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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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绒又困又累,手指尖都懒得动一下,恹恹地靠在床头,看起来很萎靡不振。 严森郁去楼下煮了糖水上来,小勺小勺地强行喂给他,蒋绒闭着眼睛,囫囵吞下甜蜜的汁液和软糯的银耳。 吃完后,严森郁扯着他去刷牙,口腔被柠檬薄荷味的膏体侵入时,蒋绒稍微清醒了一些:“我自己来。” 他呼噜呼噜地刷完牙,转身时不小心在严森郁的脚背上踩了一脚,急忙挪开:“对不起对不起……疼吗?” 严森郁觉得自己大部分的耐心可能都用在蒋绒身上了,他抱着手臂看了眼蒋绒的脚腕,往后退了一步:“不疼,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就来。” 蒋绒听话地越过他走进卧室,随后重重地扑倒在床上。 他现在的思绪就如同一团乱麻。 不管怎么看,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于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抚养权转到蓝海玲手上,他就不必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可以安心学习、备战高考,但这背离了蒋绒的初衷—— 他想自由地、独立地长大,好等有朝一日,可以挺胸抬头地告诉蓝海玲和蒋世敏,即便没有他们的爱护,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他知道这条路会很辛苦,可是那么多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他压根儿就不怕苦。 原本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现在却被严森郁搅得乱七八糟。 想到这里,蒋绒不禁有些窝火,严森郁究竟怎么回事?!这个人在关于自己的事情上表现得也太殷勤了,更何况…… 更何况他们还睡了好几次。 蒋绒脑海里闪过被严森郁压在身下cao弄的画面,那种guntang胀大的感觉如此鲜明,仿佛还残留在体内。 羞耻和难堪是真的,舒服和快感也是真的。 一开始还只是严森郁单方面强制发生性行为,到了现在,连他自己都食髓知味起来。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木着脸翻了个身,把自己卷进柔软的被褥里,刚刚只是回想了一下,花xue就起了反应,湿乎乎的,像含着一包水,明明才做过不久…… 蒋绒夹紧双腿,气愤地想: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严森郁那根家伙真不是好东西,把我的下面都带坏了! ……可是在严森郁心目中,我算是什么呢?弟弟?情人? 脱光衣服抱在一起上床,这应该是情侣或者爱人才能做的事情吧。 那为什么严森郁会让蓝海玲拿到自己的抚养权呢? 蓝海玲是严森郁的继母,他们之间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确确实实算是兄弟了,兄弟能谈恋爱吗?兄弟能结婚吗? 当然不能。 蒋绒咬着手指,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想,说不定,严森郁只是把他当成一件玩具,这样的话,就可以合理地把他留在身边随意把玩,反正他看穿了蒋绒抹不下脸去报警告他强jian,也就不用负任何责任了。 等以后严森郁玩腻了,他当然是要娶妻生小孩的。 想到这里,蒋绒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真到了那天,严森郁估计会像蒋世敏一样把我一脚踢开吧?到那时我该怎么办呢? 正暗自失落难过时,严森郁已经洗漱完了,他瞥见卷成毛毛虫的蒋绒,笑着过去拍了拍:“不热吗?” 蒋绒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严森郁钻进被子里搂住他,亲昵地在他脸颊落下一吻:“睡吧。” 严森郁的气息和怀抱都是guntang的,温暖又熨帖,蒋绒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森郁百折不挠地再次进了厨房,只不过这次有他的朋友刘大厨在旁指导。 这位大厨还特地带来一条新鲜的野生大黄鱼,现杀现做,烧得汤汁乳白,rou片细嫩。 严森郁挽起袖子,自觉地洗菜掐葱,刘大厨觉得惊奇:“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天怎么想起来要亲自下厨了?” 严森郁想起蒋绒吃东西时鼓鼓囊囊的脸颊,笑道:“因为最近接了个人过来,想把他养胖点。” “哦哟,新鲜事,有女人了!”刘大厨一边往炙烤成熟的松茸上撒玫瑰盐,一边扭头看他:“待会儿介绍介绍呗?” 严森郁冷哼一声:“想得美,做完饭就赶紧滚。” 刘大厨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决定不给你打折了。” 