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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流浪犬等待亲亲!

    “洋哥,这个鸡腿你还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啊。”

    “哦……”

    “嘿嘿,谢谢洋哥!”

    薛启洋愣愣地点头,任由身边的队友一筷子夹走了快餐盒里的鸡腿,他用竹筷一下一下戳着米饭,就是不往嘴里送。

    唉,都已经中午了,景洲怎么还没来?

    坐立难安,他实在没心情吃饭,干脆丢下盒饭,搬了把凳子坐在门边盯着墙上的时钟看。队友见他不吃了,又悄悄夹走两块rou:“你怎么回事啊?训练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好奇怪。”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薛启洋摆了摆脑袋,不说话。

    昨晚他拿到手机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景洲打电话,又把体育馆和酒店的地址通通发给了对方,可他眼巴巴等了一早上,现在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景洲还是没有来。

    队友刚想问这个呆子怎么也装起深沉了,门铃声忽然响起,刚才还蔫巴得像个废弃塑料袋的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蹿到门口拉开了门。

    俊秀的脸,整洁考究的西装,太好啦,门外站着的人果真是薛启洋心心念念的景洲。

    “景洲!”他将男人拽进自己热腾腾的怀抱中,送上一个急切的拥抱:“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对方被他的手臂勒住,勉强抬起手拍拍他的背,无奈地道:“才一天没见而已啊。”

    “一整天了!”薛启洋说着便要亲吻景洲,屋内却传来队友的声音:“洋哥,谁啊?”景洲浑身一颤,赶紧推开身上缠人的八爪鱼,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慌乱。

    队友踩着拖鞋咔哒咔哒走到门口,还未看清来人便被薛启洋拦住:“不许过来!你没穿衣服!”

    “嗯?”队友咬着筷子纳闷地低头看看自己,怎么没穿?裤衩不算衣服吗?

    薛启洋趁他晃神,连忙把他推回屋内,又砰的一声合上门,拉着景洲躲到走廊拐角继续说悄悄话,可是没聊几句景洲就说要走,他得去酒店办理入住了。

    “办入住?”薛启洋愣愣地挠了挠头,“你不和我一起住吗?”

    “我和你住,那你队友住哪里?”男人说着弯腰打开行李箱,取出被刻意落在家中的那只收纳袋来,“喏,衣服给你,下午认真训练。”

    少年失落地低下头,不情不愿地接过衣服,嘟囔着问:“为什么不住这里?还要去别的酒店……”

    “因为房间都被你们这些来比赛的小朋友住满了。”

    眼见对方满脸不舍,握着他的手迟迟不肯放开,景洲咬咬嘴唇,趁四下无人,仰起头亲了亲这个笨蛋。

    明明得了便宜,薛启洋却还不满足,真是的,太轻太快了,他只一眨眼这个吻就结束了。“不够。”他盯着景洲泛红的脸抱怨,丢下手里的衣服,两手环紧景洲的腰以防对方拒绝自己,闭上眼睛将脸凑了过去。

    呼吸间已经能闻见对方身上香甜的味道,心脏怦怦乱跳起来,可预想中的亲吻并未到来。他的嘴唇确实碰到了什么东西,但好像不是景洲的双唇,他睁开眼睛,原来是对方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胡闹……”

    粉红的唇瓣被景洲咬了又咬,很快变得又红又润,简直像是在考验薛启洋的忍耐力。

    “好好训练,晚上……等你训练完我来找你。”

    因为训练时开小差想着不该想的人,倒霉蛋薛启洋被教练罚了加训。其他人都回酒店休息去了,只有他还得多游几圈才能走。不过等他终于游完,从水里钻出来取下泳镜时,见到的却不是凶神恶煞的教练,而是他最喜欢的景洲。

    男人站在泳池边低头看他,同他对上视线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结束了吗?”

    薛启洋连连点头,急忙从泳池跳上岸,带起一片哗啦啦的水花:“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叫你做什么?帮你偷懒啊?”眼看少年浑身湿漉漉的就要抱自己,景洲赶紧后退两步,指指一旁的更衣室,“去换衣服吧。”

    更衣室内静悄悄的,只有单薄的水声自一旁的淋浴区传来,景洲坐在储物柜边的长椅上,没一会儿就听见薛启洋从里面扯着嗓子叫自己。

    “景洲?”

    “怎么了?”

    “没事……”

    对方安静了没几秒,又再次开口:“景洲!”

    “干什么?”景洲闻声站起来,一回头却看见傻大个自淋浴区门后探出半个身子来,顶着满头泡沫认真地盯着自己。

    “我怕你等太久睡着了……”

    “那你洗快点不就好了?”

