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铖是他们最重要的
沈棠对莫铖说过,他思念自己的父母,渴望回归正道的身份,所以他……离开了他。 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将自己的行为归结于这样的理由。 但是…不,这并不是全部原因,甚至不是主要原因。 两年前,刚刚坐上魔尊之位的少年坐在篝火旁守夜,诛罪剑被搁置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莫铖蜷缩在他身边昏睡着,面容因为白日交战时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这应该是非常英俊的一张脸,但沈惊澜看不清。 他已经看不清这人的面孔,视线中所有人型物都被扭曲成奇怪的样子,像画中剪影从纸间挣出,一群薄薄的魑魅魍魉——哪怕他知道这其实只是自己的问题。只是魔气在污染他。 他用舌尖舔了舔犬牙的尖端,略微施力,试图让疼痛压抑住日益侵蚀理智的暴戾。 他身边还有莫铖,男人毫无防备的昏迷着,就像是……一个最好的活牲或祭品。 沈惊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双手扣在莫铖脖子上的,他感受着掌心下属于鲜活生命的脉动,双手不自觉收的更紧,他加大力道的速度很慢,像是期待莫铖能及时醒来,又好像只是想多看一会男人挣扎的样子。 虽说他现在眼里的莫铖,也只是个扭曲的皮影模样。 如果有高维世界的存在来观测此地发生的一切,就会发现,少年浑浊的嗜血和杀意是魔气所致不错,但他将身边一切都看做画中魍魉的情况,可并不是因为魔气。 他的存在本身在与世界割裂,他正在升格,拥有这个被剧情锚定的世界所不具备的资质:【真实】。 沈惊澜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但他并不感觉自己需要调整。他一向没什么波动的情感正在剧烈起伏,因为这伴随着杀意的兴奋。 “主……咕唔……主人……?” 莫铖醒了。沈惊澜不知是满足还是遗憾地想。他没有松开手,神情平静地看着在自己手掌下呼吸越发困难却没有挣扎的皮影,看他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然后在某一个节点,突然猛的回过神来。 ——我正……在干什么? 少年的眸中掀起惊涛骇浪。 …… 莫铖没有动。 他只是略微仰起头,顺从地展示自己沾满jingye而显得有些狼狈的面容,沈惊澜能看清这张面孔,沉默的,英俊的,有些苦难的痕迹,像海边一块被浪花拍打惯的礁石,嶙峋而又深沉的……不是什么虚影,是切实存在的。 在担任魔尊的一年里,他一次次被魔气侵染失控,都是被莫铖所唤醒的。 每一次,在沈惊澜还残留意识时的驱逐下,莫铖都没有离开过他。 男人略微起身靠近了他的主人,这本该是个具有压迫力的姿势,莫铖却引颈受戮般,将喉结贴近了少年唇边,引诱主人咬住自己的命脉。 沈惊澜很多时候会很像小孩子,总是先是将看中的目标地点舔吻一遍,再小口小口的轻咬上去。 这样很容易留下大片青青紫紫的标记,沈惊澜像只刚刚觉醒了领地意识的动物一样喜欢上标记他的所有物。 主人很任性。但主人其实从来没有对他造成过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主人只是对自己……缺乏信心。 莫铖闭了闭眼,顺从地将自己献出更多,他知道主人会喜欢这种……臣服性的举动。果然,他能感觉到沈棠啃咬的动作开始显得有些急躁,手指也伸进男人大敞的衣襟当中,冰凉的指腹按上胸前的小小凸起,激得本就敏感莫铖闷哼一声,乳粒自发挺立起来,顶着给予刺激的那只手。 