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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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段从打戏到爆破到感情戏拍了近一个月。 最后这场亲吻戏过了后,易楷和贺子翼的嘴都是肿的,甚至因为易楷有时候太用力,把他的嘴唇都磕破了。 甄彧这段时间都没来过剧组,也就没看见这些片花,易楷甚至稍稍松了口气。 戏里演的感情又多真,戏外就有多假,贺子翼快要烦死了。 易楷不会接吻,只会生拉硬拽和用力吮吸,碰在他嘴上的伤口时很疼,可这种最好言传身教的东西贺子翼也没法教,最后淡淡和易楷说,虽然在戏中的接吻就应该是这样的,但按照人设来说,李元并不是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他闷sao,聂沛确定感情后,突然撩拨一下,很会把握气氛。 易楷当时没懂,表情明显有点茫然,贺子翼也没多说,转头走了。 这段时间贺子翼也没敢和欧阳视频,夜戏多,两个人时间不好调整,欧阳白天要工作,贺子翼就用这个理由暂时拒绝了欧阳,消息发的多了点。 虽然是拍戏,欧阳也懂,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吃醋,贺子翼也不想给惹麻烦,不如等成片出来,他结实说没几次,再抱怨一番,会比较好糊弄。 * * * 聂沛和李元两人从山上跑下来的,到了山脚的村子都觉得解脱,身上大小有不少擦伤,不好去正规医院,李元拦了车,去耳东。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好几眼,聂沛叹气:“师傅别看了,丢人。” 李元:“……?” 司机师傅:“打架啦?” 聂沛换上一幅自来熟的面孔:“是啊,我这兄弟女朋友让人抢了,和人打了一架,还生气呢,也不想去医院,想去耳东喝点。” 他也不管李元怪异的脸色,自己感叹:“师傅,您说这女人真是的,我兄弟这么好看一个Alpha她竟然不喜欢,非要和一个大肚子的土豪跑了,唉!” 师傅一听顿时精神了,见李元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也就信以为真,车里顿时没有没有聂沛的发挥空间了,师傅一个人大吐苦水,直到把两人送到耳东,目送他俩下车,还要安慰李元一句:“下一个更好啊,别伤心!” 车开走,聂沛才哈哈大笑,李元瞪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确实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解释了两个人为什么一身狼藉,还勾起司机的同情心,问都没多问一句。 耳东是陈氏现任董事长的私有产业,李元和他走得近,在这边有个专属的办公室,该有的什么都不缺。 从侧门进了耳东,直奔三楼,进了办公室,聂沛就把门带上了:“一起洗澡?” “急着挨cao?”李元不为所动,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眼镜戴上。 “脏。”聂沛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扬手就脱了上衣往地上一丢。 李元:“……” 这人边解裤腰带边问:“小元儿,你的眼睛真是近视眼?” 李元没答,一言不发也脱了外套,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衣服丢给聂沛。 聂沛耸耸肩,知道对方不愿说,也就不问了,后来两人确定关系他才知道这不是近视眼,而是少年时代执行任务时和人rou搏,被人打的,右眼高度散光,左眼无碍。 热水浇在两人身上,聂沛主动往他身上贴,香甜的荔枝味填满了浴室,李元本想能不来就不来了,但看着对方白皙到几乎和Omega有一拼的肤色,还是起反应了。 * * * 这一段时间贺子翼因拍戏而健身,到这一段露rou的戏丝毫不怯场,精壮漂亮的肌rou对比易楷纤薄流畅的肌rou群,冲击力极大。 前者精雕细琢,后者流畅圆润。 贺子翼披着浴衣擦头发,问易楷:“严导没让你健身练肌rou吗?” 易楷看着贺子翼胸口的皮肤发愣,直愣愣道:“没有,从小习武就是这样的,因为肌rou一直在锻炼,没必要强化。” 说着,他伸出小臂:“你试试。” 贺子翼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随后惊讶地用了用力,却发现原本非常有弹性的肌rou变硬了,外层的皮肤非常薄,里面裹着的肌rou坚硬如铁。 “懂了吗?” 贺子翼点点头,确实不太一样。 李元和聂沛上床的细节严疏不可能拍,后面要接的剧情就是事后。 * * * 聂沛顶着毛巾,穿着李元的一条西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肩膀和胸口:“李元,你属狗的啊,我明天怎么上课?” 这两个地方红痕遍布,肩膀零星还有几个牙印,简直惨不忍睹。 李元靠在沙发上休息,头发从沙发背上垂下水珠滴在地毯上,懒洋洋地发出个鼻音。他今天情绪起伏太大,危险经历了,怒也怒了,rou体上和聂沛竟然意外地契合,补充道:“抱着你像抱着一个大荔枝,饿了,多咬几口。” 即便李元眯着眼睛,聂沛没有对着他,他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瞪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又说:“我的西装外套呢?不是说留着?下次有机会见面拿给我。” 聂沛:“……” 李元要不提这件事他都给忘了,哪来的西装外套,第二天一早就扔了。 “早扔了吧?”李元声音没什么起伏,“骗谁呢你?” “小元儿,你真闷sao到一定程度了。”聂沛默认,走过来骑在李元腿上,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再来一次?” 这次李元也不欲拒还迎了,按着聂沛的后脑就吻了上来。 * * * 贺子翼有点尴尬。 因为易楷真的起反应了。 