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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病房,余沅避着病房里的人走到了最里面,地上放着杂乱无章的东西,饶是小心看路,余沅也险些被绊倒。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旁,余奶奶依旧闭着眼睛,余沅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住了余奶奶形如枯槁的一只手放到脸边蹭了蹭。 “奶奶,你怎么还不醒啊。我好想你,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余沅是在无意识地撒娇,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能真正地感觉到余奶奶还在。“你不是说人睡多了会变得很笨嘛,要是……你要是再不醒,我就不理你了。” 余沅的声音很小也很细,从喉咙里发出的振鸣声很细微地传开,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眼前的人依旧不动,微弱的呼吸。 突然,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了,余沅猛地回头。 是许昌荣。 他看到了余沅眼里的泪水,因为动作和惊吓,一颗又一颗地流下来。 见到他,余沅忙起身,他低头抹泪水,“许叔叔。” “小沅。”许昌荣拉过帘子,将这片方寸之地与外界隔开,余沅把椅子往许昌荣那里拉了拉示意他坐。 “我过来,是想和你说,给奶奶换个床位。” 余沅哑着声音嗯了一声,又推脱说“不用了许叔叔,我和奶奶,已经很麻烦你了。” 许昌荣没多说什么,只道“这里人多又杂,不利于奶奶修养。” 余沅瞬间就懂许昌荣的意思了。 说是补偿,又不是。 “许叔叔,真的很感谢。” 许昌荣揉了揉余沅的头,“你也不用多担心了,我给你开了些药,你别忘了去拿。” 许昌荣的动作很快,下午的时候,余奶奶已经被转进了单人间。 余沅下去拿药,许昌荣拉着他的手要把钱塞给他,余沅不肯要。 他态度坚决,眼神坚毅“许叔叔,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们余家什么。” 许昌荣看着余沅的背影,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暗影。 回到病房时已经是晚上了,余沅脱不开身,余奶奶身边都要有人守着,他趁着护士来的时间跑下去买了份盒饭。 等买过饭后,他又想起来下去拿药,这一来一回,盒饭很快就凉了。 余沅蜷曲着腿坐在楼道里吃饭,一口又一口把他的嘴巴塞得慢慢当当的,凉透的红烧rou散发着粘腻的腥味,余沅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扒开rou,低头吃米,米饭也很凉,最后的用处就是填饱他的肚子。 把盒饭扔进垃圾桶里,余沅拿过旁边晾了很久的一次性杯子,就着温水把大把的药粒一口吞了,苦涩的味道穿过他喉管进入胃里,他才有一丝反应。 楼道里风大,余沅蜷着腿坐了很久,他眼睛直直地望着面前的那堵白墙,直到酸涩才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歪头靠着墙壁,透骨的凉意穿过他的身体,再起身时,已经蹭了一身白色。 余沅没在意,他随手拍了拍衣服,回了病房。 夜里余沅躺在陪护床上,走廊外很静,偶尔的脚步声让尚未入睡的余沅睁开了眼睛,他从陪护床上坐起身,查看了一下余奶奶的情况才躺回到床上。 一直到第二天微熙,余沅才真正闭上眼睛。 这就是许昌荣说的副作用吧,余沅想。 余奶奶在下午的时候醒了。 期间,许昌荣来过一回,他给余沅带了些方便面,面包和饼干,这回余沅没推脱。 “乖宝……”余沅正在啃面包,听到声音,手里的面包掉到了地上,他扑在病床旁搂着余奶奶哭“奶奶……,呜呜呜,你终于……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呜呜——” 余奶奶揉了揉余沅的头,又伸出粗糙的手背给他擦眼泪“乖宝不哭了,一会儿就成小花猫了。” 余沅狠狠抽噎了几下,趴下床边紧紧握着余奶奶的手不肯松。 “奶奶,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余奶奶摇摇头“不饿,奶奶只想好好看看你。” 余沅的眼泪呼啦啦地又落下来了,他抿着嘴唇,哑声道“嗯,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余奶奶拍拍他的手,连说了几个好字,混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间又不动了。 等余奶奶又睡过去后,余沅走到了楼道里。 他低头握着手机,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眉头紧皱,手指垂悬于屏幕上方,久久不下去。 最后他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嘟几声,对面接了电话。 “喂。”熟悉且陌生的声音顺着电流磁波遍布他全身,“余沅?你怎么不说话。” 南序町那边很吵,余沅咬着下唇死死地压制住自己颤抖地声音,很久才吐出那两个字。 “阿序。” “嗯,我在。”南序町扔下了手里的笔,起身要往阳台走,刚好碰到打水回来的顾闻,对方冲他挑了挑眉,“呦,打电话呢。” 南序町没理他,兀自往阳台走,几个男生也听见了顾闻的话,都一副好奇的样子围在南序町面前。 “是不是和女朋友打电话呢?”有人好奇地问。 “对啊,咱们南哥这一副面瘫的高冷样子,竟然有女朋友了!” “嘿!稀奇!真稀奇!!!” 顾闻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叽叽喳喳了,一副知情人一般的得意劲。 “我知道!”他端着水盆走到自己床位,大家见从南序町嘴里套不出什么话,纷纷挤向顾闻问“到底是不是女朋友啊?!” 顾闻哼哼了几声仰着头不说话,到是把人的好奇心给吊了个足。 南序町得以脱身,他走到阳台朝对面说了句“抱歉,他们太……热情了。” 余沅也听到了他这里的动静,只是摇摇头,但是又意识到南序町看不到,只好说“没事的,阿序,你这样就很好啊。要多交一些朋友嘛。” “嗯。” 南序町的意思是会听余沅的话。 “那,他们说的……”余沅头抵着楼道的白墙,眼睛滴溜滴溜地转,南序町动余沅的话,他趴在阳台上,晚风吹过他的头发,零星地散在空中。 南序町:“女朋友?” 余沅:“嗯。” 南序町轻声回道“不是。” “不是!”顾闻见几个男生急了,忙叫道“那是他同桌,我们的朋友。” “同桌啊?”几个人失了兴趣,一脸焉焉的样子。 本来以为枯燥的集训生活能有些趣事,一听是同桌,都各自散了。 顾闻耸了耸肩,朝阳台上南序町的背影看了几眼。 “是男朋友,也是爱人。” 南序町这话说得认真,又极轻,夜风带着就飘到了远处,来到了余沅的耳朵里。 余沅的耳朵腾一下地红了,又热又涨,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回应不了南序町的情话,却又像一个无理的恋人,求他再多些。 余沅在楼道里站了很久,冷风让他冷静下来了,他伸手扣着裤子边角,说“阿序,那个问题,你能再问我一遍吗?” 一时之间,对面没了说话声。 唯有滋滋滋的电流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好久后,余沅才听到对面问“你呢?” “阿序,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