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男宠/争吵/激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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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淡哦。”君无泪站起身来,语气含着几分戏谑。 刚刚的药丸,带来的疼痛有三波。自己用快感牵动程景仪心神,没让他晕过去导致解毒效果锐减,已是成功了。可接下来再想解毒,总得程景仪配合,不透露一些真相,他怕是会表面上迫不得已屈从,而私底下想方设法吐掉。 一不小心没看住,就大事不妙了,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能暂且取信于他呢?君无泪再次扶了扶面具,飞快否决了心里冒出来的某个想法。 “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安海郡作为封地,由你长兄代管…”把手脚无力、满身细汗的程景仪抱起,走向隔了一道小门的清华池,感受怀中人的皮rou不自觉紧绷起来,君无泪眸色渐沉。 可他的声音透不出半点异样,反而带着几分认真:“爱卿觉得,这个条件如何?” 程景仪闷不做声,浑身无力地任由君无泪站在身后,一只手拿起毛巾,力道不轻不重为自己擦拭身体。直到身下被顶弄得有些发麻的雌屄口,突然被隔着湿热的巾布触碰,攒足了些许力气的他,才发着抖往前躲闪。 “唔!”可饱受药性煎熬的身子还很虚弱,程景仪一个踉跄便倒了下去,半张还发红发烫的脸猝不及防就入了水:“咳咳!” 君无泪眼疾手快地抬起手臂,一把搂住程景仪的肩头,将人往池子角落带过去,确保不会再摔跤。但他下意识将人揽住,手掌轻拍后背缓解呛水的姿势,更激起了程景仪的绷紧抗拒、排斥推搡。 “别碰我!”程景仪几乎是忙不迭地手脚齐用,挣扎着怎么也不肯被君无泪禁锢在怀里。 君无泪没有强求,他安静站在池子里,瞧着程景仪浑身上下写满“戒备”两字,边滑边走地远离了自己。 “我不会跟你交易。”不再随时承受guntang的吐息、粗重的喘气,程景仪强自镇定了一些。 他努力挺直腰背,脚下踩着地火保温的玉砖,不愿去想今日这般的熬鹰还要再受几遭,只冷漠地驳回了君无泪的诱惑:“你也休想从我嘴里得知什么。” “哼!”君无泪不置可否地轻嗤一声,勾起嘴角说道:“那你的命呢?” 他一眨不眨看着程景仪,加重了接下来的语气:“夺嫡里左右逢源,妄图谁也不投靠、不得罪,恰恰成了你的催命符。几个皇子给你下的毒凝结成混毒,你应该感受到了,就不惜命吗?” “君无泪!”程景仪气极反笑:“两军交战只论胜负,你买通朝臣挑拨离间,以通敌罪名让我被先帝下狱,实属上上策。但事后用解药想拿捏我就不必了!程某可不怕死!” 水雾朦胧的温水池里,君无泪的眸色异常模糊,程景仪听见了他微颤而大笑的声音:“哈哈哈哈,你以为毒是我下的?” “难道不是?”程景仪抱臂松软了身体,状似破罐子破摔地向后一靠,倚在身后池壁上。 他的眼神如利剑穿云破雾,狠狠钉死在君无泪脸上,干脆利落揭开了那张自以为的遮羞布:“士可杀不可辱,给的再多再光鲜,我也不会给你当男宠!” 君无泪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情况特殊而巧合,程景仪的误会不是没道理,却还是险些止不住心头的怒火:“男宠?!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安海郡作为封地交给程家,你觉得我会给男宠这样的待遇?!” “哦,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会为了给一个内定的男宠保命,费心费力去研究解药,还生怕他疼晕过去影响药效,在床上努力伺候他?”君无泪隔着水雾咆哮道:“程景仪!你是看低我,还是贬低你自己呢?!” 程景仪微微一怔,没来及再反驳,便见君无泪陡然跳出水池。他大踏步走到小门前,又突兀停下脚步,回眸直言道:“程景仪,只要你不是死忠于前朝,我都容得下你。而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念着家里的老夫人和幼妹,就该配合我把毒解了!至于并肩王之位…” 君无泪深深看了程景仪一眼,咬了咬牙,愤然甩下一句话:“随你!” “啪!”说完,另一块长巾被他甩在水上,向着程景仪飘去过去,小门亦重重关上,将一切争端尽数隔绝。 是我误会了吗?那是解毒?封王与封地是让自己配合解毒的交换条件?!程景仪倚靠池壁,看着面前柔软干净、没被触碰过的毛巾,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如果是真的,那君无泪对自己一个旧朝敌将未免太优厚了。