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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alpha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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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来我房间勾引我来了?小心我跟你们学校带队老师举报你偷偷换房间打扰我复习!”范朗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坐在床铺上右手里晃着一串钥匙百无聊赖地看着爬窗进来送上门给他调戏的人。

    翻窗而入的男人也没反驳,整个人落了地后还没忘抬手拍拍身上的灰,回身站在窗口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考虑到天气缘故关窗可能会热死,以至于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可能会变成“两位高中生在房间里拉窗帘闭门离奇死亡,原因居然是!”苏祤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而后踏着步子走到人床铺前。

    范朗眯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乐了一声后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我说,你们学校,今年数学竞赛的两个人选里……第二个不会刚好是你那位小祖宗吧。”

    定力超强的学生会会长坐下的动作骤然定住,屁股都没贴在床板半悬着的呆愣。虽然只是有那么两秒钟的停顿,范朗看着男人摸了摸鼻子一屁股坐在他床上的动作,笑了声:“我说,你怂什么,在外头又不可能再标记你,而且你要是真不想……手里那东西一针打出去,你家小祖宗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是吗?你没事往我这儿跑什么跑。”

    苏祤想了想,没说自己一进房间看见小兔崽子在脱衣服连招呼都没打就转身跑了的怂样,大概还是想要在朋友面前保留一点儿尊严:“没,这不……一周后考试,我怕这孩子静不下心,我在那儿多惹人烦啊。”

    “所以,你就来烦我?我们是对手哎大哥,我现在举报你赛前扰乱我的复习计划,会不会被你们老师绑着回你和你祖宗的房间?”范朗白了他一眼,含着棒棒糖在嘴里滚动了两圈。

    会,不仅会被绑回去,老师还会好心地把门反锁了直接把他扔进去。

    苏祤想象到了那个画面,倒不是怕白毅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心里头总会觉得有些抵触。总觉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本该是可以坐在同一个餐桌上,好好听他讲今天又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人事的兄弟关系,本来可以维持着兄友弟恭的美好愿景,却每次当他下定决心好好面对人时,就想起来那几个过于荒谬的日子。

    他是不是,不小心让白毅走入了什么不该进入的地域里?是不是让他不小心形成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和观念?

    苏祤时常在那天之后这样想。

    “对了你弟弟什么时候分化的?”

    什么?

    苏祤想着却已经嘴上完全不听使唤地答了句:“就一年多之前吧。”

    也就一年多之前,那小子出去和同学聚餐还没忘和他报备一声,结果忙到半夜的学生会长根本没看清他发的短信内容,半夜十二点还没得到哥哥回复的年轻弟弟一着急就直接从酒局里打了车往家里跑。

    彼时苏祤刚跑到浴室里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冲澡,没了电的手机正渴求着躺在床榻上被数据线传输着力量,他根本没听见一门之隔震动的手机音。

    小崽子急急忙忙推门就冲进他浴室,然后两双眼睛对视中,苏祤还笑骂了声:“小兔崽子你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为什么又不敲门,下次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当时那小崽子愣在原地呼吸都有些呆愣,剧烈起伏喘息着像是吸了吸鼻尖,而后一缕温热鲜红就直接钻出了鼻尖。苏祤当时还没觉得不对劲,看着小兔崽子腿一软就往地下倒,他还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过去把人接了满怀。

    然后,把白毅扶上床了,人家倒是没什么大事儿,苏祤差点儿死在自己房间里满屋子化不开的黑咖啡信息素里。

    苏祤当场就找了司机把自己送去了很久没人住过的旧房子里,自己被弟弟的alpha信息素影响从那天起彻底改变了他的发情期日期。当时苏祤自己打着抑制剂给自己舒缓时就在想,他或许真就早该打断那小兔崽子两条腿,否则也不会有这么难堪的一天。

    如今想想,苏祤还是那个想法。又想起来那几天的经历,苏祤的脸色就更臭了,然后咬着牙从范朗抽屉里翻出来一个棒棒糖看都没看就拆开了往嘴里放。

    咬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一个致命的问题。

    “所以,你弟弟易感期……是不是要到了?”

