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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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盛景是真的带他去看烟花。 下了餐厅,早已等候的轿车载着盛景和陈知白去了海边,海滩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从人群聚集的情况来看,不是家庭就是情侣,父母带着见到沙子就兴奋的小孩,爱侣相互依靠着咬着耳朵,盛景牵着陈知白融入了人群中,席地而坐,完全不顾他那一身完全定制的西装。 穿着应该去上流酒会的礼服却直接在沙滩上大咧咧地坐下,陈知白被迫接受了一波注视,不情愿地挨着盛景坐了下来。 刚要习惯性盘腿坐下便被长裙绊住了动作,陈知白低头看了一眼盛景,最终还是别扭地学习着沙滩上其他女生的坐姿,在海滩上屈膝抱着腿坐着,高跟鞋早在进入海滩范围内时就被盛景拎在了手里,赤裸的脚上已经沾上了不少沙,踩在海滩上的脚施加一点力气,就有沙子从脚趾缝中溢出,抬起脚,就又漏了下去。 “夫人,你不打算利用一下这个好时机吗?” 陈知白正在把沾在脚背上的黄沙抹掉,才不管盛景在说什么。 “观察地形,趁着我抬头看烟花的时机混入人群跑掉。” 陈知白停止了动作回过头,在暗色中看着盛景那张一成不变的笑面。“我没那么傻,就算我能跑开,就凭你给我套的这个裙子,再显眼不过的标记,更何况身上没有一分钱,跑掉又能怎么样?” “那我和夫人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和你玩必输的游戏?” “这可不一定~”盛景点点了前方已经密集起来的人群,“烟花秀三十分钟后就会开始,持续四十分钟,我给夫人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在这个城市躲藏,在烟花秀结束之前我找不到你,那明天我就会为赠上自由。” 盛景将腕上的手表取下给陈知白带上,“若是找到了,那夫人这次可就要真的乖乖认命了~”盛景站了起来,排落身上的沙,将陈知白牵了起来,仔细给他理干净裙子,轻轻地推了推他。 “来吧,游戏开始了。” 陈知白慢慢地后退着,然后猛地朝盛景背后的方向跑去。光脚跑过柔软的沙滩,跑过海边摊贩的木地板,又踏上了坚实带有夏日余温的水泥地。 嘟……陈知白赶紧后退躲过了开过来的小车。 陈知白虚脱地坐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个方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投过来奇怪疑惑的视线。等到一口气喘匀,陈知白撑着地站了起来,在这个像是露天的停车场慢慢走着。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车门上还挂着钥匙,就那样大摇大摆地停在那里的是一辆白色的轿车,陈知白突然就摸上手腕上的手表,站在原地,他楞了好久,愣了好久,然后继续在停车场里逛着,他在无人看守的保安亭里翻到了一把榔头,掂了掂重量,还算满意。 然后像一个淑女那样,提着裙摆,在车列间走过,边走边敲破路过的车窗玻璃,腕表上的秒针咔嗒咔嗒地移动着,每一面车窗玻璃应声出现碎裂的纹路,等到了那辆白色轿车前,陈知白用着自己所有的力气用榔头使劲砸着,等到发泄够劲了,才将榔头往车里一丢,又慢悠悠地往海滩的方向走去。 咻……第一束烟花绽放在天际,人们在惊呼。 盛景也在欣赏着,等到这一束烟花落下他才笑着转身去接他漂亮任性不安分的夫人。 还没有走出几步,只是刚走出沙滩,他就看见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前方的小摊上,简单的折叠木桌上摆满了各色食物,他的夫人悠然自得地在吃着东西,而旁边或站着或坐着好几个人都气势汹汹地盯着陈知白。 那群人瞧见盛景站到了陈知白的背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叫着了盛景。 “喂,你是她男人?” “你家这个疯婆子刚刚把停车场所有的车窗玻璃砸破了!” “还有老子的车,要不是我想起忘记拔钥匙了回去看,还不知道被砸成那样!” “穿的人模狗样,有病就不要带出来了。” “妈的,要不是怕被人说打女人老子刚刚就上手了!” “赶紧给个说法,原价赔偿,我他妈那是才买的新车,几十万,刚开出来就被砸了!” “原价赔个屁,加倍赔!” “老子也报警,警察马上就来,停车场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别想着抵赖!” ……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地吵着,陈知白边喝着果汁边翻着菜单,勾勾画画又是几页递给了老板,老板非常不情愿地接过了菜单,这桌上的东西点了一大堆结果动过的又只有那几杯果汁…… 盛景低头看了一眼看似悠然实则做着许多小动作来分散注意力的陈知白,挂在脸上的微笑终于真挚了许多。 摸出手机拨出号码,那群纠缠不休的男人听到他在电话里叫着助理,声音也低了下去。但还是能听见嘟囔的声音,像是不缺钱怎么还娶个脑子不好的也没见得多好看这类的话。 助理几乎是和警察同步到了这里,盛景给助理交待了几句话,助理和警察便带着这群男人去了停车场的方向。 “钱真是个好东西,不是吗?”盛景挨着陈知白坐下,这个小桌子连陈知白都觉得有点施展不开,更别提几乎比他大一圈的盛景,但盛景又好像是完全在意,甚至开始在桌上的食物堆里进行挑选。“夫人是觉得砸外面的车比家里的更带劲吗?” “……我还以为你会更先问我,为什么没跑。” 咚……海滩上的烟花秀还在进行,亮光一阵又一阵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加上周边的叫喊声,陈知白的声音几乎融进里面丝毫听不见,没等盛景回答,陈知白自己就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给我的腕表,耳环,脚链,甚至是衣服,我不觉得你没有在上面动手脚,那辆没拔掉钥匙的车,有可能是你的圈套,就算不是,手眼通天的你追踪一辆有明确牌照的车好像也不是大问题……就算万幸我躲过了这四十分钟,但是‘我’早就被你杀死了……怎么看,我都没有胜算。” “既然夫人如此自觉,那我还能说什么?是想继续看烟花还是回酒店?” “回酒店。” 陈知白跟着盛景站了起来,将腕表解下随手丢进剩下一大半的果汁里,腕表上的钻石在浓稠的果汁里也反射不出什么光芒。刚要转身离开,陈知白像是又想起什么,拽住了盛景的手臂。 “钱包。” 盛景看了一眼踌躇不敢上前的摊贩老板,“为什么夫人会觉得我身上会带钱包?” “那支票。” “这玩意儿更不可能带着出来约会。” “你助理。” “这次只带了一个助理,想必还在为夫人的恶作剧善后,分身乏术。” “啧。” 陈知白抿了抿嘴,耳朵边渐渐红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盛景知道他的夫人正在为这个滥点东西的行为感到羞耻。 真可爱…… 盛景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整个放在了桌角,看着陈知白的脸色从羞红转变到发怒,心情愉悦地牵着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