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即便是白微这样的逃课大王,也有不舍得逃的课。 譬如Louis指导的实践课,白微一堂也没有错过。 说来说去,白微并不是不喜欢建筑设计,只是比起理论课,还是实践课比较能让他打起精神。而且他真正努力了的话,也可以做得不错。 导师Louis是个四十几岁的西方人,他听说过白微的逃课事迹,不过他还是很喜欢给白微做指导,他说给这个学生做指导特别有意思。 甚至每次放课之后,Louis都会把白微单独留下来,帮他收拾课室。 白微真不知道这是走运还是不走运,被这样一个导师欣赏,连带还要被抓着干活。 更过份的是,Louis总是收拾到一半,就把剩下来的事都交给白微,自己则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无奈归无奈,白微倒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怪罪Louis。Louis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不很帅,但很有风度。如果他再年轻十岁,说不定白微就会爱上他了。 忙活了十几分钟,该做的事全都做完,白微回到桌前,端详着桌上的建筑模型。这几次的课,Louis让学生试着搭建一座体育馆的模型。 白微看着自己的模型,知道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好,但之前Louis还是称赞了他,并叫他继续努力。 真的不想辜负Louis的期待,可是究竟要怎样才能…… 哒。 门那边突然响起落锁声,将白微从沉思中惊醒,他以为是Louis去而复返。正想请教Louis一些问题,然而一回过头,他就愣在那里。 进来的人不是Louis,而是两小时前才在校长室见到过的—— 慕容。 为什么他还没走?为什么他会来这里?……白微脑子里一下子蹦出许多疑问,但是什么也没问,惊愕的表情也收了起来,以一张尚算镇静的脸默然相对。 慕容则是从始至终没有过表情变化,冷冷地看着白微,一言不发地走过来。 站在白微身侧,前方就是摆着模型的桌子。慕容很快将模型扫视一遍,最后看了一眼下方标签上的名字,眼中一道微光闪过。 「你不该来念NS。」慕容说。 「什么?」白微转过身也面向桌子,侧着头,狐疑不解地瞪着身边的人。 「空有概念,基本功太差。」慕容评断,丝毫不留情。 「这种水平,只适合从二流学校毕业。」 「……」白微哑口无言。 那一句戳中了他的硬伤。像他这样不用功的人,基本功怎可能好得了? 这是事实,但他就是不爽被慕容说。 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被慕容抢先一步:「我说过,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倪双有往来。」 白微怔了怔,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再一想,是了,上回慕容就已经这样说过,偏偏之前又被慕容看到他和倪双走在一起,当然就不高兴了。 「你是说过,但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答应你。」 白微嘲讽地说,侧过身面向对方,目光灼灼地直视过去,「我还记得,我也曾经请你别再去sao扰倪双,不知道你又做得怎样。」 慕容静默数秒,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夹在指间,同时转过身来与白微正对,向他示意:「你是说这个?」 白微一愣,瞪着那张支票——竟然被慕容随身带着? 这是什么情况,白微越想越是想不透。 「我可以接受。」忽然又听见慕容说了这样一句。 白微更是整个懵了,瞪大眼睛,吐不出半个字来。 不敢置信,慕容居然有这么容易摆平,一张不伦不类的支票就能搞定? 他的质疑没有得到确认。慕容随即就将支票放回原处,往白微前进一步,不待他想起来后退,就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倒在桌上。 「那么就请你先兑现第一次。」慕容说,用单手将白微的双手制在头顶,另一只手撩起他的上衣拉到上臂处,绑了起来。 整个过程极其之快,虽然后来白微想起要挣扎,但已经于事无补。 或许从慕容踏进课室的那一刻起,有些事就已经注定。 