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艳色窥窗(当着情敌的面)
沈墨闻声望去,把手使劲往回抽了抽,敛眉冷声道,“放手。” “不放。”白屿紧扣住对方的手腕,咬牙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步逼近,漆黑的眼瞳紧锁着对方。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沈墨对上白屿的目光,心里竟莫名有些发怵,见对方凑近过来强自镇定地与之对峙片刻,最后脚后跟还是不受控制地寸寸往后挪去。 不过片刻便被人逼到墙角,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的脊背已抵上冰冷而坚硬的墙壁,身侧便是窗台,凛冽的风时不时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棂往屋里钻,浸得身体都开始微微地泛起凉意。 他忍不住微微侧过头,但下一瞬便被对方猛地捏住下颌往上抬,微凉粗粝的指腹压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来回碾磨了一下。 白屿扣住他的手腕往墙上一压,俯身凑近,微微眯着眼,“你前几日的药也倒了?” 沈墨抿了下唇,没吭声。 “你……”白屿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默了一会儿才哑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得像是从喉中艰难挤出,“……都倒了?” “是又如何?” 沈墨吃痛忍不住挣扎起来,撇过头躲避对方的触碰,同时抬手按在对方的胸膛上将人使劲一推,但对方身躯坚若磐石纹丝不动,自己反而被对方扣住了另一手一并压制在头顶。 他半晌挣脱不开,忍不住抬眸怒瞪对方,“放开!” 对方眼神一片漆黑暗沉,大约是气到极点,面上反而分毫不显愠色,甚至饶有兴致地垂眸欣赏着他垂死挣扎的无助模样,心情颇好一般微微勾起了唇。 白屿侧头轻轻朝人耳畔呵出一口热气,哑声开口道,“大人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沈墨瑟缩着身子偏头躲避,冷笑一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来罚我?” 白屿闻言微微眯了下眼,“也对,下官身份低微,自然没有资格。” 沈墨冷哼一声,“那还不识相些——” 他话未说完忽而被对方攫住了唇,未尽的话语都被对方吞入了腹中。 他睁大了眼,正欲摇摆着头抗拒,对方却是早预料到一般抬手扣住他的下颌,将他的头颅牢牢锢住,手指按在他的下颌骨上,使了个巧劲轻易便将他紧闭的牙关撬开。 与微凉的唇瓣不同,对方强硬挤入的舌湿润而火热,像是在寒冷的冬日之中拥住了一团火,灼得人心尖微微发着颤。 白屿与他同住了将近一月,除去在政事堂的那一日,对方虽然偶尔也会亲吻他,但多数时候只是浅尝辄止,虽然嘴上常说着想给他暖床,但实际上并未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因着他是丞相的身份而这般殷勤地讨好他,可他却分明从对方任意一个言行举止觉出几分珍视的意味。白屿对待他总是充满耐心、小心翼翼,反倒是他从不顾及对方,肆意发着脾气。 而直到此时,他终于觉出了对方深深压制在心底的霸道与强硬。 平日对他极尽温柔的人在此时终于换了模样,像是伪装温驯的猛兽终于撕开了温和的外衣,在他唇上反复啃咬的动作,在他口中来回翻搅与疯狂吮吸着他舌尖的动作都热烈而凶猛,给人一种即将被对方狠狠拆吃入腹、彼此亲密到骨血相融的感觉。 这个吻火热而漫长,他甚至觉得被压在墙上的脊背被这个吻炙烤得微微发汗,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发起热来,身躯也渐渐发软,像是一团冰雪被火炙烤得化成一滩柔软的春水,到了最后他甚至不得不依靠着对方站稳。 白屿终于舍得松开了他,沈墨连忙偏过头大口喘着气,像是一尾脱了水的鱼。激烈亲吻之后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与下颌的线条缓缓往下流淌,化成一道晶莹剔透的丝线凝在雪肤上头。本是俊朗如仙的面容,此刻却平添了几分艳丽与yin靡。 白屿用指腹缓缓擦去丞相大人挂在唇角的银丝,不动声色地抬眸瞥了一眼窗外。