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驭臣(异地恋bushi,可甜可盐的王爷老双标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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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摄政王安。” 刚一下朝闻子墨就被兵部尚书拦下了,皇帝丢给他哥滔天的富贵、该派的活儿也是一点儿没落下。 都城的防卫要部署、禁军统领们也得见一见,毕竟这俩直关天子安危、借他十个胆儿也马虎不得。 况且还有自己带回来的大军。皇帝他老人家大袖一挥说一句任由摄政王安置,可他毕竟久居塞外、一言堂的将军做惯了,如今回来这四处掣肘的京城少不了水土不服、只能扯着兵部陪自己周旋。 “唉...夫人难哄哦。”摄政王暗自叹气。 “王爷说什么?” 兵部尚书刚过五旬、居然已是满头花发。闻子墨发现也不过五年时间、怎么这群大臣们都像老了好几十岁似的。他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在自己怀里娇娇软软的小皇帝平日在朝臣面前有多令人头秃的威压。 “啊…无事,本王是说…许久未回京了、怕是人生地不熟、不好讲话。” “王爷多虑了,” 李大人心思一转、想这摄政王似乎还挺好讲话、也没有恃宠而骄嘛。 “王爷征战北境数年劳苦功高,京城里的将士百官心里对王爷是仰慕得紧呐!您只管吩咐就是了,下官无有不从。” “李大人过奖了“, 闻子墨把拜下的人搀起来、一脸纯厚地笑了笑。 “李大人是先皇旧臣、称得上是大启元老了。日后本王多在朝中活动,若有什么不周到的,还需李大人多多提点才是。” “诶诶王爷客气了,为天子效忠、是老臣的本份。” 啧,这就拿起了乔。 “说起来,靖元二年的那场谋反、也是李大人平复的吧?” 摄政王漫不经心地转着茶盏, “李大人好谋略,老三都到京郊了、您还能按兵不动等着一击致命。” 李诚光心里一惊,当初三皇子谋逆领兵造反、朝中派系分裂动荡、他不是没动过其他心思,也因为这个推脱了多日不肯派兵、让皇帝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最后醒悟、可这档子事儿始终悬在心口、小皇帝看起来一无所知不言不语的,甚至还嘉奖了自己……可他毕竟心里有鬼,如今冷不丁地被人提起来、一时失了言语。 “这……” 他仔细斟酌着,不比面上不显山露水的皇帝陛下、这位摄政王可是凶名在外,且看最近的势头、王爷似乎无心皇权一心为主,万一自己说错了话……头上乌纱能不能保住就别想了,保不齐连脑袋都得搬家。 “臣惭愧,当日受小人蒙蔽、一时不察耽误了些时日…差点儿酿成大错。” 李大人还屁股还没坐稳就又跪下了, “好在陛下真龙天子洪福齐天,列祖列宗庇佑着…没受什么委屈。” “陛下自然多福多寿。可也架不住老有人贼心不死。李大人为官谨慎,可得多替皇上盯着点儿,免得有人看不明白走错了路,是不是?” 闻子墨捏着茶盏看着他,眼里的杀意亮得分明。 “诶诶诶,王爷说的是。” 李尚书的冷汗浸湿了后背,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下官定当竭心尽力、为大启鞠躬尽瘁。” 说话间马车就到了兵部门口,下来的时候李大人腿都是抖的、王爷倒是一脸气定神闲。早在门口候着的一众官役们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摄政王也不客气、随便客套了几句就开始忙活。 顶头上司不说散,过了饭点儿也没人敢言语。整兵之事冗杂细微,一群人光是讨论大概就过了大半日。直到日头西斜、上座的才说歇会儿,晚上继续。 说是来办事儿的,自然没有事儿没做好就大鱼大rou的道理。推了所谓家宴的摄政王独自上街溜达,沿街商贩叫卖声不绝耳、这样的人间烟火是荒蛮北漠从没有过的热闹。 摄政王生得好看,身姿又挺拔。不领兵的时候也没那么重杀气,带着七分端正三分威严的走在人群里是好一株芝兰玉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倒也不恼、这样闲散踏实的生活真是经年所求不得,由着路人去看。 