Alpha的性器就没有小的,贺子翼在他腿上拍戏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因为严疏没喊卡,他也不能下来,为了不NG再来一次,他除了揽着易楷接吻,还要动着腰撩拨。 拍激情戏起反应很常见,但易楷有金主,他有合法老公,这个事就有点尴尬,不然在双方都有意的情况下当一段时间的剧组夫妻不是不行,还能让戏内的感情更加真实。 严疏喊了卡,贺子翼就迅速从易楷腿上下来了。 幸好因为内容问题,留在片场内的人不多,不然绝对会被人笑话。 易楷也有点不好意思,立刻从双腿大开的姿势换成了二郎腿,扯来一旁的毛巾做遮挡。 严疏没笑,瞪了周围剧务一圈,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贺子翼坐下翻剧本,看后面的安排,熟悉剧情。 睡这一夜让两个人感情得到了质的变化,加上聂沛确实告诉了李元一些事情,李元没有之前那么烦聂沛了,甚至有时候还觉得他挺顺眼的。 剧情平稳了一段时间,第二次发生质变,是万岭再度对李元下手。 * * * 那天之后,聂沛和李元顺理成章搅在一起,且默契的谁也没往外说,只有偶尔聂沛夜里给李元发消息,说今晚过来,两人才在床上见面。 外人想不到两人的关系,他们也想不到万岭竟然带着何月兰要杀李元。 四个人在李元的卧室里打起来了。 就算李元的卧室不小,那也不能和室外相比,聂沛非常难受,尤其是此时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裤,何月兰的指甲划上就是一道浅浅的血痕,时间久了伤口还很不舒服,又麻又痒,上面可能涂了毒。 李元则和万岭交手,拳拳到rou,掌风凌厉,按在墙上就是一个手印。 聂沛的存在大出万岭和何月兰的预料,但交手过程中何月兰发现这人根本就是绣花枕头,轻功好,但是施展不开,又中毒渐深,何月兰和万岭对视一眼,开始拖延时间。 李元不知道为什么,但聂沛已经开始觉得伤口处毫无感觉了,不疼了,也不麻不痒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速战速决!”聂沛迅速道,“我中毒了!” 李元单打独斗一个万岭已经颇为不易,但中毒不是小事,他也不想聂沛死在家里,只好下手越发狠辣。 招式瞬息万变,万岭转瞬之间和何月兰换了位置,何月兰抓向李元的脸,万岭一掌印在聂沛胸口,打得他当场吐了口血出来。 “cao……” 何月兰当然不可能得手,甚至反被李元抓住手腕,震到脱臼。李元乘胜追击,同样一掌印到何月兰身上,他不信以两人的情谊,万岭能置之不理。 正如李元猜测的那样,万岭顾不上聂沛了,但过来之前,又拍了聂沛一掌。 万岭和何月兰没想就此离开,同进同退配合默契,又把李元也打得吐了几口血才离开。 李元可以死,但聂沛不行。 他们二对一必然能拿下李元,但是二对二的结局极大可能是一换一,谁也讨不到好,且万岭血亏,老婆没了,还得背上个杀人的罪名被对方组织追杀,对方不要出结果肯定誓不罢休。 两人走了一会,聂沛才觉出不对,挣扎着起身一看,李元已经昏过去了。 聂沛:“……” 他靠瞬间的后退卸掉了不少力道,万岭那一掌只是看着重,主要还是中毒了,但从现在的感觉来看,麻痹性大于毒素,稍早受伤的地方又疼起来了。本来还想和李元卖惨,没想到对方悄无声息晕过去了。 聂沛艰难地爬起来,像拖着条死狗一样拖着李元,从门口拿了钥匙,去车库开车。 虽然也许可能大概有点危险,但总比打车去耳东强。 聂沛发誓,这是他开的最慢的一次车,在深夜两三点钟零星有几辆车的马路上,开三十迈。 路上他还给李元手机里那个“陈董”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功夫一般,无法给李元调理内伤,最好他亲自来一下。 陈墨川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睡意:“儿子,你李叔受伤了,自己骑车去耳东,我继续睡了。” 聂沛:“……?” 好像有什么不得了事情会发生。 聂沛来过这办公室很多次了,熟门熟路去浴室洗澡,伤口不深,掐着挤一挤,毒血就流出来了,随后阵阵痛意涌了上来,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伤口主要集中在上半身,还在往外渗血,聂沛也就没祸害李元的衣服,继续裸着他的上半身,扒李元的衣服。 李元睡觉比他讲究,睡衣还是真丝的,现在也破破烂烂没法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一直接开门进来了。 聂沛:“……” 陈一:“……” 两人相顾无言,陈一到底是年纪小,先开口打招呼了:“聂老师。” 早在开学的时候,聂沛就知道陈一和李元认识,也是李元老板的儿子,但具体是哪个老板他不清楚,两人熟悉后也只是床伴关系,才不聊这些,今天李元重伤,他看见“陈董”的时候一瞬间心里闪过了什么,但是没有抓住。 原来,陈董是陈一他爸。 陈一心里也是一片惊涛骇浪,他还在上学,他不靠谱的爹才不管这些,李元也很忙,他当然想不到自己的班主任和李元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两人不动声色打量彼此,陈一一身运动系常服,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聂沛此时身上除了伤痕,还有大片的吻痕,以及躺在床上李元身上也有零星几个吻痕,这个时间,这个办公室,陈一还能不明白吗? 室内又陷入安静,聂沛总不能再让陈一先开口,他淡定指指李元身上的淤青:“过来看看你李叔叔,我内功一般。” 聂沛这才发现,陈一的内力远在李元之上,帮他调理起身体易如反掌,李元没多久就吐出一口淤血。 李元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清醒,陈一问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聂沛粗略讲了一遍,只说他和李元已经同居,没提具体关系,看陈一的神色是理解成了情侣。 他没说什么,说回去会和他爸说,没什么事情就先走了。 聂沛看着李元身上没来得及处理的淤血,叹了口气,去浴室拿了毛巾,打算给他好歹擦擦。 擦完第一遍,正要去厕所换水,手猛地被人抓住了。 “去干什么?” “换水。” “嗯。”李元这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