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代价(sp)
萧恒一觉就睡到了晚上九点。 宿醉的惩罚来得异常猛烈,萧恒动了动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了眼。手臂无力地撑起身体又重重摔回了床上,额角也有根神经突突地跳起来。 萧恒皱着眉摸向那处,突然,陌生的回忆撞进脑海。 ——你不是主人。 ——当狗一样想玩就玩,像丢就丢。 ——为什么不跟我上床。 还有那个被迫见证了许多的服务员…萧恒的动作滞住了,眼神一片茫然。 他其实很少喝醉,大多数时候都能巧妙地避开别人的灌酒,今天也不知为何得竟然来者不拒。 “醒了?” 萧恒被突然出声的柏棐航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就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般难受。他清了清嗓子,才说:“刚醒。” “嗯。”柏棐航按亮床头的小灯,掏出手机道:“我让他们把晚饭送上来。你刚喝过酒,晚上吃清淡点。” 萧恒把脸又往被子里藏了藏,喏懦道:“谢谢主人。” 一直到服务生把餐盘在床前摆放好,他们之间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尽管之前的记忆十分混乱,但萧恒还是认出这就是下午的那个服务生,一时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 相比之下柏棐航就自然许多,明明他才是那个更尴尬的人。 晚餐虽然清淡,但丝毫不简单。蔬菜面结羹,笋干老鸭汤,白灼虾,翅汤海鲜豆腐,还有碗泡饭,每一份的量都不大,小小一碗装在精致的餐具中。 柏棐航把那碗泡饭端在手中,用勺子又舀了些别的菜,说道:“稍微坐起来点,我喂你。” 萧恒的脸悄悄红了。自从有记忆起,自己就没再让人喂过饭了。但此刻的柏棐航过于温柔,食物散发的香气也过于诱人,让他难以拒绝如此的诱惑。 一顿饭吃得不算慢,萧恒不知不觉间就把所有菜都吃完了,只剩浅浅的汤底。 两人都没有再提今天下午的事。萧恒是不知如何开口,柏棐航又何尝不是。他们在感情上本就是十分相像的两个人,最为了解,却也因为这份了解都不敢再迈进一步,止步在自己划下的狭小牢笼中。 柏棐航以为他们有这份默契,将这件事当作秘密尘封在心底,或许若干年后再提起还能默契地笑一笑。 没想到萧恒咬了咬牙,率先打破了虚假的平和:“主人,您听到了吧?” 柏棐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下午说的话。” “......”如今的萧恒总是会打破柏棐航的认识,但奇怪的是,柏棐航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这种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现在再说什么只做主奴,酒后胡言都很假。您其实早就知道了吧,我喜欢您。” “......” “一个月前,不是,半年前,我就喜欢上你了。”萧恒终于鼓足勇气直视柏棐航的眼睛,甚至改掉了敬语,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告白者的位置上,而不是奴隶。而他也终于有勇气把横在心里的那根刺拔出来。“当时,是有人给我发了个邮件,内容是我被吊在绳子里的视频,有好几段。那间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下意识以为是你做的,脑子一热就直接跑去找你了。” 柏棐航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 某天下午,萧恒给他发了个消息,说晚上在5001号房见一面。 柏棐航不知道有什么话是不能电话里说清楚,非要见面才行。如此他还是回了个好,并且提前五分钟到了房间。 怎料萧恒进门后半句话没说,直接一拳打上柏棐航的右脸。打了一下后还不解气,要在左边也来一拳。 饶是柏棐航也愣了三秒,看下一拳要挨上左脸了才伸手去挡。 “萧恒,你在干什么?!” 萧恒就像头失去控制的野兽,见两手都被禁锢住便羞恼地提膝去顶柏棐航,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你tm个人渣!骗子!亏我还那么信你!!” 柏棐航不知道萧恒在骂什么东西。他往一旁躲了半步,然后将萧恒翻过身抱进怀里,等对方骂得没力气了才稍稍放松束缚。 柏棐航理了理自己被蹭得凌乱的衬衫,只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满意的话,可以选择结束。”柏棐航说这话时的表情很平静,如果你忽略他肿起的右脸。 “你!”萧恒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他已经认识到自己和柏棐航之间的体力差距,只恨恨道:“我tm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 大门被摔得震天响。 