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饿过头了
兰砚也没想太多，毕竟明天还要起来侍奉，就趁着天还早就睡觉了。纳兰家的规矩大，没有主人允许根本不能上药，他屁股疼得厉害。 翌日 兰砚和明奕、楼宵跪在门口，明奕举着清水，本来这都是首奴干的工作，可是兰砚明白自己不能抢，也抢不过。 纳兰墨华起身，也想体会体会有私奴的好处，说“都进来吧！” 他们几个推开门膝行进去，明奕举起清水，说“主人，喝口水润润喉吧！” 纳兰墨华看了看三个小人，拿起水喝了几口，说“嗯，下次水再热一些” 明奕身子一颤，放下托盘，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说“奴该死，没把持好水温。” 纳兰墨华看着楼宵说“楼宵，来浴室伺候。” “是”楼宵爬进浴室，帮纳兰墨华摆好牙刷牙杯，然后放温热的水，这是在奴司训练了无数次的工作。 纳兰墨华进去看着牙刷上不多不少的牙膏，没说话，拿起来用了。然后楼宵就拿了毛巾举着，等纳兰墨华净脸净手。 纳兰墨华从浴室出来，看了兰砚一眼，径自去换了衣服，没让人伺候。他不喜欢有人触碰他的身体，所以这种事都是自己做。 兰砚知道不言不语就好了，主人并不喜欢他，明奕也在排斥他。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弟弟，会不会也受欺负呢！ 纳兰墨华走到他面前，踢了踢他的膝盖，冷冷的说“走神？” 兰砚怕的要死，他竟然真的走神了，赶紧跪伏在地，说“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纳兰墨华恶趣味的说“滚到客厅中央跪两个小时，让大家都瞧瞧第一天伺候主人就敢走神的奴才。” “是，奴才这就去。”兰砚一刻也不敢耽搁，爬出了门外，站起来走到客厅中间，对着纳兰墨华的房门跪下。 私奴被允许私底下是可以陪主人上桌吃饭的，至于布菜自然有侍奴伺候。 他们两个跟在纳兰墨华后边出门，跪着下楼梯太慢，他们也就站来了跟在纳兰墨华后边，到饭桌那又跪下来了。 “上桌吃饭吧！自己去拿碗筷。”纳兰墨华吩咐道。 “是，奴才谢主人恩赐。”他们扣头谢恩。楼宵忽然提了一嘴，说“主人，兰砚好像从前天晚上就没吃饭了。” 明奕看了楼宵一眼，竟然有些看不明白楼宵，他为什么要帮兰砚呢？这样真的能帮到兰砚嘛？只会使主人认为兰砚勾结讨好楼宵。 纳兰墨华一笑说“楼宵，你既然那么富有同情心，你去陪他一起跪着吧！” 楼宵一愣，说“是，奴才多嘴了。” 兰砚看着楼宵过来他身旁跪下，一言不发，甚至还有些可怜巴巴的。 纳兰墨华吃完饭就要去贵族学校，几个奴才也有自己的学业，只有兰砚没有学校，就被安排进了纳兰墨华学校的另一个班级。 司机正好送他俩一起上学，司机是一个平民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说“二少爷，您早上好。” “早上好”纳兰墨华也回了一句。 他看向兰砚，说“兰砚大人，您也早上好。” “早上好”兰砚忽然被温暖到了，第一次有一个人和颜悦色真情实感的跟他说话。 他上了车，跪在了自己主人脚边，纳兰墨华看着乖觉的兰砚，说“我刚才叫你起来，还差多久跪完？” “回主人的话，兰砚还有四十五分钟就跪完了。” “起来坐吧！中午跪完。” “是，谢主人恩赐。”兰砚起身坐在角落里。 兰砚第一次进学校，之前都是家教老师教导学业，基本也达到了高二的水平。 “你比我小一年级，在我的楼下上课，有事过来找我。” “是，主人” “在学校碰见，叫少爷就行！”纳兰墨华把兰砚丢在校门口，径直走了。兰砚很饿，但是身上也没有钱，只希望中午主人能赏赐他一点点食物。 兰砚上课的时候，听的很认真，他很喜欢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虽然班级里都是小少爷们，由于他长的不错，也会交朋友，在班级里还不错。 到了中午，兰砚有些迷路，等到跑到和主人约定的地方，那已经多了一个房车，他走过去扣开了门，纳兰墨华正在吃饭。 他上车跪下，气喘吁吁的说“奴该死，奴来晚了。” 纳兰墨华只是吃饭，也不理他，他就在那跪着，忽然眼眶红红的掉了一滴眼泪到了自己手上，他赶紧擦干净。 纳兰墨华看着他，说“来晚了，还敢委屈？” “奴才该死，奴才没有委屈的。” “那你哭什么？” “奴才一直在犯错误，惹主人不喜欢。” 兰砚眼眶红红的，眼里都是水汪汪的，但是也不敢在掉眼泪了。他确实有些委屈，没有犯错却只能和侍奴一起住，早晨起来就被主人罚跪，也没能吃饭。结果他想在学校好好表现，就迷路又来晚了。 纳兰墨华也是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排斥他了，刻意让他被针对被轻待，兰砚年纪又最小，难免会觉得委屈。纳兰墨华忽然冲他招了招手，说“过来，坐下吃饭吧！” “兰砚谢主人恩赐。” 兰砚爬起来做到垫子上，有人拿来粥饭，他拿起小勺就吃了一口粥，也不敢夹菜，就一直喝粥，其实他很乖很好哄，只要一碗热粥就够了。 纳兰墨华看着他埋头小口喝粥，说“吃口菜，别一直喝粥。” “是，兰砚知道了”兰砚用公筷把菜夹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吃了两口菜，继续喝粥，热粥真的很治愈，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力气，不用强撑着身体了。 纳兰墨华吃好了，他没看到，就继续喝他的粥，直到粥见底了，他直起身子抿了抿嘴唇，看着主人正在盯着他看。他发现主人的筷子已经放下了，他心口一紧，跪到地上，说“奴才该死，奴才又犯错了。” “罢了，你也是饿过头了”纳兰墨华站起来走到床边，兰砚也爬到床边，纳兰墨华忽然摸了摸他的头，说“下次主人会记得给我们兰砚吃饭的，但是你可不能在如此没规矩了，记得了吗？” “兰砚记得了，谢谢主人”兰砚被主人摸了摸头，他被温柔对待真的好开心，也许慢慢的主人会疼他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现在我要睡一会儿，你把早晨的四十五分钟跪完。” “是”所有侍奴都退出去了，只有兰砚和纳兰墨华一跪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