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浑噩(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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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垂着吊灯。 明亮的光线被划分割成棱形的碎片,就像洒落一地的,打碎的镜子。 江临数着那些明明暗暗的棱形,在数到第六十七片的时候,程翰回来了。 他偏过头去,面无表情。 楚秦走了。 他依旧躺在那床上,浑身赤裸。 后xue的撕裂似乎有些严重,红肿得更厉害了,应该流血了,他也不知道。 口枷已经被拿掉了,但他的舌头还是不听使唤。 他也并不想说话。 而程翰穿上衣服,又是那个程家的大少爷。疯狂和阴沉都被他自己隐藏得很好,他看起来就如同一位无可辩驳的贵族。 他如同征伐的将军,扫视跪倒在自己身下,被征服了的奴隶,“你现在可真难看。” 他评价着,“后面都合不拢了,什么都漏出来,真恶心。” 江临却连眼神也懒得给他。 现在他很累,也很困。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程翰却不让他轻易休息,他挑起江临的下巴,问他,“做什么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像你以前一样,乖顺一点,少惹我生气,好好做一个宠物,难道不比现在好?” 江临笑了,“我还不够乖吗?大少爷?” 程翰讨厌死了他这幅模样。 明明只是一个被踩在脚下的Omega了,他却总是这样。 说着看似恭敬的话,却总是把他气的跳脚,在这样的江临面前,程翰自己反倒像是那个狼狈的跳梁小丑。 程翰拽住江临的头发,咧开嘴,“你这样子,让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 “猜猜看,谁来看你了?” 江临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心底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睁大眼睛盯着程翰的嘴。听他阴冷地笑,“哈哈,是允允哦,惊喜吗?” 江临哆嗦着唇,他的脑袋仿佛锈住了,一点也转不动,程翰的话他听到了耳朵里,却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意思,只能重复道,“允……允?” “是的,没错,我亲爱的弟弟,他来看你了,”程翰抚摸了一下他被黏液粘住的头发,“他刚刚就来了呢?不过你还在忙。我叫人送他去休息室了,你要去见见他么?” 江临的脑袋迟缓地运作着,刚刚,允允来了?刚刚他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和眼前的Alpha交欢。 他的后xue不知羞耻地吃下了两根yinjing,腿根满是白色的液体,而他自己,他放纵自己,他沉溺在快感里,甚至被cao得高潮了。 他开始拼命地回忆自己那时候该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表情,有没有浑身潮红,宛若发情的丑态,有没有呻吟出声。 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许是叫过几声的,但具体的记忆一片空白,仿佛被偷走了一样。 巨大的惶恐攫住了他。 他那么那么努力想要在晚颜和允允面前掩盖这一切,但就在刚刚,难道这一切就要被发现了吗?他那狼狈羞耻的模样,他那毫无廉耻的呻吟,那像狗一样束缚着他的束具,他满是爱欲痕迹的,肮脏的身体。难道就这样,要被允允发现了? 江临无法接受这件事。 第一次的,不是因为疼痛,他却开始颤抖起来,“来……看我。是什么意思?” 程翰笑了,就像从他嘴里听见了一句天大的玩笑话,“你猜猜看呢?阿临?” 这之后,大片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程允对面了。 身上被裹了衣服,一身白色的,再普通不过的实验体的衣服。但他们没有给他清洗。 现在江临十分庆幸这件衣服是白色的,这样即使是白色的jingye,或者透明的肠液,也不怎么看得出来。 他脑子不清醒,压根忘记自己除了浑身情事留下的液体,还有血迹了。 臀部很疼,除开那被反复折磨的xue口,程翰和楚秦还在他臀上留下了好些鞭痕和巴掌印,臀峰红肿。现在让他坐下,伤口被挤压,撕裂,和凌迟的痛苦没什么两样。 但他还是装作无事地坐了下来,控制住全身的颤抖,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涣散的瞳孔聚焦起来,颤声叫对面的人,“允允。” 程允大概长大了一点,睫毛却和小孩子的时候一样长,他沉默地坐在他对面,也不愿意抬头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江临突然觉得,明明自己有穿着衣服,却依旧如同脱光了一样,站在允允身前。 他反复地,神经质地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衣服,反复确认是不是一点脏污都看不出来。 尽管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欲盖弥彰的傻子。 而他的允允,他坐在对面,看起来依旧沉默,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艰难地开口,告诉江临,“昨天,程翰来找我,说,带我来见你。” 于是今天他便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他来的时间并不凑巧。