远远瞧见对面巷子里围着好些人、似是在排队买什么东西,就凑了过去看看热闹。 是一个卖糕团的铺子,走进了还能闻到香浓的甜气。 “劳驾,这位大哥、这家味道好吗?怎么这么多人。” 队尾排着的中年人看了他一眼, “公子是外地来的么?胡三娘家的糕团是京城有名的了。尤其是她家的桂花奶糕、好些官老爷都差人来买呢。每年就这一季,过了就吃不到啊。” 摄政王闻言看了看大排长龙的队伍,挥手换来了远远跟着的小厮。 “去把马牵来,钱袋留下。” 按原本的队少说得站上一个时辰,不过摄政王出手阔绰。愣是一两银子换一个位置的赶上了新一屉出锅。 “每样两个,谢谢。” “公子好阔气”,老板娘看见了他挥金如土的豪气、想着京城王孙贵族来的不少了、也没见过这么烧的。 公子闻言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没办法,家里夫人就喜欢这个。回去晚了怕是要挨骂,劳驾您挑几个品相好的,我夫人爱美。” “诶~尊夫人好福气,有您这么贴心的郎君。” 老板娘一副了然模样、感情这位多金俏郎君还是个妻管严。 闻子墨拿了东西就翻身上马、一骑轻骑直奔宫城,守卫的兵士拿着刀盾要拦人下马,却在看清了面容后吓到了一边儿,只能面有惶惶地看着人打马而过: “摄政王也忒放肆了,骑马入宫、这不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吗?” 摄政王没空理别人怎么想。急匆匆地穿廊入内、却没找到人。 “来福,你主子呢?” 老公公正靠着栏杆儿打盹、冷不丁被抓了个现行。 “诶诶,见过王爷。陛下在小花园儿呢。” “大冷天的坐外面儿干什么。”摄政王边嘀咕着边冲了出去。 来福心道好笑,这才九月、怎么就大冷天了。他自己还穿着轻衣薄衫呢,也太娇贵主子了。 闻景曦从小就喜欢桂花,可是不喜欢人多。先皇就命人把御花园最大最好的那株移到了他的小花园儿里,每年一到金秋他都在树底下窝着,就算是当了皇帝这习惯也改不了。 他今天穿了件水蓝色衣裳、坐在亭里看着泛黄的银杏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回过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不是说不回来了么?怎么?” “寻到点儿好东西,” 闻子墨把拎着的瓶子摆上案,又从怀里掏出来小布包,献宝似的捏了一块儿递过去。他速度快、捂得也严实、还是热的。 “还好还热着,我一路疾驰生怕冷了。你快尝尝。” 闻景曦接过来、手指碰到他的、秋风里握着缰绳冷了半天的指骨泛着凉,眉头忍不住一皱。 “我没事儿,这天儿又不冷。你快尝尝,排了好多人呢、听说是京城第一。” 咬了一口,桂花香夹着恰到好处的奶香,浓郁不腻、香甜不齁。 闻景曦眯了眯眼, 看到他这样摄政王就放心了,低头就着他手上咬了一口。 “确实不错。” “嗯,比御膳房做的好吃。” “你喜欢明儿我再给你送来,老板娘说这得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 “不用,哪能天天吃。” “还有些其他的糕团,你也尝尝。别吃多了、容易顶胃。” 言罢弯腰在人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走了,兵部的事儿还没完、夜里还得继续。” 闻景曦皱了皱眉, “又不是非得赶着,别累着。” “那不行,我可想早点儿交差早点儿回家呢。新婚燕尔,舍不得娇妻。” “……滚。” 这晚承乾殿没传膳,小皇帝就着他哥带回来的糕点裹了腹、带着满身甜香睡去。 一连几天闻子墨都在宫外待着,只能早朝时远远看上一眼。闻景曦瞅着他眼皮底下泛起的青黑就忍不住心疼赶紧赐座,想冲兵部尚书发火问问你们上下几十号人是不是都没脑子只能逮着摄政王一个人当苦力,话到嘴边儿又咽了下去、怕他哥不好做人。 一连几天、早朝的气氛都凝滞到让人窒息。 “启禀陛下,礼部侍郎求见。” 闻景曦正端着藕粉发呆,早朝下得早、他也没有回笼觉的睡意。心想以前也不觉得,怎么没几天、一个人对着满桌盛筵吃饭已经是这么不能忍的事了吗? “叫他进来…诶算了,叫他去书房候着吧。问问他用膳了吗,没吃给他拿点儿去。” “是。” 来福领着吴大人去了书房,心想皇帝可真宠人啊,那位还没回来呢、这就着急忙慌避嫌了。 “微臣参加陛下。” “起来吧,什么事?”闻景曦没耽误多久就过来了。 吴侍郎起了身看了皇帝一眼,却是不答话。 “陛下眼底有乌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臣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闻景曦有些尴尬,那人出宫也就三五日、自己却觉得衾薄被寒的、夜里总得翻来覆去好多回才能将将打个盹儿。可这些话哪能跟臣子说呢? “朕无事…咳…可能最近转凉了、还不习惯。爱卿是为何而来?” “陛下康健关乎国运,要爱惜龙体才是。”吴侍郎面上忧色不减,从怀里掏出备好的文书说起了公事。 “有关摄政王带回来的大军安置一事,微臣有些想法、特来呈与陛下。” 太监拿了折子呈过来、闻景曦却没打开、拿在手里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朕已将此事交由摄政王、爱卿可跟他商议过了?” “……还未曾。”吴侍郎语言又止。 闻景曦不开口,他也摸不准圣意。只是觉得都交给王爷算怎么一回事儿。陛下是真准备当甩手掌柜了不成? “朕前些日子刚下的诏,爱卿不会忘了吧?” “微臣不敢…只是…” “爱卿上回来御书房、朕与你说过的话、忘了么?” “微臣谨记在心。”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声音冷了几分。 “微臣…臣…臣只是觉得,安军兹事体大、还得陛下拿个主意才是。” 闻景曦简直要气笑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发小是怎么一回事。以往都好好的,怎么他哥一回来处处不对付、还是在六部待久了跟那帮老头子耳濡目染也学会了编排别人家事的怪毛病? “朕将此事全权交由摄政王,你有什么想法看法找他说就是了,摄政王自会找朕请旨。爱卿这般僭越,是不放心摄政王、还是不放心朕?” “臣不敢!”可怜的吴侍郎站了半天没讨到座不说,这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臣绝无半分疑心陛下之心!” 这话说的,就还是对那位放心不下。 “爱卿,”皇帝叹了口气, “你与朕自幼相识。皇兄为人…你不清楚吗?” “臣……” “他回来那天我就想过下诏禅位,是他拒绝了。” 吴侍郎猛地抬起头,眼里写满了震惊。也不知道是皇帝要禅位更震还是摄政王不要皇位更惊。 “况且就算摄政王哪天反了,左右也是我们兄弟俩的事,这天下还不是姓闻。” 吴侍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眼前的地毯。 “这话本不该跟你说。你忠君爱国、年少有为、假以时日必是大启的股肱之臣,莫要因旁人言语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静默良久,侍郎大人俯身一拜。 “臣知道了。是微臣鲁莽,望陛下见谅。” 闻景曦挥挥手,他便躬身退下了。 有些不服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皇上说的对,再怎么闹是人家两兄弟的事儿,他一个外臣能掺和什么? 只是…… 年轻的侍郎大人望着巍巍皇城的朱墙金瓦映着九月的万里蓝天、无端生出一股寂寥之感。就像幼年时他总追着那团冰雪跑、没人搭理也不嫌无聊,却总是在那个冰团子笑着扑向那人怀里时、莫名漫出一阵不痛快。 小时候不懂,长大了不可能还不懂。 只是他不敢细想,吴家幼子学富五车、刚及冠便官拜六部。既以身许国,便不能再肖想私情。 况且还是这位肖想不起的。 出了宫门看到候着的马车小厮、侍郎大人收起颓相,还是那位端雅周正的少年郎。 “大人,回府吗?” “去兵部。” “啊?是。” 闻子墨正霸着李大人的书房写折子。其实早在他决定不谋反的时候就想好了给宫里什么说辞怎么安置这些人,只是毕竟自己刚回朝、又累又乏的表面工作还是得做一做。现下收拾妥当了也该回去了,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宝贝…… “王爷” 底下人敲门, “礼部的吴侍郎求见。” 闻子墨翻了个白眼,心说他来干什么。 “属下还听说……吴大人先去了御书房然后就直奔咱们这儿。” “让他进来。” 侍郎大人规规矩矩行了礼、仔细打量着眼前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依稀还有点儿少年模样,只是更挺拔深邃、战场五年淬炼出一身浓得看不清颜色的厚重笼着整个人、无端叫人心生畏惧。 也是,有他站在皇帝身后、还有谁敢肖想大启什么? “侍郎大人好闲情、跑到本王这儿看热闹?”王爷笑着打趣、言语里却听不出半分笑意。 “下官不敢。”吴侍郎笑笑、知道自己失了礼。 “下官是为大军安置一事而来。” “哦?大人有何见教。” “不敢,此事本该是兵部负责,陛下又将权限交付了王爷,下官本不该多嘴。只是下官隶属礼部、安置之事多少也沾点儿,望王爷莫怪罪才是。” 言罢将自己的副本呈了上去。本来副本是留着给三省的,这倒好,呵。 摄政王将本子接了过去翻了一通、面上倒是静了下来。 “折子皇上可曾看过?” 又来,这兄弟俩还真是默契。 吴洵苦笑, “未曾。陛下说此事全权交给王爷,要臣找王爷商议便是。” 还怪罪我僭越。 摄政王闻言倒是真笑了, “陛下说此事交给我,大人却还是去找了陛下。是信不过本王?” 他语气轻巧、看人的眼里也带着三分笑意、仿佛说着什么笑话。可吴大人看在眼里,结结实实地感到一阵凉意。 “下官不敢。” 闻子墨心思转得极快,三两句话的功夫大概就知道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侍郎大人一心效忠陛下,此等忠君之心实在令人钦佩。” 闻子墨拿起自己刚写好的折子递给他, “刚巧,我这儿也有封要呈给陛下的折子,请大人过目。” 吴洵接过来一看,发现摄政王的提议与自己不谋而合、只在一些细节上有需要相互补充的地方。 “王爷思虑周全,是下官多事了。” “我倒是觉得大人深谋远虑、与本王很合得来。”摄政王笑眯眯的,不过这回他是真的有所改观。吴侍郎年纪轻办事稳、最重要的是真忠君。 不管是为了什么忠君,左右有自己看着,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什么感情都是感情,不利用白不利用,反正他北境罗刹又不是什么好人。 “王爷抬爱了。” “本王刚回京城,时过境迁、难免人手生疏。听曦儿说这几年吴大人颇有建树,日后还要多指点小王才是。” 曦儿…… 瞧瞧,人家兄弟俩多亲热啊。 “王爷谬赞,为臣者为君分忧是本职,下官不敢居功。”侍郎大人答得不卑不亢。 “为君分忧即是为国分忧,侍郎大人如此忧国忧民、是大启之福。不知侍郎大人可曾娶亲?” “啊?” 吴洵心想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 “不曾。男儿志在立业,业不成何以成家。” “话不能这么说,” 摄政王走过来在他肩上拍了拍, “侍郎大人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怕是有不少官家女儿倾心吧?若是又中意的知会本王一声,我这个当大哥的一定替你安排妥当。” 这都当上大哥了? “王爷抬爱了,王爷千金之躯、下官不敢高攀。” “哪儿的话,你自小不老追着曦儿么?我可没少带你俩玩。莫不是侍郎大人嫌弃本王名声太差不愿认我这个大哥?” “……下官不敢。” “那就对了。以后咱们哥俩其利断金、把前朝治理明白,曦儿也能少点儿烦心事。对不对?”摄政王揽过他的肩,一脸哥俩好的模样叫人头皮发麻。 “王爷说的是……” “走吧,本王请你吃饭。算是谢你的提议。” “王爷不必客气……” “走了。” “…诶。” 摄政王长袖善舞、把侍郎大人忽悠地明明白白、酒精上头恨不得跟他歃血为盟结成异姓兄弟。这一打岔也到了半夜、思前想后还是别这个点儿回宫吵人睡觉了,左右空虚了几天、也不差这三四个时辰。 于是心情极好的摄政王要了两间上房、把吴洵扔给下人带去休息,自己进了另一间沐浴更衣焚香修面、折腾到天亮把自己打扮得花孔雀似的上朝去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胜新婚、好几天没见了、得留个好印象。 ——浑然不知自己前几天忙碌疲惫的样子早被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