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你可以赦免我吗,超萌欢喜冤家副cp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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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玉捧着两本书,一模一样的封面,上面写着,顾觉的这本也落在他家了,他其实这会儿挺忙的,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忙得心里头都抑制不住生出倦意,无力感像是潮水一寸寸蔓延过全身。 从昨天中午他和顾觉不欢而散后,两人就没说过一句工作事务以外的话了。 他把两本书一起放进同一个书柜关卡,回到书房电脑桌前,进来的时候忘记开灯了,用手机可以远程控制开关,可是他懒得打开,黑暗将一切吞噬。 电脑屏幕的蓝光有点唬人,鼠标哒哒的点击声和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机械得让人安心,因为机械没有情绪,没有变故。 寂静是被手机铃声打破的,他看了一眼,“老公”的备注是顾觉自己拿着他的手机设置的,还没有改,他接通电话。 “吃晚饭了吗?”顾觉的声音有些沙哑。 “人事经理说你今天去递交辞职申请了?”谢白玉问。 电话那头似乎是在室内环境,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我没想到这个事儿这么快就传到你那儿了。”顾觉的声音染着些许慌张。 “顾觉,我给你玩,怎么玩我都可以,你不要辞职。”谢白玉垂眸,失神地看着散发着白色幽光的键盘,科技感十足的流畅设计,让人几乎挑不出毛病。 电话那边又是长久的沉默,凝滞的气氛过了好久,才说:“我在你家门口,给你带了晚饭,我可以进来吗?” “嗯。”谢白玉轻轻应一声。 他往后一仰,倚靠在柔软的皮质办公椅上,长长的睫毛像是轻薄的蝉翼,琥珀色的眼眸像是琉璃球,一触即碎。 他听到客厅传来动静,书房门被打开,客厅的灯光像是流淌的水,一路沿着打开的门缝泄进来,男人的身影站在门口,几乎遮挡了大半的光。 “你挺能躲的,我在公司一整天没见到你。”谢白玉歪歪头,似乎觉得有几分好笑,说着便轻轻笑了。 顾觉一步一步走到谢白玉身边,他将办公椅一转,让谢白玉面对着他,然后单膝蹲在谢白玉身前。 “为什么不让我辞职?”顾觉问道,声音里染着紧张。 “不为什么,我不想和你闹别扭,我不想你离开我。”谢白玉说,他似乎真的很累,清瘦的身子完全窝在椅子里,顾觉忽然发现其实谢白玉的锁骨很明显,瘦得很明显。 谢白玉收起双腿抱着膝盖,白嫩的脚踩在软软的软垫上,他像个顽皮的孩子,足尖轻轻踩了踩,弄得软垫下陷出一个小窝,他垂眸认真地看着那个下陷的小窝慢慢复原。 顾觉抬头,深深看着谢白玉,心里翻涌的剧烈疼痛几乎要将他完全活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是我不好。” 客厅的灯光轻轻洒进来,谢白玉的脸一半隐藏在黑暗里,一半又清晰可见,他的眼底有明显的乌青,脸色苍白得一碰就碎。 他抬头看了看顾觉,左边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折射出清透的质感,他将腿放下来,足尖轻轻踮在地毯上,笑了伸手揉了揉顾觉的头,说道:“没关系,我也不好。” 顾觉再难忍耐,他抱着谢白玉的腰,将头完全埋在谢白玉的大腿上,隐忍的哽咽一抽一抽地传来,一声声压抑的“对不起”,带着沙哑的凝涩。 顾觉冷静下来之后,褪去孩子脾气,好好回想他们在一起的全过程,才慢慢发现他们之间早已埋下许多问题的雷。 从一开始他带着亵玩的目的玩弄谢白玉,到后来他主动招惹,一步步将清冷无欲的青年拉进爱欲旋涡。 这个过程中他明明已经知道梦中人是谢白玉,更是早就知道了谢白玉也对他动心,但是为了万无一失,因为他可笑的懦弱,他放任谢白玉深陷在暗恋的痛苦,他用尽手段,步步为营,将爱情当成场角逐游戏。 最后东窗事发,谢白玉退让底线,那么清冷干净的一个人,却因为他无端受了这么久的欺瞒玩弄,却生气都没舍得同他认真生气就服软了。 可是直到昨天之前,他都没有珍惜好谢白玉的信任和依赖,甚至仗着谢白玉的柔软,而得寸进尺。 其实他在前两个梦境敢随意冒犯,不就是认定了谢白玉毫无反抗的能力,甚至不会同他生气吗? 不敢想象,谢白玉是带着什么样的期望,想要和他一起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的,又是什么样的信赖,才会让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谢白玉,在他面前能放心地耍脾气。 可是他把一切都弄砸了。 蜗牛小心翼翼伸出的触角被刮得遍体鳞伤,所以它把触角收了回去,最后用妥协的方式来留住自己想留住的人。 “顾觉,其实我觉得你有一点凶。”谢白玉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顾觉的背,说完还轻轻笑了一声。 “对不起......” “脾气也有一点大,还要提交辞职申请。”谢白玉说道。 “昨晚半夜里提的,醒来就后悔了,不辞了。”顾觉闷着声说。 “你还有点坏,把我丢在日料店就走了;你还有点双标,脾气那么大还不能接受我有脾气,吓得我都不敢有脾气了。”谢白玉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好像是附在情人耳边的呢喃,可是每一句都压得顾觉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顾觉的脸对着谢白玉的腿使劲蹭了蹭,才抬头,像条大狗一样黏在谢白玉怀里。 “唉,半斤八两,我也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对不起。”