柏棐航无事发生般地整理被蹭掉在地上的各种小东西,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心里空了一块,像是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 “对不起,我应该先问过你的。” 柏棐航没有什么情波动绪。其实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也有过委屈和不忿,但那些情绪全都随着时间消化殆尽了。现在的他听到这个故事时更会代入萧恒的视角,体会到当时的萧恒是多么无助。那样高傲的男人在面对赤裸裸呈现在眼前的视频时是怎样的束手无策,还有以为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时的恼怒不堪。 “不用道歉,我也有错。”柏棐航轻声劝慰,“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隐私安全,才会失去你的信任。” ”不是,您都不知道...” 柏棐航用手指点上萧恒的唇,“其实这不是你该思考的事。事实上,dom在调教的时候应该控制好所有的未知因素,尽可能地保护他们的sub不受侵害,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萧恒很快就想起那个新增的房间,还有门廊旁像是电子检测仪的东西,一个大胆的猜测油然而生:“您早就知道了吗?” 柏棐航斟酌着语句:“那个视频的背景十分清晰且罕见。而刚好你的警官是我以前的sub。” 萧恒惊叹了声,心里像是被醋泡过一样酸得不行,“所以他也去过那个房间?” 柏棐航有些无奈,“在遇到你之前我收过几十个sub,要给你一一报备吗?” 萧恒觉得自己原先的挣扎就像是个笑话。他赌气着不说话,把头靠到了柏棐航肩上。 “唉...”柏棐航也轻叹口气,对着肩上的人无可奈何。这件乌龙对萧恒或许是天大的事,但在他眼里真的不足为道。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过是他不懂该如何去爱人。 柏棐航可以伪装成世上最温柔的dom,却不知道该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怕在长久的相处后,他会给萧恒留下段痛苦的回忆,同时再给自己宣告一次死刑。 “玩个游戏吧?” 萧恒眨眨眼,有些奇怪话题怎么会转到这上面。但他很快就答道:“是,主人。” “简单的等价交换。”柏棐航从柜子里拿出个箱子摊在床上,是他刚要人送过来的,“你可以给我提一个要求,然后从这里面选一样东西。” 萧恒看了眼琳琅满目的箱子,点头应是。他思索片刻,又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什么意思?” 柏棐航莞尔,“比如说你希望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做什么,这种要求。” “所以说?!” 柏棐航把跃起的萧恒按了回去,“只是假设。我还没信心可以做一个你的男朋友,所以这依旧是主奴游戏。” “好的。”萧恒嘴上这么说,眼里的雀跃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第一个要求,我能和主人一起吃晚餐吗?” “可以。”柏棐航的心情也被萧恒渲染得灿烂,“出来跪好,衣服脱了。然后选出你的代价。” 萧恒早就决定了自己的选择,从箱子里拿出根戒尺。在被柏棐航取走前,萧恒垂眸问道:“主人,可以打脸上吗?” 柏棐航眉眼微挑,很快意识到萧恒是想以此次还债——他在柏棐航的脸上打过一拳,就想以这种方式偿还回去。 柏棐航没说什么,沉默着用戒尺挑高萧恒的下巴,只最后淡淡说道:“眼睛睁好,别躲。” “啪啪——”清脆的两声过后,两颊延迟地感受到些许刺痛,几秒钟就散了。 “主人...”萧恒嘴角下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别哭。我说了是真的不介意,不用通过这种方式偿还。”柏棐航拎起萧恒的一边脸颊,逼他做了个鬼脸,“话说你之前提过,最喜好的项目有SP来着...之前没来得及实行,刚好今天有空,就全用这个还了吧。” 其实SP不是萧恒的喜爱项目,而是柏棐航的。比起鞭子,柏棐航更喜欢用戒尺或者巴掌把奴隶的屁股打到红肿,看着他们在持久的疼痛中忍耐煎熬。萧恒曾对这十分变态的想法嗤之以鼻,但现在却甘愿成为柏棐航手下的受罚者,用自己的狼狈去取悦他的主人。 “是,主人。”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萧恒一定会好好考量一番,至少答应得不那么干脆。 只是世上没有如果一说。 现在的萧恒乖顺地趴到床上,在小腹下垫了两个枕头,将臀部高高抬起。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柏棐航说话一向温柔,稍不留神还可能会觉得是位仁慈的dom。但其实他下手极黑,吊缚至少两小时起,选用的乳夹也都是带锯齿的,唯一一次稍轻些的鞭打还要求了一个巨难保持的姿势。萧恒每天开车回家后都要在车上缓个十分钟才有力气起身,身体累得像是散架了般。 柏棐航打量着萧恒白皙饱满的臀rou,深知好菜不能一口吃完的道理,“先三十下吧,热个身。” “是。”