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IF线:未婚番外(六):你就不能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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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是两团成分合适的物质混合,在恰当的地点,恰当的时间,恰当的温度,恰当的湿度条件下发酵,要么得到美酒,要么等来腐败,而一个生物学家从来不在低级的发酵实验中失败,如果真的失败了,那人绝不是天才。 天才魏湛青迈着嘚瑟的步伐回到封闭仓,闻昭已经醒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到门口的动静微微偏了下头,就看见小魏组长快步走过来: “这么快就醒了。” “可我动不了。”闻昭静静说道,睁眼发现四肢不受控制,整个人仿佛瘫痪一样动弹不得,这本该让人十分慌乱,可莫名的,他没想到这些,脑子里闪现出一张张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还未细品,另一个主角就到了。 “麻醉还没退,过一会儿就好。”魏湛青走到床边放下一个药瓶:“待会儿会疼,实在受不了了再吃药。” 闻昭嗯了一声,两人信息素的气味在空气中纠葛的难分难舍,他微微眯起眼,喉结一滚,似乎想问什么。 魏湛青好脾气地笑问:“怎么了?” 闻昭别开眼,故作镇定地说:“不用吃药也可以,没那么娇气。” 魏湛青意有所指地哼了一声,勾起嘴角:“想知道信息素增强剂失效没有?” 闻昭耳尖的绯色染到两颊,表情是岿然不动的冷静:“总会失效的。” 也不知是告诫自己还是陈述事实,这话一落,他面上的绯色淡去,可淡定没有维持片刻,他的目光突然一凝,错愕地看向掀他被子的魏湛青。刚刚手术完,他身上光溜溜的,还留着难闻的血腥与药味,虽然不是没有赤诚相见过,可也不该是现在。 魏湛青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吩咐AI控制系统将室温调到28度,屋内一下就暖和起来,闻昭的脸也跟着被烧热,他抿着嘴,试探地问道: “还要做什么吗?” “帮你洗澡。”魏湛青一脸理所当然,好像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一样。 虽然星外基地万物短缺,没有护工情有可原,可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该落到魏湛青头上,闻昭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绷住口气里的平静:“让白立庆他们来就可以了。” “....” 沉默即拒绝,魏湛青的沉默不动如山,闻昭接受了自己被扒光的现实,尽管只是暂时状态,但他现在和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也差不多,这里毕竟是敌方基地,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而且 cao也cao过了,没什么好矫情——他这般做着自我催眠,其实还是对魏湛青的体贴感到心虚,总感觉是窃取来的温柔,惶惶不知什么时候要还回去。 “他们是alpha,你的发情期还没有彻底过去,让他们过来不方便。”魏湛青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然后从盥洗室拎出两个大桶,一个装满热水,一个空桶,里面毛巾、浴液、洗发水一应俱全,看来是早有准备。 “伤口还不能沾水,只能这样将就一下。”说着,他抬起闻昭还不能动弹的上身,一手托着他的脖子,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两人的体温融在一起,亲密的有些如胶似漆,闻昭怪不自在地抖了抖,魏湛青以为他冷,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下。 