谢白玉把顾觉从他怀里推开,又收起腿,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里,下巴托在膝盖上,蔫蔫地发呆,眼睛看着门外泄露的光源,有点失神。 顾觉看不得这一幕,说道:“我去厕所洗把脸,晚餐在外面,你先去吃。” 说完顾觉就起身快步躲进厕所里,他开着水龙头,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好似决堤的洪水将他淹没,他捧水狠狠浇在自己脸上,清凉的水带来几分窒息的快意。 男人洗完脸,对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闭上眼。 他抽出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随手点燃了一根,袅袅的烟雾将镜子里的自己遮掩得朦胧。 他其实已经戒烟很久了,年少时本也不是什么正经学生,打架闹事一样不落,觉得抽烟帅气也学了一手,自从来到谢白玉身边,就慢慢戒掉了烟瘾。 但昨晚太难受,烟头在卧室洒落了一地,也就顺手踹了一盒在口袋。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是他先招惹谢白玉的,明明是想要谢白玉在他面前可以放心肆意袒露自己的,可是最后也是他将谢白玉剥露的软rou磨砺出血。 他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刚才在电话里,听到谢白玉说的那句“顾觉,我给你玩,怎么玩我都可以,不要辞职”时的感受。 他该有多不成熟,才逼得爱人用身体作为妥协来挽回自己呢...... 顾觉走出厕所的时候,谢白玉正端端正正坐在餐桌旁吃白米饭,小口小口地吃,机械的动作没有什么节奏,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注意到顾觉出现,谢白玉抬头,憔悴的小脸朝他抿嘴笑了笑,顾觉脚步一顿,然后快步走来,在谢白玉身边坐下。 谢白玉低着头继续吃饭,吃得慢了下来,每一口都嚼得很轻很久,好像光是进食,就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了,他慢慢将口中的米饭咽下,干涩的米饭划过喉咙,生生划出刺痛的感觉,他轻声问:“顾觉,你可以......赦免我了吗?” 一股灼热的烧心灼肺感传遍全身,顾觉的身体僵住,继而微微颤抖起来,眼球里一寸寸爬满红血丝。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吃饭吧。”谢白玉用筷子戳了戳白米饭,戳出来好多个洞。 夜晚。 顾觉侧身抱着谢白玉,怀里的人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谢白玉睁开眼,说:“顾觉,我好困,可是我睡不着。” “那要怎么样哄你,才能让你睡着呢?”顾觉长臂伸过去揽住谢白玉的腰,握住那双微凉的手。 “顾觉,你真的喜欢我吗?” “......” “算了,不问了,总问这些,你会很烦吧......”谢白玉说完,就转过身,环住顾觉的要,他埋头在男人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谢白玉,对不起,我知道你肯定对我失望透了,我回去之后想了很多,其实我也知道,从我发现梦境里的人真的是你那时候起,我的隐瞒和继续利用梦境,就做错了,”顾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能真的是这样吧,别看我西装革履的,其实我就是个混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一样,你干干净净。” “别这么说,也没有特别失望,我还是很喜欢你。”谢白玉抬头,捏住顾觉的左边脸,捏起一团rou,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将那团rou扯来扯去。 一时两人都无话。 安静了一会儿,谢白玉使劲缩紧顾觉怀里,好似生怕相拥得不够紧,他说:“顾觉,不要这样对我,我很喜欢你的,对我好一点吧,求你了......爱我吧......” 怀中的身躯微微发抖,温热随之一点点荡散。 说不清楚爱是什么东西,可能就是习惯掌控的人心甘情愿放弃主动权,自愿画地为牢被驯化,而幼稚的人为爱人逼迫自己一夜成熟,改变自己吧...... 入夜之后,谢白玉的睡眠很浅,总感觉浑浑噩噩地半梦半醒着,脑子一沉一沉地下陷,却又不断醒来。 被顾觉抱得太紧,谢白玉有点无奈地醒来,叹口气,微微挣脱了一下,爬起身,蹑手蹑脚往外走,他喉咙干得厉害。 他熟练走到厨房斟水,忽而听到又细微的说话声音从半开着门的书房传出来,他骤然蹙眉,一股冷汗冒出,他下意识想要去找顾觉,然而正从书房门口轻声走过时,听到书房里面说话的竟然是顾觉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你老怪我做什么?是我的问题吗?”顾觉的声音带着怒火,即便刻意克制了,还是声音稍稍变大。 “员工守则怎么写的?你有劝诫的义务好不好?现在好了,谢白玉和顾觉闹别扭了,都怪你!他们都不肯做梦了!”另一个声音忿忿不平,而这个声音谢白玉更熟悉,因为这竟然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谢白玉忍不住站在书房门边,稍稍往里探头。 只见一个翻版顾觉和一个翻版谢白玉站在书房里抱着臂争吵,两人都像是十六七岁的他和顾觉,比他和顾觉稍微小一号。 小谢白玉憋红脸,扭过头去,便一眼看到了躲在门边的谢白玉, “啊”地惊叫一声,声砸地声音传来,只见一本啪叽掉落在地上。 小顾觉看见突然消失的小谢白玉,也啪叽一声变成了另一本! 谢白玉呆立了半天,才按开了灯,走进去拾起两本书。 “出来,我看到你们了。”谢白玉的声音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