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诺诺,你好像热情期快到了/哥,可以再给我一针镇定么
陈诺以为自己会疼晕过去,会像上次一般高热生病,然后身体却跟捉弄他似的,让他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感受疼痛与耻辱。 军医来了,满面骇色地替男孩消毒伤口,再覆住伤处替他喷跌打喷雾,臀伤太重,按摩是按不下手的。 男孩将被子盖住整个上半身,脑袋深深埋在细软的蚕丝里,只露出下身那个被打得肿烂的小屁股。 医生一定在想自己做了很坏的事,坏到被丈夫打烂了屁股.... 陈诺不知是羞耻还是疼痛,抑或兼而有之,只觉得浑身都湿黏一片,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夜深了,穆城看着床上控制不住微微抽搐的男孩,对正欲离开的医生道: “你给他推针镇静吧。” 战场上若有士兵受伤疼痛不能寐,推一针镇定便能安睡,虽然男孩只是臀上有伤,但架不住比alpha士兵娇弱太多,打个屁股就疼得受不住了.... 穆城将软被团掀开一个角,刚触到那细软胳膊,男孩便反应激烈地抽了回去,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 男人这便不由分说把他掏出来,裹着被子半拖到怀里趴着抱,将那一截白胳膊紧紧握着,另一手压着他脑袋不让看,叫军医快速把药水推进白到几乎透明的上臂皮肤里。 “唔...不....” 陈诺发出喑哑的哀鸣,在一阵抽搐后很快睡了过去,不知是晕针晕过去的,还是镇定药水起了作用。 书房监控传到了上将的通讯器上,穆城难得晚睡,给贴身部下去了道命令,在一方不大的屏幕上反复看着那名白衣青年的动作,目光深得难以捉摸。 男孩在柔软的大床上趴伏,陷在蓬松的被褥中显得格外弱小。穆城前几日应爱人的要求将床挪到一侧靠墙的位置,只因陈诺说这样就不怕晚上睡觉掉下来了,穆城还答诺诺睡觉老实不爱乱翻,哥又抱着你呢,摔不了... 男孩凄惨的哀哭似乎仍在耳际萦绕,竟让他难以集中心神,穆城放下通讯器,大手盖在沉沉而睡的爱人后脑勺上,轻轻安抚。 镇定剂的效果很好,陈诺这一觉睡的沉,直睡到十点来钟才懵然醒来,睡意过去的弊病就是各方疼痛袭来,只轻轻转了转睡僵的身体,屁股上就是一锥心刺骨,更不用说哭到缺氧而愈演愈烈的头疼。 “呃呜...” 不耐疼的男孩立刻噙了泪,目光虚盯着眼前印着暗花的驼色壁纸,不敢再动弹。 “诺诺醒了?”深沉的男低音让陈诺吓了一跳,接着丈夫厚重的大手便伸了过来,想将他扶起。 陈诺像个受到威胁的小刺猬,他不敢动也动不了,全身跟锈了似的,只能反射性的缩起脖子。 那双大手如今传导给他的,只有疼痛的感知和惨痛的记忆。 “诺诺,喝些水。” 穆城轻拍他单薄的肩膀做安抚,往他脑袋下多塞了两个枕头,递来一杯吸管杯喂进他嘴里,“待会儿醒好了,哥抱你吃点粥。” 清水入喉,陈诺感到好了些,可屁股上烧伤般的疼痛,让他哪怕胃里空空也没有任何胃口。 过了一会儿,要抱起他的大手再度伸来,陈诺想躲却没有力气,跟抱奶狗似的被卡着腋下拎起来,瞬间哀吟出声。 屁股上的钝痛似乎比昨天更厉害了,表皮的破口随着姿势变化跟又要裂开了一般,陈诺眼睛哭到酸胀不堪,可一贴在丈夫身上依旧泪流不止。 “不抱...呜...不吃...” “怎能不吃东西?” 陈诺艰涩地开口,却被丈夫不容置喙地裹被子抱好,细腻的白瓷勺撬开小嘴,温热鲜美的鸡丝粥被送进嘴里。 穆城请了假,甚至可以说是入伍后第一次真正请了个全日假,他对昨日的失态难得的感到后悔,事情尚未有定论,却因爱人的小反应将人重责一顿... 向来自制力极强的上将感到近日似乎被信息素牵动得有些厉害,放下端着的粥碗,低头俯视怀中的爱人,将他一直梗着的身体更紧地搂住。 男孩垂着眼,眼睑肿得仿佛只剩层薄皮,在怀中就算一动不动也难扼地轻轻颤抖,穆城觉得他顽皮又孩子气,却又脆弱敏感到自己无法理解的程度,难以揣摩那颗小脑瓜了究竟在想些什么。 陈诺的西柚味越来越浓郁了,浓到穆城有些躁动,他强抑着心神与身体的反应,大手覆在那张仿佛还带着泪水湿气的面颊上,轻轻抚弄着,沙哑道: “诺诺,你好像热情期快到了。” 听到“热情期”三个字,陈诺霎时一凛,接着便抖的更厉害起来,他之前只经历过两次热情期,许是还年轻的缘故,时间都相距甚远毫无规律。 这几日开始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同,比如更爱粘着丈夫了,比如zuoai时,无论前后哪个xue道都是软的一插就出水...而与之相对的,在这一切骤然而生的爱意与依赖被责打驱散后,面对丈夫身体与信息素的环绕更是数倍的恐惧。 要窒息了...恋到极致又惧到极致的感觉.... 婚后第一次热情期的到来,就该被彻底标记了吧... 陈诺的泪水再度不可遏止的流下来,绵软地轻扯丈夫的衣角,几乎只剩气音地乞求:“哥...让我...自己躺一躺....” 那声音无力但坚决,男孩自婚后虽时常害羞推阻,却从未真正拒绝过,一直半推半就地接受自己所施予的宠爱与欢好。 穆城剑眉紧蹙,似乎因alpha天生的霸道控制欲不能得到满足而着恼,又实实在在心疼一看便是对自己畏惧到极限的爱人。 上将终于妥协,抱着男孩回到卧室放好,又掀开被子给他的小屁股上药。 屁股肿到缩都缩不起来,陈诺害怕丈夫要给自己抹药乳,肿紫臀rou颤颤巍巍地哆嗦,直到清凉的喷雾喷上来,才略微放松一些。 哪怕闭上眼睛,仍能感受到丈夫坐在床头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与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陈诺张了张嘴,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 “哥...可以再给我打一针么?...” “镇定不能多打。”穆城严肃地回绝,好像他坚持要打便又得受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