从这个角度闻昭只能看见他轮廓完美的下巴以及微翘的嘴角,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下意识朝他怀里歪了歪头,被保护的安全感严严实实裹住全身,带着热气的湿毛巾擦过脸庞,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我以为你来是想问些事情。” “顺便问些事情,洗澡更重要。”这人曾以自己没洗澡拒绝他,虽然失败了。 闻昭显然也想到这茬,鸵鸟一样闭上眼不吱声。 魏湛青笑了笑,拿毛巾滑过他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笑意逐渐收敛,沉默一会儿,他低声道: “你下体有炎症,宫腔内壁有旧伤....”勉强愈合的伤口其实根本经不起任何性事,魏湛青当时发现他下体渗血,还以为是自己太粗暴了,心里愧悔的不行,而后检查结果下来也没有丝毫安慰,怒火像刀一样几乎将心脏切片。 他显然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期,想要挽救这样的伤势需要极好的设备和药物,这些都是3237没有的,而眼看他们和帝国即将拖成持久战,魏湛青的声音不由哑住。 “我知道。”闻昭低声道:“就...或许这个器官会丧失它原本的功能,没事的。” 反正他也没打算当一个正常的OMEGA。 “如果摘除zigong...还会有发情期吗?”闻昭犹豫了下,问道。 魏湛青寒着脸:“性别不是一个器官决定的,当然会有。” 而且zigong缺失会使得发情期异常难熬,这人居然还以为或许是好事。 “是嘛...”闻昭垂下眼,声音听不出情绪。 湿热的软巾落在冰冷的小腹上,停留了好半天,魏湛青掀起帕子把自己的手伸进去按住他的肚子,没有说什么,但闻昭觉得他在难过,于是试着安慰他: “也不一定就不会好。” “会好的,以后不会让你疼了。”魏湛青柔声道。 然后重新拿起帕子,温柔地擦拭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闻昭觉得麻木的身体隐约有了知觉,毛孔仿佛被打开,他垂眼瞄在自己胸口擦拭的手,突然有些脸热,然后听到头顶上发出冰冷的疑问: “李俭还活着吗?” 闻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活着。” 那手来到他的下身,手的主人没有吱声,只在他的注视下捉住那根蛰伏在黑丛里的巨物仔细擦拭,弄得原本以为正题来了的闻昭心跳如擂,虽然yinjing在麻醉的作用下没法做出反应,但不代表他没有丝毫知觉,尤其是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 魏湛青有双养尊处优的手,修长白净,甲贝圆润饱满,修剪的整整齐齐,连一根倒刺也没有,这就衬的他下面那根东西格外粗蛮丑陋,他还记得这只手探进身体的感觉,记得他指尖的力度,温柔的摩挲、挤压,内壁泛起销魂的酥麻,呼吸急促几分,神情也变得隐忍。 魏湛青没错过他的变化,关心地问道:“我太用力了?” 闻昭摇摇头,嗓音沙哑:“这里要擦多久?” 魏湛青不着痕迹一笑:“重点部位重点照顾,我之后还想尝尝它的味道呢,自然得仔细点。” “什...”闻昭倒抽一口气,茎根下的卵囊被摸到,脆弱敏感的睾丸在掌心轻轻抽动,麻醉似乎瞬间褪去,触觉信号超越光速回到中枢神经,他听到魏湛青别有深意的笑,温暖的热毛巾随即敷在那里,以一种与情色毫无关系的节奏擦拭,粗糙的绒面和柔嫩的皮褶摩擦,从根部到冠头,甚至还过分地饱满的guitou从包皮里剥出来擦拭敏感的系带,他呼吸不稳,鬓角渗出薄汗,感觉自己快勃起了,干涩的花道逐渐潮润,皮肤泛起浅浅的绯红,眼神逐渐迷离,整个人都变得艳丽起来。 “别...”闻昭低吟着。 魏湛青呼吸一窒,猛地醒过神,发情期没有彻底结束,自己不该这么撩拨他,说了一声抱歉,加快手上动作,利落地从他下体回到原来的位置。 闻昭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地呼了口气,魏湛青扶住他的头:“在你zigong没好全之前我会要避免插入式性交。” “我没有...”一把名为尴尬的火将他的脸点着,他又一次想起自己之前在床上的豪言,深感一个重欲浪荡的形象已经种下去生根发芽了。 魏湛青淡定地按住他的肩膀,从桶中捧了一抔热水浇在他头上,十指在他发间细细磋磨,等闻昭放松心神,冷不丁道: “我有。” 