胸部比起其他地方而言其实并不算太敏感,但主人对此仿佛有种自己也没有发觉的特殊的执着,总喜欢依靠或者埋在里面,手法乱七八糟的揉来揉去。 或许是因为这份不自知的偏爱,每当胸前被触碰到的时候,饶是莫铖对自己的忍耐力有些自信,也会忍不住一下子红了脸,口中泄出原本压抑着的闷哼和呻吟。 他下意识地用手背遮住半张脸,又很快带着一些奇怪的念头将手移开。 希望被注视,希望就这样被主人看着……面容也好,窘迫情动的神态也好……希望这些能吸引主人的心神。 光是这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就让他双腿有些发软,莫铖索性大胆起来,随意蹬掉裤子,张开双腿跨坐在少年身上,低声叹了口气。 他将身体往前一倾,下巴虚虚枕在沈惊澜肩头,自己有些粗暴的将手指塞进后xue中开扩。受过调教的身体轻轻松松让莫铖伸进两根手指,早已熟悉性爱的身体立刻对入侵者表示了欢迎,紧紧地吸附上去。 莫铖对这具放荡的身体不以为意,甚至有兴致抽出湿哒哒的手指,特意展示给少年看,像条猎犬在向炫耀自己的收获,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啊。 沈惊澜莫名其妙有些恼羞成怒,在莫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成功地让这条傻狗哆嗦了一下,下身竟然已是泻了。 莫铖扩张的动作一顿,安静的迎来这一次高潮,本还处于不应期的身体愈发敏感,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沈惊澜掐住他的腰,将自己的阳物抵在已经柔软的xue口,然后松开了手,让莫铖自己靠着体重慢慢坐了下去,把整根rou茎吞到了最深。 …!!!! 莫铖死死咬着牙才没有尖叫出声,双手紧捂住嘴巴,无力地伏在沈惊澜肩头,耳边传来幻觉般的低低的笑声。莫铖已经许久没见主人笑过,恍恍惚惚地想抬头看一眼,却被沈惊澜扣紧了腰身,让他上下起伏身体,自行吞吐自己的欲望。 后xue自下而上被撑开,靠着重力又稳又狠地撞进最深处,然后再被强行分开,只留下一个顶端含在xue口,又重重坐了下去。 几下撞击都是缓慢而又充实,有种被填满的感觉,稳稳撞进很少被侵略的深度,带来一种怪异的满足。莫铖虚软的双腿还跪在床上,身体本能地开始躲避这仿佛要把大脑弄坏掉的强烈快感,每每在少年想要顶进更深的部位时用些力气分担身体的重量……效果虽然微小,但至少胜过没有。 难言的麻痒在身体内部不断蔓延,从尾椎直直冲上大脑,在脑中炸开一片白光,仿佛连思考能力都一并丧失掉,满脑子只有他撞向主人大腿时发出的啪啪声,名为快感的毒药从交合处分散开来,遍布四肢百骸,连手指都克制不住地在颤抖。 “主人…哈啊……主人,太快了……唔!”一句本该完整的话语被顶弄得七零八落,但还是没能将慢一点的请求说出口。臀缝和沈惊澜的小腹不间断地撞在一起,都泛起了阵阵热度,xue口也被快速的抽插磨的火辣辣的,已经不用寻找什么敏感点了,无论蹭过哪处嫩rou都能逼得他发出喘息呻吟。 压抑过多的yin叫全变成了一声声低哑的闷哼,处在不应期尤为敏感的内壁还在被狠狠摩擦,逼得莫铖只能用沙哑的声音附在少年耳边慢慢地叫。 沈惊澜在昏暗的光线下侧过头,看到了莫铖紧蹙的眉和发红的眼角,只觉得燃起了更加狂热的欲望,憋着一股火气狠狠抽插了几十下,才第一次发泄在男人体内,那股莫测的戾气也随之消去。 他环着怀里湿漉漉的男人。这是沈棠的“爱人”,这是他的玩具,无论是沈棠还是沈惊澜,都不能否认……莫铖是他们最重要的…… 他不确定,他不知道,他不理解,他嗤之以鼻。爱是什么东西?爱算什么东西?莫铖眼中全然的依赖和顺从又是什么东西? 他只是死死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