那些带他的Alpha听说他要来找江临,还是被程翰允许的之后,都戏谑地笑着。他们互相挤眉弄眼,笑了好半天,才把他带到了那个房间门前。 里面的场景,堪称噩梦。 “我,来的时候,”程允艰难地吐字,“我看见,看见你……” 他偏过头,咬住嘴唇。 江临的脑袋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 他抓住程允的胳膊,急迫地问,“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 程允避开他的目光,甩开他的手臂,往身后躲了躲,咬着牙不肯说话。 昨天,程翰找上了他。 他们的父亲,终于在这么多年之后想起了他。 程翰告诉他。那个人说,他为程允挺过了实验,成为了一个有异质信息素的Omega而骄傲。还说,打算择日将他接回家。 程允忽略了程翰说这些话时阴阳怪气的语气,只冷冷地退后,“我没有父亲。” 程翰发出一声嗤笑,“不要给脸不要脸哦允允?” 程允瞥了他一眼,“我的哥哥,也绝不是你。” “不是我?”程翰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嗯?” 程允不说话,只倔强地看着他,一点也不肯松口,也不肯让步。 程翰反而笑了,仿佛想起了什么滑稽的事,“我不是你的哥哥?呵呵,那是谁?江临那个婊子吗?” 程允讨厌他提起江临时戏谑的眼神。仿佛他们在讨论的是一件不值一提的脏东西,他沉下脸,“你说他什么?” “我只是在遗憾,我可爱的弟弟眼光不太好,”程翰状似惋惜地说,“他可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那也轮不到你来说他,他可比你好多了,”程允毫不犹疑地反驳道。 “比我好多了?”程瀚挑起眉,程允注意他额角的青筋一下子暴起了。 程翰阴沉着脸,冷笑着重复,“比我好多了?” “是了,是了,你们真是亲父子了。连骂人的话都一样呢,我亲爱的允允。”他阴阳怪气地讽刺道,旋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又开始笑了。 程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像一个疯子一样笑的前仰后合,他站在一旁,攥紧了拳头。 等程翰笑够了,他直起身来,一下子坐到了一旁华丽的扶手椅上,只着下巴,戏谑地看程允。 他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你想明天来见见他么?” 程允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他当然想见他的。 自从分别以来,他朝思暮想了这么多年,他也知道了很多他小时候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信息素,比如魔香,比如他是如何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被为难,他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可只有晚颜偶尔有见他的机会。 程翰见他这样,微笑着点头,“好啊,那我明天叫人来接你。不要让我失望,允允。” 话已至此,再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程允站起身来,在他走之前,他瞥了一眼程翰一直摆弄的扳指。 那个那是一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扳指,正中间镶嵌了一颗圆形的宝石。 那个扳指十分恶趣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宝石,竟然状似人眼。正中间漆黑的瞳孔泛着死气,可怕极了。 程允厌憎地瞥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他心想,程翰这个恶趣味疯子。 然而那天他还不知道,佩戴状似人眼的宝石,并不是程瀚最叫人恶心的事。 因为他还不知道第二天等着他的是什么。 尽管知道程翰突然带他看江临,准没安什么好心。但他实在是太想哥哥了。想到即使有预感到这之后隐藏的恶意,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然而,那天他看见的一切,注定会成为难以抹去的噩梦。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见了什么。 那张华丽而巨大的床上,是他所谓的亲生哥哥程翰,还有一个陌生的Alpha,还有,还有—— 江临。 他们三个人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江临北他们围在中间,身上满是黏液和欢爱的痕迹,对了,声音,似乎有人在呻吟。 甜腻地呻吟。 程允的脑子要炸了。 自从他从镜子里看见那副画面的瞬间,他就只想要逃离。 那时候他才知道,研究所里疯传的,江临是个勾引Alpha的婊子的传言,竟然是真的。而他绝对不会想到,他勾引的对象就是程翰。 江临当然知道程翰,因为程允和他讲过。连带着告诉他,程翰是怎样一个偏执的疯子,曾经他是怎样阴沉又恶意的对待他,他也告诉过他,程翰是怎么把年仅十岁出头的他送进的研究所的。 程允不明白,江临怎么就和程翰搅在一起了。而且,为什么就偏偏是程翰呢? 他难道不知道,不知道程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那一瞬间,程允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他仓皇逃离了现场,却被程翰的人捉住,强行带到了这个房间。 