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啧,情敌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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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深只是轻轻的拉了下周祀行的衣袖,很快便收回了手,就好像在说,‘你不回头也没关系’,随后静静的立在原地,等待青年的抉择。 很幸运,他的小男朋友不仅转身回头,还主动拾起他因为紧张捏成一团的手,轻轻抚平,表情柔和:“阿深,怎么了?” 韩深颤了颤嘴唇,放松又紧紧回握住对方微凉的手掌,什么都没说,一如往常温柔的对着周祀行笑。 就着牵手的姿势,拿起扫帚,单手将地面所有的脏污碎片扫到自己身侧,一连串动作轻柔而熟练,有条不紊的给青年留下一条干净明亮的路。 他总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在护着周祀行,即使曾经漂亮的小孩已经逐渐成长为青年,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一个不擦摔进面前的满地玻璃渣中,也不会有什么无关紧要,可周祀行的喜怒安危永远是他的前提条件。 只是其一,男人深吸口气,几乎维持不住嘴角公式般的笑容,主动放开青年骨节分明的大手,往远处走,直到彻底融入黑暗,欲盖弥彰般放下手中工具,像是扫帚不放在这么远的地方就会爆炸似的。 周祀行虽然疑惑,却依旧是柔和的笑笑,像男人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倪郁。 韩深隐匿于黑暗中,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点了点头,随即他意识到周祀行可能看不到,抬起手挥了挥,随着青年俏皮的比了个ok的手势,背身走向倪郁,他才松开紧咬的舌,咽下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老公,我不想你去。 还好,没说出去,不然他们会觉得...很奇怪吧。 投影的光落在韩深的脸颊,他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在眼眸处投下一片阴影。 男人沉默的注视他爱的青年浅笑着靠近另一个男孩,一个柔软清俊,任何一方面都不低于他的孩子,除了精神上还残留的伤疤使他现在被蒙上了灰蔼蔼的一层。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青年愿意,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呆在他的身边,倪郁总会慢慢的、慢慢的被治愈,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拿什么跟他比呢,他还这样小,这样柔润,更何况他们朝夕相伴的相处了两年多,算起来的时间恐怕与他和周祀行相处的时间也不遑多让。 像自虐般,韩深远远的看着倪郁毫无血色却清俊过人的脸,克制的将自己的每一分特质拿出来剖析分解,自定义的与倪郁一较高下。 可这怎么会是克制的,凭什么拿他比较,为什么因他痛苦,他只是周祀行漫长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患者,没有成熟稳重的性格,没有丰富的阅历... 他强迫自己冷静,可每一个辩护似乎都成了对方的优点。 年纪小,谁会不喜欢年轻娇软的爱人。 只是患者,只是患者而已吗?这代表他们将会有更多,更丰富的时间待在一起。 阅历不足,可他还小,算起来比周祀行还小6岁... 韩深抓了抓心口,几乎有些站不住,年龄一直是他心中最不想提起、面对爱人最自卑的点,这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抹除的刺,从很久以前就深深扎根于他本就敏感的心脏。 就算青年从来不在乎,从来没有提起过,可自从过了三十岁后,周祀行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变了许多。不是说任何不良的改变,而是面对他开始变得更加小心翼翼,zuoai开始顾虑他能不能承受,总会停下来等他缓一缓跟上节奏,不会再有激烈大幅度的动作。 