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白微只能暂时放弃,没好气地问:「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什么第一次?」 修长的双眼从上方淡漠地看下来,「zuoai。」慕容说。 「什……」 吃惊过度,白微呆怔了足足五秒钟,猛然咆哮出来,「你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zuoai?zuoai一千次?一千次? 兔子吃老鹰也没这么荒谬! 当然他明白慕容的意思,并不是说一千次一次性全部做完,那不是人类做得到的事…… 但就算分开来做,要做多少天才能做完一千次?就算一天三次,也要做上一年。 怎么可能让他在一年的时间里每天被这个人上三次! 真是活见鬼。他一次也不要,一天也不要! 「玩笑。」慕容说,「把支票给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在玩笑?」 白微不禁皱紧眉头:「……当然不是。」虽然也没有认为真的能够成功,但当时的心情并不是假的,希望慕容放过倪双。 「也就是说,你是认真的。」 慕容淡淡地说,「所以我认真考虑了你的建议,最后决定如何兑现。」 「你……」明明是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人的口吻却是这么理所当然,白微简直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该活活咬死他。 「总之我说这不可能!」 白微气冲冲地叫道,「这根本行不通,我不同意!」 「你的不同意无法成立。根据规则,从给我支票的那一刻起,无论我提出任何兑现要求,你都只能说,好。」慕容回应。 若不是那依然冷漠的口吻,白微几乎要认为他在那里幸灾乐祸,洋洋得意。 也或许他根本就是,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白微越想越气结:「我管你什么狗屁规则,我说不就是不,你立刻放、开、我!」 「……」 也许是认为需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慕容不再搭理他,径自将手伸向他的裤腰带。 双唇在他的胸前印了下去,在rutou旁边打了个转,沿着肋骨来到中央,然后直线下滑,到达腹部。 蓦地,异样的光芒在慕容眼中一闪而逝。 稍稍直起身看向白微,冰冷地说:「今天跟几个人做了?」 一听,白微愕然地忘记了挣扎,脑筋飞快转动,终于弄明白慕容指的是什么,以及,这是怎么回事。 上午在天台,他和封寻…… 味道这种东西,果然不是用纸巾擦擦就能干净。 不过这好像也轮不到这个人来质问他? 「不关你的事。」他冷哼。 「是跟谁?」慕容顿了顿,双眼微微一眯,「倪双吗?」 白微一呆,猛地怒从中来:「不管是谁,这和你有关吗?我爱跟谁做就跟谁做,反正我就是最不想跟你做!」 慕容冷冷看着白微,足足半分钟,终于,不再追问任何。 将白微的裤子连同内裤一道扯了下来,期间手稍稍有松动,白微挣开了一只手,但随即就被慕容抓回去,再度按在头顶上方。 手按下去的时候撞到模型,散了一大块下来。 「你放开我!别碰我!」白微嘶声大叫,几乎连自己的耳膜都被震得发麻。 然而慕容毫不理会,手已探到白微后庭,以指尖将紧闭的xue口大力撑开,白微顿时感到一股被撕扯的刺痛。 当慕容猛然顶了过来的瞬间,那刺痛立即升级为剧痛,冷汗从背上渗了出来。 但其实慕容还并没有真的插入进去,只进入了前端一小部分而已。因为实在太紧,又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干燥的内壁极力地排斥着外物的入侵。 尽管如此,慕容仍不理会,一边用手指将后xue门口的皮肤往外扒开,一边将自己逐渐逐渐地送入进去,一点一点。 痛楚也一点一点,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痛。 白微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发出呜咽,太痛了,真的太痛,他必须逃,非逃不可,否则他一定会活活痛死。 竭尽全力地挣扎,往后退缩,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慕容骤然捉住他的腿,猛力往下一拉。 一下子贯穿到底。 白微浑身一弹,痛得瘫在了桌子上,微微呻吟着,力气从四肢被抽得干干净净。 而慕容并没有就此停止。