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怀孕不自知的Beta X 孕期作精Omega 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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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晔听到医生说出这个消息,紧紧握住裘默笙的手,眼眶一阵发热,他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心里只想着,终于马上能够让裘默笙解脱了。 医生给裘默笙撤掉了抑制他宫缩的药,他体内一直含着的扩张棒也被缓缓抽了出来,上面被羊水沾满得湿淋淋的,十分温热。 裘默笙还来不及喘口气,大腿内侧的肌rou抖动着,泛红的小口合不拢的微微张开,腿间的羊水不停一缕缕的涌出来,然后又换了一根最粗的扩张棒慢慢塞入进去。 男性Beta的产程通常都很漫长而艰辛,以防裘默笙体力不支,医生给他打了一些营养液,嘱咐他如果能休息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 但比起被药物抑制的时候,真正的产痛更加的令人痛苦,备受煎熬,裘默笙根本无法入睡。 他把头埋在枕头上,慢慢地、深入地呼吸着,随着腹部狠狠的不断收紧,张开膝盖,试图减轻臀部的疼痛。 他的胎位已经很低,胎儿的头就紧紧压在他的宫颈处,下腹部的压力很大,但未全开的宫口将胎儿只能困在原地,宫缩的时候就像是硬热的铁块在顶着他的腹内收缩的肌rou,羊水被更大的扩张棒堵在里头,整个臀内都十分灼热胀痛。 每次收缩他都浑身颤抖着,但时不时地发出一种安静的喘息声。 阵痛的间隙,林晔帮裘默笙缓缓翻了个身,在他腰间腹下加了垫子,硕大的腹部斜在身侧。 裘默笙说想吃些东西,林晔便把从家做好的饭拿过来打开,一口一口喂给他。 尽管没什么胃口,裘默笙还是努力的吃了一些。 林晔给他喂水的时候,忍不住说道,“刚刚我在门口,看到裘默邢来过了。” 裘默笙微微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圆硕垂坠的肚子挺起来,额头上又冒了一层细汗,绷着身体,咬牙做深呼吸。 林晔立即把手抵住他的后腰,在耻骨用力的揉。 肚子硬得最厉害的时候,裘默笙整个人都在抖,腹部绷的死死的,隐隐有肌rou的形状,臀间也不由把里头的扩张棒夹得很紧。 好一阵紧缩得硬邦邦的肚子才渐渐松来下,他汗水淋漓的软了身体,一小股的羊水也随之浸湿下身。 林晔拿起毛巾给他擦满头的汗,轻轻的在他腹上打转,又提起刚刚的话题,“是不是裘默邢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到裘默邢,让林晔想起自己的大哥林毅。同样是家中的长子,同样是Alpha,他们就像是天之骄子。 可林毅从小就十分疼爱他,在林晔的记忆中,几乎没有大哥跟自己生气发火的时候。 裘默笙闭着眼睛,冷汗浸湿的脸白得透明,陷在枕头里喘了喘气,缓过来微微摇了摇头。 林晔有些不信,他总觉得裘默邢或许就是今天导致裘默笙突然剧烈发动的原因,对他有些敌意。 没想到裘默笙却说,“是我让他来的。” 林晔依旧在他腰腹上揉着的手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忍着又开始发硬的肚子,长长的睫羽盖住了他此刻眼底所有的情绪,他轻轻开口道,“今天,是我mama的忌日,我想让他代替我去看望。” 林晔彻底愣住了。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裘默笙和裘默邢的关系,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样。 在小时候,他们的关系并不差,甚至称得上兄友弟恭。 裘默笙跟裘默邢,并不是同一个母亲生下来的。裘默邢的母亲,是裘父的第一任妻子。 因病去世之后,裘父又娶了裘默笙的母亲。裘默笙的母亲是一个美丽的Omega,可是裘父娶她,却并不爱她。包括连她生下来的孩子。 裘默笙从小就知道,父亲对他跟大哥是不同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很小,也曾经渴望过得到裘父的爱,他的母亲也是。母亲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他变成得到裘父关注唯一的筹码,拼命教导他处处要做得完美优秀,比得上他大哥。 那时候,他也曾经因为自己的努力,得到过裘父的赞许。