他们说,江临一会儿会来的。 他确实很快就来了。 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实验体会穿的白色制服。但他还是一眼就从那宽大袍子的边缘,看见了暧昧的痕迹。那是激烈性事才能留下的红痕。 程允就如同被那伤痕烫伤一样,垂下眼去。 他好像有些知道为什么江晚颜从来不让他去看江临,每次晚颜和江临见面之后,都会吵架了。 但他还是不肯相信,于是他艰难地发问,“哥哥,是程翰逼你的吗?” 江临把头扭向一边,艰难吐字,“你……别管。” “我为什么不管?”程允情急之下,去捉江临的手。 却没想到江临下意识地一躲,“别碰我!” 手没有抽出来,袍子却滑落了。露出那苍白细瘦的手上,和上面遍布的红色爱痕。 江临像被蜇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逃避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 至少,他不想在现在见到他。 程允也看愣了,不由得松开江临的手。 江临借机把袖子捋下去,一点也不肯让他看到了。 “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因为他们为难你吗?还是因为有人在逼你,”程允几乎是在哀求了。 他眼里的着急却一点也没退去,那澄澈的眼神就如同火一样,灼烧着江临。 他不敢看他。 到了今天这地步,说不得是自食其果。 是他自己顺势接受邀请爬上了程翰的床,也是他自己死撑着不肯告诉弟弟meimei,他无可争辩。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即使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腺体,即使会被晚颜和程允发现他的不堪,他也怨不得谁。 而且他还偏偏出现在,他最不想让他们看到的时候。他躲她们躲得那么辛苦,就是因为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放纵,堕落和沉沦。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都做出了些什么事。 甚至是简简单单的追问,都能轻易让他陷入疯狂。 于是他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一样,“不要说了,程允。不要问了,回去。不要再来了。”他的语气里说不得带了一点颤抖,“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 但程允已经不再是会被这威慑到的小孩了,他一点也不愿意放过他,他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问,“为什么,哥哥?是因为魔香吗?” “我知道,我听说他们一直想试验能不能更安全地使用魔香,”程允说,“是因为你是晚颜的哥哥,他们才这样对你吗?” “你在说什么?”江临苍白着脸,惊诧地问,“这和晚颜没关系。” “那为什么啊,哥?为什么是程翰?你难道不知道程翰是什么样的人吗?”程允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江临,“你不知道他有多暴虐?” 江临脸色白了白,程翰有多暴虐,他再清楚不过了。 是的,程翰暴虐残忍,是他在他身下做婊子。是他刚刚还在床上被双龙。是他即使被再恶劣的玩弄,也没有拒绝。也是他在分化之后,几乎自暴自弃地任人cao。 这都是他自讨的。 他卑微下贱又肮脏。 程允那纯粹而炽热的眼神扎得江临疼,如同照妖镜一般将他不堪的一面直直暴露出来。 他内心的痛苦的地狱终于,终于忍不住。露出了那可怖的一角。 他的灵魂在程允的追问和关心里被反复炙烤,现在,此时,此刻,他捂住耳朵,声音里已经参杂了一些癫狂,“闭嘴啊!不要再问了!” 眼前的人一下子让程允陌生了起来。他从没有见过江临这幅模样。 程允被吓得不轻,“哥哥?” 江临在阴霾中微嘲地低笑,逐渐,低笑变成了大笑。 他似乎看不到乎程允震惊的眼神了,声音就像从空邈的远方传来,“程允,你管我做什么。” “你难道还能做什么吗?你什么都做不了。” 就如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鲶鱼胡子逃跑失败,被他们一点点折磨致死一样,也如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叶闵取走他的腺体,把他变成一个Omega一样。 而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在鲶鱼胡子死了之后,他有多少天吃不下东西,稍微碰到就会吐。那段时间,他甚至连血都不能看。 他捂着脸,嘶哑着吼叫,“你什么都做不了,就不能好好回去,过你的好日子吗?” 空气那一刹那安静了几秒。 程允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哥哥?你说什么?” 江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答他。他似乎是累极,又似乎终于崩溃。 唯一能勉强支撑起他的理智的,只有面前程允受伤的神色。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习惯性地感觉心疼,刚张开嘴,却被程允打断了。 程允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漆黑的眼睛亮得惊人,“不用说了,哥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