蒋绒醒来后,发现床边空荡荡的,双手双脚也没有被束缚住,严森郁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再拿绳子捆他。 刚睡醒,头脑还有点懵,蒋绒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要逃跑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他轻手轻脚地穿上拖鞋去开门,谁料门又被反锁上了。 既然走门不行,那就就试试看走窗户。 蒋绒眼睛一亮,回身去床上把床单扒拉下来,拖着柔软的大片布料推开阳台的玻璃门,门开的瞬间,呼啦一阵山风袭来,吹得睡衣和床单猎猎作响。 他往前走向护栏,只见湛蓝的天空下,是大片茂密的森林和蜿蜒的长河,环抱着星罗密布的城区,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那些高楼大厦都变得渺小起来。 蒋绒恍然大悟:怪不得周边这么安静,原来是建在山顶上的。 这里与山脚的相对高差少说也有七八百米,十条床单都不够用的。 阳台逃跑计划,失败。 虽然计划失败了,但此处能俯瞰到的绝美风景,可比之前酒店看到的要强多了。 蒋绒静静地靠在护栏边,一时间看呆了,护栏外面便是悬崖峭壁,他却一点都不害怕:“好美……” “咔哒”,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蒋绒闻声回头,严森郁刚好推门进来,他今天穿的服装精心搭配过,显得人更加英俊帅气:“你怎么站在那里?多危险。” 他才从厨房出来,挽起袖子的手臂上还遗留着几滴水珠,蒋绒吸了吸鼻子,闻见一股凛冽如寒冬的香甜味。 “过来。” 严森郁朝着他张开双手,嘴角挂着放松的笑容:“抱你下去吃饭。” “不要。”蒋绒扭着脸拒绝:“我又不是小孩子。” “腰不疼了?”严森郁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今晚可以适当加大运动量。” 蒋绒把这句话在舌尖嚼了好几遍,明白他的意思后,顿时又羞又怒,拔腿跑进洗手间去洗脸刷牙了。 餐厅在一楼,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却只有蒋绒和严森郁两个人,因为刘大厨完成他的使命后就被严森郁毫不留情地赶走了。 严森郁替蒋绒盛了一碗鱼汤,自己也盛了碗,坐在蒋绒的对面,拿起勺子和筷子,慢条斯理地用餐。 蒋绒夹了片鱼rou放进嘴巴里,入口极嫩,鲜香甘美,好吃得他双眼放光:“你做的?好厉害!” “喜欢就好。” 严森郁欣然接受了他的赞美,即使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做些什么,仅仅只是在旁边帮刘大厨洗了几根葱而已。 蒋绒扫了眼外面开得繁盛的花园,问:“这栋别墅是你的吗?” “算是吧。”严森郁顺着他的目光回头,语气波澜不惊:“严格意义上来说,它是我妈留给我的遗产。” 蒋绒喝汤的动作一顿,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对方,却听见他继续说:“房子是我mama自己设计的,三层双拼,建在桃源山山顶,当年为了拿到施工许可证,她废了不少的心力。” 蒋绒疑惑道:“为什么要建在这里呢?” “因为她很享受站在阳台边上被山风吹拂的感觉。”严森郁笑了笑:“用来捆你的登山绳也是她留下的。我妈喜欢极限运动,喜欢跳伞,喜欢攀岩,简而言之,她喜欢寻求刺激。” “她死的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她跟跳伞教练说想飞过山顶,但是脱离机舱后,却迟迟没有开伞。在摄影师跟拍的镜头里,她迎着气流,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白点,偏移了原来的路线后,一头栽进了大山里……严老头没让我看尸体,据说差点摔成了rou泥。” 蒋绒听得悚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严森郁却十分平静:“是不是觉得很荒谬?” 蒋绒诚实地低下头。 “她的死亡,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严森郁喝了口冰水,话锋一转:“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了……视若珍宝的人就应该带在身边,守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这句话难免不让蒋绒多想,他垂眼看向精致的骨瓷餐盘,大着胆子问:“你是不是……” “是什么?”严森郁饶有兴致地转过身,眼睛里闪着阳光绚烂的色彩。 ……是不是喜欢我。 呼之欲出的句子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蒋绒很害怕听见让自己失望的答案,也怕被严森郁说是自作多情,那样他会无地自容的。 “嗯?”等了半天没有后续,严森郁不耐烦地点了点桌子:“你想说什么?” 问,还是不问? 蒋绒内心天人交战,抓着勺子,指节微微用力。 片刻后,他抬起头,忐忑不安地迎上严森郁的目光:“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