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死谏(剧情章;清辉霜寒政见不合,矛盾再起;有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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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崩塌一事,果然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小的风云。翌日朝堂之上,除却几名青丹重臣与少数年轻朝臣之外,满朝文武几乎跪了一地,称即便三山归了合欢宫管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域这般目无帝王,竟敢私自将三山夷平,理当重罚。又扩展开去,说若是天下封侯拜爵的人物,皆如此般行事乖张,必会动摇国本云云。更有甚者,直指西域如此行动,意在厉兵秣马,不臣之心昭昭,当即刻出兵镇压,以防谋反之事。 这些人说得这样入情合理,顾清辉高坐帝位,堂下跪着的又多有当初对他多有扶持的重臣,自然不好站起来大加驳斥,于是便道:“西昀,你说说看。” 自来到东云帝城后,西昀便被安排到礼部历练,一年过去,对这东界政局亦有了些许见地。他上前一步,缓声道:“儿臣以为,几位宗师夷平三山一事,虽于礼法不合,然追根究底,亦是为了西域民生。如今东西一体,西域万民亦为帝王臣民,然因万山阻挡,西域清气稀薄,民生多有艰难。依儿臣之见,为显朝廷治世以仁,当先行做出表率,移开万山,令东西两界清气恢复流转,如此方能使民心归顺,保我朝千秋万代。” 西昀说罢,当即有人骂道:“万山乃自然造化所成,天定东西有别,岂能以人力更改?移山之事,简直枉顾天理纲常,荒谬至极!”此言一出,当即附和声一片。 霜寒与顾清辉并肩坐着,心中亦是感慨:想当初顾清辉初至合欢宫,也是时常要冒出些天道人伦之类的说辞来,与如今堂下臣子所说的一般无二。 而如今眼前这些朝中重臣,虽也有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满腹私欲之徒,却也不乏当真赤胆忠心,为东界皇族全心效力之辈。要改变这些人脑中根深蒂固的伦理观念,才是最艰难的。 这场朝议争持了足有两个时辰,最终也未得出个结果。散朝过后,顾清辉与霜寒方回御书房,便听禀报说朝中十数位大臣在殿外长跪不起,其中两位更直言说若陛下不肯重惩三位宗师以儆效尤,便要自废修为,以死相谏。 霜寒摇头道:“西域尚且没有动作,你这帮老臣,倒像是逼起宫来了。” 顾清辉亦未想到会有人态度激烈至此,蹙眉半晌,缓缓道:“连家与祁家满门忠良,如今连老祁老这般冒死相谏,也是……为了社稷国本。” 霜寒看他一眼:“你怎么想?” 顾清辉犹疑片刻,试问道:“如若是你,该当如何处置?” 霜寒轻哂一声:“若是不能与我齐心一致,纵然忠心耿耿,又有何用?”又转眼看着顾清辉:“怎么,你舍不得?” 顾清辉抿唇思虑了片刻,终于说出了心底话:“说到底,这夷平三山之事,的确未曾事先通报朝廷,三位宗师擅自做主,于礼法不合。若是一点不施惩戒,恐难服众。” 霜寒哪里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然而听他说出这话来,心底仍感失落,叹息道:“若事先通报朝廷,哪里还能成事?若你此番遂了他们的愿,往后再想夷除万山,便更难上加难。清辉,我只问你一句,当初你回归东界,搅进这风云变幻的朝局之中时,可曾想到过今天?你说要与我徐徐图之之时,可曾想过会面对多少艰难险阻?” 顾清辉抿唇回头,神色复杂难言。回到东界,参与夺嫡之争,最终坐上这把龙椅——若说半点没有为着天下苍生的心思,那怎么可能?可这天下苍生,却也不止是西域万民。 而即使高居帝位,这天下之事,到底也不是他一人能够独断。 若他是个昏君,倒还能不管不顾,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可他如何能做个昏君,如何能面对数代忠良、为朝廷鞠躬尽瘁的重臣以死相谏却不动容? 这一边是助他登上帝位,对他忠心耿耿的朝廷老臣,一边是与他倾心相付,共度一生的皇后,可此两者间的矛盾,偏偏激烈至此。 “罢了。”霜寒长叹一声,起身欲离,“若你心中已有了主意,那也由你。” 自成婚以来,霜寒对他,从来都是笑语晏晏,温存至极,哪里露出过这样冷淡的神色?顾清辉心下一惊,当即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双眼睁得极圆,手臂不住地发颤,艰涩道:“你让我再想一想……我……” 他心思百转,身上不由觳觫起来。若他在这件事上教霜寒失望……会如何?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所托非人,会不会……离他而去? 