在那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伫立着一道明黄的身影。 那道身影挺拔而修长,凛冽的寒风吹拂着卷起他的衣角。世上最尊贵明艳的颜色与象征着生机与活力的青绿混杂在了一处,半分无损他的耀眼。 白屿挑衅一般地在沈墨看不到的角度冲窗外那人扬了扬眉,手指轻柔抚着对方的面颊,压低了嗓音哑声道,“就算如此,大人不也还是照样任我处置?” 他一面说着,手指轻缓地描摹着对方的面容,顺着线条轮廓寸寸往下,微凉的指尖自人敏感的耳后肌肤轻柔拂过,在人胸前来回勾画打转,最后捏住衣带将人衣襟扯得松散。他一面慢条斯理地动作着,一面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大人喜欢窗外那片竹林吗?” 沈墨咬紧了唇闷声不吭,正欲装作没听见,却被对方猛地翻了个面,双手下意识地撑在窗沿上稳住身子,抬眸时恰与竹林之中的人遥遥对上目光。 他微微一怔,对方在此时从身后贴了上来,一条手臂揽在他的腰上,另一手则顺着敞开的衣襟探入衣下,仿佛拨弄琴弦一般,微凉的手掌在温热细腻的肌肤上头来回轻轻滑动,四处煽风点火,片刻后便钻进了下裤,手掌轻柔覆住他身下不知何时已悄然抬头的事物,指尖在微微沁出水液的顶端来回碾揉摩挲,刺激着细小的xue眼吐出越来越多的清液。 “唔……” 沈墨被激得腰肢酥软,喉里不由自主地溢出沙哑的低喘。他下意识地偏过头,却被身后的人强硬地扳过下颌,脸颊正对着竹林中那一抹明黄的身影。 白屿在人耳畔轻轻呵出一口热气,附在他耳边哑声开口,“大人若是喜欢,我们面对着那里做也可以。” 沈墨闻言不由睁大了眼,双颊立时红透,不知是羞是气,但明显愠色更甚。片刻后他咬牙恨声骂道,“你!……你当真目中无人!不知羞耻!” 白屿像是听到夸赞一般微微勾唇,面上丝毫不见愠色,他张口轻轻咬了一下对方近在咫尺的耳垂,轻声道,“大人此言差矣。” 沈墨挣扎着扭过头,闻言冷笑一声,“哦?错在哪儿?” 白屿轻笑一声,却是不答,只微微加快了手里爱抚着对方下身的动作,手掌轻柔包裹着挺立的茎身上下来回taonong,顶端不断沁出的水液被人的动作带得将整个玉茎涂满,来往动作之间甚至发出了细小而粘稠的水泽声响。 “啊……别,不要……” 沈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子,想要逃离却被对方牢牢锢住腰肢。他只觉对方微凉的手掌渐渐变得温热、灼烫,热流不断涌向下腹,全身血液像是快要灼烧起来一般,凛冽寒风不断迎面吹拂在面上,平日分明寒彻入骨,此时却只有几分凉爽的快意。 白屿不管不顾地动作着,炽热的吻印在对方的耳廓,又顺着往下,在人耳后肌肤来回吮吻,轻笑道,“不要什么?” “唔……” 对方技艺精湛,又兼之被人这般注目,心里隐约升腾起几分背德的快感,身体上的愉悦便又强烈几分。沈墨简直要被弄到崩溃,双手按住对方的手臂,语带哽咽地哑声道,“至少……不要让我看着他。” 白屿故作惊讶地道,“原来大人不喜欢么?” 沈墨咬牙反问,“难道你喜欢被人看着?” 白屿低笑一声,很快将人转了个面,双手托住对方的腰臀令对方坐在窗台边沿,将他压在窗棂上,俯下身去亲吻对方泪湿的眼睫。 “我不喜欢。”他顺着对方的面颊往下吻,一面吻一面轻声道,“我不喜欢你被别人看着,我也不喜欢你看着别人。” “那你……” 沈墨闻言莫名觉得面颊发烫,忍不住微微侧头避过对方的亲吻,他还未待说些什么,只听对方又附在他耳边轻声续道,“我的眼里、心里,一直都是你,只有你。从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不算目中无人。” “你……”沈墨微微睁大了眼,惊讶得说不出话,只觉双颊温度不断攀升,炽热的火焰很快沿着面颊烧到了耳根与脖颈。 白屿从上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对方羞赧的模样,不由抬手掌住人的后脑垂首吻上对方的唇,另一手则将人下裤微微拉扯下来,将手掌又探了进去,轻轻上下taonong,“大人还想要吗?” “唔……”沈墨忙抬手按住对方在身下作恶的手掌,偏头道,“……不,不要在这里。” 白屿动作不停,手指轻轻揉捏着对方柔软的后颈,轻笑道,“那要去哪?” “……到,到榻上去。”沈墨嗫嚅着小声说完,随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掩在发中的耳根红得发烫,仿佛轻轻一碰便会被他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