被刺激的双重快感而失禁。

    尿液流淌、下渗过方才jingye喷射过的地方,让任重几乎是无地自容的。

    可他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他们拥吻着走进浴室,从章清远在浴室的水流里亲吻任重的分身开始了新一轮的性爱。

    这次,或许是因为标记的原因,他们的发情期真的很长。

    他们在屋子里荒yin度日整整七天,才彻底恢复理智,收拾几乎不能要的家。

    ……

    尚力维正在院子里陪米荔玩耍,看到了一辆卡车拉着货在隔壁停下。

    紧闭了七天的隔壁大门终于打开,是任重走出来签收。

    “哟,这么大的一个快递,是买了什么大件家具吗?”尚力维斜倚在栅栏上,探出半个身位。

    任重神色自若,只是点点头,说:“买了床垫和一个新床架。哦,对,还有一个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