    !

    苏祤惊恐回头看向正说中他心事的人,嘴里的棒棒糖咔嚓一声寿终正寝,棍被他一扔咬了两三下把糖咽下去,某天某种特殊时刻小兔崽子那句话就无限回荡在耳边。

    要了命了!好像还真是!

    苏祤转身就要跳窗跑,一脚都跨出窗台了,身后范朗那小子声音越发欠揍:“你从楼上翻下来是因为我阳台有站脚的地方,可我这楼下可什么都没有。”

    苏某人第二只脚继续往外面跨。

    “啧,我这好像是十一楼来着。”

    !

    刚还一副宁死不屈模样的人脚一缩,整个人扒着窗户小心翼翼转身站回到他房间里,似乎嘴犟的想说些什么,却要死不死的在这一刻手机铃声疯狂地响起了。

    苏祤手一抖直接把电话甩到范某人怀里,后者一脸鄙夷地看了眼那人理所当然的一张脸,又看了看他手机里某人的来电,果断外放接通了:“喂,你哥在我这儿呢,怎么了?”

    苏祤眼睛都瞪大了,上来就要抢手机直接挂断,生怕听到什么让自己心软的话来,结果不出所料的,电话对面那人声音都发着软糯地,像是个带着可怜感了冒渴望拥抱和温暖的孩子:“哥,我易感期到了,你能不能来陪我……一分钟也好。”

    这孩子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然自己比他也年长不了几个月,但基本上从这弟弟长大之后就没跟他发出过这样脆弱招人疼的声音了。苏祤动摇了那么几秒,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弟弟又不会变成别人,他永远是自己弟弟,是变化不了的一种关系。

    “哥,你别不理我。你要是生气。我……我就去吃药,把我转化成和你一样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易感期的alpha要比发情期的Omega更加敏感脆弱,但这大多数也是因人而异的,尤其是alpha的易感期大不相同,有的alpha在易感期易怒暴躁,有的alpha在易感期封闭软弱,而他弟弟明显是像年龄都缩小了不少的对他放不下离不开依赖。

    苏祤那么一丁点儿的坚持,彻底失效了。他想起来小时候白毅看着蛋糕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时候才偷偷伸出的手,和被人发现后那孩子奶声奶气地低着头和管家讨饶的样子。

    “管家爷爷,我错了,我不想了。你能不能别丢下我自己,别不要我啊。我一口都不吃的,都是留给哥哥一个人的。”

    怎么就这么害怕了呢,同样都是那个人的儿子,同样不过是几个月的年龄差,他弟弟怎么就得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的活了。

    当时他上前头一次直接没规矩地动手直接切了那蛋糕,挖了满满一碗的蛋糕心疼地递到他弟弟手里,然后捧着小孩儿亮闪闪的眼睛道:“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跟你哥说,别人给不给是别人的事,但你哥哥在的一天,就不会少给你你该有你想要任何东西,别被人欺负了去,知道吗?”

    小兔子当时捧着奶油舔得香,半张脸蹭都是乳白色奶油抬头看他,指尖小心翼翼勾着他:“想要什么都行吗,哥哥,我也可以吗?”

    苏祤当时就哼着鼻子揉他脸颊:“当然可以!你哥什么时候说过虐待你不要你了?”

