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为什么那个O可以与A平起平坐/吃醋跑进雪地里触发警报:
穆成给陈诺了备了电子书,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男孩缩在角落的沙发里,几名高军衔的将军与beta科技员随后走了进来,可他的目光依旧悄悄追随着那名一直站在穆成身边的年轻omega青年,看他意气风发地介绍着自己听不明白的内容,那般无所不知的模样,似乎与以国家和工作为重的上将格外合拍登对。 他是谁呢...为什么omega也可以从事国防科技的工作?.... 不需专门介绍大家也都知道自己是上将的配偶,陈诺一直尽量保持不引人注目,索性翻了个身,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脑袋依旧糟乱一通。 若不是帝国的安排,穆成喜欢的该是这样能比肩的omega吧…不然也就不会总是督促自己看书,甚至还让自己去学习第三外语参加考试... 作为上将,穆成真的只是为了属性适配性高才与自己结婚的么...娶回来才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懂,才这样犯点错就狠狠揍么...如果换做娶的是这名omega,大概就不会挨揍了吧... 陈诺越想越难过,又难免想起昨晚的责打,如今翻个身都屁股还肿痛得厉害,背对着沙发掉了好些泪,又怕被听到便强忍着哭声,哭着哭着慢慢睡着了。 穆成忙了一个上午,平日午饭时他会与属下一道在食堂用餐,但陈诺来了就叫人将饭菜送到总控室来。 许是占有欲作祟,虽然爱人经常公开表演,但在私下穆成并不喜欢将他暴露在公共场合,尤其是alpha众多的军中。 “诺诺,起来吃午饭了。” 吃饭时间就得按时吃饭,穆成拍拍男孩的小脸蛋,将呼呼睡着的爱人搬起来,发现手中一片湿凉。 “哥哥...” 陈诺醒了过来,嘟哝地唤着,睫毛还挂着水珠,男人看他一脸泪痕,大拇指轻轻抹了抹,问:“诺诺怎么睡个觉还哭?” “梦到鬼了..” 陈诺不好意思说实话,看到茶几上摆着的食物便明了,穆成也没这些情感上的小心思,夹了饭菜要喂他吃,陈诺吸着鼻子吃了几口,突然瓮声瓮气地问: “哥哥这几天,都是和他在一起的么?” “‘他’是谁?”穆成扬起浓眉,往男孩嘴里塞了块烧鸭rou。 “就是...那个omega工程师?”陈诺也不清楚人家的具体头衔,咽下嘴里的食物,小心道。 “嗯,赵希工程师是两天前来的。” “.....” 丈夫脸面无波澜,又把淋了烧鸭汁的饭塞进自己嘴里,陈诺老实吃下,默默了一会儿,又没忍住继续问道: “他...赵工程师他,有家庭了吗?” 这话里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然而古板又坦荡的上将大人却毫无察觉,略略回忆了一下,答道: “不清楚,待会诺诺可以自己问问他。” “唔...” 陈诺嘴里吃青菜,赶紧摇头表示自己不会问,被丈夫摁住脑袋训了一句“吃着饭呢,晃什么”,就听见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 “!” 赵希正端着饭走了进来,看到上将二人愣了一下,陈诺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种被当成孩子似的喂饭方式十分丢人,条件反射的从他哥腿上爬下来,紧挨着坐到沙发上,蹭到伤处没控制住的皱了皱脸蛋。 赵希脸上带笑,不以为意地举举饭菜,道:“我在这边吃”,说着便走到控制台边坐下,背对二人大方地吃了起来。 穆成才想起来赵希作为omega,每天中午都是在办公室里自己吃的,然而陈诺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这几日赵希竟是和穆成单独吃饭,小脸都是消沉之色。 到了下午,连带上将在内,所有人都要到雪山训练场巡视cao练情况,还得先坐专门的清雪车到现场。外头天寒地冻,穆成本想将陈诺留在办公室看书,叫门口的哨兵看着,可不爱动的陈诺却破天荒央求要去,上将经不住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便让他到了场地就留在清雪车中,耳提面命地嘱咐他老实在车里呆着不许乱跑。 不去不知道,陈诺这下才见识了帝国将士们的强大,仅着单衣在雪原中攀峰爬绳,匍匐竞跑,同时还测试着各种新型武器与交通工具在雪地中使用的情况。 赵希除了体型与外貌,所有的举动都与alpha无二致,连身上都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军装大衣,反倒显得精致的脸蛋格外玲珑,更叫人吃惊的是他对武器装配的熟稔程度,连一众军官都要仔细听他的建议和分析。 陈诺坐在清雪车宽大的玻璃窗后,吃味地看着那一群人中唯一一名小个子的青年,再低头看看一身毛绒绒的自己,若要出到室外还得套上羽绒服与傻气的绒帽,否则就要被摁在丈夫膝上打屁股... 远处的雪地里,赵希端起一把长距枪,照着远山对了对焦,似乎要说些什么感受,因身高差的缘故,穆成竟俯下身挨在赵希身边,从同一角度观察,专注地以对方的视线感受这个武器的利弊。 “!?” 陈诺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曾经引以为傲、苦练十几年的钢琴技艺在军事力量与强权下可笑得像易碎的花瓶。 大概在穆成眼中,自己除了这可恶的皮囊与信息素,其他的一切都不名一文吧... 他深深的嫉妒,却并不讨厌那名叫赵希的工程师,却在看到对方后立刻感到无法摆脱的自我厌恶,他讨厌的是自己,讨厌自己从小不好好学习,眼泪浅成天只知道撒娇,有人照顾就懒洋洋的,挨了揍被哄几下又离不开丈夫了... 陈诺心烦得很,又不甘心不服气,踏着雪地靴趁没人注意到自己时从车上跳了下来想四处走走,他还就不信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在积雪里走了,怎么就不能扛枪端炮了? 清冷的寒风灌进鼻腔,把在暖中熏得晕乎乎的男孩激得瞬间清醒了,他朝反方向的雪松林里走去,走了几步渐渐感到寒意浸骨,才知这深山雪原的冷与成立的冷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深厚的积雪让每一步都迈得极其费力,陈诺又硬着头皮走了一会儿,见前方树干下不知安插着什么装置在闪着红光,想过去看看究竟是,哪知积雪看着平,踩下去才知是个斜坡,陈诺脚下一滑摔进雪里,正好踢到松树杆,树上的积雪扑簌而下,不仅盖了他一脸,过大的动静也触发了装置,顿时整片雪山回荡起令人胆寒的尖锐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