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国王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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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听说了吗?”莫那拆下床罩,似乎还留着潮湿水汽的布料下的床垫也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欲味,她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神情。 盖里推着清洁机进来,他对雇主的八卦并没有太多兴趣,可是那个叫做亚索的男人太好看了,这是有关于他的话题,盖里竖起耳朵“怎么了?” “兰谢尔先生又要送那个漂亮男孩一匹马,不对,兰谢尔先生每天都在大把大把的给他的sugar baby花钱。”莫那眨眨眼,指着洁白床单上凝固的jingye和干涸的可疑水渍“我的老天,兰谢尔先生对他相当着迷,你不知道他们每天晚上zuoai多么疯狂,我听……” “莫那,亚索先生有名字,而且这个话题不该被你讨论的。”盖里将吸头覆上床垫,电机旋转的轰鸣声很快盖住两人的声音。 被讨论的两位主人公正在瑟提位于市郊的马场内,临时被传唤而来的造型师正往亚索脖子上涂抹遮暇,这里满是瑟提的吻痕和齿印,以往亚索可以面不改色的穿着宽松的睡袍,敞着一大片青紫的胸口进行他的日常生活,但这次不行。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亚索有些焦躁的拍了拍桌子“那是你的mama,瑟提!你让我这样去见你的母亲,她会怎么想我?瑟提新养的糖宝?一个男妓?” “放松!”瑟提被骂的有些懵,亚索穿着立整的马术服,黑色的紧身西装上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与纤细的腰肢,他雪白的长发从一侧肩头整齐落下,气质远远胜过那些世俗皇权的贵族“老妈看到你,她只会觉得:这个小公主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屈尊降贵的跟我儿子约会。” “可为什么我们不能上门拜访?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反倒让你母亲先送我,这太不礼貌了!”亚索还是气呼呼的,等造型师给他扣上领口,瑟提便伸出手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因为她说想亲眼看看你骑上她给你挑选的马是什么样子。” “我怎么骑?我走路都费劲。”亚索瞪了瑟提一眼“从今天起,你一周只能做两天。”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瑟提怒极反笑,干脆停下不走了,他把手收回来交叉抱在胸口,似乎只要亚索再坚持下去他就能爬地上打两个滚,颇有一副个位数年纪的男孩耍赖的气势。 “死了也只能一周两天。”亚索坐上观光车“你上不上来?” 瑟提大佬别无他法,皱着脸挪动他尊贵的屁股坐在亚索的旁边。 亚索用发卡挽起长发,零碎的白发在今天明媚的阳光中镀上金光,他咬着唇,表情看起来的确不轻松。这让瑟提一股郁气被戳了个口子,他抓住亚索冰冷的小手放在掌心搓了搓“别担心,我上个月就跟mama说过你了。” 说什么?亚索回忆这个几个月自己干过的事,因为不愿意出席公开场合让瑟提不得不在家过了自己的33岁生日,亲手做的蛋糕难吃到让瑟提痛哭流涕说他想到了上帝和母亲,当晚被cao的不省人事。 每天给hasaki烹饪A5和牛却因为太难吃只能扔掉,而瑟提自信满满认为那是亚索为自己亲自下厨,感天动地的吃了三天碳,后来在hasaki的小碗里发现了没有焦黑的完美成品,当晚把亚索日的头晕眼花。 在教练的指导下练了两天车的亚索自我感觉良好,过于自信于是决定直接练习倒车入库,一脚油门当成刹车拦腰撞坏一整排车,瑟提在视频里看到一片狼藉的车库免费体验了一把脑淤血,决定送给亚索一匹马转移他的注意力,当晚把亚索干的死去活来。 真是辛苦我了。亚索面无表情的狠狠踩了瑟提一脚,男人很是无辜的嚷嚷一声“我只是给老妈看了下你的照片。”他给亚索看自己的手机桌面,那是亚索弹钢琴的一个live照片,洁白光亮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前坐着的亚索穿着一件宽松米色套头针织衫,他赤脚踩在恒温地板上,一只手挽住长发,一只手随意而流畅的弹出几个音调。