    从小到大,白毅没和他提过什么要求,总是自己说什么那小不点就跟着做什么,再怎么不愿意的时候也会咬着牙跟在他身后语气闷闷地说好。从前还觉得是孩子听话,现在想起来就特别像是个害怕随时被抛弃的兔宝宝。

    好像是个罪人。

    苏祤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配当个好哥哥,连这些细小的弟弟的心思都发现不了,在外头再风光都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要是哥在忙……就,就算了。我自己……也可以的。”可怜没人爱的小兔子没得到句回应,半天抽了下鼻子惨兮兮自己挂了电话。

    苏祤听着电话对面的嘟音,心里头那点儿泛滥的情感就海一样的向外涌,随之掀起来的浪潮啪啪打在海岸边上心口柔软地方。

    他看都没看好友满脸的无语,连手机都没拿转身就开门往外走,准备去解救他连这种时候都不愿意麻烦人的兔子弟弟。

    但苏祤进门还没等开灯找到小可怜在哪儿呢,就觉得眼前一阵风袭来,面前快要让人无法呼吸的黑咖啡味儿就顺着人全身毛孔往皮肤里钻,他手脚发软的瞬间被人直接攥住的手腕向后一推。

    身后的房门和他一起,砰的一声砸回墙面上。

    倒没有多疼,但苏祤一句娘都没骂出来呢,兔崽子自己脱了层伪装的外皮,活脱脱就是一只眼睛冒着绿光的饿狼,饿狼头一低就朝着omega腺体嗅去。

    苏祤第一反应是小兔崽子又在骗我,接着手里从裤子中拿出来藏着的针管就对准了兔崽子的腺体,没等他一针打下去呢,面前强势地攥着他手腕的兔崽子又一次软了声:“哥哥,你抱抱我,你释放一下你的信息素好不好,就一下,好不好?”

    得

    苏祤觉得这崽子百分之八十是故意的。

    “我想吃奶糖了,小时候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哥哥留给我的奶糖陪着的。”

    小时候经常抛弃臭弟弟的某人心更虚了,被人用这么可怜的语气说出来,手腕一软就更加下不去手了,针管被他一扔就完美的投篮一样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苏祤觉得真是太亏欠这弟弟了,易感期这么重要的时候自己还能自私地往一边躲,怎么可能让人不难受呢。想着,他抬手找了半天地方才搭在人肩膀上环着,将重新一副脆弱模样的人拉了回来。

    小可怜安安静静把头枕在他肩膀上,除了鼻尖有些克制不住地往他腺体上蹭之外,动作还算老实。但单是这么蹭着,omega也是有点儿受不了的。

    于是忍了半天的omega终于在alpha再次蹭过来的时候抬手推开了人的肩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你别太过分,蹭一下就完了呗,怎么还没完了呢!”

    alpha眯着眼看他,这样的距离除了omega大发慈悲才释放出来的那些肯本没太大作用的信息素外,他突然闻到了另外一股强烈的味道从自己omega唇齿间散发出来。

    alpha还红着眼眶,眼睛里湿漉漉的一片,可身上动作强势的不像样子,不讲理地直接凑上去咬omega的嘴唇。

    谁能想到说着说着安抚着安抚着就突然生气了呢,苏祤整个人都懵了,完全没懂这人又怎么了,接着又听见alpha凑在他耳边,用了力地咬他耳朵:“你和那个范什么的干嘛了?为什么这里有他信息素的味道?”

    ?

    “什么东西?”苏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都气笑了,“我又不是疯了和他……”

    可alpha没有想听他解释的意思,每每说两个字就凑上来轻轻咬一口他嘴唇,然后得寸进尺地钻到人温软口腔里缠着人舌头纠缠,一个字儿都不听他说了。

    alpha都是疯子!

    苏祤想都没想,抬手就做了个从小就习惯性揍他的动作。

    “啪啪啪”三声,没一下放轻动作地拍在人屁股上。

    苏祤手都有些疼了,面前alpha终于冷静下来放过他了,那双眼睛里水灵灵的光更盛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欺负人的呢!

    苏祤气结,伸手把人往后一推:“滚滚滚,在这儿开始跟我装了是吧,我话不说第二遍。一个破棒棒糖正巧赶上那味道了也能让你这个反应,你故意的是吧?”

    alpha眼神一暗更阴郁了,也不知道信没信这个解释:“哥,我想要……标记你,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