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父亲的关爱,能够在他心中变成跟大哥一样的位置。 可这样的美梦,一直到他分化成为一个Beta。一切都结束了。 比他更大受打击的,是他的母亲。 这件事也是导致了他跟裘默邢关系的转折点。 那一天,他母亲被裘默邢发现她偷偷给裘默笙注射抑制性别的违禁药物。 自从发现他分化为Beta,母亲就一直在掩饰这件事。 虽然这些药不会让他变成Alpha,但却可以让人不会发现他已经分化成了Beta。 裘默邢已经对此疑惑了一段时间,他已经过了大部分同龄人的分化期,但却迟迟没有要分化的动静。 那时,裘默邢是裘家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 可也正是这样的关心,戳破了母亲刻意制造的假象。他也被从母亲身边带走。 裘默笙知道,在裘父的长期冷落之下,他的母亲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在这件事被曝光之后,她被裘父更加的不闻不问,视如敝屣,送到了精神病院。 这件事成了裘默邢跟裘默笙之间,彼此都解不开的心结。 即使他知道,大哥做的事情,或许是对的。可他却无法解开那个结。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Beta之后,一切就都不同了。 裘默笙因此更加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即使他是Beta他的能力也不输给Alpha。可是不管他做得再好再优秀,都无法得到另眼相看,不过一句轻飘飘的,不过只是个Beta。 他拼尽全力拿回来的奖杯跟成绩单,去看望被关在医院的母亲,母亲却也看都不看那些东西,只是抱着他流泪,抚摸着他的脸,喃喃的说着,小笙,你要是个Alpha就好了……为什么你不是个Alpha呢? 他被深深的刺痛了。其他人对他视而不见的,都不如母亲的否定让他的心来得剧痛。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很久都没有再去医院。 再后来,母亲自杀了。那天他听到消息,赶到医院,看到母亲静静躺在床上,安静又苍白,没有一丝的生气。 很久以来,那个场景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没有人比他了解Omega有多么的脆弱,就像是珍贵的水晶花,极致的美丽,也是极致的易碎。得不到关爱跟呵护,就会在无人的黑暗中干涸枯萎。 裘默笙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些事,第一次,他讲这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告诉了林晔。 虽然因为宫缩,他一直说得很慢,断断续续的。脸上的汗水不断滑落,嘴唇苍白,他眼中的神情却很平静。 林晔静静的听着,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心像是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痛,让他喘不过气。 “对不起……”林晔无法自控的哭着,断了线的眼泪滴答的落下来。 想起过去的种种,他甚至厌恶自己。要不是那时候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裘默笙的感受,只是任性自私的一味享受甚至索取着裘默笙对他的好,却不知所有的温柔体贴、呵护备至、不断一步步的退让,都是建立在裘默笙充满阴霾的痛苦经历之上。 他的每一分蛮横的勒索,都是刺向裘默笙心中的刀。 裘默笙也是一个拥有所有情绪与感情的人,戴上完美的面具,只是因为他被周遭的人用这些尖刀一点点抹杀了。 “对不起,我、是我……” 裘默笙松开了把护栏握得发白的指关节,微微展开发颤的手指,碰了碰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湿冷的指腹摩挲着他泪水涟涟的脸颊。 然后手指落了下来,紧紧抓在床单之上,强烈的宫缩骤然在下腹部缓缓聚集,硕大滚圆的孕肚在他腰上硬挺起来。 冷汗顺着脸际流下,他喘息着,忍着疼轻声地说,“不怪你。” 林晔第一次在裘默笙的眼中,看到溢满而出的悲伤,他将手伸向裘默笙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攥着。 他正想说些什么,就接着听到裘默笙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断断续续的道,“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哭。