可如今所有内力集中在心脉,若分去查探中毒情况以验证君无泪所言的真假,就太冒险了。 程景仪轻轻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打算。他捡起长巾继续洗澡,在搓揉到某个敏感部位时,发酸发麻发胀的滋味涌上来,再度手脚发软。 但程景仪这一刻的思绪,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对!一字并肩王并非普通王爵,是默认与帝同级的官位。前朝几度册封一字并肩王,皆是类比男后。无论最后结果是喜是悲,并肩王本身都有极高的威望与功劳,非是困于后宫者。 所以,君无泪是在…求婚?!程景仪的脸不禁一抽,心里莫名觉得自己或许自作多情了。可适才被人掐着腰按在床上又亲又摸,抵着xue口却没有真正破身的经历,与此刻已恢复不少,不再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变化,又让他对这个判断越发有把握。 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自己没这个心思,那就不能若即若离,耽误别人终身。程景仪按着额角定了定神,终是把长巾披在身上,动作还算矫健地跳上岸,开门走回了隔壁的寝宫。 “衣服在那儿。”君无泪坐在桌边,桌案上的残渣剩饭已全部撤了下去。他一只手握住茶盏,另一只手伸出手指,点了点屏风的方向,上面挂了一整套干净的服饰。 隔音真好,竟没发觉这边已经让人收拾过。程景仪顺势扫过恢复整齐的床褥,想到自己流了多少热汗,衣服又被撕破成什么样子,耳尖guntang。他颇为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有点儿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准备在屏风后穿戴整齐。 “咳,我自己收拾的。”似是看出了程景仪的想法,君无泪竟干咳一声,轻声咕哝了一句。 程景仪抽了抽嘴角:“看见了。”他的身边,正是一个装了湿床单、被罩与衣饰碎布的木框,还有乱七八糟堆积在一个大餐盒里的残渣剩饭、各种碗筷。 “君无泪。”程景仪再出来的时候,一袭广袖云衫,下摆纹着一些青竹兰草的花样,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 不过,在场的不管是他本身还是君无泪,都不会当真。垂眸想心思的君无泪抬起头,淡淡道:“坐。” “我只忠于大义。”程景仪坐在君无泪对面,并不掩饰自己的离经叛道:“皇位是谁都可,只要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太平。从你这些年的表现来看,这于天下已是最好的结果。” 程景仪缓缓笑了一下,可眸中殊无笑意:“留我这面旧朝旗帜在京,对你有害无利。”他抛下一记惊雷,眸中尽是几分无惧无畏的平静:“一字并肩王之位更不必提,我心有所属久矣。” “咯吱!”君无泪掌中的白玉茶盏化为碎片,割伤了他的手。 但君无泪毫不在意,只黑眸怒瞪地看向程景仪:“你在开玩笑吗?!飞雪将军程景仪无妻无妾且洁身自好,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要真有心上人,怎么不娶回来?!” 程景仪勾了勾嘴角,想笑又没能笑出来,只毫无波澜地说道:“他死了,死很久很久了。” “…你…”君无泪愣住,看着程景仪怅然若失又隐有泪意的眸子,竟是无话可说。 他们曾经竹马绕床,他们曾经无话不谈,可年幼不知家族分歧、不懂避嫌免灾,偷偷摸摸翻墙钻洞,在荒院里一起玩的日子,终究结束在幼学之年。 十几岁之后,接触到的同龄人越来越多,旧朝风气又极其开放,与程景仪渐渐拉开明面距离的自己,自然猜不到他会喜欢谁。 “是嘛?”君无泪最终只能干巴巴问了一句,强行将这个话题结束:“那你是不想解毒喽?” 程景仪移开视线:“多谢关心,我总得知道,解毒…”他挺直了腰背:“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君无泪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如果我说是你,你是不是就准备跟我说,不治了打扰了告辞?” “……”这突如其来的幽默让程景仪懵了一下,下意识回道:“是啊…唔…嗯…”被气笑的君无泪蓦然勾住腰,瞬间翻倒在桌子上被狠狠堵住嘴,程景仪的拒绝便无能出口,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声。 他恢复的体力没有内力支持,在君无泪眼里实在是好对付极了。但新换好的衣服繁琐而严实,摸起来少了些许手感。哪怕抓住要害撸动,也只是隔靴搔痒般不太起效,再无法令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