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了晚间,苏珏要熄灯睡时,想到昨夜涨了那些修为,今夜若因赌气不去双修,岂不吃亏。于是披上衣物,再次入了密室。 林夜洛也还没睡,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清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苏珏觉得不对,秉灯过去照了一照,就看见林夜洛满脸泪水,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觉得好笑:“你哭什么?” 林夜洛忙擦了泪水:“不关你的事。” 苏珏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关久了,想要出去,便道:“你放心吧。等过些日子,我就会把你放了,只是届时要给你服一碗忘川水,让你忘了是谁关的你。” 林夜洛闻言,忙道:“为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攀扯出来。” 苏珏冷冷一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也许不会找我麻烦,但万一你说漏了嘴,自然有人为你出头。我无权无势,修为又低微,少不得要谨慎一些,为自己打算。” 林夜洛眼里水汪汪的,睫羽都浸湿了,蝶翼一样垂着,待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苏珏亲了他一口:“好了,别哭了,师兄今晚还疼你。” 林夜洛想赌气不同他好,但苏珏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又探出舌尖舔他的胸膛,留下一道湿润晶亮的水痕。他立刻被引诱了,抿了抿唇,就把苏珏压在身下。 这晚苏珏更加放浪,跪在床上,让林夜洛从后面进入他,林夜洛握着他的腰,把他的xiaoxue干得胭红,不停往外吐水。 但苏珏的那处始终没有反应,软趴趴地伏在那里。 林夜洛有些心慌,停下了动作,用手圈住他的玉茎,轻轻揉了几下:“师兄,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为什么……” 苏珏打开了他的手:“不用管,你做你的。” 林夜洛虽然不解,也只能揭过不提,见苏珏后背白皙,如玉璧一般,脊柱微微凸起,又像一节节玉环。 他心疼苏珏纤瘦,便抱着亲吻,苏珏又躲开了,只说:“别做多余的事。” 林夜洛终于有些生气了:“为什么我不能亲你,难道你只把我当成你双修的工具吗?” 苏珏心想,不然呢? 但他嘴上当然不能那么说,敷衍地哄道:“你又乱想。师兄如果不是喜欢你,怎么会把你关起来,又怎么会给你下药,想尽办法把身子给你?你难道看我对别人花这些心思了吗?” 林夜洛这才慢慢平下怒气,思索了一会儿,道:“师兄,你这样太极端了,其实你和我表白,两个人慢慢处着,也未必不成。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呢,前几日我气得厉害,都不想理你了。” 苏珏柔声道:“是师兄的错,洛洛就原谅师兄一回吧。我也只是太喜欢你了。” 林夜洛被他一番话哄得晕头转向,忙道:“没关系的,我不怪师兄。” 说完,他又补充道:“只是,师兄既然喜欢我,就不该跟我说气话,刚才你说要给我忘川水喝,是不是故意吓我?还有,以后你只能和我双修,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尽早断了才是。” 苏珏奇道:“我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门派上下没有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 林夜洛这才反应过来,下午竟是自己误会了,于是转悲为喜,捧着苏珏的脸,见他生得那样秀丽,更是情动,含着他的唇瓣吮了许久。 苏珏扭着腰,重新把他的性器吞了进去,呻吟道:“洛洛,快一点。” 林夜洛忙握着他的腰往里捣弄,苏珏浑身颤抖,把唇瓣都快咬破了,伏在床沿,纤细的手臂一半被笼在衣袖里,一半露在外面,上面也皆是花瓣一样的吻痕。 等到林夜洛在他体内释放了两次,把他的小腹都撑得微微鼓起,苏珏才说:“够了。” 林夜洛刚开了荤,正是吃不够的时候,和他撒娇道:“师兄,我还想要。” 苏珏却早已离了他,坐到一旁调息,林夜洛得了上次的教训,不敢打扰他,只坐在旁边眼巴巴地等着。 只是越看苏珏,越觉得他生得好看,心里一片火热。 他想引着苏珏和他说两句话,便没话找话道:“师兄,之前有人说,我们两个眉眼有些相似,你觉得呢?” 苏珏心里微动,忽地想起今日孟祁越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他两次。 难道孟祁越也觉得,他和林夜洛生得相似吗? 他心里有了计较,却并不答话。 林夜洛不死心,又道:“对了,我在祖父家的时候,曾在祖父的张罗下订过一桩婚,前些日子祖父还传信,说和我订下婚约的那位公子要来见一见我,算日子也快到了。如果我们要在一处,还需早日和那位公子说明,退了婚才好。” 苏珏并不关心这些,林夜洛又讨了没趣,便抿了抿唇,上前抱住他,陪他一起调息,不再说话了。 和林夜洛双修了几日,苏珏觉得颇有进益,大约再过几日,便能筑基了,他心里喜悦,连带着对林夜洛都温柔了几分。 这日,苏珏带着众弟子上早课的时候,底下乱哄哄一片,全都不听他说话。 他虽早已习惯了这种情景,却不免觉得心烦,更别说有一些弟子想捉弄他,居然拿了纸团砸他,或者在他下来时绊他一下。 苏珏不妨,被一位弟子绊倒在地,手掌撑在地面,磨破了皮。 他攥紧了手指,低着头,周围立刻哄笑起来,只是片刻后,却戛然而止。 一双锦靴停在他面前,和上次一般无二的情景,苏珏知道是孟祁越,却不知他为什么突发奇想,来上早课,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孟祁越睨着他,依旧是轻蔑的,像看路边一条狗一样,说:“让开。” 苏珏忙起身,让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孟祁越在一个条案前坐下,众人皆不敢出声,也不敢擅动,还是孟祁越道:“不是上早课?都傻站着做什么?” 弟子们这才归位,苏珏也继续到前面,领着他们念了几句书上的心法。 书上的内容他早就烂熟于心,眼睛便不看书,只悄悄地往孟祁越的方向看,不想孟祁越也一直在看他,带着些冰冷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