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对死对头下手了
初夏五月,还没到酷暑,阳光就有了盛夏的兆头。市六中一片安宁,正是午休时间。 坐落在东区的文科教学楼,高二三班的学生有奋笔疾书刷题的,也有时而响起轻微鼾声的熟睡的。 谢知渊以往最不喜欢午休时间教室,周边的“打雷声”让他心烦意乱。扫了一眼坐在两台上的值日班长,孟刻看似在刷题,实则眼睛却一直盯着下面。 都是值日班长一贯的套路。 可谢知渊却无所畏惧,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后门近在咫尺,毫无顾虑的起身从后门脚步很轻地走了出去。 他向来自由懒散惯了,学校里几乎没人能管的住他。所以即使这会儿坐在讲台上的值日班长眼睁睁地看着人溜走,也只是合上眼,只当做没有看到。 “扣五分。” 耳边传来熟悉冷漠的声音,作为今天的值日班长孟刻瞬间清醒了。 他望着来不及看到面容的清冷背影,目光里的呆滞仿佛被人当头一棒。 完蛋了,竟然会被班长看到他徇私。 五分啊,他要给班里做多少贡献才能把这五分赚回来呢? 谢知渊,你害死我了!!! 而与此同时,走出教室的谢知渊一如往常一样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去,并且可以待的秘密基地——高三部后面那栋被遗弃很久的老图书馆楼顶。 破旧的砖瓦,早年刷的白漆早已经过岁月沉淀变得暗黄,就连里面的书架都是斑驳陆离的。谢知渊掠过这些废弃物,走进图书馆后直接就走向楼梯去了楼顶。 一片空旷的场地,能看到他们学校后方一大片的树林,以及隔了很远隐约才能看到的市内大楼。 五月份总是好天气,不远处高高耸起的梧桐和柳树,早已枝繁叶茂,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着。耳边传来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近在咫尺的风声,也仿佛是远处传来的叶子声,听起来格外舒服。 谢知渊闭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突然,有脚步上楼梯的声音,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那声音也越来越近。 谢知渊皱眉,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淹没了。 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又来了。 “谢知渊。”少年人的声音清冷干净,介于成熟与少年之间的温沉,带着令人厌恶的味道传进谢知渊的耳朵里。 “午休时间擅自离开教室,扣个人两分,若被教导主任发现,会扣班级量化分十分。” “班长,你说你大中午的不好好休息,专门盯着我干什么?”谢知渊懒散靠着墙,手却伸进兜里,熟练的动作让陆时温瞬间就想到了对方要掏出什么。 “学校禁止学生抽烟,尤其是未成年,谢知渊你不要明知故犯。”陆时温看着谢知渊又要掏出打火机,眉头都紧蹙了起来,仿佛对方做了什么令人厌恶的行为。 谢知渊只觉得好笑,他嗤笑了一声,哼道:“班长,你这话我从高一开始到现在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我,有用吗?”说着,他从另外一个兜里掏出一盒烟,熟练的抽出一根。 “谢知渊。”陆时温的声音带上了警告,紧随着大步上前,抬手就要夺走谢知渊手中的烟和打火机。 谢知渊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动作灵敏的躲过向他袭来的手,一手握着烟和打火机,另一只手反手攥住陆时温的手腕,将其用力一推,抵在了刚才他靠过的墙上。 陆时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是不敢相信谢知渊会突然对他动手,对方的手心出奇的温热,紧握着他的手腕,温度传递,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烫。 他从没有跟别人这么近的接触过。 “谢知渊,你不要碰我。”说着,他就要用另外一只手推人。 谢知渊自知自己虽说身高不如对方,但力气上面他还是很有自信的。手中的打火机和烟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紧接着接住了对方的另外一只手。 “班长,好学生是不会动手的,你确定要跟我动手吗?”谢知渊眯着眼看他,笑得人畜无害。 陆时温仿佛很厌恶触碰,眉头皱得紧,他力气上不及整日打架翻墙的谢知渊,只有这唯一占优势的身高,他还要低头去看对方得逞挑衅的笑容。 “我不会跟你动手,你放开我。”语气都带上了咬牙切齿。 谢知渊没有作声,只是继续笑着看着他露出难得愠怒的表情。 他和陆时温认识快两年了,高一时因为晚上翻墙出去上网被刚晋升为纪检部部长的陆时温抓了个正着,然后他们俩梁子就结下了。此后他每次犯事,陆时温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不是阻止他,就是告发他。以至于他这个老师口中的坏学生在陆时温一次又一次的告发下不仅变本加厉的被人熟知,还被全校人尽皆知他是个教不好的学渣。 就连他喜欢的人,也总是拿他跟陆时温做比较。 谢知渊对陆时温简直恨得牙痒痒。 他自小随意惯了,因为家庭教育的原因,养成了他放浪不羁,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性格。所以他才会对总想管着他,盯着他,甚至想让他学乖的学校,老师有种特别浓烈的排斥感,连带着身为纪检部部长的陆时温,谢知渊都对他总是对自己一本正经的教育态度感到了厌恶。 偏偏对方还总招惹他。 “我要是不放手怎么样?”谢知渊挑衅道,他凑近了陆时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距离对方鼻尖直到一厘米的距离停下,“班长,我们打个商量,只要你不每天专门盯着我,我保证不在你眼底下犯校规。”