发现瑟提在偷拍他,他回过头来,眉眼清浅的带上一层笑意。 “瑟提。” “我mama说她非常喜欢你。”瑟提也忍不住拥抱触手可及的宝贝,他一只手指着前方“你看。” “嘿,亚索,这边!”一位白色头发的中年妇人对他挥了挥手。她穿着孔雀绿的刺绣丝绸旗袍,看起来是与瑟提截然不同的,十分温婉而美丽的江南女子,她迫不及待的朝着亚索快步走来,主动与他贴面吻。 “我知道咱们艾欧尼亚不兴这个礼,但是我只是想亲你一下。”她轻柔的笑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亚索,眼中浮现出藏不住的惊艳“你拥有比我想象中更摄人心魄的美貌。”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亚索,我叫蔺秋,是瑟提的母亲,你可以叫我蔺阿姨。”她十分自然的握着亚索的手,将他带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去。 瑟提被两人抛在后面,在母亲面前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的抱怨“妈,我坐哪?” “你已经三十三岁了,瑟提。”蔺秋看也没看他一眼,休息区的阳光房显然已经被他母亲提前安排好了位置,亚索在蔺秋身边,另一张椅子无处摆放只能被放在桌子的另一头背对马场。 “老妈,你抓紧时间,晚上我就把他带回家。”瑟提色厉内荏的重申主权。 蔺秋懒得理他,她握着亚索的手。那只手真是漂亮,冰肌玉骨,骨节分明却有着纤细而微粉关节,蔺秋颇为失态的搓了搓,发现那上面并没有上妆而是原本的肤色后,她不由得又去看亚索的脸。 “亚索,你是做娱乐艺术行业的吗?” “没有的蔺阿姨,那些东西我只是小时候学过一点,现在我还在上大学。” “还在上学?好孩子,在哪个学校?”蔺秋很是欣喜。 “东南大学。”亚索第一次谈及自己的情况,这是诺克萨斯最顶尖的大学之一,让瑟提心虚,蔺秋也是一样,她一个书香门第家的小姐,生下的孩子连大学都没有考上。 不止如此,瑟提在外的形象一团乱糟,他一屁股烂债,暴力,滥交,持枪伤人,除了掩盖自己通过资本入侵议会以拓展他黑色帝国版图的行为,从未在意过这些身外虚名。 蔺秋连连感叹“真好,这孩子,真好。”她骨子里是个传统艾欧尼亚女人,相当反感瑟提处理感情的态度,却也不知道怎么管束。 她看着亚索乖巧漂亮的样子,爱不释手的摸了两把,而另一边瑟提插着口袋两腿拓在桌上,指头转着小餐刀玩出了花来,蔺秋没眼看,瞟一眼都嫌烦。 “走吧,别忘了正事,咱们去看看阿姨给你挑的马。”蔺秋牵着亚索起身,来到一处宽敞的马厩。 这里是兰谢尔家的私人马场,马厩中马匹数量不多,亚索很快被一只黑马吸引了注意。 “它跟惊人,对吗?”蔺秋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它的槽位前停下脚步,轻轻拍了拍黑马的脑袋,它的年纪似乎已经很大了,皮毛暗淡,动作迟缓,但不妨碍蔺秋看到它时流露出的柔情。 “这是当年瑟提父亲把我们接回兰谢尔家后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它的名字叫梦魇。”她牵着黑马走出来,围着马厩慢慢的绕着圈子。 “他是靠做du品,打黑拳起家的。”蔺秋抿了抿唇“我嫁给他父亲后,因为涉案没有办法回到艾欧尼亚。为了我们母子的安全,他把我和四岁的瑟提送到比尔吉沃特边境呆了一段时间。” “十年。”瑟提突然道。 “瑟提憎恨他的父亲,哪怕他死了也没有得到瑟提的原谅。因为……”蔺秋顿住,她握住亚索的手“在边境的那段时间,除了靠拳头,瑟提别无选择。” “你不要怪他,瑟提不懂什么是爱,他父亲迫不得已给他做了个坏榜样,所以你得教教他,亚索。” “老妈,这跟他没关系,而且你不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恶心吗?”瑟提有些别扭,他将梦魇从母亲手里接过,三人一同并排走着。 蔺秋笑容如水“你没有见过,瑟提,但爱是存在的。” “亚索,看看阿姨送给你的马。”蔺秋从马场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缰绳,温顺的白马拥有一身靓丽的毛发,它还没有成年,在黑马边上显得娇小可人,活跃的在几人面前走来走去。 她将绳子放到亚索手上“给它一个名字吧,亚索。” 在亚索轻柔的力道中,小白马慢慢停下了动静,它低下脑袋顶了顶他的新主人,大大的眼睛半阖着看着亚索。 “黎明。”亚索握着缰绳安抚着活泼的小马,另一只手碰了碰瑟提,男人反扣住那只手掌,十指交缠,火热的温度从掌心冲向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