才下去的热度蹭一下又上来了,闻昭欲盖弥彰地闭起眼,感觉一只湿淋淋的手指在脸上戳了下,上边的人在笑: “我很开心。” 当然,一个标记了OMEGA的alpha有资格得意,但又能持续多久?闻昭感觉空气里属于alpha的信息素正在缓慢淡去,原本起伏的思绪沉寂下来,在发间穿梭的力道仍旧那么温柔,他抬眼看了看专心洗头的魏湛青,低声道: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你觉得我进来就是找你问东问西的?”魏湛青口气冷淡,手指不轻不重地揉着他头上的xue位,空气里属于OMEGA甜蜜惑人的气味散去不少,渐渐没入洗发水的香气中,他很想低头凑到他腺体上仔细闻一闻,然而一瞥这人面上故意装出的淡定就歇了心思—— 还没有结婚,这是耍流氓。 “不然呢?”闻昭奇怪地问道。 就不能是单纯的洗洗刷刷吗?魏湛青暗哼一声:“你很了解我?” “....你是帝国的魏湛青。”闻昭码不准他的意思,声调慢了一拍,满脸迟疑地回答道。 帝国魏家——魏湛青动作一顿,弯腰再一次舀水,手指从容不迫地在他发心打旋,那点摩擦生出的热度仿佛要把他的头骨揉酥了,闻昭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头上传来声音: “我太用力了?” “没有。” 那搅得他心神大乱的手指来到鬓角头发和皮肤交接的位置摩挲,缱绻的就像恋人的爱抚,闻昭咬了咬牙,轻轻别开头,那人的手终于收回去。 “李俭在哪?”魏湛青问道。 “他是人质,我会确保他的安全。”闻昭定了定神道。 魏湛青笑了笑:“命还在就行。” 闻昭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闭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魏湛青又问: “你原本的计划是?” 他得确定这是冲动叛乱还是蓄谋已久,原本以为应该是后者,然而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以及闻昭身上的伤口,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那我需要知道你的立场是什么。”闻昭不答反问,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还有很多为他豁出性命的兄弟,他得对他们负责。 他是想帮他们还是想做一个中立的第三方,二者有本质的区别。 “两年前我遭遇了一起暗杀,”魏湛青忽地提到从前,敏锐地察觉身下的躯体僵住,捕捉到他眼里闪过冷厉的凶光,心头莫名一阵酸甜,唇线弯软,像讲睡前童话一样说起两年前的暗杀: “那时研究所有一个针对基因改造的专利投入商用,其实这种技术很早以前就有,但不像现在这么成熟,也没那么精准,这个专利针对的是动物基因改造,延长寿命,改善机体活性,勉勉强强也算过了伦理关,用也就用了,然而被授权的商用机构与研究所内部人员勾结,挪用了另一份专利。 你也知道,星外探索这条路上的难题很多,最棘手的问题之一就有寿命,尽管现在人均寿命两百岁,但在宇宙的浩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再加上四大舰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巨大的利益当前,无数人希望向更远的地方出发,你想想,无尽的寿命、永远年轻的身体、还有星河外的金山银矿,多少人愿意为之抛家弃国...我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进行了很多次人体实验,为了寻找实验品来源我摸到李家名下一处矿场...” “你怎么敢一个人...咳咳咳...”听到这里闻昭急的咳嗽起来,魏湛青拿自己湿漉漉的爪子安抚他的胸口,在他脑门上落下一吻: “不是一个人。”但也差不多,要不是当时他伤的半死不活,他姐能生生抽死他,魏湛青心有余悸地想到魏沅白,没死在敌人手里结果死在亲姐手里实在冤枉。 “不止有李家。”闻昭下意识抓住胸前的手,闷闷咳嗽两声,道:“那种矿场我知道,各家都有。” 