    薛启洋支支吾吾的不回话,最后干脆跑出来一把握住景洲的手,把对方拉到淋浴区的小隔间门口:“站在这里好不好?我想和你说话。”

    水汽弥漫,景洲脸上羞出一片潮湿的红晕,用力甩开薛启洋的手背过身去,他才不要看薛启洋洗澡。

    对方站在水龙头下面,一边冲着脑袋上的洗发水一边还要说话,声音含含混混:“我原本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我以为景先生肯定不会同意的……”

    景洲皱着眉思索如何作答,舅舅的确不会允许他浪费一周时间陪薛启洋比赛,为了找个可靠的借口,他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嘿嘿,其实景先生也挺好的。”

    少年自顾自做了总结,又絮絮叨叨念着待会儿要和他一起去逛夜市,还要回酒店把自己在机场买的特产拿给他。景洲默不作声地听着,水声很快停了,对方没完没了的废话也停了下来,他仍旧背对着对方不敢回头,直到对方湿漉漉的脑袋凑过来,热的水汽、凉的水珠全都贴上他的侧脸:“今天还没好好亲过你。”

    明明刚刚洗完澡热气腾腾的人是薛启洋,景洲却也感觉脸颊烫得快要冒烟,他回过头,在对方格外赤诚的目光中闭上了双眼。

    景洲的吻又甜又软,是薛启洋最最喜欢的味道,他想将对方拉进自己的怀抱加深这个吻,对方却将手按在他的胸口:“先把水擦干净,别感冒了。”

    薛启洋冲到更衣室,取出毛巾擦拭几下身体,又胡乱揉了揉头发便算完工:“好了!都擦干了!”男人长叹一口气,将他按到长椅上乖乖坐好,站在他身旁替他擦头发。

    心脏越跳越快了,薛启洋忍不住用手环住景洲的腰,仰头注视对方泛红的脸,他想应该没有比自己更幸运的人了,既好看又温柔,他的景洲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只是当景洲终于将他湿哒哒的脑袋擦得半干,一低头却看见他腿间不知何时挺立起来的性器时,原本温和的表情瞬间变得羞恼不堪,那条软软的毛巾也成了毒辣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他肩头,好疼。

    见男人又要拿后背对着自己,薛启洋赶紧用力圈住对方的腰,将人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他仰头看着那张通红的脸说:“景洲,我想亲你。”

    景洲的手按在薛启洋肩上,明明是抗拒的姿势,可少年目光又湿又亮,一下子就将他蛊惑了,双手不知怎么的就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这姿势怎么接吻呢?薛启洋不想再傻坐着了,他猛地站起来,急切又莽撞地将对方按到墙边的储物柜上,发出好大一记碰撞声。要是在平时,薛启洋肯定要担心了,景洲撞到哪里了?撞疼了吗?可眼下他所想所见的只有那对色泽浅淡的唇瓣。

    男人被他推到了墙角,被困在两排冰冷坚硬的储物柜和他赤裸的胸膛之间无处可逃,他一伸手就能把对方捞进自己怀里,恶作剧般地让对方干净整洁的西装沾上自己身上未干的水珠,也让自己勃发的下体紧贴对方。这距离太近了,他的鼻尖都快撞上景洲了,薛启洋吞咽了一口分泌过度的唾液,紧接着便歪过脑袋吻了景洲。

    景洲的吻是温柔的、慢吞吞的,可薛启洋只知道遵循本能,都毫无保留地用唇舌表达爱意,全然不知自己的吻是多么强硬。男人很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抗拒的话语全都堵在喉间,又在紊乱的吐息间碎成一声声不稳的急喘,只得用手指勾住他脑后的发丝试图拉开他。

    薛启洋终于放开了景洲,倒不是因为吃痛,而是因为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太快了,可不能再继续亲了。景洲急促地喘息着,脸红彤彤的,像是害羞,也像是刚才那个过分激烈的吻所致。他又凑过去,想要亲亲对方的脸,对方却侧着头躲开:“不要再亲我了。”

    “为什么?”薛启洋眨着一双单纯黝黑的眼睛,两手覆在景洲腰上不肯放开,“你不是也有感觉了吗?”

    他刚才感觉到了,景洲的性器也在西装裤下挺挺地立起来了。

    “让我多亲亲你,平时在家都不能这样……”薛启洋嘟囔着念出半是恳求半是抱怨的话语,在景家时景洲总要担心被景先生发现,接吻拥抱都得小心翼翼,更别提zuoai了。上次景洲买的安全套自那晚以后就再没有机会用上,每晚薛启洋溜进景洲卧室讨一个晚安吻之后都只能夹紧尾巴灰溜溜地钻回自己房间,性器硬邦邦,眼睛湿漉漉,实在是好憋闷。

    “这里是公共场合,可能会有其他人来的。”景洲羞赧地咬了咬下唇,低下头不去看薛启洋,“所以……就只能接吻……”

    算了,既然都已经陪这个笨蛋到外地来了,就难得放纵一下吧。

    薛启洋听话地点头,再次覆身将景洲压在了储物柜上。他刚才已经尝到了甜头,这会儿不再急躁,一下一下轻舔对方的下唇,直到对方蹙起眉头用潮湿的目光催促他,他才捂住那双水盈盈的漂亮眼睛,献上自己炙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