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野男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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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没等小胖子反应过来,闻棋生灼热的唇贴在了对方光滑的颈侧,用唇细细的抿,不在上方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手指撑开过于紧绷的领口,将对方颈部皮肤露出更多,以供自己吮咬。没有瑟缩,没有闪躲,如承接露水的尖牙或是勺着蜜的软壳,他可以轻易掌控,磋磨,或者更多。 似乎在暗示他可以更肆意一点。 于是干燥的唇贴着白嫩的皮肤摩挲,湿热的舌沿着鼓动的脉搏舔舐,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渍。 更底下一点,他碰到了对方不明显的锁骨,忍不住用牙齿细细啃食,听到对方细微又忍耐的气声。 他松开紧咬的软rou,留恋一样地用唇摩挲片刻,拉扯着领口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如同欲望,借由黑暗的遮掩,撇去白日束缚,得一时放纵。 又都在忍耐,忍耐放纵之后的放纵。 这种年纪真是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撩拨,闻棋生这样想着,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更过分了,无休止的自我纵容只会令自己更加疯狂。他无声在心底叹气,责怪对方无意识又无知的引诱,也恼恨自己被轻易勾动,最后惩罚似的在那覆了一层软rou的肩颈咬了一口。 这次没有咬出血,钱多还是忍不住叫声,幸而闻棋生早早让他自己捂住嘴,他很听话,只在鼻尖溢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一阵寂静后,闻棋生松开指尖的布料,具有高弹特性半高领打底恢复了原状,稍显松散布料组织彰示了他方才的‘恶行’。 闻棋生微侧过头贴着对方软乎乎的脸颊,平复呼吸。 过了一会儿,钱多才拿开自己紧捂着嘴的手,语气竟还有些委屈:“你,又想吃桃子了吗?” 闻棋生抿唇,一时无语。 半晌,他才说话。 “你亲我脖子,我咬口桃子,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钱多讷讷言,明明冲着他的脖子又舔又咬又亲,还用手碰他牙齿,弄得人脚都软了,桩桩件件简直堪称罄竹难书,哪里公平? 这样想,却不敢说。他缩了缩屁股,不敢让身体靠太近。 总之,不管是谁欺负谁,二人都不约而同庆幸冬天衣服厚、又是黑暗中,无人发现彼此狼狈。 “恩?”闻棋生对他的反对言论用鼻音以‘威吓’。 “……公平。”小胖子只能屈于yin威,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好笑。 好幼稚。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楼道内安静极了,空气中的躁动分子不再那么密集。 好半天,钱多才问:“今晚,睡哪里?” 闻棋生回忆起那个小旅馆有些拗口的名字,可惜钱多少有出门又是本地居民不关注这些,只能凭借对地形的了解勉强回忆一下。然而根本不须多想,小镇能有什么好旅馆呢。他犹豫一下,才说:“要不然,和我……挤一挤?” ——和闻棋生家的大床相比,他一米五的床确实称得上拥挤。 闻棋生摩挲一下他的耳垂,低声道:“带野男人回家,还让野男人睡你…的床?” 这个停顿停的就,极具灵性。 “……”钱多忍不住想捂还没降下温的脸颊,有点想求对方别胡说八道逗他玩了。他想,怎么今晚的男神说话这么、这么…肆无忌惮?根本不符合之前的人设了! ——也不想想是谁傻兮兮去亲人喉结。 总算闻棋生拾起一丝良知,没叫他太过无措:“算了,这么晚了。碰到你母亲,要怎么说?” “mama在画室画画,有放音乐,我们轻一点,不会碰到的。”钱多攀着他的肩膀,想起闻棋生这段时间的辛劳,今天又奔波一路,怎么能、怎么舍得让人睡那种地方,“明天早上早点起床离开,就没事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把整个‘作案过程’布置完整了,闻棋生对平日里看起来乖巧老实听话的小胖子刮目相看。虽然容易被抓包,逻辑也称不上严密,但,既然有干净整洁的床睡,还有软乎乎的‘抱枕’,他又怎么可能选那个小破旅馆。 只是听起来…… “还挺刺激。”他抓住攀在自己身上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钱多勾了勾食指,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静悄悄上楼。 