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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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地被一条龙拉着一起双修了三个日夜,岩沭也算是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他醒来之后便想回去,但奈何这湖底的结界不光对泷夜有效,原来所有进入的到湖底的人都是有来无回的。 说来也巧,他们现在所在的洞xue,恰好就是第一位高人开辟的洞府,这洞中有许多高人留下的书籍笔记,泷夜看到的双修之法便是从这儿来的。 洞府不小,但却连接不到外界。 头十天,岩沭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但最后他还是没能出去,他不太愿意跟强暴了自己的泷夜说话,便是连他的劝告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失望了几百次,岩沭最后也绝望了。 但他不甘心,他有太多事情要去解决,比如说岩乐林为什么要背叛他?村子变好了吗?他父亲会不会怪他? 后来泷夜看不过他消沉的样子告诉他,想要离开湖底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继承洞府主人的衣钵。 “只要将他的本事都学会了,你自然就能破开封印回家了。” 泷夜依旧一席白衣,他长发未束,散乱地披在身后,墨蓝的色泽在昏暗的洞xue内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夜,这便衬的他的脸更为白皙精致了。就算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泷夜也依旧是美的惊人,他不言不语的时候看起来冷冰冰的,望上去便令人生畏。 岩沭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当然也没有被人那般强势地侵犯索取过,他一方面害怕泷夜再发疯,一方面又十分无助想要依靠他,若眼前这人只是他的救命恩人该多好…… 可他们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而且据泷夜说,只要龙珠在他体内一日,他就摆脱不了魔气的侵扰,这也就是说,他以后还得跟泷夜双修才行,不然就极有可能爆体而亡。 岩沭身上依旧是那件红色的嫁衣,只不过内衫都被泷夜给撕坏了,所以他只能虚虚地披着外衫,半裸着身体蜷缩在石床的角落里发呆,也不知那龙是不是故意的,他也任由岩沭这么裸着不给他寻些衣物,岩沭脾气倔,先前又被欺负得狠了,自然也不愿意低头去求人。 但其实只有岩沭自己知道,他大概也倔不了多久了。那双修之法太过厉害,竟让他十分渴望泷夜的身体,他这几日夜睡,梦里都是那日的情形,泷夜裸着白皙如玉的身体将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他从一开始地拒绝抗拒,再到后来的欲渐情迷,更甚者,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两人肌肤相亲的样子便会身体发热,后xue也会麻痒不已,像是……像是极为期待那龙进来好好捣鼓一番。 岩沭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奇怪又可怕,他委屈极了,想念岩乐林,又想念父亲,但转念想起岩乐林扔下他未来施救时,他又难过起来,身体越发难受,弄得他又想哭了。 泷夜在一旁沉声看书,但他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岩沭的动静。 他确实是故意不给岩沭找衣服穿的,一来是他小妻子的身材实在是养眼,腰是腰腿是腿的性感模样,配上他那对饱满软弹的胸肌,真真是令他食指大动,但他还是给他的小妻子留了些脸面没把人欺负太过,不然以他们龙族旺盛的性欲,岩沭怕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只是青年的身体还在恢复期,心里好像又受了很大的打击,泷夜体谅他,所以才只把人按在性器上坐了三天三夜。 但他不愿搭理自己态度还是把龙给惹恼了,龙族向来自我,掌控欲又强,自然是不允许小妻子这般违逆自己的,所以泷夜想着,倒不如熬熬看,看最后谁能熬得过谁。 再者,泷夜知道岩沭最后还是会软下来依偎到自己身边的。他的龙珠还在岩沭体内,属于自己的本命之源会时刻影响岩沭的判断,再加上双修带来的影响,更是会逐渐改变岩沭的体质,最后让他离不开自己。 泷夜美眸微抬,注意到岩沭已经微微颤抖起来,他便知道他的小妻子怕是忍到极限了。 泷夜在书本的遮掩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但一会儿又摆正脸色盯着书页假装用心研读。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泷夜听到床那边传来了细微地呼喊。 “喂……” “嗯……泷,泷夜……” “你过来……别看书了,你书都拿倒了……” 泷夜:…… “啪”的一声将书扔了闪到床边,泷夜刚把手伸出去,岩沭就已经凑来勾住了他的手臂。 泷夜伸手扶了一下快要从岩沭肩头滑落的衣服,那红嫁衣的外衫上绣着简陋的鸳鸯戏水图,纯正的红衬着泷夜白净的手指,掩着岩沭指印未褪的深蜜色肩背,光是看上那么一眼,泷夜就心头发热地想要做些什么了。 他轻咳了一声,紧接着将人搂住拉过来将他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期间岩沭推了几下,但泷夜不为所动地搂抱住他,最后还亲了亲青年的发顶。 “莫怕,我一直都在呢,我知道你想回家,但现在我们出不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你强大起来好破了这封印。” 温热的臀rou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着泷夜修长的双腿,他体温偏低,只觉腿上那挺翘多rou的臀十分美好,让他恨不得立马掐上两把,亦或是咬几口泄泄火气。 但泷夜心疼岩沭,不舍的逼他太紧,所以只是将人抱着安慰。 