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的蛇精病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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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被叫住的人顿了顿,匍匐在地上的身躯稍稍调转了些,“我在找我的发票。” 那里没有发票。 梅一有点不耐烦了,“你谁啊?管我什么闲事。”直到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捉着举了起来,像举只小猫崽。 他叹了口气,“对不起,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身后的人似乎笑了笑,热气扑在他脖颈上,紧接着他被轻轻地放下了。他转过身,是个身量颇高的年轻男人,戴着副眼镜,扎着小辫子,嘴角挂笑。 “你是谁?” 男人仰头,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你竟然敢问我这种问题,——这里应该是我家吧?” 他干笑了两下,心里有些没底:“这不是言舒家吗,两天不见他去整容了不成…” 眼镜男摊手,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很遗憾我亲爱的哥哥没有告诉你他还有个弟弟,小梅同学。” 梅一的震撼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他在卧室里辗转反侧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言舒这种沉闷的老男人会突然冒出一个弟弟来——弟弟?偏偏是个看上去很爱管闲事的弟弟?该不会他就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入住,再听自己和言舒滚床单的墙角不成?! 带着这些焦虑,梅一抓着被角忐忑地入睡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被闹钟闹醒,给阁楼几个鹦鹉八哥喂了粮以后,开始对言舒进行微信轰炸。与以往相同的是,言舒并没有回复他的质问,只发来一条语音,“我要登机了,五小时内勿联系,有事发邮箱,多喝水,早安。” 他实在是对言舒这种发言敬谢不敏。难道这老男人以为自己很会调情?他梅一是想听你这一句干巴巴的早安吗?老天爷,你的宝贝弟弟成年了没有啊,要是对于本人宝贵的性生活和休闲娱乐造成了影响,那该多么、多么可恶啊! 正当他愤恨地坐在床上用搜索引擎搜索“入住了烦人亲戚怎么办”时,客房的门被敲响了,言亭的声音模糊地传进来:“小梅同学,我做了早饭,你要吃吗?” 在言亭停止敲门的三分钟过后,他看见一个赤裸着双腿的梅一阴沉着脸站在他面前,长发乱糟糟的显然是没怎么梳理,接着这位黑脸先生吐出了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首先,我想禁止…我想委婉地请求你,不要叫我小梅同学。你是言舒弟弟,那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梅一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下,拿起餐勺舀了一口粥,“所以叫我梅一,叫我的名字,全名。” 言亭觉得对方这个低气压的状态有些滑稽,但他硬是忍了忍没有笑出声,拿起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掩盖,“好的,梅一。” 看到坐在对面的人稍微转好的脸色,他在心里暗笑:言舒哪里捡的宝贝,真有意思。 不管吃着饭的两人有着怎样的心理活动,这顿丰盛的早餐确实是被很好地消耗完了。梅一收拾碗筷时虽然仍对言舒的隐瞒和言亭的突然袭击有些气闷,但毕竟——毕竟这个弟弟做饭挺好吃,至少远胜他自己,更不要提言舒那种厨房毁灭者。 他端着碗筷要去放在水池里的时候被惊讶的言亭拦住了,“你要洗碗?” “难不成我白吃你做的饭?” 言亭噎了一下,随即改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有点意外,你会主动洗碗。平常应该都是我哥负责这些吧。” 梅一瞪大了眼,“你开什么洲际玩笑,我住在这儿这么久言舒什么时候洗过碗了,全是我洗的好吧!” 抛下言亭一脸迷茫的呆在原地,他打开音箱放爵士开始摇着身子洗碗,没多久几个碗碟被清洗干净放进消毒柜,“!” 被静立在厨房旁的言亭吓了一跳,梅一扶着流理台面,“走路不出声啊?” 言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裸腿和宽松到能看见胸骨的圆领t恤,“你和我哥是情侣关系吗?” 梅一在心里呸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你觉得我像是能和言舒做情人的样子?” 言亭恍然大悟,“原来是炮友?” 梅一点点头,觉得言亭纠缠这种事情的样子非常无趣,“让让,我要去睡回笼觉了。” 言亭从善如流地侧开身子,看着这位牙尖嘴利的美人走上了楼梯又摔上了门——那就更有意思了。 言舒的飞机下午四点准时到达,他拉着行李箱找到来接他的助理,“言监,去哪里?”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公司,才不是因为想念堆积如山的通知和文件,而纯粹是不愿去面对家里两尊大神。不过,也许,可能,大概…言亭和小梅也能和睦相处吧… 此时在言舒脑海里本该“和睦相处”的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在和睦相处。肩靠着肩在梅一的卧室里打电动,梅一拍着坐垫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言亭的脊梁骨,“拐弯啊,按LT拐弯!” 言亭明显被他吼慌了,手上动作更乱——车毁,wasted,又一次被警察拦截了,梅一瞪他一眼,夺回了手柄,“你到底会不会玩啊?” “我不会啊。”言亭坦然道,在游戏里重开太多次后反而释然了,向后倒在抱枕上。 瞥了一眼似乎在小憩的言亭,梅一哼了哼又重新在洛○矶的街头兜了一圈。 “…你干什么?” 差点又撞墙!梅一愤恨的回头,发现罪魁祸首正一脸无辜地戳着自己的大腿,“我说,你看上言舒哪点了,跟他睡这么久?打炮就算了,居然还住进来,日常生活里他挺无聊的吧?” “我倒是有事情要好好问问你,”反手给游戏机关机,屏幕的冷光熄灭后卧室内瞬间陷入了黑暗,梅一按亮台灯,贴近正斜躺着的男人:“据我所知,这房子是言舒两年前买的吧?虽然我没什么立场质疑他的亲弟弟,但你突然入住这件事完全没通知我,我感到不爽是当然的吧?” “我做错什么了?”言亭仰头看他,昏暗的黄光中他只能看清对方顺着脖颈倾泻而下的长发蜿蜒轮廓。 “你最好别太碍事,言舒不大住家,平时我待在这里的时间比你哥要多多了。有事缠着他去,不要干扰我…唔” 微凉的手指伸进了口腔,捉住了喋喋不休的湿软舌尖开始上下呷弄。梅一想咬他,却被掐住了脖子力气乍失,原本半跪着接近的姿势被放倒,言亭背着光的影子像暴雨前的乌云一般覆压下来,他含混不清的脏话没能说出来一句,尽数模糊在喉管里。大脑因为缺氧开始混沌了,但梅一还是努力地给了言亭一巴掌——被对方很轻易地接住了。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嘛,你果然喜欢这种…对待,喏,”言亭语气带笑,慢慢松开扼在身下人脖颈上的手,膝盖压蹭着梅一下体抬头的性器,“这下我倒是能理解你找我哥的理由了,怎么样,考不考虑下我?” 他贴得极近,梅一模糊的视野里只能看见言亭那双瞳孔浅淡的眸子,他的身体太习惯于这种快感,以至于他瞬间耽溺于其中,根本没在听言亭说的话。“滚…”他伸手想给言亭那张笑脸来一拳,又被制住要害,喉咙里违背主人意愿地泄露出甜蜜的呻吟来。 “实在不喜欢也不强求,但你确实很合我胃口,真的不试试么?” 说完这句,言亭当真站起了身,壁灯被打开,刺目白光一瞬间照亮了阴暗的角落。梅一躺在地毯上心跳如擂鼓,缺氧所致的黑斑还在视线里徘徊着。 傻逼…他捶地,咬着牙开始处理自己被激起的欲望。发什么疯啊,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