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老师醒了,但发情期还没完
书迷正在阅读:虫族主攻之人生无常、为了我的王子奴隶我要cao翻整个星际、贪厌、研岩、《轻推》正太Alpha(S)×大哥哥Omega(M)、买来的美人、共饮【普通攻.斯文败类受】、我就送个外卖、无量、舍友总想爬我床
三个昼夜的荒唐情事如同被谭斯锦的清醒按下了暂停键,将程谦从刚刚构建的暧昧世界迅速拉回了现实,他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清晰的字眼瞬间勾起他心底的一股无名羞火,烧得他几乎无所遁形,大片潮红迅速漫过他白皙的前胸和脖颈,耳朵尖更是红到快要滴血。 他怔愣着,复杂地望着床上同样看着他的人,犹豫许久才决定要怎么称呼对方。 “老师。” 少年的声色含着几分对师长天然的敬畏,但却已经拥有了成年人的稳重,低沉的嗓音十分有质感,似乎还掺杂着几分未褪的稚气,是让人听了就忍不住着迷的音色。 谭斯锦听到对方说出的那两个字,神色微动,不由得垂下眼睫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他一只手拽着被子掩着自己的前胸,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可以给我件衣服吗?” “哦,”程谦脑中的乱麻像被突然收紧捋直,他下意识应了一声,同时也马上回忆起两人相遇时的画面。他仍清楚地记着自己是怎样粗暴地将人剥了个精光,那身精致的衬衣西裤外加湿漉漉的内裤还被胡乱地塞在书包里,估计现在都已经皱得不像样子。 他无措地抓了抓脑袋,神情略带几分尴尬,“你的衣服……” “什么衣服都行。”谭斯锦瞬间就明白了,立刻给对方台阶下。 “好。”程谦稍稍松了口气,拉开手边的衣柜翻找起自己的衣服。他拨开挂着的几件校服和球衣,从里面取出件叠好的白T恤和一条及膝的运动短裤,平整地递到对方跟前,“给。” 谭斯锦伸手接过衣服,身上大片的红痕新旧交叠,一时间清晰地闯入程谦眼中,程谦眼神闪烁了两下,随即转头背过身去,“我先出去。” 他将卧室门的合上,站定后又开始发呆,脑中已乱成了一团浆糊,那些床事中出口的荒唐荤话回响在耳边,他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却又对这几天中发生的一切意犹未尽。 书包还被抛弃在客厅的一角,他蹲下身拉开了拉链,扯出了里面的衣服,上面全是谭斯锦发情时熟悉的气味,以及一些已经干涸的液体。 就在他盯着那件被撕坏的白衬衫端详的时候,伴随咔嚓一声轻响,卧室的暖光从门口打进客厅,谭斯锦缓缓走了出来。 程谦一慌,胡乱将衣服又塞回了书包,他见谭斯锦赤脚走出来,盯着那雪白的脚背一出神,连忙去鞋架上取拖鞋。 “穿这个,地上凉。” 程谦又盯着他的脚看了一眼,这双脚生得也漂亮,薄薄的白皮下隐约能看到淡青的血管,指甲修的短而平,脚趾尖泛着粉,在高潮时脚背会绷起一条柔软而漂亮的弧线。 他曾抓着这双脚将人拉近,强迫对方分开腿,或将脚扛在自己的肩头侧脸吻一吻,咬一口他的脚趾,然后将人撞得rou浪翻滚挺身尖叫。 程谦的目光沉了沉,强迫自己回过神来。他放下拖鞋,站直了身子与对方平视,两人的个头不相上下,失去居高主动权的感觉让他突然有些不爽。 要是能再长高一些就好了。 程谦这样想着,肚子就跟得了默契似的咕噜噜响了一串,他脸烧得更厉害,捂着胃轻轻皱了下眉头,怪自己太不争气。 而谭斯锦却默默穿上拖鞋,突然开口问:“你饿了吗?” 程谦垂下眼睛没有答话,暗暗骂,Alpha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那是厨房吧?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吧。” 程谦猛地抬起头,看着谭斯锦仍是一脸疲惫的样子,连忙摆摆手:“你歇着就好,我来。” 奇怪的是,谭斯锦虽然看上去有气无力,却还是分毫不让地拒绝了他:“还是我来吧。” 他实在没办法说出口,对方做的饭确实有些,难吃。 这个人的身份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课堂上打过照面的学生,而是一个临时标记过自己,并cao了他三天三夜的成年Alpha。 在程谦猜测着他到底还记着多少的同时,他也在努力从头痛欲裂中拼凑着这几天的回忆。 自从分化为Omega以后,谭斯锦就开启了与抑制剂和阻隔贴朝夕相伴的日子,而最令他恐惧的就是每次发情期的到来。随着发情次数的增加,他逐渐对抑制剂产生了免疫,使用的剂量也越来越大,然而这一次,六管抑制剂都没能压制住他爆发的信息素。 音乐教室的那一晚,在他对自己狠狠扎了最后一针后,他逐渐失去了意识,脑海中仅留存着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碰撞的模糊画面,以及时不时冲入大脑的刺激快感。 每一次高潮都会令他清醒一次,然后在极度的、无法承受的体验中再次陷入昏厥,高速运转的大脑令他被迫回忆起了那些yin靡不堪的过程,以及程谦压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他的身体在空荡的白T恤中微微战栗了一下,而后绕过面前的人,用余光快速扫了周围一眼,径直进了厨房。 曾经帮助同事去查寝的时候他见识过床单上睡出人形的男生宿舍,不似大多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他的这位学生是个爱干净的人,房子里的装修和装饰都很简单,家具的色调是特地搭配过的莫兰迪色系,客厅除了沙发就是一面显眼的书架墙,上面摆着一些未开封的管理学书籍,一堆书角翻到翘起的赛车杂志,还有整半面墙拼好的限定款乐高。 