明明母星矿脉几乎枯竭,又有帝国严苛的产能控制政策,可这类矿场的规模却越来越大,屡禁不止,其背后各大势力斡旋,绕过政策法律,最终一个个草菅人命的屠宰场都变得名正言顺,尤其是四大舰队各自建立星外基地以后,这些矿场就能打着“加工星外矿石”的名义不断扩大经营,表面上是个商业机构,实际上是无数个国中之国。 四舰队中只有闻昭的三舰队没在母星“开矿”,一是蛋糕已经瓜分完毕没多的给他,二是他自己不愿意,于是认认真真在星外开荒的就只有这群老实人了,越老实越被欺压,3237早前本是三舰队的战利品,后来迫于整个太空军的压力变成了公用基地,他们不是不计较,是没有计较的资格。 “你知道?”魏湛青手揉着他的耳垂问,他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军二代,但家里人和军方关系匪浅,他都不知道,毕竟利益团体都有自己的铜墙铁壁,不是共同体想找到点蛛丝马迹都得付出生命的代价,他的信息是拿命换的,闻昭怎么知道的? “...还在军校的时候,有人来招过工。”他学生时期最大的问题就是缺钱,所以去过,也亏顶着一个军校生的头衔才没把命留下,他没有多说,这种点到即止足够魏湛青想入非非了,果然,这人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那时我满脑子地想——帝国...背叛了它的人民。” 闻昭握着他的手,眼眶酸疼的厉害,沉默半晌:“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报告我们大获全胜,但在3237发现一种未知生物,它的基因模型和‘不死’生物模拟基因有超高吻合度,打算驻扎下来研究,要求帝国持续补给,在星外再建一个生物研究基地。” 说完,魏湛青含笑低头,似乎在问他这个计划怎么样,闻昭哑口无言半晌,道:“原军方生物研究院不够用?” “那哪够?”魏湛青豪气地说:“养你们一支舰队,加上重建防御堡垒,维修星际导弹等一系列费用是个天文数字,等你们自己在这死抠,还不如敲诈帝国一笔。” “...帝国难道不会派人查证吗?”闻昭一脸一言难尽。 “会啊。”魏湛青笑:“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把你手下这帮兄弟好好训练一下,咱把网布好,等人钻进来。” 闻昭选择沉默是金,论胆子大他还是比不上魏湛青,他想过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发展壮大,接受帝国招安,在一定程度上动摇顶层统治促进政策革新,但现在魏湛青摆出来的道路完全可以走向另一个方向——分裂。 星际远航,补给是恒久的难题,母星在光年之外,这种距离将所有战场都变得像古战场,交通不便,通讯全靠设备,控制交通与信息,就能控制住战局,他们之前花了很大代价才控制住原二舰队的通讯中心,但已经来不及拦截他们叛乱的消息,可现在情况不同,魏湛青胸有成竹。 他不知道他在母星有什么布置,也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东西到这里,但起码知道他们相遇或许早已是计划的一个环节,那么这个标记呢? “你别想七想八的。”魏湛青心里一咯噔,莫名读懂了他的心理活动,忙解释道:“我确实想过要和你合作,也对你做过一些调查,但我一开始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你觉得这是冒犯?”因为救了他?闻昭看着他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有结婚...”魏湛青慢腾腾道,四目相对,两张脸迟钝地一起红了起来。 “哦。”闻昭错开视线,眼珠子四面乱转,一时有些口干舌燥——什么意思,都银河历了,还有这种睡一次就要结婚的人存在吗?但如果他要结婚,不不不,怎么可能,就算他愿意,背后还有整个魏家,和叛党首领结婚这是什么信号? 但这家伙胆子奇大无比,闻昭心神俱乱,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愿不愿意。 “洗,洗好了吗?”他磕磕巴巴地打断彼此的沉默。 “...好了。”魏湛青拿过帕子把他的头发擦干,扶起他的上身,麻醉已经消退,闻昭撑起自己发软的身体,突然捂住肚子闷哼一声,魏湛青下意识抱住他: “小心一点。” 