然而岩沭也不傻,他虽年轻,但思绪灵活,就算心里难过也依旧抓住了泷夜话里的漏洞。 “强大?我要是将高人的本事都学会,那得要多久?你们龙长生不老,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再者,你为何不学?你本事高,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泷夜将手伸到岩沭的腹部轻轻抚摸,那儿还残留着淡青色的痕迹,但平坦紧实的肌rou让泷夜爱不释手,他细腻的手掌摩擦着肌肤,掌下腹内便是他的本命龙珠,这般血脉相连的感觉实在是妙极。 “你跟我双修之后便不再是普通人了,修行之路漫长,你只要不怕寂寞,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你与我共享岁月的。” 说到这,泷夜的衣领突然被青年一把抓紧,他拽着男人的衣服直起身直视岩沭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是显而易见的迷茫和痛苦,他的眼圈红红的,想必心里十分难受,但依旧倔着性子不肯落泪。 “你说的好听!那我的家人怎么办?我父亲呢?百年之后他们在哪儿?我只是想回去……泷夜,龙神大人,我想回家……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求你了,你放我回去吧……” 泷夜怔怔地看着眼前嘶吼的青年,看他卑微地祈求,他心疼之余,又有一股愤怒从心里冒出来,念头一转,他便抬手掐着岩沭的脖子将人按倒在了床上。 他用力极大,岩沭立马就被他掐地讲不出话来。 “放过你?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你们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呆在这儿吗?” 泷夜面色狰狞,美丽俊雅的容颜突然变得跟地狱恶鬼一般令人胆寒。 “你们人类当年欺我幼小将我掳来困在这湖里,一困便是好几百年,可否问过我的意愿?” “凭什么我要给你们当看门狗、守护神?” “你们人类被魔吃了又与我何干!” “可你们不放过我,关着我,让我孤独让我自身自灭!可有人问过我痛不痛苦,难不难受?” “没有!什么都没有!” “所以岩沭,你是老天送给我的,你合该就在这陪我!我们龙族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你就是那个被我选中的人,你休想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岩沭,你是我的发妻,你生死都要与我在一起,懂吗?你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泷夜就松开岩沭趴到了他身上,宽大的白袍将青年笼罩在身下,他眼中的红色逐渐褪去,冰蓝色的眸子显露出疲惫来。 “对不起阿沭,我……我又伤害你了,我很抱歉,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保证,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我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我做不到,布阵之人的功法是给人学的,而不是给畜生……” …… 岩沭一边呛咳一边仰头呼吸,他深蜜色的脖子立马就青紫了一圈,虽然身上无处不酸疼,他也痛恨强迫自己的泷夜,但若是他不知道村子的过往也就罢了,如今听泷夜的说辞,原来他竟是被人捉到这儿来关在湖底当他们龙隐村的守护神的。 思及此,岩沭便良心难安起来,虽说他不是那始作俑者,但自己和村庄毕竟是受益的一方,他自问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般想着,岩沭就觉得泷夜可怜了,他在咳嗽着喘息的空档偷偷看了眼趴在他胸口的那头美丽俊俏的龙,心里的怨恨稍稍淡了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心情复杂地抬手搭上了泷夜单薄的后背。 …… 洞中不知岁月,双修之路更是漫长,他们两人朝夕相处,感情渐笃。 随着探索,岩沭发现了更多关于湖底,关于龙,关于那位高人的秘密。 泷夜因为种族限制,所以修习不了那位高人的法术,而且从龙族的年龄来看,他也是刚成年不久,论实力当然也算不得高明。 再加上被湖底的魔气侵扰多年,泷夜的身体状况比外表看来要差很多,幸好岩沭意外获救,同时又阴差阳错和泷夜研习了双修之法,通过这双修功法将他身体里肆虐的魔气引出体外炼化并收为己用,同时又帮助二人增进了修为,真可谓一举两得。 然而等到二人合力破开湖底封印时,却发现湖心深处的魔物不知何时已经逃走了,他们暂无头绪,随后就只能去往龙隐村查探。 虽然已经料想过或许父亲早已往逝,但岩沭依旧决定回家看看。但等他们回到村里才发现,整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座死人墓。 破败的房屋像是被狂风暴雨袭击过一般,整个村子都乱糟糟的,小道上、房屋前,甚至田野里都倒着几具白骨,他们东倒西歪地或躺或坐在各个角落里,阴森死气的白骨上挂着风化的衣服,那头颅上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岩沭和泷夜,里头是强烈的怨恨。 他们不知道在这寒冷无情的天地间躺了多久,尸骨被暴晒雨淋,无人问津。 然而最严重的还是悬崖和山道上,一切都像是岩沭落入湖中前的模样,风化严重的祭台周围都是分不清模样的人骨,大约是被狂风日晒和雨水侵蚀过度了,乃至有些骨架都散乱地堆在一起,根本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模样。 岩沭失魂落魄地走到祭台前的看座上,那儿原先是用木头搭成的简易台子,此刻也早已破败不堪,但那上面中间位置上的人骨依稀可以辨别,那应该是他的父亲。 岩沭看着那白骨手指上熟悉的戒指,突然“砰”的一声膝盖砸在地上跪下,他粗喘了几声,最终还没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 泷夜避开散乱的骨头走到伴侣身边,他遵着人族的礼法也一同下跪并给岩沭的父亲磕了三个头,之后默不作声地将发妻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