说着,他松开陆时温一只手,从对方胸膛顺着往下摸。 陆时温这个人,典型的标准道德标杆,每天一副高冷,眼高于顶的样子。可就是因为这样,谢知渊才会想扒掉陆时温这层正经自持的伪装,他不信陆时温真的像表面那样每天坦然自若。 “不可能。”陆时温显然不受这种威胁,他眸子里清冷的神色凝重,谢知渊说出的话,温热呼吸打在他的鼻梁,他浑身都不自在。 谢知渊笑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既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几乎是不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机会,他摸到陆时温的腰间,从宽松的校服裤子里面将自己的手探了进去。 “!”陆时温瞳孔地震,不可思议地瞪着谢知渊,“谢知渊!”他声音带上了压抑,还有惊恐的怒意。 谢知渊对他的警告不为所动。陆时温平日里那么不近人情,一次又一次招惹他,他用点特殊的方法报复一下对方又怎么了? 再则说了,若不是喜欢的人不在这,谢知渊还真想让对方看看,对方眼里平日里如谪仙一般的陆时温,剥掉高冷的伪装之下,是怎样一副任人宰割的凡夫俗子。 命根子被人握住,无疑是抓住了一个男人的命脉,等于说是直接让对方失去了主动权。 陆时温经受着从未经历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这种受教育的地方,内心充满了羞耻感。他咬着牙,以防自己溢出声音,可是谢知渊却连他的嘴都不放过。 谢知渊本来没打算吻陆时温,可是对方咬着唇的样子那么难受,他真的很想帮陆时温一把。 谢知渊一边用灵巧的舌尖在陆时温的口腔里搅动,手下一边撸动着谢知渊的性器,那还未成年就已经长得很蓬勃的物什在谢知渊的技巧的揉搓下变得可观。 谢知渊感受着手中的硬物庞大,叼着陆时温的下唇瓣,挑了挑眉,故意惊奇道:“呀,班长好大呀。” 陆时温从小正经自持,就连第一次梦遗都吓得脸色惨白,仿佛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一般。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刺激的事情,不属于的自己手握着自己的最私密,如同整个人都被控制了一般,他大脑不受控制的只想着身下那只作怪的手, 谢知渊仿佛身经百战,握着陆时温的东西,不是上下律动,还是故意摩擦头部,都把陆时温折磨得不知所措,脸色爆红,如同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事后,谢知渊逃出自己作怪的手,浓白色的液体沾了他一手,谢知渊看着因为喘气而脸色绯红的陆时温,眯着眼睛笑道:“呦,班长,这是多久没有解决了,这么浓。” 陆时温满脸潮红,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溢出汗珠。他粗喘着气息,眼神幽怨的看着谢知渊,泛红的眼尾看起来那么可怜。 谢知渊心情大好,他吹了一声口哨,将自己的手在陆时温平日里总是整理得整齐的校服上擦了几下,直到手里没了陆时温的东西,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望着谢知渊离开的背影,陆时温看着自己脏乱的衣服,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陌生的慌乱和心悸。 这之后,谢知渊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陆时温抓过违纪的自己。 以为是自己的方法奏效了,谢知渊近几天的心情都格外好。连着好几天的午休,还有晚自习下课后,他都在无人盯着他的情况下翻墙出了学校,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回来。 以至于,当再一次他上完网翻墙回来,看到站在学校围墙处盯着他看的陆时温时,谢知渊吓得差一点从墙上摔下来。 黑夜里,哪怕不远处有着并不会完全照过来的路灯,那个人的身影也看得并不真切,只是谢知渊对陆时温太熟悉了,熟悉到仅仅是在模糊的昏暗里,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部轮廓,他也猜到了是陆时温那个人。 夜黑风高,初夏夜里的风轻柔温和,夜空月明星稀。已经进入梦乡的校园,时而传来几声早出的知了鸣叫。 谢知渊仅愣住了三秒,就利索的从墙上跳下来。 不打算理某人,他从对方身旁走过,却被有力的一只手攥住手腕。 谢知渊扭头抬眼觑着陆时温,语气很不耐烦:“班长,你要是又想记我的过你就记。”毕竟大半夜来堵他,真是很不容易的。 陆时温翕动着嘴唇,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自从那天谢知渊对他做了那种事之后,这接下来的整整一周,他梦里全是谢知渊。 陆时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每天早上醒来身下黏糊一片不说,上下课走神,就连几次洗澡,他都没有忍住是靠着想谢知渊解决了自己的。 谢知渊就像一个盲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触及到了。一旦想起,他心里就会酸胀胀的,跟这人以往总是做一些令人费解的行为让他心生厌恶的情绪相比,简直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被人控制了情绪一般,所以,忍了两天,他决定来找谢知渊,问他那天为什么要对他做出那种事,害得他心烦意乱。 “你到底有没有话说?”谢知渊的耐心被陆时温的沉默消失殆尽,他用力甩了甩自己的手,却发现挣脱不了。 陆时温开口,眼睛里带着茫然无知,他问谢知渊,“你那天为什么对我做那种事,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