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的腿怎么了（剧情，无H）
“嗯……” 刘天栎在温暖的被子里舒服地翻了个身。 四周静谧，刘天栎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 他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下腹隐隐有憋胀感，再往下摸，那时刻想证明存在感的分身已翘了起来。 刘天栎撑起身摸索着周遭，他正躺在一张沙发上。 这是一张他很熟悉的沙发，是那张摆在杨景办公室里的沙发。 等等！刘天栎的呼吸一滞，瞬间完全清醒了过来，他连忙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点了点屏幕，急促道：“现在几点了？” 智能手机回道：“垚城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七分。” “糟了！” 刘天栎赶紧伸手摸索到拐杖匆匆忙忙站起身迈开脚步，左腿一不小心就猛地磕到了咖啡桌的桌角。 “嘶！！” 然而，刘天栎并无暇理会，他着急地摸索出杨景的办公室，往会议室的方向而去。 下午的会议他已经迟到超过一个小时了。 他最近嗜睡得厉害，刚刚应该是吃撑了不小心犯困的。 刘天栎用拐杖‘喀哒喀哒’地来到了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后便轻轻推门进去。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刘天栎一脸抱歉地对着会议室道，他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心想应该有超过半数的刑侦队吧。 正在主持会议的杨景一抬头督见刘天栎，那原本疲惫的双眼瞬间一亮，他用平静且毫无责备的语气道：“没关系，天栎。坐吧。” 最靠近门口的马秀秀连忙上前扶刘天栎坐下。 “好，我们继续。” 杨景接着分析案情，就像是完全没被打断似的。 蒋志祁悄悄挪到了刘天栎身旁，靠在刘天栎的耳边道：“天栎哥，今早郊外工地附近的小森林里又发现了新的一具尸体，严局不是很开心呢……” “尸体特征？” “被野兽啃得稀巴烂，目前身份还无法确定。嗯，我个人认为是野狗，垚城哪有狼啊？您说是吧，天栎哥？” 刘天栎安静地思索一阵，轻声道：“小蒋，我之前让你回案发现场查找的东西，有没有任何发现？” “我回去看了一遍，没有可疑的脚印，不过我在其中一个案发现场找到了可爱的猫脚印，我就顺手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做手机壁纸，嘿嘿……” 一旁的马秀秀悄声道：“啧啧，案发现场的照片做壁纸，我说小蒋，你这里是病入膏肓了吧……” 她伸手指了指脑袋。 “马秀秀，你没事别插嘴！” 突然，严局开口厉声道：“后面那几个是在说悄悄话吗？！！” 会议室顷刻间鸦雀无声，刘天栎仿佛可以感觉到全部目光都聚集到他那里了。 蒋志祁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严局……我、我——” “严局，我有个想法，不知刚刚会议是否有提到过。” 刘天栎突然开口道。 刘天栎并不知严局也来参加会议了，不过严局来得正好，也训得正好，他之前还愁着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推理，而现在正好可以说出来，好听听在场所有人的意见。 “哦？天栎，你来说说看。” 严局，本名严江皓，是个不苟言笑的局长。他赏罚分明，脸上总挂着包青天那公正不阿的威严，要说刑侦队队员都怕严肃的杨景，其实他们更害怕严局，此时纷纷用极为敬佩的眼神望着刘天栎，然而什么也看不见的刘天栎并不知情。 刘天栎有些许紧张，他用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左腿在接受重力时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被他直接忽略，他将重力全数转移到右腿上，深呼吸后开始进入正题。 “我先简单阐述案情。第一具尸体是被发现于垚城博物馆的后花园里，尸体的头部被高温烧毁，手脚均有被野兽啃咬过的痕迹，指纹模糊因而一直无法确认身份，直到有人报案寻人，经过脱氧核糖核酸鉴定后证实是垚城人士。” “第二具尸体则被草草埋于圣特丽莎墓园，以至于露出了一条断臂才会被发现的。不过这具尸体已高度腐烂，无法辨认身份。” “第三具尸体是被渔民发现于一条死鲨鱼的腹中，尸首残缺不全。身为海底的捕食者，鲨鱼更倾向于攻击带血的活物。依我看，这条鲨鱼是生吞的受害者，而鲨鱼是在吃下受害者以后才死的。不过，要杀死一条鲨鱼并非易事，在正常情况之下必须用蛮力攻击才行，而要毒死鲨鱼是行不通的，因为它本身就是携带剧毒的生物。” 在座的刑警们均点头附和。 “我想，这条鲨鱼很有可能是被其他凶猛的海底生物攻击致死的，并不是被凶手策划的一环。要说第三名受害者是死于意外原本是说得通的。不过，这条鲨鱼有问题。” 此时，已坐下来聆听的杨景微微扬起了嘴角。 “按理来说，刚吃饱的鲨鱼是不会无缘无故去攻击其他海底生物，就算是被其他凶猛生物攻击，以它刚吃饱的体力也是有能力自保的，除非它之前是被驯养而并非生活在大自然。当一条时刻被保护的鲨鱼忽然被放逐于野外时，它对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并不熟悉，才会在被攻击的情况下不知如何反击而导致了死亡。” 会议室顿时哗然，刘天栎这才发觉几乎整个刑侦队的队员都聚集在此了。 他继续道：“这三具尸体的共同点在于，第一：从骨骼分析出来均是男性；第二：脸部都严重损毁；第三：受害者们均有戴牙套；第四：三名受害者均有被凶猛动物攻击的痕迹。” “要说这三宗命案毫无关联，我是无法认同的。我更倾向于把三宗命案归类为连环杀人案，而凶手的目标是有戴牙套的男性人士。至于要从何着手调查，我会建议城郊的马戏团。” 严局直起身体，满意地点头道：“分析得不错，看来这里已经有头绪了。杨景，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杨景站起身道：“好的，严局。” 严局步出会议室时特意经过刘天栎身边，伸手拍了拍刘天栎的肩膀道：“天栎，我真高兴你回来了。” “谢谢您，严局。” 刘天栎微笑回应。 杨景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慢慢坐下来的刘天栎，轻轻一笑，然后继续主持会议，讨论接下来的调查方案。 会议持续到下午五点半才结束。 蒋志祁伸了个懒腰，道：“天栎哥，我扶您出去。” “你先回去吧，小蒋。我还想多呆一会儿。” 其实刘天栎的左腿已开始感到钝痛，不太能够站起来。 这时，杨景已收拾完毕正朝着刘天栎走了过来。 蒋志祁识趣道：“那好吧，我先出去啦！” “嗯。” “天栎。” 杨景来到了刘天栎身边。 “杨队，开了这么久的会议，辛苦你了。” 杨景笑了笑，道：“走吧，我扶你回办公室，整理好一些文件后就可以回家了。” 刘天栎点点头，忍着疼站起身，然而他的左腿因无法吃重，走起路来明显地一瘸一拐。 “等等，天栎！” 杨景拉住刘天栎，道：“你的腿怎么了？” 刘天栎勉强笑着道：“没事的，杨队。刚刚不小心磕着了，不是很严重。” “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 刘天栎迟疑了一会儿，扶着孕肚转身摸到了椅子缓缓坐下，杨景在他面前半跪下来，伸手轻柔地拉起他左边的裤管，随即瞧见刘天栎的左腿上有一大块淤青，而且淤青旁还肿了起来。 杨景顿时心疼得皱眉，抬头望着刘天栎道：“这是在哪儿磕到的？” “……不太确定，刚才太匆忙了。我没事的，杨队，过一会就好了。” 杨景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上的文件夹塞进刘天栎的手里，道：“拿着。” “杨队？” 刘天栎一脸懵地接过了文件夹，紧接着就被杨景腾空抱起，他惊道：“哎！杨队！！” “我带你去医药室。” 刘天栎一手紧紧钩住杨景的脖子，双颊微微泛红，小声道：“谢谢你，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