明明都是体贴的,关心的举动,韩深却从中愈发的诚惶诚恐,开始变得敏感,每一句爱人温柔的询问都能转化为一根能戳穿他的矢剑,击溃他的一切自信。 怎么这么小题大做,他开始叱责起自己。不就是小孩的一句“叔叔”吗?怎么就想这么多。说不定真的是他无心之语,怎么就能莫名其妙联想到敌意,针对呢。 不,一定是的。那样深刻又浓烈的眼神,一定不会认错,倪郁是故意针对他的,看向周祀行的眼神也是偏执的爱意。 就算是又怎样呢?他的爱人温柔、年轻俊逸、浑身散发着闪光点,怎么会缺少人去爱呢,可是这么多年,却总是能干净利落的拒绝一切暧昧,给与他安心的余地。 该相信他的,一直都是相信他的,韩深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可恐慌一段开了头,便像是酒精中毒一般麻痹了他,后遗症是止不住的心慌,一遍遍的怀疑,满心的不安。 而且这次,一定是不一样的,他们已经朝夕相处了两年。 却没时间给他细想了,青年的一句话将他从脑内的天人交战拉回现实。 “阿深,麻烦过来扶一下倪郁,好吗?” “啊?” 乘着韩深愣神的阶段,周祀行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他一米九多,想要跟185的韩深对耳朵只能弯下腰低下头,有点麻烦啊,周祀行想了想,索性将头卡在韩深的肩膀上,刚好。 他趴在韩深耳边:“深哥,很难受吗?走这么远。” 韩深微怔,心中恐慌被无限放大,他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周祀行看他不说话,微叹了口气,嗓音有些低落的说:“对不起,深哥,没想到你会这么难受,不应该放进去的。” 放进去?韩深有些迟缓的转过头,刚好与青年四目相对,随即便感受到脸颊两侧被微凉的指腹划过。 “怎么还难受哭了呢?”,明明不是第一次啦?之前还有过更过分的呢。察觉到韩深听到这句话更紧张的身体,周祀行放低声音:“别哭了,深哥,马上帮你拿出去好不好。” 终于后知后觉到青年在说什么的男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条件反射的脸红起来,周祀行是以为放在xue里的内裤让他这么难受的吗? 可是,连韩深自己都忘了xue里一直还夹着内裤,被这么一提醒,反而才感觉到前xue里鼓鼓胀胀的,被磨的有些酥麻。 他刚想说些什么,周祀行却开口了:“深哥,你这样还能把倪郁扶起来吗?” “啊?” 接收到他还处于状况外的青年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深哥,我们总不能一直把倪郁放在地上不管吧。” “他脚受伤了,而且今天就跑这么远来找我,又淋雨,之前的伤口发炎还渗血了,有些站不起来,要你扶他一把。” 韩深蜷了蜷指尖,嗓音滞涩:“怎么...是我扶...” “当然是你扶啊,我扶的话,怕你多想。”,近在咫尺,周祀行咬了咬韩深通红的耳垂,含糊着说。 男人身体一怔,呼吸都变得迟缓,心底像是炸开了无数蓬松的棉花糖一般柔软,一瞬的触动几乎叫先前的不安、酸涩全被掩盖,他吞了吞干涩的喉腔,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情绪,对周祀行说道:“还是...你去吧,你是他的医生。” 青年几乎时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深哥,他状况没那么糟。” 韩深抿了抿唇,他确实是不想周祀行去扶倪郁,可他也担心自己一个陌生人的触碰会加深倪郁的病情,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给青年带来额外的负担,没想到周祀行几乎秒懂他的意思,还解释了倪郁的情况。 再推辞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韩深轻轻的“嗯”了声。 接着他被周祀行带到了倪郁旁边,他还是低着头不吭声,直到两人的阴影将他覆盖才微微仰头,密密的睫毛根根分明,仿佛两把乌黑的小扇子,碧蓝的瞳孔雾蒙蒙的,像色调很浅的汪洋,脆弱且易折。 “周医生...” 他先是糯糯的向周祀行打了个招呼,随后转移目光接触到韩深后,表情淡淡的,开口道,“韩先生,麻烦了。”,说罢向韩深伸出了手。 ***(作者的话) 韩深的性子还是比较冷的,对外人。对上周祀行就是,温柔自卑隐忍听话。 哈哈哈,我现在想想以后都觉得韩深大美人好惨,主动给他披上美强惨光环了,我还想说,他的直觉是对的,哈哈哈(捂紧剧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