书架的正中央还摆着一个黑色涂鸦头盔,露出的一面写着数字21,是谭斯锦的目光最后停留的一处。 巧合的是,这个数字正好是他的年龄。 他的发情期其实还未完全过去,只是因为抑制剂的缘故,他才提前清醒了过来,整间屋子都充斥着淡淡的信息素交织后的白兰地花香,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对方的味道,这些气味都在从生理的角度愉悦着他的身心,间接性地放松了他紧绷的神经。 整间房子面积很小,谭斯锦的腿很长,习惯性步子大些,走了没两步就站在了厨房的案台前。他迅速环顾了一眼案台上摆放的食材,而后朝跟过来的程谦问道:“佐料呢?” 程谦连忙打开了案台下的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大部分都没有拆封,他随手拎起一瓶味极鲜看了眼保质期,还剩一个月过期。 还好,凑合能吃。 程谦目不转睛地看着平日里衣冠整洁的音乐老师,用那双在学生们面前仅执过教杆弹过钢琴的手飞快地将食材分门别类,摘好洗净,他感慨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插上句嘴:“那个,老师,需要帮忙吗?” 谭斯锦转头见他愣在门口,想了想,淡淡回了句:“那就,来帮我剥头蒜吧。” 程谦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凑到跟前,抽起菜刀猛地将根须剁掉,又横刀一拍,对着菜板上散落蒜皮吹了吹,将拍裂的几个蒜瓣扒拉了出来捧到对方面前,亮着眼睛问:“可以吗?” 谭斯锦轻轻按着他的手腕示意他放下菜刀,似笑非笑地回答:“可以了,出去吧。” 程谦点点头,又乖乖站回了门口,他面上虽看不出几分开心的神情,心里却已是雀跃异常。 这样的场景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默默倚靠在门边看着,每一秒都不想错过。 不一会儿,谭斯锦就盛出了两碗rou酱面,里面除了炒的香喷喷的rou酱,还加了蔬菜和煎蛋。 程谦端在手中,还未上桌就忍不住扒了一大口,鲜香的味道在舌尖炸开,他不由得惊叹,竟然比面馆老板的手艺做得还合自己的胃口。 一对比,自己做的那些速食,简直像是狗屎。 没有餐桌,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坐在了沙发上端着碗吃面,谭斯锦借机又捕捉到一些还未留意的细节。 比如那个被丢回了角落,拉链大敞,露出一截他的衬衣和裤脚的书包。 他的脸蓦地一热,连忙收回了目光。 程谦很快就吞碗了一整晚面,他将碗筷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目光一直小心翼翼地停落在吃得慢条斯理的谭斯锦身上。 谭斯锦见他放下碗筷,不由得提醒:“你吃这么快,会伤到胃的。” 沉默又略带尴尬的氛围突然被打破,程谦心里暖烘烘地回答:“习惯了。” 谭斯锦想了想,没再说什么,朝嘴里又夹了一筷子面。等嚼完咽下,他继续问:“你一直自己住吗?” 程谦诚实地回答:“没有,刚搬出来。” 谭斯锦:“你多大了?” 程谦:“十八岁,零一个月。” 谭斯锦稍稍松了口气:“哦,那你的父母呢?” 程谦:“他们住得远,不在这附近。” 眼见对话逐渐朝着家访的方向偏离,程谦敞着腿,略微局促地握着膝盖,试着将话锋转了转:“老师呢,老师家住得近吗?” 谭斯锦:“哦,我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 教师公寓在学校最偏的一片位置,放假前的那一晚,谭斯锦应该是没来得及从音乐教室出发,发情期就不期而至。然而再一想到公寓里住着一群AO混杂的老师,程谦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他突然想邀请对方来同住,但这个念头只燃了一瞬就立刻被他掐熄。他没有身份也没有理由作出这样唐突的邀请。 想到这儿,那股压抑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漫上心头,他偷偷深呼吸了两口,想要将方才的谈话顺利地继续下去。 “老师,可以问问你多大了么?” 谭斯锦微微一怔,筷子在空中停了几秒,而后风轻云淡地骗人道:“我三十了。” 他用力挺了挺腰板,目光毫无闪躲地盯着对方,就差坚定地把“我大你一轮”写在脸上。 他想要对方知难而退。 那张总不见波澜的清俊面孔是如他所愿地流露出一丝震惊,然而这点微小的诧异却转瞬即逝,几乎没做半点停留。 “嗯,看起来不像呢。” 谭斯锦突然感觉到了棘手。 然而飞速运转的大脑突然被一股热浪压制,谭斯锦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栽进面碗里,程谦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果不其然又闻到了一股股极速释放的玫瑰味信息素。 哐啷一声,碗筷还算是平稳落了桌,谭斯锦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连呼吸都开始烧起来。 糟糕的是,此刻的他意识还十分清醒,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失控,以及对面前的Alpha那种赤裸裸的、变态般的生理性渴望。 他抖着嘴唇,眼里又不争气地忍出了泪,然而还未说什么,程谦已经将他一把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