是希望你,呃嗯、不要变成,另一个我……” 林晔握着那只冰冷汗湿的手,怔住了。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呃,就……嗯——”说着,裘默笙低吟一声,难耐的晃着沉沉的腰,涨得发红的肚子坠下来,额上的冷汗涔涔而落,脸也变得煞白。 宫缩越来越长,狠狠揪紧的圆硕大腹像一块铁,压得裘默笙几乎喘不上气,他疼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话也说不出了。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越攥越紧,直到宫缩慢慢褪去,他才落下喑哑的尾音,“我们就……离婚吧。” 林晔脑中仿佛听到一声轰隆地巨响。 其实很久以来,裘默笙一直不知道,跟林晔的婚姻要如何继续下去。 即使他做了所有的事情,也似乎只是在等待有一天他们破碎的分离到来。 自从被发现这次怀孕。 林晔为他所做的一切,他的所有的改变,克制自己的情绪,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都看在眼里。 这么久以来,林晔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眼睛里都是血丝,淡淡的黑眼圈一直挂在下面。 每次他阵痛的时候,他一直都陪着照顾,就算自己睡着了,有时夜里醒来,发现林晔还一直在给他揉腰按摩,又或是安抚胎腹。 裘默笙知道林晔是真的无比担心他,无时无刻小心翼翼的守着他、照顾他,原本不是多么细心体贴的一个人,如今几乎完全变了模样。 几次用颤抖的手抱着他送进医院,他忘不了那双布满了恐惧焦虑和担忧的眼睛。 裘默笙是一个洞察力十分敏感的人,其实他能察觉到,林晔的心情一直非常低落压抑,又或是紧绷不安。可他再也没有生过一次气,也没有一次对他说过重话。 甚至裘默笙还见到过林晔悄悄吃那些大把的安定药物,吃发情期的抑制药。 更多的时候,林晔把自己的悲伤和恐惧藏了起来,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很好的样子,不让他感到一丝负担。 裘默笙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原来林晔是这样的爱他。可裘默笙并不希望,对林晔来说,这份爱充满了负担愧疚跟自责。 他做不到像Alpha那样满足林晔,甚至是他肩上重担的来源。即使他不想让自己增添一丝一毫林晔的压力,可这样无用的身体,却也不得不依赖林晔的照顾。 这其实一直让他觉得十分不安,曾经在林晔面前的,是他扮演的满足他所有需要的完美伴侣,而此刻满心疮痍狼狈不堪的他,才是真正的裘默笙。 他已经遍体鳞伤,更害怕另一个人也因为他伤痕累累,重蹈覆辙。 林晔的眼泪止住了,可他的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心脏一直钻心般的钝痛。 长久的安静,只有裘默笙的喘息声。林晔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埋着头给他推揉腰腹。 半响,传来他嘶哑的声音,“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阵痛又起,胎头撑开的骨盆被牵扯得有如碎裂,裘默笙痛得说不出话,紧紧蜷起修长的腿,痛得浑身发抖,却始终硬撑着。 看见他痛苦煎熬的样子,林晔心里一阵阵发酸,心脏作痛。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如此的迷恋与心疼,他已经为了裘默笙改变自己,可他却要跟他离婚。 如果是从前,林晔听到这话,或许会愤怒、质问、发泄情绪。 但如今,他已经学会试着去站在裘默笙的角度去理解所有的事情。 林晔的手掌托住裘默笙倍受折磨的腰,缓缓的按着,“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想这样做。” 这些日子胎儿一直磨着他的骨盆和胯骨,腰胯都被撑得宽了不少。宫缩起来,无比僵硬的在他手下发颤。 “我知道你一直只是把我当做你的责任。” 林晔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压下眼眶的湿热,“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裘默笙,我爱你。” 感到手下揪紧的肌rou渐渐缓和,手沿着背部缓缓而上,抚摸着他脖子上的湿头发。 往日的种种,一点点浮现在他的脑海,裘默笙承受了多少痛苦。 “我知道我有很多坏毛病,我脾气不好、我自私、任性、对你不好……我知道后悔过去的事情已经来不及了。可是我都会改的,我以后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沉重的胎腹坠胀地卡在盆骨处,裘默笙能够喘息的间隙越短,阵痛的时间越长,除了艰难的咬牙忍痛,什么话也说不出。 但他听到了林晔的话,听进了酸胀的心里。 他如何不懂得,林晔这番话,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 在他身后,林晔眼里充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慢慢发颤着,“我好不容易才明白这些,你现在才开始对我敞开心扉,我不希望,就这样放弃我们的婚姻。” 然后再次闭上眼睛,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 半响,宫缩终于过去,只听见裘默笙发出轻轻的一声,“嗯。” 两人很快再也无暇说话,裘默笙宫缩已经变得比之前更为有力且绵长,阵痛的波峰还在增加,越演越烈。 裘默笙一直咬着被子埋着头忍着,手握住病床的栏杆,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林晔只能用毛巾帮他擦掉淌进眼睛的汗水,帮他擦拭一遍又遍湿透的身体,同样生过孩子,他知道裘默笙此刻有多么痛苦折磨,满心的心疼却又十分无力,愧疚和自责在心底翻涌,一遍又一遍凌迟着他的心脏。 裘默笙的肚子现在已经坠成巨大的泪滴状,腹底的皮肤甚至因为过于饱胀而泛红。胎儿一直磨着他的zigong颈,双腿间的枕头也夹不住。 又是一阵绵长难忍的宫缩渐渐消退,裘默笙伸出手,吃力地捧住低坠到大腿的肚腹,“我想、坐起来……” 他已经躺不下去了,下身的耻骨像要被撑开,后腰的脊椎底端是最疼的,胎儿的头死死的抵住骨缝,一点点往下磨着。 林晔连忙把他缓缓扶起来,微微侧靠着床头半坐着,两腿之间高耸的肚子显得更为壮观,他的双腿分得很开,膝盖一直微微发颤。 疼痛渐渐从腰背下部燃烧到他的下身,体内撑痛灼热,让他忍不住尽可能的把双腿大分。 这波宫缩过去,撑在他体内抵着的扩张棒松了一些,随着林晔给他调整坐姿的时候,滑出来了一小段,腿间也不断流淌出羊水。 林晔按下床头的摁铃,叫来医生检查,他的产xue已经被扩张得十分充分了。 但或许是之前用药的关系,裘默笙的宫缩已经很强了,间隔半分钟左右,每次阵痛长达快两分钟。可宫口还是开得很慢,从早上到现在,天已经暗了,才又开了两厘米。 眼下这个情况,用宫缩素也不适合。医生拿掉了他的扩张棒,只能建议裘默笙不要躺着,起来活动一会儿,利用胎儿的重力促进宫口扩张。 虽然说起来容易,但裘默笙为了保胎卧床好几个月,体力早已大不如前,更何况要托着这又重又坠的肚子,光是坐起来就已经十分费劲,更别说是走动了。 林晔扶着他艰难的慢慢起身,光是站起来就双腿发软。 他的肚子上沾满了细细的汗水,裘默笙现在的肚子就像个饱满欲滴的大铁球,包裹着沉甸甸的腹部肌rou不断收紧。 “嗯呃……”强烈的宫缩再次笼罩着他,全身的肌rou跟骨骼都变得疼痛难耐,让裘默笙有些喘不过气,他的膝盖也软了下来,林晔扶着他都几乎站不住。 宽大的病号服遮到大腿的衣摆下面,塞在后面的扩张棒被拿掉之后,羊水更加毫无阻挡的流出来。 温热的水流沿着他发颤的腿根内侧流下来,渐渐在地面上聚集一小滩水。 见他实在一步也没办法走动,医生拿来病房里的分娩球,跟林晔一起搀着裘默笙慢慢坐在上面,双手撑在双边,让他往前倾,肚子在双腿间直往下坠。 这个姿势比跪着消耗的体力更少,有助于放松盆底肌,也能让他被胎儿压迫的脊椎好受些。 医生在他身后帮他稳住身体,手带着他的肩部,推揉后腰往前晃动,然后又轻轻往后带回来,硕大沉坠的肚子随之轻轻慢慢地晃动。 忽然,裘默笙的呼吸声更加沉闷粗重,单薄的肩背耸起来,十指死死抓紧床边,笔直修长的双腿发颤的更加大分,吃力的挺起了沉痛的腰。 肚子就像是一个坚硬下垂的大圆球,把腰间的病号服撑得紧紧的,随着他挺起的腰肢更加摇摇欲坠。 知道他宫缩又来了,医生便停下推动,手法专业的揉了揉大腿、臀部和下背部,然后两手按压着他的腰背胯骨,抵着尾椎骨那一块用力的揉。 林晔跪在他的身侧,两手环到他身前,帮他从上到下的推顺着圆硬的腹部。 手压在低低坠下的肚子上,甚至能感觉到胎儿脊柱的曲线,肩膀的凸起,胎头头已经坠到扩张的zigong颈,下降到臀部的骨盆中央下方。 几乎两分钟的时间,腹部的压强一直不断增加,如此强劲的宫缩,裘默笙却一声也不喊不叫,只是咬着牙重重的喘息,发白的唇上咬出密密麻麻的齿印,全身的肌rou都绷得死死的,后颈苍白的肌肤闪着晶亮的汗珠,细细密密的落下来。 