闻昭顺势躺回他怀里,鬼使神差地来了句:“我可能没办法有孩子。” “....” 话一出口他就尴尬的快要原地自燃,他们刚刚似乎不是在谈婚论嫁,这么说是不是太明显了。 “如果你想有,那一定会有的,我保证。”魏湛青轻轻拍了下他僵硬的脊背,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所以...你想和我结婚,是真的?”闻昭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隐隐发颤,在这先果后因地发问。 魏湛青顿了顿,收紧抱着他的双臂,语气坚定:“是的,我想。” ....... 安茬隔着封闭仓隔音不太好的门听到了这番对话,满眼飘过的都是“卧槽”,研究所公认的注定孤身一人读过一生的家伙居然要脱单了? 还是在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和一个这么不恰当的对象,鬼迷心窍的魏湛青,他有没有想过这个破基地的所有物资加起来根本不够他们办婚礼,以及这婚礼办完以后魏沅白杀到该怎么办,以及消息万一泄露,帝国大军杀到又该怎么办。 他当然没有想过!所以安茬快被气死在这扇门面前了,但背后一根手指戳上来破坏了他即将爆发的情绪: “杵在这干嘛,上将醒了吗?” 白立庆臭着一张脸,出于吃人嘴短的苦衷,他只在表情上显示一下自己的不满。 “你不打算进去看看吗?”安茬面无表情回过头,眼睛里射出足以致死的怨气。 “...这是封闭仓。”白立庆咬牙切齿,他一个alpha闯进有Omega在的封闭仓,甭管事出什么因什么由,妥妥的都是性sao扰。 安茬呵了一声,还待说什么,面前的门被打开,衣着齐整的魏湛青和闻昭出现在他们面前,白立庆训练有素地立正站好: “上将,已经将原基地的队员转移至此,补给完毕,没有伤亡。” 闻昭点点头,握住魏湛青的手,看向两人:“我和魏所长有话要对大家说。” “等等!”安茬火速打断:“这话现在说太着急了吧。”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怎么会着急?”闻昭皱眉道。 “起码要等魏家长辈到了,商量商量再宣布吧!”安茬急道。 嗤——魏湛青忍不住笑出声,上前挤开安茬:“怎么,我爸妈不在,你要演这个棒打鸳鸯的角色?” 闻昭顿时窘迫起来:“不是这个,是双方的合作计划。” “以什么身份合作?”那段简陋的求婚对话犹在耳边徘徊,安茬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当然是...”两人的声音一齐响起: “我的伴侣。” “三舰队首领。” 话音一落,属于两个人的四只眼睛又一次把目光交缠在一起,闻昭坐在轮椅上仰视魏湛青,默了默,干脆点头: “是的,我们刚刚已经决定要结成伴侣。” 在白立庆露出不服气表情的瞬间,闻昭瞪着他,一字一顿道: “这确保我们双方不会彼此背叛,所以,这是最好的盟约。” 哈——安茬干笑一声,他们满心以为跟着出来是搞一番事业的,结果居然是给魏大少爷送亲的,联姻这种古老的盟约今天依旧流行着,只是万分没想到会发生在这两人身上。 “可是...他还年轻...是一只相当幼稚的政治生物...这个...”安茬不得已,出于朋友的道义,做了一番垂死挣扎。 闻昭微微颔首:“你说得对。”他们俩现在这样确实不是很相配。 魏湛青脸色一沉,果然,闻昭道: “这是权宜之计,万一以后他有了喜欢的人,我会解除标记和婚约。” 话一出口,在场没有一个人表情好看,本该满意的安茬在魏湛青威慑的目光中汗毛直立,还好那道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落在坐轮椅的那人身上: “你就不能争取一下?” “什么?”闻昭没跟上他的思路。 “就像我争取你一样,争取一下我。”魏湛青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一脸不愉。 “....你什么时候争取的...”闻昭有些脸热,觉得自己不止没跟上思路,还没跟上事情的发展进度。 魏湛青指着白立庆:“就你身后这帮人,他们要是对你有想法的话,我是绝对,绝对不会退让的。” 白立庆的脸霎时和他的姓一样白,尤其在接到闻昭疑惑的眼神以后: “我不是,我没有,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