被挤在紧窒异常的甬道里,相比之下他的火热实在粗壮得有些过分,要动起来有相当困难,往外抽出的时候颇为吃力,没有办法很大动作。 所以他就只是先抽出一些,再推入回去,来回了十几次,终于,湿润的感觉从包裹着分身的rou壁上传了过来。 借助鲜血的润滑,慕容开始大幅抽送,注视着身下人那张布满冷汗的脸,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凶狠贯穿,那张脸越来越惨白,原本健康漂亮的蜜色皮肤,变得如同一张毫无生气的纸。 白微也感觉到自己在流血,脆弱无力的甬道,痛得仿佛被撕裂。那根硬得似铁的凶器,每在体内抽插一次,就将他狠狠撕裂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毫不顾及他的感受,身上的人就如同机器人一般,强硬而且无情地动作着。 白微越发地感到痛苦万分,却又无能为力。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他太痛,痛得气力全无,死了一样地瘫在那里。 除了每当身体里横行的凶器突然整个拔离、旋即又重重顶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体会出于反射地抖动一下,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后庭处,已经坏得不成样子。xue口周围凌乱地分布着红色,鲜红的血仍在一丝丝地溢出来,顺着地心引力而往下滑去。 在这样诡异的景色包围里,一个男人冷酷而凶暴的欲望,不厌其烦地反复进进出出,这情景看上去简直令人恐惧。 然而男人的脸却始终漠然,漠然得仿佛那具在别人体内狠狠肆虐的凶器并不是属于他的一样。 突然,承受了过度暴行的rou壁一阵痉挛抽搐,也绞紧了他被含在里面的分身,他不得不一时停住动作,微不可察地拧起了眉,直到那一阵子过去。 然后,重新继续动作,之后便没有再发生刚刚那样的意外插曲,一直到结束。 这个时候,白微已经有一点意识涣散,甚至不知道自己眼角两边的头发,早已经被泪水打湿。 这并不是哭,只是泪腺根据身体的痛苦极限,而自行分泌出了液体而已。 不要说,才这点痛就不行了真是不中用。敢说这种话的人,尽可以自己去试试看,用任何相似的东西捅自己后面,到鲜血横流的地步。 不流泪的人,泪腺一定是坏的。还能维持百分之百清醒的人,那么根本就不是人类。 好在,白微现在也并没有太不清醒,过了一会儿他便开始有所恢复。 也许是因为身体里逞凶的怪物已经撤离的缘故,得到了一点休息,下身的灼痛虽然没有缓解,但也渐渐有点麻木起来。 于是其他地方的知觉逐渐恢复。白微感到喉咙很干,先前他没有尖叫或是大哭,只是嘶嘶地吸气。此外下唇刺痛,牙关也有点痛,都是被他咬得。 从来没有一次zuoai弄得他这么狼狈,包括上一次也没有。 这根本不是zuoai。 视线下移,来到那人的脸。目光对上那双依旧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一刹那间,如同被一股冰流注入心脏,还来不及辨别痛楚,便已经怒不可遏。 手旁边就是一把清理模型内部用的刷子,白微顺手将之抓起来,往慕容脸上狠狠挥去。 慕容没有避开,或者说他就是没有避。只是距离稍远,白微没能用刷子的木柄打中人,只有毛刷了过去。 刷毛很硬而且粗糙,立即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划出几道红线,但并未渗血。 白微当然不满意,还想再打一次,这次就更加失败,手腕被慕容扣住了。 看着白微,慕容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白微狠狠地回瞪过去,同样一言不发,连骂人都不想,都觉得没有意义。 就这样,寂静的空间里,两个人彼此对视。 忽然,慕容扬起手,一记耳光甩过去。 看似没有很重的一耳光,却将白微的脸打得偏了过去,口腔的内壁被牙齿磨破,一股血腥气泛滥而开。 白微咬了咬牙,回头又瞪向慕容。下一瞬就被慕容捉住胳膊拽起来,另一只手扣着白微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随即,慕容的脸压了下去。 唇与唇相印。 白微恍然怔住,甚至忘了要阻拦,任由那温热的物体钻进了嘴里,凌厉肆掠,席卷到他口中伤处的时候,还会微微刺痛。 简直像在做梦……连做梦也没想到。 他第一次的接吻,会是这样的充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