是了,他最看重的东西,从来也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大业,是西域的泱泱万民。曾经他与天醉结侣,后来屈服于炎曜身下,乃至……那一场不分胜负的对战之前,他在帐中允下和亲之事,为的都不是他自己。他们之间纵有情爱,可于霜寒而言,情爱二字,向来都是极轻的。 其实他早就知道,不是么?霜寒愿意嫁他,嫁的也不是顾清辉,而是天皇二字。若他不是苦心经营,坐上了这把龙椅,如今他哪里会在他的身边?纵使到了如今,他身为皇后,看似依附于他,可他的心,当真属于自己么? 他心随意动,痴乱之际,指尖灵力已然缓缓运出,透过霜寒华美凤袍,侵入他腹下yin纹之内。霜寒自然不曾料到他会来这一出,双腿一软,腰身被他捞在臂弯里,几乎要跪倒下来。 殿内结界再起。顾清辉揽着他的腰一转,将人压在地上,凤袍解散滑落,露出莹白胴体。 霜寒对上他的双眼,只见顾清辉眼中已经渗出血丝,一副泫然欲泣模样;嘴唇却仍紧紧抿着,似怒似怨,只不见半点情欲踪迹。 “你……”他蹙眉开口,嗓音都是哑的,“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想干你。”顾清辉的嗓音亦全然喑哑,yin纹催动得更狠,逼得霜寒全身都瘫软下去。又解了龙袍,紧紧覆在他身上。 那一条性器,分明还是软的。 霜寒不由蹙眉:“你这哪有一点想要的样子?”身体却因情欲催动,禁不住往他身上贴过去。 顾清辉闷声道:“我永永远远都想要你……”说罢一手抚上自己性器,和他那一根并在一起,一番刺激,强令自己硬挺起来,送入他体内。 身体得了慰藉,自然舒爽万分。可霜寒与他欢爱过无数次,唯有这一次觉得身心分离至极,身上越是舒爽,心中越是失落难言。 可再看他那双目通红,泪盈于睫的模样,却又不禁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清辉……”霜寒叹了一声,“停下,好好说话。” 顾清辉睫毛一颤,一滴情泪直落下来,蜿蜒流进霜寒鬓边发丝,哽咽道:“你不想要我了?” 这话原本是个问句,听来却似平铺直叙一般,又极是委屈。霜寒知道他又发了痴,摇了摇头,终是退让了一步:“罢了,你插着罢,我们说说话。” 顾清辉深深喘息几回,强自让心绪平复些许,终于停下动作,坐起身来,让霜寒坐在自己胯上,又紧紧抱住他,脸颊贴住他颈下肌肤,等他开口。 真是……明明没道理的人是他,却又仿佛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霜寒盘起腿来,深深含着他胯下那根,又揉了揉他脑袋,轻声道:“从前与你说过,若是心中有话,直问便是,还记得么?” 顾清辉喉结上下滚了滚,轻轻点了点头。 “那便说说,在想什么?” “我……”顾清辉只觉得这话难开口极了,“我在想……若是我往后做事来有一点不合你的心意,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霜寒怔然片刻,终于回过味来,叹息道:“小狗崽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只是此事……罢了。”他亦将人往怀里抱了抱,“是我一心只想着大业,不曾深思你立场艰难,将这万钧重担寄托在你一人肩头,的确勉强你了。” 顾清辉眼中含着泪,视线一片迷蒙,听到这话,眼中露迷茫之意,却也有一丝欣喜漫上心头:万钧重担,寄于一人。那是他对他的期盼,亦是极大的信任。 可他又该如何回答?要任凭他驱策,不顾群臣反对,冒天下之大不韪么?即便借着此刻的情炽爱浓许下承诺,往后……当真做得到么? 这样进退两难,当真如把他架在火上炙烤一般。顾清辉浑身冷一阵热一阵,脑中思绪纷乱,矛盾至极。霜寒叹息着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的脊背,亦不禁生出些许怀疑:当初放他回归东界,是否真的错了?若那日将他强行留下,或许此时此刻,他仍旧是那个简单纯粹的顾清辉,纵使时常发嗔发痴,哄一哄也就好了,哪里会面对如此两难的境地?他毕竟是仙门出身,金丹之体,要让他一心为西域着想,为青丹之人争权夺利,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可事已至此。 “好了,不哭了。”霜寒闭上双眼,亲了亲他头顶乌发,“我经营半生,几多风浪,哪能因这一两件事便一蹶不振?此事你决断便是,余下的,来日方长,自然还有别的办法。你若看得起你夫君,便信我一次。” 他托着顾清辉的后脑,让他抬起头来,道:“无论是我毕生大业,还是你顾清辉,都是我此生极看重的,无论哪一个,我都不会弃之不顾。小狗崽子,你既唤过我一声夫君,那便永远都是我的人,纵你想逃,我也不会让你再飞走,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