一如钱多所言,他家一片漆黑,只有最左侧的门缝透出微弱灯光,隐隐还有小提琴悠扬的旋律。画室原是一个密闭无窗的杂物室,墙壁上安了隔音棉,加上音乐声音,确实很难听到外界的嘈杂。 以防万一,两人摸着黑一前一后,闻棋生在黑暗且不熟悉的环境也毫不畏惧,反而是牵着他手在前方带路的小胖子,显得缩手缩脚小心翼翼。 像是一只潜入猛兽腹地的食草小动物。 绕开客厅摆放的家具和杂物,闻棋生原以为他会被带到小胖子的卧室,没想到第一站竟然是洗手间。 门被关上,灯亮起来后,小胖子准备好洗漱用具,又拿着漱口杯和牙刷在水流下冲了好一会儿,手攥的紧紧的,生怕被嫌弃:“家里没有备用的了,恩……我出去拿开水泡一泡。” 闻棋生没等他说完,就伸手接过:“我不介意。” “唔。”钱多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脖子和耳朵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散去,从黑暗开放的楼道到光明密闭的房间,胆子又变小了。 黑暗是胆小鬼的保护伞,光明却将人照得无所遁形。 闻棋生挤好牙膏,却见小胖子转动门把手正要出去。 他放下杯子腾出手捉住想跑的人。 “我、我出去放风,你先洗漱。” 听到人紧张又刻意降低音量的回答,闻棋生微敛眸,低头看着不敢看自己的小胖子。 “不好意思什么,吻都接过了。” 轻飘飘一句话,似乎不带任何含义,说完放开了手。 等人脸色爆红慌慌张张跑出去,他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又吓到人了。 似乎恶劣过头了。 今晚真是太没自制力了。 他将牙刷塞进嘴里开始刷牙,内心开始唾弃自己,像个丢失一切的旅人,抓到了渴望已久的东西,过于急不可遏。感情越是图快越短暂,想长久就需要先解决目前的问题,而不是图一时之欲。 吐出泡沫,用水漱口时,突然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开门声。 几乎是瞬间,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小胖子慌慌张张地关了门。 外面脚步声渐进。 钱多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水池边拧毛巾的闻棋生,四目相对,终于反应过来。 “mama你要用洗手间吗?”声音颤抖发虚,不等人回复,就又急急忙忙补充,“我肚子有点痛,你待会儿再出来用吧。”明明外面看不到,竟还做了个撅着屁股捂肚子的动作,看起来又呆又好笑。 外头静默了一下,才回复:“我不用。” 之后是倒水的声音,过了没多久,外面的人又回到了小房间。 听到关门声的一瞬,小胖子半靠在门边松了口气。 闻棋生慢悠悠把脸擦完,让出位置等人洗漱。 钱多呆立片刻,才反应过来,知道这里绝对不是能久留的地方,快速洗漱,连和男神共用牙刷毛巾的激动心情都暂且无暇顾上。 直到两人又轻手轻脚回了卧室,钱多才松了一口气。 闻棋生没有他那么战战兢兢,顶多是被发现而已,还不至于。他将羽绒服搭在书桌旁的椅背上,大致扫了一圈房内陈设。床铺、衣柜、书橱、书桌,不大的房间规划很整齐。 “有点像电视里演的,地下组织接头。”钱多背部抵着门,心跳慢慢平复,终于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挺……丢人的,垂着脑袋,他轻声吐槽。 闻棋生虚虚靠在书桌上,“不像接头,像……” 说到一半,又将话头收回。 小胖子抬头看他,眼中很好奇。 闻棋生很少有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时候。 “睡吧。”盯着人澄净的眼神,他说道。 “哦。”钱多心里很好奇,但想着闻棋生确实需要休息,乖巧应声。 睡一张床于二人而言倒不是什么稀罕事,两人躺到床上后,小胖子乖巧地往里侧滚了滚。 见他快碰上墙壁,闻棋生伸手把人拽住,贴近一些。 关了灯,一时还睡不着。 钱多房间窗户隔音也没做好,依稀听见哪里传来的风声、电视、争吵声,偶有路过的摩托发出加速的轰鸣声。 “不像接头,像什么啊?” 钱多磨磨蹭蹭凑近了些,小声问。 闻棋生用手指碰了碰他头发,没出声。 “嗯?”小胖子竟还不问清楚不罢休,不知是黑暗给他胆了,还是被窝里太暖了。 闻棋生沉默一会儿,才说。 “像偷情。” 一时寂静,钱多蹭了蹭发烫的脸颊,再也不敢瞎问了,就怕之后出现更过火的台词。黑暗中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听风呼呼吹,争吵声也暂时停歇,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钱多不敢乱动怕惊醒人,只轻轻把手搭在对方呼吸起伏的胸膛,自言自语般,小小声说。 “不是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