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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享用猎物(rou渣)

    梁天明再次前来拜访何荆芥的时候,何荆芥明显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他衣冠楚楚的穿着靛蓝色的西装,脸上显而易见的是一副轻松快活的样子,眉眼舒展开来,显得快意无比,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飘飘然的模样,桌面上摆放着一条手工织的围巾,也是蓝色的,做工显然不太好,围巾显得很粗糙的样子,不过一看就是自己亲手织的,只是显得和这个办公室有些格格不入了。

    那应该是张猫送给他的。

    办公室里开着暖气,梁天明穿着卡其色的大衣,系着深棕色的围巾,此时一进来,就感觉到有些热了,他脱了衣服,随手搭在椅背上,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何荆芥看到他来也毫不意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骆驼,原本想要递给他,但手才刚刚伸过去,就又后知后觉的又缩了回来,他皱了皱眉,说:“委屈点儿别抽了,等会儿我男朋友要过来,他闻不得烟味。”

    “男朋友——”尾音被拉长了,颇有深意的咀嚼了好一番,梁天明冲他挑了挑眉,“你们搞上了?”

    “说什么呢,什么搞不搞的,就不会客气点?”何荆芥顿了顿,才继续说,“花了我好一番功夫,还要带他去游乐园,送玫瑰花,挺难搞的,我这辈子的仪式感都花在他身上了。”

    “可别说什么这辈子,毕竟再过几个月就……”

    似乎是知道梁天明接下来要说什么,何荆芥一脸不虞的打断了他的话,显得不快极了,他眉头死死地皱成了一个结,语气急躁,很不耐烦的样子:“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别提那些东西,败兴致。”

    何荆芥冲他扬了扬下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我这干什么?”

    “就不能是来找老朋友叙叙旧吗?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亏我还帮你拖着我那弟弟,不让他来坏了你的好事。”梁天明露出了有些受伤的样子,何荆芥简直怀疑他下一秒就要露出西子捧心的样子来,用那什么情义之类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梁天明就从兜里拿出来一瓶小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瓶子,很精致的样子,玻璃瓶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显得十分厚重,在光照下总是显得流光溢彩,瓶身上折射着深紫色的光芒,一点点的顺着方正的瓶身流动着,一颗周围环绕着红色的莫比乌斯环的红心十分显眼的打在了瓶身上,那是国外一个着名品牌的logo,一小行俄文刻在了瓶身上不起眼的地方,徒增了些许的神秘。

    光从外表上看去,很难想象这个精致的小东西只是一瓶香水,里面的液体甚至都是泛着一点金光的紫色,才堪堪占了整个瓶子的四分之三,做的精致而又贵气,容量只有三十毫升,不过众所周知,莫比乌斯之心向来只生产二十毫升甚至十毫升的香水,三十毫升容量的香水显然是并不对外发售的。

    这个品牌的东西都贵的惊人,自从三年前品牌创立,就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席卷了上流圈子,营业额一破再破,也获得了很高的知名度,近几年来也向着国内的市场跃跃欲试的进发,已经有一些名媛用上了莫比乌斯之心的服装等物件。

    这是梁天明的品牌,是他的香水。

    很少有人知道表面上不学无术的梁家大少爷其实已经在国外创立了自己的一个品牌,专门做奢侈品,服装,包包,香水,还有化妆品,他把家族里已经烂成一滩的企业全部丢给自己的弟弟,自己一个人倒是出去逍遥的不行,又是在国外做品牌又是学艺术给自己镶金,间或着还要泡上几个妹子来填补一下人生的空虚。

    何荆芥看着那香水挑了挑眉,“做什么给我这个?难道你已经完全卖不出去香水,所以只好把这东西丢给我了?”

    梁天明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替我送给张猫,他挺有意思的,我觉得他很适合这香水。”

    何荆芥拉长了语调,长长的“哦”了一声,将那香水收下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重新归于寂静,何荆芥握着那香水瓶子在眼睛底下细细的端详着,忽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锐利无比的射向梁天明。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处处都帮着我?为什么选择阻挡梁夜寻找张猫的下落,在知道我想要张猫之后,还要费尽心思的创造机会来撮合我和他,甚至顶替了他的相亲对象,明明你应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梁天明十分粗鲁的掏了掏耳朵,他的这个动作和他那英气俊帅的相貌显然是十分不符的,他脸上露出来一点不屑,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一些何荆芥看不太懂的情绪,“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做事从来没有为什么。我们家的三个男人,全是疯子。”

    他淡笑着拿出烟,点燃了叼在嘴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一边眉头向上挑了挑,“我是最疯的那一个。”

    何荆芥有些错愕,似乎是被他的回答给惊诧到了,他闻到烟味后才后知后觉的生出了一点恼怒的情绪,低声的冲他吼:“不是叫你别抽烟吗?”