漫长的阵痛终于过去,林晔赶紧一边给他按揉僵硬的肌rou,然后又给他擦了汗,可眨眼间透白的皮肤又变成湿淋淋的一片。 医生发现阵痛起来的时候,裘默笙已经疼得忍不住暗暗用力,连忙摁住他,提醒道,“先别使劲,还不到时候。” “嗯……”裘默笙松了力道,又把头埋下去,用力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硬生生忍着。 阵痛强烈的时候,他只有反复的撑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又坠又硬的肚子在腿间晃着往下坠。 他咬紧牙关,狠狠地忍耐着,又宫缩了好一会儿,没过多久,他腹部膨胀的顶点就明显的下移。 裘默笙能感觉胎儿在他的骨盆里已经坐得很低,肚子坠得厉害,尤其是下腹部像是快要爆炸的压力,整个胯骨都沉甸甸的作痛,仿佛要碎掉了,压得下身也灼痛不堪,后面的皮rou似乎都肿了起来。 “好像,已经、嗯呃、下来了,哈啊……”宫缩已经几乎没了间隙,裘默笙话未说完,狠狠的抽气一声,抓紧了床边,挺着腰微微往前晃,两条腿绷得死死的,几乎忍不住要用力。 医生又给他检查了一次,拿掉了分娩球让裘默笙跪在地上,掀开他的袍子,细细的羊水从张开的小口慢慢流下。 戴着橡胶手套的两指撑开他肿胀的xue,进入还在抽搐的甬道,往湿热松软的内壁深处摸,宫口非常的软,终于全开了,胎儿甚至已经穿过他zigong颈的开放肌rou,朝甬道下来了许多。 “好了,可以开始用力了!”医生抽出手指,欣喜的说。 裘默笙用手撑着床边,保持着跪姿,挺着腰往下使劲,林晔在后面帮他按腰,医生在侧面从上到下的顺着他的肚子,“来,吸气、吐气,好,用力——”不断的指导着裘默笙向下推。 指节泛白的手死死揪住床单,宽胀的后腰被扯得凹陷,硬挺的大腹狠狠向前坠着。 比起第一次艰难的分娩,他的产xue扩张得充分,胯骨也已经被撑开,胎儿下来得就快了。 他感觉到胎头坚硬guntang的撑着他的后xue,身体其他部位的厚度也在产道里伸展着他的内壁,缓缓的移动着。 随着肚子垂坠的形状越来越严重,他的后面渐渐顶凸出一些起来,肿胀的膨胀着,微微往外张开。 “嗯、呃啊……”裘默笙大口大口的喘息低吟,肌rou痉挛一般的剧烈疼痛,腰狠狠往下塌陷,坠得肚子往下晃。 他的双腿长得很大,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使劲向下推,感觉胎儿紧紧地在他臀部里磨着,一点点分骨离rou的降下来。 林晔在他身后护着,看到他雪白发颤的两腿之间,渐渐有若隐若现圆黑的影子,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连忙激动的说,“头,我已经能看见头了!” 医生也来到裘默笙身后,观察着已经露顶的胎头,林晔连忙让开位置,来到裘默笙旁边,轻轻握住他紧紧攥着青筋凸起的手。 “马上就好了,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他的嗓子干得厉害,心疼得像把锯在拉扯,眼睛里也酸涩一片,泛着泪光。 每每用完一次长力,他都会在林晔耳边剧烈的喘着气,裘默笙感觉到林晔握着他的手也在发抖,不停的冒汗。 艰难挺起的腰身不住发颤,宫缩达到顶峰,巨大的推力带着胎儿往下坠,他骨盆里几乎难以承受的压力,整个下身都在灼热的疼痛。 随着这一股长长的推力,胎儿的下坠撕扯着内壁,一点点摩擦着内里,下体剧烈的胀痛。 渐渐的,两腿间出现头皮的一小片并没有消失,甚至一点点扩大,黑黑的发茬磨着红肿的xue,直到整个头顶都暴露在视线之中。 他两腿之间的疼痛被烧得厉害,胎头从他身后抵出来,没有回缩,终于着冠。 裘默笙浑身是汗的狠狠喘着气,胸口和腹部随着他画的每一个呼吸而起重,然后他咬着牙,下一波阵痛又来了。 “呼气、吸气,好,来吧,向下推宝宝,头就在那里……” 闭上眼睛,按照医生的指导,保持节奏缓慢而稳定地推动,汗沿着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掉,唇角都被死死咬得泛起血丝。 “宝宝快出来了,好,就是这样,继续推——” 医生鼓励的话不停从身后传来,紧紧闭着眼睛,再次聚气往下使劲,慢慢地,一寸一寸,胎儿的头部渐渐冒出。 “好!非常棒,宝宝已经出来了!”医生及时托住胎头,然后非常轻地往外拉,胎儿的肩膀随着力道旋转而出。 那小小的婴儿滑出裘默笙的体内,空气中响着响亮的哭声,林晔已经泪流满面,guntang的眼泪一点点滴落下来,流进了裘默笙汗湿的脖颈。 裘默笙感到被抱上来的孩子,勉强睁开眼,看着胸口那团小婴儿,轻轻地用汗津津的手指抚动着宝宝的脸颊,微微的笑了笑。 看着这一幕,林晔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又感到心中澎湃的触动,断了线的热泪再次涌出。