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拍照/赶往医院

    “楚哥，棠姐让你发张照片给她。”

    助理小唐悄悄凑了过来，手里还举着手机。

    齐楚放下剧本往不远处瞟了一眼，虽然现在没有他的戏，但他还是主动留了下来，想看看他和周衡到底差在哪里。

    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动作，只随便道，“你给我拍吧，离远点。”末了不放心，又添了一句，“你会拍吗？”

    虽然他长得不丑，但也耐不住有些奇妙的死亡角度。

    没想到小唐十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诚恳道，“我大学参加过摄影社，技术还凑合，我先给哥你拍一张看看。”

    午后的光很炙热，如同大火焚烧。齐楚最受不得热，此时就算观摩周衡和顾纭的戏也是坐在大伞下的。和别的演员相比，他的脸过于清秀和漂亮，没有故事沉淀感，演绎人物来多少会显得单薄。

    最初秦棠是想要把齐楚往偶像那边包装的，可齐楚偏偏不，他就是要在演戏这堵南墙上撞。

    干脆的火光隐约从他耳廓处洒落，显得人皮肤细腻，光洁如玉，他坐在小凳子上，手指捏着剧本，下颔滑出一条冷线，像是被刀切割的月亮，绷着冷辉。

    偏他眉眼又俏，蕴蕴一江春水，那些冷峭的月亮便悉数融成了一捧光，茸茸的，带着点暖意。

    小唐手指动了动，按下了删除。

    “不错啊。”

    齐楚拿着手机，小唐抓拍了他刚刚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奶茶，照片里的自己脸上笑意盈盈，有种内敛的温柔。

    他看得认真，身子免不得离小唐近了些，裸露在外的手臂几乎触到了小唐肩膀，他还笑着，是难得的乖巧可爱。

    周衡这场是打戏，和顾纭饰演的女主在矮窄的土坡上相斗。一回头就看见这场景，拿剑的手微动，半晌才背对着洛川冷冷道，“你输了。”

    他手里的剑并不锋利，甚至是钝的，是他从乱葬岗里一具身体旁边捡回来的。

    谢容不喜欢他掺和江湖事，怕他被卷进那些是非里。

    “哥，你答应我，再也不踏入江湖一步。”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一声又一声，这样的天气，谢容总是很怕冷，谢随又生起了一个火堆，噼里啪啦的柴火炸成星子在他眼前升起又坠落。

    “好。”

    谢随答应了他。

    就像当年答应自己的父母，一辈子不放下手中的剑一样。

    他从小就不是信守诺言的孩子，父母交待他带谢容站在原地，片刻不能离，他应了。等父母一走，心神就被远处小摊贩的叫卖吸引走了，导致谢容找他时失足落水。

    那个冬天真冷啊，他足足在宗祠前跪了三天三夜。

    最后是病没好的谢容过来拉他，踮起脚尖给他擦脸上的泪，“哥哥不哭…”

    谢随把目光移向远处，这座破庙是谢家从前盖的，当年香火鼎盛，如今也不过是一堆残破瓦砾。

    江湖就是这样，再威名赫赫的人，也有老去的一天。

    他从来没离开过这个是非之地，又何来远离之说。他姓谢，就注定他这辈子都要拿起剑。

    奉雨是周衡的生活助理，她跟着周衡也有一年了，周衡还是第一次在拍戏的时候让她去买奶茶。

    “不是不喜欢喝吗？”

    她嘟囔，在做艺人的生活助理前，更应该熟悉艺人的喜恶。更何况，她提起手里的奶茶，全糖…这不得齁死

    到场地时，周衡正坐在一小扎子上，没有回房车休息。

    “哥，买来了。”

    周衡手里端着水杯，闻言站起身，冷冷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温度道，“丢了吧。”

    “？”

    齐楚在周衡拍完前就离开了，在刚刚，秦靖给他打了电话，准确来说——是医院给他打了电话。

    “怎么会突然晕倒？”齐楚赶来医院的时候秦靖已经醒了。秦靖从齐楚进病房，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虚弱开口。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