    梁天明耸了耸肩,他看上去像是已经准备离开了,他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大衣,重新穿上,然后慢悠悠的对何荆芥说:“或许你也可以认为,一个心理变态畸形的疯子不希望有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突然降生的弟弟和他后来找到并且念念不忘的小男朋友,来打扰自己的家庭。”

    何荆芥一脸铁青的去开窗户,屋子里面已经染上了些微的烟味,窗户一开,立刻就有冷风呼啦啦的吹进屋子里,已经到了寒冷的深冬,他立时就被这一阵风给吹得打了一个喷嚏。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只觉得幸好自己这个便宜朋友并没有把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给他捣乱。

    他没有听清楚梁天明刚刚对他说的那一串话,但倒是听清楚了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记住了,五月十八号的时候管好你的那个姘头,别让他去任何地方。”

    办公室的门大大的敞开着,留下的只有房间里面清浅的烟味,还有桌子上那一瓶售价三万元的香水。

    “五月十八号……”何荆芥低低的呢喃着这一句话,眼中满是不解,不过很快,他就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等到五月十八号到来的时候,估计他已经玩腻了那个张猫,早早的就把他给一脚踹开了,他对情人的耐心从来都没有延续到三个月之久。

    何荆芥等烟味散去以后,才关上了窗户。

    他静静的看着那桌面上的香水,梁天明的企业实际上已经做的很大了,不过他并不怎么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当甩手掌柜,但这倒也很符合他的性格,要是他真的去勤勤恳恳的经营自己的产业,每日都为这品牌到处奔波烦恼,放弃了享乐,那就完全不像是他了。

    忽然间,他回忆起来在美国第一次见到梁天明的时候,现在对对时间线,那应该正是梁家出了事的时候,他表面上并不显得有多烦躁,但其实眉眼里已经暗藏了阴郁,每天的画作也尽是一些没有规律的线条和色调低沉阴暗的色彩揉杂而成的东西,负面能量几乎都快要满溢出来。

    但即使如此,他脸上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二世祖模样,把典型的兜里全是钱而又脑袋空空的留学生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虽然是在美国留学,但他那时候甚至不怎么会英文,有时候还要求助何荆芥,让他当一当翻译,才能够与人顺畅的交流。

    两个人的关系就是那个时候热络起来的。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到这全是这个似乎疯魔一般的男人的惊心伪装,他也曾经问过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得到的回答不外乎就是“我是个疯子”。

    修长有力的指节一下下的敲击在桌面上,何荆芥出神的回想着,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可以进去吗?”

    那明显就是张猫的声音,何荆芥的眼睛都亮了,急忙道:“进来。”

    张猫刚一走进来,就被何荆芥亲热的搂在了怀里,两个人抱得紧紧的,几乎是想要把另一方给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们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张猫坐在他的大腿上,脊背贴着他火热的胸膛,何荆芥急不可耐的去亲吻他的嘴唇,大掌从上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过腹部来到敏感的胸膛处,肆意的揉捏玩弄着。

    张猫被迫扬起头接受着他急躁的亲吻,在身上来回游走的大手肆意的挑拨着他的情欲,那一个吻来的热烈而急切,粗暴的占有着他,他几乎要被亲的透不过气来,只能在喘息的间隙当中发出几声难耐而又含混的呜咽声,那声音就又被吻堵住,吞入嗓子当中。

    那一双大手精准的捏住他胸前的茱萸,狠狠地一旋转,张猫痛得眉头一皱,推拒着想要从他的身上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两只雪白细瘦的腕子,禁锢在了何荆芥的身上。

    何荆芥力气太大了,手掌也很大,仅仅一只手就能够牢牢抓住他的两只手腕,甚至还有富余,顶级alpha的信息素气味缓慢的被放出来,一丝一缕的攀爬在他的身上,他被死死地钳制在alpha高大伟岸的怀抱当中,感觉窒息的温暖向他一波一波的袭来。

    他低低的呻吟着,但大部分叫声都被何荆芥的吻堵住了,火热的唇舌把他的所有的呻吟都阻挡住吞进肚子里,张猫有些动情,余光却瞥到了半敞开着的房门,他顿时就慌张起来了。

    好不容易从那几乎要让人昏厥的亲吻当中挣脱出来,张猫靠在何荆芥的怀里,紧张的揪紧了他的衣服,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跟鹌鹑一样完全不敢抬头往外面看,“门!门还没有关,你急什么啊……快去关门!……”

    何荆芥掐着他的下颚,让他扬起头来,逼着他又亲了一会儿,才腻歪着走到门口把门给关上了,顺便还反锁了。

    他推着张猫,让他整个人躺倒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桌面上的文件之类的东西被全部扫了下去,清理出来很大的一片空间,张猫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发出了一声痛呼,他的上衣被撩起来,胸前两颗茱萸在冰冷的空气当中颤颤巍巍的立着,被手指挑逗一般的轻轻夹弄着,放在一边的围巾被拿过来,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地缠绕了好几圈,紧紧地束缚住了他的双手。

    张猫喘着粗气,明明是自己费时费力织了好久当做礼物送出去的围巾,此时却被用作捆绑束缚自己的工具,好让接下来的承欢进行的更加顺畅一些,这种奇异的反差让他不由得耳朵都有些发红。

    他被献祭一般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了办公桌上,一墙之隔就是他正在辛勤工作的同事,而他却在办公室里被迫承受着自己alpha上司的侵犯。

    何荆芥的指尖不停地扣挖着敏感的乳首,高高翘起来的rutou不停地被上下拨动着,乳孔也被尖利的指甲一下下的用力刮过,触电般的快感传来,张猫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却依旧还是从喉咙当中泄出了些许的低哑叫声。

    他浑身都在发软,裤子被往下拉了点,正好挂在膝弯处,一个火热的硬物贴在了他的大腿根处,他瞳孔一张,有些畏惧,颤抖着声音急促的对何荆芥说:“不要,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

    何荆芥低下头来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啄了一口,一触即分,而后那个吻又一路往下,来到他被迫抻长了的洁白脖颈处,一点点的舔舐着,张猫的身子似乎是敏感至极,一直在轻微的颤抖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引颈受戮的羔羊,被侵略者饱含进犯占有意味的吸吮着最脆弱的脖颈。

    “我们来做吧,”何荆芥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眼底里饱含着兽欲,他伸出红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猎物,“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