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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可他娘的舍得出来了啊?” 崖壁下站了四个人,皆是一身粗布短打,带头人中等的身材,络腮胡,肩上披了块豹纹。他一双虎豹似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从车身后站出来的白均煜。 他后边的三人皆举着火把,正拿着枪一脸杀气。 “如你所见,我什么都没带。” 白均煜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几步,那几个土匪见他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笑,再联想到前边那几个惨死的弟兄,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你他娘站住!另外一个也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后边!” 带头的大汉明显有些慌了,他和十几个弟兄一路从北方逃窜至此,前两日巡山的兄弟发现了这一支庞大的车队,看那些车子便知道这出行的人非富即贵了,于是他派人悄悄尾随了,想找机会下手,没想到这车队到了海城又立马返了回来。 他们当下心里大喜,便在此埋下了炸药,想设法活捉这车子里的人,再派人去城里要赎金,这样他们兄弟接下来就不愁吃穿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车里的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却是一人干掉了他五个弟兄,这会正一脸云淡风轻地朝他们逼近,他不得不防备,更别提车子后面还有个人在躲着了。 “你们是北方来的吧?” 白均煜停下了脚步,抖了抖身上的的灰尘,顺便把头发上的灰尘也拍掉,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甚至连正眼都不给人家。 “你他奶奶个腿的少啰嗦,把手举起来趴在车盖上,否则,我就让你那漂亮的脸蛋开花!” 大汉后边的一个瘦高个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凶神恶煞地冲着白均煜叫嚣着。 闻言白均煜眼睛眯了眯,脸上带了丝玩味。 “白永竟然让你们这些鼠辈渡了龙江,逃窜到了这地,不得不说,你们还是有些本事的。” 那大汉虽不知白永是谁,但他们的的确确是扮做一般农民渡了龙江过来的,这人竟然猜的八九不离十,看来这人是有些不简单,他怕不是碰上了什么大人物了吧? “他妈的大哥咱别跟他废话了,直接给他断条腿,再把他绑起来抬回去!” 一直警惕着车后边的另一人也按耐不住了,他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了一股凶狠,手一动,一枪打在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瞬间碎落了一地。 紧贴着车身的洪膺吓了一跳,他双腿呈低马步状蹲在地上,身体紧绷着弓成了一尾弦,双手死死握住那把枪,一双眼睛警惕地扫着周围。 “看来这位,是迫不及待想要钱了对吧?正好,我身上有些票子,不妨给你们几个弟兄拿去喝点小酒。” 白均煜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受那枪的影响,他退回到车尾,一只手在他们看不到的范围内轻轻敲了三下,而另一只手欲伸入怀里取出他口中的票子。 “慢着,你给老子把手举起来,趴在车……唔……” 那头的大汉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事一样,他大吼出声,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他话还未说完,人便倒了下去,他大睁着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很快,站在大汉旁边的瘦高个也被白均煜一枪击毙,他甚至连扣动扳手的时间都没有,人便倒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紧接着,另外两人也被和白均煜同步开枪的洪膺击中,一人当场死亡,而另外一人则是被击中了手腕,枪掉落的瞬间那人便忍着痛想去捡起来,可是很快的,他另一只手也被子弹射穿了,瞬间加倍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哀嚎了出来。 他抱着两只废掉的手,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着,鼻涕眼泪一齐飞了出来。 洪膺惨白着一张脸,额上的汗珠不住的滑落下来,他甚至忘了自己之前由于紧张而屏住的气息了,他这会眼睛里一片惊慌,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拿着枪的手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那个被他一枪打在脑门上蹦出了个血窟窿的人正直直倒在一块大岩石上,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仿佛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亡了的事实。 我……我杀人了…… 青年不住地吞咽着口水,脸上额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具尸体,嘴唇颤抖了起来。 男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先是摸了摸青年发白的嘴唇,随后抚过青年汗津津的脸颊,一路向上,按住了他的后脖子,强行把他的头扭转了过来。 “第一次吧?” 男人吻掉了洪膺眼角的汗珠,随后拿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到。 那声音就像是个魅人心智的妖物,他低语着攀附在洪膺的脑内,不住地诱惑他,怂恿他,让他朝着在地上翻滚的人再补一枪。 “没关系,可以再开一枪。” 男人从后边抱住青年,将头搁在他的肩头上,一只手慢慢地牵起青年抓着枪的手,瞄准了此刻已经被掉在地上的火把点燃了身体的土匪。 那土匪不住地在地上凄厉地哀嚎着,翻滚着,他奋力地爬起来想向他们扑过来,却又因为疼痛而摔到在地,他嘶吼过度的声音开始变的嘶哑难听,仿佛厉鬼在哭嚎。 “让他解放吧,洪膺。” 白均煜似乎是笑了,他伏在青年的肩头,一只手漫不经心地伸进了青年的衣服内,在里边游走着, 洪膺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他眼睛开始冒出了血丝,他一只耳朵里是那人凄厉的哀嚎,一只耳朵里是男人恶鬼般的诱惑,他的手开始跟着那土匪移动的位置变换着,最终眼里爆发出了一阵杀气。 一阵枪响,地上那人抽搐了几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很好。” 白均煜舔了舔他的耳朵,终于把他放开了。 然而下一秒,洪膺的枪口赫然顶住了白均煜的额头。 男人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他烟褐色的眸子像是忽然变深了,瞳孔骤缩了起来,这是他兴奋的表现。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张脸在火光的映射下晦暗不明,看起来异常诡异。 “怎么,你不要你的老班主了?” 白均煜轻声说道。 洪膺瞬间顿住了,片刻之后,他的脸部开始扭曲颤抖起来,眼里的喷怒到最后俨然是化成了一缕轻飘飘的烟雾,消散了开来。 他无力地垂下手臂,眼眶赫然已经红了。 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的青年,此刻正瞪着双赤红的眼,凶狠地望着男人,就像是一只委屈巴巴却又炸毛的野兽,呲着牙不让主人靠近,男人看着有些好笑。 “我又没有欺负你,这么可爱地看着我作甚,你不杀他,他照样会杀了你。” 洪膺没有理会他,只是一味地瞪着眼前那个灰头土脸却依旧优雅的男人,心里的那股仇恨又加深了一层。 男人靠近他,伸手抚了抚他那头汗津津的头发,将额头贴上了他的,有些安抚性地开了口。 “这不怪你。” “那就是怪你,怪你们白家兄弟!如果你们守诺言,这时候的我应该在大芳梨园里,而不是在这荒郊野岭,身上还背了两条人命!!” 压在青年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仿佛落下了,他愤怒地推开白均煜,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这是他这么久以来,情绪上的第一次崩溃爆发。 说到激动处,他顺手就把手里的枪扔了出去,抱着头不停地在原地暴走着,他脑子一片混乱,害怕,屈辱,憎恨,不甘等坏情绪就像是黑暗里滋生出来的病毒,占满了他大脑的每一条神经,每一根血管。 “我就像是条母狗,你们需要泄欲了我便招之欲来挥之即去,他娘的我是个人!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动物!” 青年狰狞着一张脸,声音都开始扭曲了。 男人安静地看着青年的情绪爆发,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他抬着下巴,眼睛半眯了起来,看不真切里边的情绪。 随后他迈开了步伐,靠近了一直在暴走的青年,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吻了上去,将青年还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洪膺大张着嘴巴,僵在了原地,旁边那具被火烧焦了的尸体此刻正散发出了令人作呕的味道,而掉落下来的大岩石外,白刹和一众士兵正在紧急清理着那些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