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微h,洗澡)(瑞宇)
一瞬间曲明宇的呼吸都被夺去,席瑞来势汹汹,毫无章法地掠夺着他口中所剩无几的氧气,他的舌头被席瑞的顶着向后压,舌尖被追赶着纠缠着,被迫亲吻着对方的舌尖。 曲明宇能感觉到席瑞很生气,但他不知道席瑞为什么生气,也不明白席瑞为什么突然亲他。 他挣扎着抬起手用力推了席瑞一把,喘着气大喊:“你疯了!” 席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迷恋自己的朋友,他也不想去思考究竟是不是,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法停止这种疯狂的想法。 驾驶座前狭小的空间显然不适合挤下两个身高体壮的成年男性,周围拥挤的空气被热浪推搡着朝他涌来,曲明宇闻到自己身上烟酒混合的味道,确实算不上好闻。 他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用被酒精浸泡得有些迟钝的大脑思考过后,才有些委屈地问:“你嫌我味儿的话,那我下去自己打车?” 说着,他抬起手要去拉车门,却又被席瑞一把抓回手腕,固定在身侧,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紧靠着椅背,将安全带从他身前拉过塞进卡扣。 车门落了锁,席瑞给自己也系好安全带,拧动钥匙给发动机点火。 两侧的街景向后疾驰,在连片的灯影中,曲明宇感到眼花,忍不住闭上了眼。 良久,引擎轰鸣渐息,曲明宇听到席瑞拔钥匙的声音,睁开眼低头去解安全带,随着卡扣一起被拉开的,还有他身侧的门。 尽管已是初夏,地下车库依旧很凉,有冷风朝他脖子里灌。席瑞面无表情地站在车门边看着他,抓过他的手腕把他拽下了车。 车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又关上,腕间的力量大到令他感到疼痛,他被席瑞这么拉着到了家门口,对方自顾自脱了鞋后又踩着他的鞋帮子命令他抬脚。 鞋子歪七扭八地倒在门口,还没等他踩上拖鞋,席瑞便猛地发力拖着他走向浴室,近乎暴力地拽过胳膊将他逼到花洒下方的墙角,而后毫不犹豫地把阀门向上一抬。 凉水怪叫着喷涌而出, 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 曲明宇被冷不防兜头淋下的水柱激得打了个寒颤,应激地抬起手腕去蹭脸上的水,头顶的水流却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让他来不及擦干。 衣服浸了水沉甸甸地黏在身上,湿凉的触感令人感到强烈不适。曲明宇低着头往外扯着领口,却被人抓着头发被迫仰头。 席瑞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角,抵着额头姿势十分亲昵地问他,语气却冰冷。 “曲明宇,你身上那个讨厌的奶腥味是哪来的?” 水流灌入了他的鼻腔,曲明宇被呛得猛咳几声,使劲抹掉脸上的水,低着头大口呼吸。 “什么奶腥味……” 又来了。 席瑞最讨厌他这样,总是无辜地忽视他的情绪。 他从来都感受不到,不管是他的气息,他的情绪,还是他满到快要把胸腔撑得爆炸的爱,曲明宇都感受不到。 因为他无法接收信息素,席瑞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默许他把外人的气息带回他们的家。 这是他的领地,这是他的人,这里的一切只能染上他的气息。 席瑞觉得很委屈,又感到愤怒,恨曲明宇总是无视自己,又恨自己偏偏爱上一个beta。 这种复杂的情绪撕咬着将他分尸,他有些发狠得扑过去把曲明宇推到墙上,吮吸着他的唇向他索取一丝类似于爱情的幻觉,好用来填补他灵魂的残缺。 呼吸被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灼热的气息在口腔中交换,舌尖被人辗转厮磨着纠缠,在来势汹汹的吻中,曲明宇迫切地想要寻找出口。 像是呼应他般,有人拨开他身上沉重的湿衣,试图解开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 然而对方只是破开牢笼站在门口和他开了个玩笑,并没有要带他走的想法。 席瑞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在乳rou和腰侧来回摩挲,随着接吻的节奏慢慢律动。 好好感受过那片光滑的皮肤和富有弹性的肌rou后,席瑞才觉得他身上的衣服碍事,放开他的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撩起下摆把圆领衫向上拉。 衣服被脱下后,手臂和上身获得片刻得以喘息的时机,曲明宇伸手关了花洒的阀门,十分用力地把席瑞推到一边。 他这次真的生气了。 “席瑞,”曲明宇顾不上一阵阵眩晕的大脑,只是皱眉呵斥道:“你今天发什么癫?” 席瑞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平静地盯着他,语气平淡地就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清蒸鲈鱼。 “看不出来吗?准备和你zuoai。” 他把衬衫剥下随意往地上一丢,又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你有病吧!两个大男人做什么——唔。” 曲明宇话没说完,身体就被束缚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席瑞轻咬着他的嘴唇往外拉,而后又用唇瓣重重覆上,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向内探索,一双手向下钻进裤腰,撑着裤边扒下他的裤子,露出两半浑圆的屁股。 席瑞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轻笑着凑到耳边责备他。 “都跟你说过好多次聚餐别穿运动裤去了……” 太好扒了。 即便像现在这样湿了水紧紧贴在身上,良好的弹性依旧给了他能毫不费力就把人扒光的机会。 他把曲明宇的裤子褪到膝弯,又从自己腰间把皮带抽下,前胸抵着曲明宇的上身把他两手拉过头顶,用手中的皮带粗糙地绕过一个八字又拉紧扣上,而后奖励似地吻了吻曲明宇拧紧的眉心,摘下墙上的花洒对着手掌耐心调试水温,待水温合适后将花洒举到他头顶。 水流带着热气,温柔地冲洗着他的头皮,席瑞用温水泡软他的发稍,转过身拿起架子上印着草莓包装的洗发水,挤在掌心中揉搓几下,等到有泡沫泛出后抚上曲明宇的头顶。 他把指尖插入发缝耐心搓洗,把半透明的洗发水打发成细细的奶油。泡沫在指间诞生又破裂,一口一口吞噬掉曲明宇身上沾染的烟酒火锅味。 席瑞讨厌烟。确切地说,他讨厌一切能在曲明宇身上留下味道的、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些都是曲明宇能闻到的味道,充斥着他的生活,在他身边筑起一道高高的围墙,将他暗涌的信息素拒之门外。 怎么会这样呢?席瑞心想,曲明宇明明不属于它们,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他举着花洒冲洗着曲明宇头顶的泡沫,轻叹一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曲明宇敢肯定自己发烧了。 好像整个身体都很烫,耳边哗哗作响的水流吵得他头疼,蒸腾的热气令他眩晕,眼前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压迫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他时而清醒时而混沌,脑子好像被人从中劈开,一半注入了兴奋剂,一半注入了镇静剂。 席瑞抱着他,一手按着后脑勺把他的头压入自己颈弯,轻轻嗅着他发丝上干净的草莓香。 那是一种化学合成剂的味道,和他的信息素差别很大,却是一种能让曲明宇感受到的味道。 他满意地吻了吻曲明宇的头顶,而后把手伸向放洗护用品的架子,从最里面抽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曲明宇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席瑞合住的房子浴室里会有润滑剂,就放在架子最里面,被前方的瓶瓶罐罐挡住。 他们心照不宣地从不带人回来过夜,更不会在家里准备这种性爱用品。在很多时候,这个屋檐下的关系像极了平淡如水的爱情。 曲明宇没时间思考这瓶润滑剂是从哪来的,因为席瑞正挤了满手的滑腻液体,掰着他的屁股把手指往里挤。 他发狠地咬了口眼前的肩rou,紧锢在他背后的手臂因为吃痛而紧绷,将两个身体贴得更近。 “你他妈、对着我发什么情——”曲明宇有些崩溃。 这个场景已经在席瑞梦里排练过很多遍,他紧紧抱着曲明宇的身体,一手在他xue口周围按压着让肌rou放松,一手刺戳着中间的小洞向内挤弄。 借着润滑剂的作用,他顺利地挤进一根手指,随便搅动几下便试图把第二根手指往里塞。 潦草扩张之后,他终于难耐情欲的折磨,顶了顶胯将性器对准xue口。 感受到屁股下面那guntang的硬物,曲明宇本能地感到恐惧,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奋力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两肘用力惯向席瑞的肩膀,有些绝望地叫喊着: “你疯了吗席瑞?我是曲明宇!” 席瑞一手按着他的头顶强迫他看着自己,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住那张正在愤怒叫骂的嘴,顶身将roubang挺入xue口。 他一下去捅进大半,曲明宇倒抽一口凉气,撕裂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想咬紧牙关,席瑞嘴唇被他咬得发麻,随后口腔便蔓延出一丝腥甜的血气。 他又艰难地研磨着向里碾压,让曲明宇的后xue一点一点将整根都吞进。 席瑞放开曲明宇的唇瓣,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他想,正因为你是曲明宇啊…… 正因为是你,我才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