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boki
张文第二天早上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两腿间的韧带就像被完全劈开过那样,但凡腿再张开点都痛得发抖。张文咬着牙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他才看见浑身的惨状,大腿内侧密密麻麻的牙印,胸肌也被青紫指痕包裹得严严实实。他这才隐隐约约回想起一些零散的画面,自己似乎是喝多之后找人419了?长相记不太清,就记得器大活好脾气烂。 他打了个哈欠,从地上找到自已的衣服裤子,没找到内裤,转头一看,一条湿润的白内裤挂在阳台上随风飘荡。张文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房间的布局除了桌椅位置几乎与自己卧室一模一样,他往楼下一看,这不就是他们小区吗。 张文花了整整两分钟处理这个信息,现在自己在6楼,而住在自家楼上又认识的邻居是谁,答案不言而喻。张文满面通红,尤其是隔着门听见做饭的声音,顿时就想从阳台跳下去。 然而狼人的听觉神经格外敏感,隔着整个客厅都能听见房间里传来的声响。他闭了闭眼,努力忘掉脑海中青年被cao哭的模样,扬高声音说:“午饭做好了,出来吧。” 张文想了想,不是很喜欢裸穿牛仔裤的感觉,咬了咬牙,拿着朗擒搭在一边的浴袍穿在身上。 朗擒端了碗汤从厨房走出来,就看见张文穿着自己的衣服,神色疲惫,裸露的肌肤上全是性爱的痕迹,只看走路的动作都知道屁股已经被玩烂了。 朗擒沉默地撇了撇嘴,把汤放在桌子中央,抬起头看见张文四处找着什么,应该是钟表。 “我给行会请了假,今天不用去训练,”朗擒皱着眉,为了缓解尴尬补了一句,“不喜欢钟的声音。” 张文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他对面。朗擒递给他一双筷子,张文道了谢,沉默的吃着。不得不说,他在做饭这方面的确比自己用心很多,菜的口感很不错,就是盐放得比较少,可能这也是大狗的苦恼。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朗擒突然出声,“酒量那么差。” 张文的脸唰地就红了,他咽了口米饭,说:“对不起,队长……我平时其实不喝酒的。” 朗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自以为读懂了他的潜意思,给了他个承诺:“我不会换掉你的,不要担心。” 张文觉得有些突然,怔忪地小声说了句谢谢。心里疯狂尖叫,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故意喝多了送上门给他cao就是为了抢搭档的位置吧! 张文浑浑噩噩从朗擒家里出来,躺在床上发了好久呆,最后才想起来拿手机点了三人份的盐酥鸡,寄希望于寄生体的修复功能,不然之后多半还是下不来床。 第二天张文到训练室的时间比所有人要早,他结束热身之后就去靶场练了一组。练枪一直以来都像是一种特殊疗法,持续性的瞄准有助于快速集中注意力,而上膛的机械性行为让张文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直练到手枪都开始发烫,于是他停下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练了会组装。 没过多久他透过隔音耳罩听见有声音从走道传来,花了54秒组装完手枪,转过头就看见朗擒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张文已经做好准备被评论效率太慢了,结果男人皱了皱眉毛,就像把话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张文把枪收回保险柜里,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心里悄悄想朗擒这胸怎么练的怎么这么大。站在训练场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张文“啊?”了一声,抬起头来,朗擒很不满意地看着自己,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张文你和我一组。” 张文先是瞟了眼易尧的表情,虽然有些黑,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张文才意识到,完了,今天轮到自己被暴打了。 朗擒不会是那种暗中使绊子的人,他只是强的比较过分,尽管明明知道他绝不会下杀手,张文在交手过程中都格外小心,因为但凡挨上任何一击都意味着要受罪了。 张文在侧身躲过直拳后忽然听见身旁的风声,他意识中警铃大作,但身躯远远无法完成这样的反应条件,只能勉强用手臂挡下扫腿。随之而来的就是疾风骤雨般的连击,最后张文被一个过肩摔按在地上。原本这就算完了,朗擒已经松开抓在他肩上的手,但就在对视的一瞬间,张文看见他的眼睛,那种至上而下的眼神,张文撇了撇嘴,一招打在他腿弯,在人因剧痛而弯下身时扑上,骑在他腰上按着男人的肩。 张文还没开始得意,结果就被掀倒在边上,显然对于朗擒,张文的体重还是太轻了。这次男人没直接放过他,掐着他脖子就要等他认输。张文起初不信邪,重重在他胸口上打了几拳,结果这家伙简直跟不知道痛那样死活不放手,于是张文就疯了一样挺腰,想学朗擒那样把他掀下去。 结果没想到朗擒脸色一变,恶狠狠喊他别动了,张文不管,自觉隐隐摸到诀窍又试了两下。朗擒直接俯下身来,贴着他耳朵叫他别动了。热气喷洒在脸上,张文才慢慢摸出不对劲,有个yingying的东西抵着自己小腹,张文起初还当作是腰带上的硬物,这才明白男人昨天还在自己屁股里进出的那物什又被蹭得勃起,果真是狗鞭。张文没再挣扎,拍了拍朗擒的手,用气音吼他:“那你先放开我啊!” 朗擒就像触电那样转瞬间松开了手,坐在他腰上缓了一会才整理两下衣服站起来,房间里的人有些讶异,显然没想到张文在朗擒手下支撑了这么久。 易尧垂着头,出奇地没找他茬。鲨鱼上来大大咧咧拍拍张文肩膀,笑着说:“小伙子最近练得不错嘛,说不定过几年就能把队长压在下面了。” 张文红着脸笑了笑,鲨鱼看到还当他是腼腆,朗擒听见了,路过时还瞪了他们俩一眼。 天黑了张文才想起饿,他从冷冻柜里摸了半天,翻出两袋超市促销那会买的火锅麻辣烫馅的速冻饺子。当时觉得稀奇,这会就被爆汤烫着嘴。张文正到处找冷水喝,就听见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是从卧室传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又是队长,但仔细一想朗擒没有道理这么做。 张文最后吃了一口,放下筷子,有些懊恼非行动期间不能擅自配枪的规定。他压着脚步声走到卧室门前,想学fbi那样踹门,但想了想毕竟是在自己家,还是贴着门拧开了把手。 失去了玻璃的遮挡,狂风灌进来呜呜作响,一个细瘦的身影站在窗台上,收拢着透明的翼,被狂舞的白窗帘抚摸着身躯。张文没有说话,就算他不认识那副贴合的纯金属面具,但他见过那对翅膀,是属于虫母的翅膀。 那人像登基那样,逆着光走到张文面前。腹中的寄生体在这一步步靠近中试探性散发出微弱的波动,没有收到回应。 张文注意到,他全身上下都是被绝缘材质的紧身衣包裹,而那中世纪麻风病人一般的铁面具也绝非是金属质地。他是专程为自己而来的。 寄生不同于改造的一点就是,对于宿主的rou体能力以及细胞结构几乎毫无改变。张文很难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战胜他。 但眼前的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学长……我是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