萧恒颤颤地答了,一双眼偷偷往旁边瞥那戒尺。 柏棐航却将其扔到一边,直接用掌心触碰到绷紧的肌肤,“放松。先用手,不容易受伤。” “嗯。” 均匀的拍打声很快在屋里响起。 柏棐航的力道不重,只将两个rou团子各染上层薄红,软rou像果冻似得弹跳着。忍得不算煎熬。 打完规定的数目后,柏棐航把同样温热的掌心放在皮肤上,问道:“还要继续吗?” “嗯。我想每天都能见主人一面。” 听到这个有些贪心的回答,柏棐航扑哧笑了,“怎样算见,看一眼就行吗?” “不是。”萧恒立刻反驳,“至少要在一起...半小时。” “可以。那,七十下。” 听到数目瞬间翻了番,萧恒有些怂得缩了下脖子,点头应是。 同样是巴掌,凌厉的掌风打在休息片刻的臀rou上,疼痛指数成倍上涨。 没挨几下,萧恒就难耐地绞紧了双腿,喉咙里开始逸出痛苦的呻吟。 柏棐航抬眉看了眼,非但不心疼,反而把萧恒蠢蠢欲动的手腕抓在手中,拍打的动作丝毫未歇。 “等...等下...”又挨了几十下,萧恒终于忍不住开始挣扎,却换来身后更重的两记打。 “呃啊...”萧恒被那两下疼得叫了出来,整个身子都翻到了另一边。 柏棐航松开萧恒的手腕,拿起床上的那根戒尺,说道:“之前没提醒过,在我这,可以哭可以叫,但要是逃跑或者伸手挡的话是要加罚的。如果觉得自己忍不住,也可以选择绑起来挨。” 萧恒的眼里已经疼出了水汽,整个人比之前狼狈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很难凭借毅力熬过去,但又害怕被像粽子一样五花大绑,只能无助地接受痛苦。 身后的两团rou还在突突地跳,催促萧恒早做决定。 他大着胆子问道:“主人能压着奴隶吗?奴隶会尽量忍住不动的。” 柏棐航挑了挑眉,莞尔道:“当然可以,过来吧。” 虽然柏棐航把萧恒压在自己大腿上,但还是用环扣绑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腕,这样挣扎起来也不会太过分。 坚硬的戒尺已经压在红肿的臀rou上,“开始了?。” 萧恒深吸口气,“嗯。” 戒尺狠狠一下砸在臀峰,臀rou一颤,浮起一道肿痕,似乎这才是真正的“代价”。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萧恒还是疼得吸了口凉气。 好疼...是比巴掌剧烈数十倍的疼痛。 依旧没给太多的休息时间,第二下贴着第一下的伤痕重重落下,肿疼连成片。戒尺抽得迅速,没几下就能将屁股抽打个遍,接下来便是责打在原先的伤痕上,疼痛更甚。 “哼呜...呜呜...”萧恒没一会就疼得哭出了声,越到后面哭得越可怜,眼泪唰得滴滴滚落,全掉在面前的被子上。 柏棐航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他不留情面的打完了全部的七十下,才抬手抚上已经肿了一指的臀rou,问道:“还想玩吗?” 萧恒下意识就要拒绝。但他转念又想到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何况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时本就带了些赎罪的心态,这样的程度还远远不够。于是狠了狠心,“想玩。我还想每天中午都和主人打一通电话。” 柏棐航不由想起下午时萧恒的控诉,声音都放柔了些,“可以,视频也行。”不等萧恒欣喜,柏棐航就报出了它对应的数目,“四十下。” 比起之前的七十要仁慈很多,但萧恒后面已经肿了老高,此时再挨打和之前肯定比不了。 戒尺也被丢到一边,柏棐航选了个皮拍,告诫般地轻点绷紧的臀rou,“放松。” 然后在rou团松下的一刻狠狠拍了上去,宣告这一轮代价的开始。 皮拍大小适度,每一下刚好包裹住一瓣臀rou,来来回回只打在肿得最厉害的臀峰上。因此虽然不像戒尺般一下横贯两瓣臀rou,依旧没轻松多少。 红肿的臀rou渐渐失去弹性,皮拍落下也只能让两瓣rou微颤。 萧恒很快就沦陷在这一轮痛苦上,刚擦干不久的眼底再次蓄满泪水。他疼得快要丧失理智,连带着服从与忍耐一起丢了,顺着本心开始挣扎起来。 “放开我...别打了...疼...呜呜呜...好疼...” 只是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腰肢和膝盖又被桎梏得紧,除了可笑地晃动屁股竟没有半点逃避的余地。而那皮拍也像长了眼睛般每次都能落在肿得最厉害的臀峰上,最大限度地让萧恒体会到疼痛。 逃跑无门便只能哭了。眼泪决堤般流下,哆嗦着的哭腔总是在挨了新的一下后骤然拔高。 萧恒都不知道身后的责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柏棐航突然松开了压着的腿,抱着自己趴到被子上。 萧恒脑子一热,揪住柏棐航的衣角,抽抽嗒嗒道:“我...我还不想结束。” 柏棐航是真的吃了一惊。他用手指轻戳肿得老高的臀rou,轻易就让萧恒发出道惊呼,“这样了还不想结束?” 身后的确如火烧一般,就连最简单的触碰都会感觉到疼,萧恒眼底也藏着惧意,但还是固执道:“我还有别的要求没提...”我还想和你拥抱,和你亲吻,和你...上床。 柏棐航似乎看穿了萧恒的想法,在他嘴角落下温柔的一个吻,“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